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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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口中喃喃念了一句咒決,手中掐了劍指,按在黎穆的手腕之上,仿佛捏住了什么東西,憑空往外一扯,竟帶出一抹濃黑之氣來,顧淵大驚失色,黎穆卻吃痛般悶哼一聲,按住自己的胳膊,額間滿是細汗,顯是痛苦不已。 易先生見他如此難受,慌忙停了下來,那黑氣消散不見,黎穆咬牙捂住自己的手腕,渾身緊繃,顧淵猶豫片刻,便走上前去,輕輕按住黎穆的肩。 黎穆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他松開手腕,反而是握住了顧淵的手,低聲說道:“潛之,我沒事?!?/br> 顧淵想要抽回手來,黎穆卻稍稍用了些力氣,算不了握得太緊,而顧淵也只是稍稍一掙,便任由他握著。 易先生卻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他一臉嚴肅,對黎穆說:“你絕不可再碰這一把劍了?!?/br> 第26章 易先生所說的這一句話,顧淵可謂是萬分認同,他雖然不知道黎穆這把其風(fēng)劍中有什么古怪,可從黎穆這幾日的反應(yīng)與那黑氣來看,這劍是萬萬不能再用的了。 黎穆與易先生并不熟悉,他甚至不知這是何人,他當然不會聽易先生的話,聞言便轉(zhuǎn)過了頭來,看了看顧淵,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顧淵的手仍按在他的肩上,也輕聲與他說道:“這把劍是邪物,你還是不要再用了?!?/br> 黎穆這才點了點頭,他想起那股纏繞著他的黑氣與在他心中浮現(xiàn)的暴虐之感,他因此殺了那么多人,還險些殺了顧淵,他皺起眉,認真道:“我以后絕不會再用這把劍了?!?/br> 易先生仍是神色嚴肅,又問他道:“你殺了那些人,你可是真心想殺他們的?” 他顯是十分認真地在詢問這個問題,他想要知道黎穆心中所想,如若見到黎穆的神色有些不對,或是覺察到黎穆在說謊,恐怕后果就大不相同了。 黎穆聽他所言,神色一瞬便黯淡下去,他心中早已對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愧疚不已,卻又不知該要如何去償還。已經(jīng)死去的人不能再度復(fù)生,已經(jīng)犯下的錯誤也不會突然消失不見,他不知該要如何才好,只得望著顧淵。顧淵卻并非是萬能之人,此事他也不知要如何處理,黎穆明白他的意思,那神色又稍稍低沉了一些,低頭說道:“不論我是不是真心想殺他們的,他們都已無法復(fù)生了?!?/br> 易先生仔細看著他的神色,大約是覺得他并未說謊。他也許的確和顧淵口中所說的一樣,還算是一塊璞玉,只看雕琢它的人要朝哪個方向動刀,便點了點頭,說:“這劍上帶著極重的殺氣,你修行不到家,是制不住這把劍的,反而會讓這殺氣影響了你的心性。這件事中你是有責(zé)任,可卻不全是你的錯?!?/br> 顧淵萬萬沒想到易先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他原以為位高權(quán)重又自喻正道的人,一定會對黎穆的行為十分憎惡,現(xiàn)下易先生說了這樣的話,他有些訝異,而易先生又與黎穆說:“你身上的黑氣尚不嚴重,若心平靜和好好休養(yǎng),不再去想這些殺戮之事,漸漸的便會消去了?!?/br> 黎穆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易先生又說:“只是那些已死去的人……雖說他們命中該有此一劫,可你也犯下了殺孽,你該好好思考這自己的罪過,今后無論如何,絕不可再犯了?!?/br> 黎穆尚且不曾回答,顧淵卻搶著說道:“今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易前輩放心,我會同他一同為此贖罪?!?/br> 易先生回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顧淵一直以來的舉止都有些太過親密,他畢竟只是黎穆的假師父,又為何為黎穆做到這般地步?易先生稍有不解,卻也不方便直接詢問,點了點頭,說:“這樣便好。” 他私下示意顧淵再到一旁與自己談一談,他還是防備著黎穆的,而顧淵正覺得古怪,他不明白除了方才所說的話之外,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可易先生畢竟對他極好,他與黎穆曾多次受他照拂,當下便誠懇問道:“易前輩還有什么要問的?” 