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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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卻不一樣,偌大一個山門,空蕩蕩的,竟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還稍稍找尋了片刻,原以為那些弟子是遇到了不測,可周遭卻不見那些弟子的尸體,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說是不測,似乎也有些不對。 兩人心中已有了些不祥的預(yù)感,急忙趕進了山門中去,進了山門,便是一條修得極好的石階小道,平日里也有不少門中弟子來往,甚至有些山下小鎮(zhèn)中的生意人,也會將貨物送到此處,而此時這條石階也是空蕩蕩的,整條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實在是古怪極了。 越青峰與黎穆均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按現(xiàn)今這狀況來看,顧淵與賀潺二人只怕是要兇多吉少了,兩人心中都十分擔憂驚慌,卻也只能強壓著慌亂,再度往里趕去。 到了平日里留山派弟子們的所居之處,仍是空無一人,有的桌上還攤著書頁,茶盞中倒著熱茶,人卻不見了,不知去了何處。那茶是熱的,說明人應(yīng)當才消失不久,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讓整個門派中所有人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呢? 看起來不像是有人來襲,因為他們走了一路,連一點兒的血跡都沒有看到,更沒有尸體,沒有一點兒雜亂或是不對勁的地方。若是真的有人來襲了,那這一切就不應(yīng)該是這幅模樣。 所有人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黎穆閱歷淺薄,沒有見過這種架勢,根本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漸漸開始有些慌了,舉止間煩躁不堪,越青峰卻也不曾勸他,因為他自己都不曾見過這幅景象,他在腦海中想著自己看過的那些符咒陣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什么能夠做到這般地步。 他本來就不精于符咒陣法之道,若是易水千在此,或許還能推敲出些門道來。他們走到了易先生的門外,里面也是空無一人,原先預(yù)定布置陣法的丹房也不見人影,本該堆著越青峰尋來物件與符紙的架子桌案也空了,四下里一片死寂,處處都透著詭異,兩人站在空蕩蕩的屋子內(nèi),一言不發(fā),不知該如何是好。 越青峰忽而動了。 他翻箱倒柜,從一整面的柜子中搜出些材料,又自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一抹,鮮血自傷口中涌出,滴落在桌案上,他就直接就著這鮮血,快速畫出一道符咒來。 他大約是真的著急了,用的力道沒有輕重,那傷口極深,鮮血一時止不住,他也懶得去搭理,隨意掏出一條巾帕扎了,便重新垂首,專注于那桌案上的陣法。 他其實并無多大的把握,只是想試一試找尋賀潺的下落,他閉目推算片刻,忽而想起賀潺的生魂與rou體分離,他這么推算是不準的,匆匆又推翻陣法,知道自己方才是太過慌亂,才會犯下這種錯誤。他回過頭一看,黎穆正盯著他,目光中滿懷著殷切,像把他當作是什么希望一樣,他只得強行鎮(zhèn)定心神,取了最穩(wěn)妥的法子,去推算顧淵現(xiàn)在何處。 陣法的結(jié)果極快,他滿心忐忑,總算鼓起勇氣去看,還好,顧淵還活著,應(yīng)當并未受過重傷,也不曾有多大的生命危險,而顧淵既然好好活著,賀潺應(yīng)當也并無大礙,只是他所在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奇怪。 黎穆已忍不住開口詢問:“越掌門……” 越青峰抬起手:“都還活著” 黎穆像是松了一口氣:“那他們在哪兒” 越青峰神色古怪,緩緩開口說道:“在后山?!?/br> 黎穆一怔,一時竟不曾回過神來:“什么……” “在后山。”越青峰說道,“在那個洞xue里。” 第60章 60. 黎穆呆怔原地, 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越青峰口中所說的后山洞xue是什么地方。 他萬萬不曾想到顧淵會去那個地方,顧淵的膽子算不得大,沒有他們在場, 他想顧淵是絕對不會主動去那個地方的。 越青峰說顧淵并無生命危險, 至少陣法顯示他并未受到傷害,卻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自愿去那個地方的, 黎穆猜測,他應(yīng)該是受人脅迫, 被逼著去了哪兒, 脅迫他的人, 應(yīng)當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后之人,那么想來賀潺也該是在后山洞xue里的。 