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
數(shù)日不見,布萊登如饑似渴地盯著諾緹的臉龐,似要將她的身影烙進視網膜中一般。他相信諾緹一定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想念她,因為她現(xiàn)在正一副如臨大di的樣子,而且身邊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 布萊登壓不住心中浮現(xiàn)的郁氣,但似乎并不驚訝。因為在他的想象中諾緹的身邊永遠會出現(xiàn)男人,她這么弱小,可口,是缺不了男人的。 哼,招蜂引蝶的魅魔,他恨恨地想。 說時遲那時快,諾緹就被布萊登雙手擒住腋下,一下舉了起來,像抱孩子一樣。 諾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將手搭在布萊登的肩上。她十分心虛,又被布萊登陰郁的臉給嚇著了,以為這是什么懲罰,微瞇起眼,等待著下一秒不客氣的喝罵聲。 “諾緹,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快擔心死你了!” 溫柔的話語讓諾緹睜開一只眼睛,見布萊登雖然依舊緊皺著眉頭,但擔心之情已經溢出了眼眸,湛藍的雙眼化成了水,濕漉漉地望著自己。 諾緹心一軟,“我還以為你會罵我呢。” “我是想罵你?!辈既R登撇了撇嘴,“可是我更想見你啊。” 這話說得實在坦率,諾緹禁不住翹起嘴角,“嗯……說來話長,你先放我下來?!笨刹既R登并沒有聽話,反而將臉低下,湊近諾緹的小腹處使勁嗅聞。諾緹被這動作搞得腿間一癢,連忙去推布萊登的臉,布萊登沒有抵抗,只不過再次仰起頭時,眸子充滿了狐疑。 他將諾緹放下,轉而冷漠地看向另一邊望著兩人的內特,語氣不佳道,“這就是和你做的那個人?” 諾緹登時滿臉通紅,氣得跳腳,“你在說什么啊!” 內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憑直覺猜到自己好像卷進了關于情愛的風波中,他一向不善處理這些事,于是連忙擺手,“那個,你是布萊登先生吧,我是內特·約翰金斯,是你的雇主。我和諾緹是今天才認識的,一起坐馬車來的這兒?!?/br> 布萊登眼神中的冰冷緩和了一些,只是依然不爽,他應付地點了點頭,注意力還全在諾緹這邊。想起什么,他將腰間掛著的諾提之前丟的錢袋子朝諾緹丟了過去,諾緹雙手接住,驚喜道,“它怎么在你這兒?!?/br> 布萊登冷哼一聲,“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br> 內特見一時兩人的事情沒法解決,只能打圓場,“呃,那個,布萊登先生你住哪個旅店?我和諾緹還需要入住,要不我們的事情等晚上吃飯再談,你和諾緹就先敘敘舊?!?/br> 諾緹感受到背后虎視眈眈的目光,急忙道,“我和他沒什么舊可敘?!?/br> 布萊登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實際上已經開始磨后槽牙了。他大臂一展,熟門熟路地將諾緹攬在懷里,沖內特亮出示威的笑來,“好啊,我給你們帶路。” 內特苦笑著撓了撓后腦勺,他跟在不斷斗嘴的兩人身后,不知道這次想解決的事還能不能成功解決。 但他清楚,自己這只是最下層的尋人委托,在布萊登之前,沒人愿意接收他的委托。而且估計是哪里傳出了什么風聲,冒險者們在竭力避免與獸人扯上關系。 內特目光飄忽,落在了yuan方連綿不斷,白雪皚皚的比馬索羅山。獸人的冰山祭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一路走過,街道上熱鬧非凡??墒遣恢獮楹?,在這火熱的表面,內特卻控制不住感受到一股寒意。 那是屬于惡意的寒。 諾緹在旅舍的房間里收拾東西。 她撫摸著從杜克那里收到的羊皮地圖和錢袋,心里只嘆命運的奇妙。 她從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布萊恩,而在這里碰到布萊登是不是說明杜克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想到這里,諾緹禁不住微笑起來,不知是在笑布萊登的走運,還是在笑杜克的失算。 這時,門板“哐哐”被砸了兩下,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諾緹,是我。” 諾緹站起,警覺地貼在門上,問,“你要干嘛?” “嘿,我一片好心都被狗給吃了是不是,好心把錢還你,防我跟防賊似的。早知道就該把你攢的錢全花了,眼不見為凈?!