易先生說:“你假裝是尹千面,這才將黎穆救了出來?!?/br> 顧淵點頭道:“是?!?/br> 易先生說:“那你可曾想過現(xiàn)今當時在場之人皆以為你是尹千面了,屆時你要如何澄清自己的身份?” 顧淵也只是皺了皺眉,這事的確棘手:“到時候再考慮此事也不遲?!?/br> 易先生嘆氣道:“你對他真是……” 余下的話,他已是說不下去了,他大約明白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也知道黎穆究竟是如何看待顧淵的,不由得嘆上一口氣,說:“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br> 顧淵沉默不言,他不知道易先生究竟看出了些什么,他想起黎穆對自己的情感,不免有些慌神,匆匆忙忙低下了頭去。 易先生卻不再說話了,他要領(lǐng)兩人進城,黎穆戴上了那頂紗笠,將其風(fēng)劍用黑布包裹起來,他們?nèi)艘煌叩匠情T之外,卻忽而又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師伯,遠遠便看見一人興奮至極的跑到他們的面前來,拉起易先生的手,說:“易師伯,沒想到竟在這里遇見你了?!?/br> 眼前這人看著不過二十歲的年紀,眉目伶俐可愛,他拉著易先生的手,身后還跟著其余幾名與他服色相似之人,聽他們的稱呼,似乎是流山派的弟子們。 易先生十分詫異,還不曾回答,那名弟子反倒是搶先說了下去。 “掌門師伯。”他說道,“這幾月你一封信也沒往門中寫過,大家都在尋你的下落,可哪兒也找不到你,現(xiàn)在到好,你終于被我逮住了。” 易先生苦笑道:“你們找我要做些什么。” 那人說:“門中公務(wù)堆積如山,薛師叔恨不得立即將您捉回去?!?/br> 看他的意思,易先生常年在外游歷,門中之事大多由這位薛師叔代為處理,可他長年累月的不肯回去,門中之人多有怨言,有些事也得經(jīng)過他的意思,現(xiàn)今是想要把他抓回去了。 顧淵不由得啞然失笑,覺得易先生實在有趣,那人拽著易先生的袖子,無論如何是不肯他走了,易先生無可奈何,與他說:“師伯還有要事要處理。” 那人道:“不管什么事情,您也得先回去一趟。” 易先生哭笑不得,回頭看了看顧淵,他似乎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地說:“賀仙師的事……” 顧淵笑道:“易前輩請放心,我會去尋賀仙師的rou身,屆時再送往流山派,請您為賀仙師破除術(shù)法?!?/br> 易先生顯然是極其不放心的,他想要跟著他們倆一塊去,那人卻緊抓著他的手不肯放,他無可奈何,只好如此,將困著賀潺的鏡子拿了出來,交給顧淵,還有些不舍,又細聲囑咐幾句,告訴他們生魂離體太久總歸是不好的,他們一定要盡快找到賀潺的rou身。 顧淵點頭答應(yīng),眼睜睜看著易先生被他的師侄拉走,正忍不住發(fā)笑,轉(zhuǎn)過頭來看見黎穆望著他,十分好奇的模樣,似乎是有什么想要問他一般。 顧淵不免問:“你怎么了?” 黎穆不解說:“他為何說你要結(jié)草銜環(huán)來報?” 顧淵先是一怔,而后笑出聲來,說:“我之前已欠了易先生一份人情,又為了你求他幫了我一次,所以才有這么一個說法?!?/br> 黎穆點了點頭,當下便舉一反三,活學(xué)活用道:“潛之,你剛才救了我,救命之恩實在難以為報?!?/br> 顧淵笑吟吟說:“你不必如此客氣,你若是要結(jié)草銜環(huán),我也是受不起的?!?/br> 黎穆卻接著說道:“那我唯有以身相許了?!?/br> 顧淵怔了片刻,心中想這小子果然是學(xué)壞了,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支支吾吾許久,干脆低頭去看著那一面鏡子,與黎穆說:“我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歇,再問問賀仙師對rou身之事可有什么線索,如何?” 黎穆知道他心中窘迫,倒也不著急拆穿他,便點頭答應(yīng),他們一同進了城,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處雅間,將房門仔細關(guān)好,顧淵這才掏出了那一面鏡子來。他對著鏡子念了法訣,喚出賀潺,還不曾開口說話,賀潺一眼就望見了他身旁的黎穆,大驚失色,險些要叫喊起來。 “這……這魔頭!”賀潺大聲道,“顧少莊主,他可是要來殺我的!” 顧淵哭笑不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黎穆冷冷看他一眼,說:“潛之要留著你的命,我懶得動手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