他們本來與易先生在一塊,越青峰想了想, 又用陣法掐算易先生的下落,陣法顯示易先生也在那后山洞xue之中,那這件事便只剩下兩個結(jié)果了——易先生若非也是被人脅迫,便是他調(diào)虎離山支走了越青峰與黎穆, 又脅迫了顧淵,強行帶著顧淵與賀潺去了后山洞xue。 若是這后者,只怕流山派中眾人消失也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 而這易先生……或許才是披了人皮的尹千面。 黎穆想到此處,只覺不知所措,心慌不已,再看越青峰也是臉色蒼白, 實在不比自己好到哪兒去。只是越青峰還算鎮(zhèn)定,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便與他說:“我們到后山去看看?!?/br> 黎穆說:“可是……” 可是若后山中有埋伏……這幾乎明明白白寫著有埋伏幾個大字了,他們?nèi)绱岁J進去,救不出人也就罷了,遇到危險又該怎么辦? 越青峰當然早已想到了這種事,卻也只能苦笑一聲,說,就算有埋伏,那又能怎樣 顧淵與賀潺在對方手上,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只能閉著眼睛往里面跳 黎穆不再說話了,他點一點頭,而后邊等著越青峰動身先走,此時他想自己本不該想這么多的,若顧淵遇到了這種情況,只會奮不顧身的來救他,而他也該如此,不論對方是尹千面,亦或是其他什么人,他一定也得將顧淵救出來。 只是他內(nèi)心純惴惴不安,只要看著越青峰時,才能稍稍平復(fù)一些,他更加敬佩起越青峰來,反正無論如何總有一日,自己也要像他一般,能靠著自己的肩膀來撐起一片天。 他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遠。 越青峰與黎穆穿過流山派,轉(zhuǎn)入后山,走了片刻,到那高崖之上,再一同御劍往下,飛到洞xue之外。 他們自洞xue外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有何端倪,只是隱隱覺察出一股不祥之氣,令人望之生畏。越青峰面無表情便大踏步走進去,可黎穆看得出他十分警惕,生怕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埋伏。 這洞xue似乎與他們上次來時并未有多大的區(qū)別,他們走了片刻,忽而便看見前面有了亮光。這里面果真有人來過……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警醒起來,滿腹戒備,朝著那亮光走去。 眼前已是洞xue盡頭,就是那個他們先前發(fā)現(xiàn)滿地尸骨的地方,四處的尸骨血跡清得干凈了,地上用人血畫出些詭異的痕跡,像是陣法,一直延到洞xue正中——那而多了一處寬闊的石床,賀潺的rou身便平躺在上面。 他身邊是顧淵,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黎穆的心一瞬便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顧淵是出了什么事,他擔心顧淵也同賀潺一般生魂離了體,他原想快步跑上前去,卻越青峰一把拉住的手肘。 他們可不知道此處是否有埋伏,這兒空蕩蕩的,并無一人,只有賀潺的rou身與顧淵躺在那石床上,一看就是布置好了誘餌,等著他們自己跳進來。 可黎穆心急如焚,一時之間,哪兒想到這么多?越青峰拉著他的手,蹙眉說道:“別過去,他還沒死?!?/br> 黎穆這才發(fā)覺顧淵雖是雙眼緊閉,卻仍有呼吸,且十分平緩,神色如常,rou眼可見之處也沒有外傷,好像只是單純的昏睡過去了一般,他稍稍松了一口氣,正左右打量著這洞xue內(nèi)的情況,忽然聽見有一人長嘆了一聲,幽幽說道:“越掌門,你們總算將歸魂草帶回來了?!?/br> 這是易先生的聲音,可在此時,這聲音非但沒有使倆人覺得心安,反倒是讓他們?nèi)f分恐懼,黎穆已錚然拔出了劍來,越青峰雖是不動,可那手也已按在了劍上。 整個流山派的人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了,顧淵與賀潺也被人捉到了此處,而易先生卻安然無恙,還在向他們詢問歸魂草的下落,難免令他們覺得萬分可疑。 他們搜尋著聲音的來源,易先生卻仿佛是憑空冒出來一般,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朝他們伸出手,笑呵呵說道:“越掌門,將歸魂草給我吧?!?/br> 越青峰一動不動,他冷冷地盯著易先生,易先生見狀,又皺眉說道:“我好容易布好了陣法,這陣法可就只差一株歸魂草了啊。” 越青峰厲聲問道:“陣法?什么陣法?” 易先生仍是十分和善,說:“自然是救越掌門師弟的陣法了?!?/br> 黎穆問:“潛之他怎么了?” 易先生笑道:“他為我準備了這么多東西,已是累極,倒下去邊睡著了,你大聲叫一叫他,他就能醒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