辈既R登氣不打一處來,泄憤般又拍了下門。 諾緹尷尬地對了下手指,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地道,于是她將門打開,“進來吧?!?/br> 布萊登也沒客氣,大刺刺地走進房門里,立馬就看到了諾緹攤在床上沒收的地圖和小錢袋。他一屁股坐在床邊,一手拿一樣,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好像確信了什么。 只見他將錢袋一接一拋,扭頭用壓抑著什么的語氣問諾緹,“就是他吧?!?/br> 諾緹凝眉將錢袋奪了回來,地圖還捏在布萊登手里,她不敢硬搶,只得問他,“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就是這個給你地圖又給你錢的人和你睡了吧。”布萊登嘲諷道,“怎么了,就為了點這東西就能剛下了我的床就去睡別人,他是比JB我大還是比我有錢啊?” 諾緹被他激得有些生氣了,她不懂布萊登為什么要這么咄咄逼人,“這和你有關系嗎?那個人對我很好,我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原因和他在一起的?!?/br> “那我對你不好嘍?!辈既R登粗聲粗氣地繼續(xù)陰陽怪氣。 “不是,你也對我很好啊。”諾緹感受到了深深地無奈。 “那就是對你好的人你都可以和對方上床了?!辈既R登沒有察覺到自己強撐著強勢的語氣下全是可憐。 諾緹被他說得一個頭兩個大,索性自暴自棄了,“對,只要對我好的人我就可以和他上床,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布萊登忽的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諾緹,“那我們現(xiàn)在做吧?!?/br> 諾緹嚇了一跳,她雙手抱臂,隨著他站起身的動作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她堅決地拒絕道。 “你不是說我對你很好嘛?”布萊登不滿意地繼續(xù)扯著嗓子喊。 “但是你現(xiàn)在對我不好,所以,不,要?!敝Z緹皺著眉,堅定地搖了搖頭。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去對付接下來布萊登還會做出的舉動,可沒想到布萊登并沒有如她想的那樣撲上來,而是如泄氣了的氣球,大吼一聲,撲向了她的床,然后抱著她的枕頭,整張臉埋進去之后一動不動。 “布萊登?”諾緹輕聲喚他。 “別跟我說話。”布萊登聲音悶悶的,他哪遇到過這樣的嚴詞拒絕,而且還是被諾緹。這讓他有了這輩子第一次心碎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小心臟簡直碎成了渣渣。 諾緹只覺得布萊登垂頭喪氣的樣子有點搞笑,她湊上前又輕聲道,“這是我的床,你要發(fā)脾氣對你的床發(fā)去。” 布萊登更氣了,他“嗷嗚”一口咬住了諾緹的枕頭,含糊不清回,“我不但要躺你的床,還咬你的枕頭,你今晚別想睡床了?!?/br> 諾緹更覺得好玩了,她抑制住笑意,大模大樣地往門口走,邊走邊說,“那你睡吧,我去睡你的床?!睘榱朔乐共既R登不讓,她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讓,那我就去和內特湊合一宿?!?/br> “你敢!”布萊登從床上跳起,將諾緹揪了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諾提早已笑得止不住了,頓時懊惱道,“你耍我!” 諾緹笑了半天,然后她慢慢止住笑意,認真地看著布萊登的眼睛說,“布萊登,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明白嗎?我有權去干我想干得事情?!彼幌氚言捳f得狠,因為她不想破壞她和布萊登之間的關系。 布萊登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這種事情他當然懂,可他還是止不住地生氣。這種心情煩躁到睡不著的滋味在他和諾緹分別后的每一個夜晚他都嘗過,但他不知道怎么將這種心情說出來。 “我當時離開你就是害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怕我沒辦法拒絕你?!敝Z緹柔聲道。 “我知道?!辈既R登情緒一直不高。 “那我們,和解吧?”諾緹窺視著他的臉色,象征性地遞出一只手。 “那我們還可以zuoai嗎?”布萊登將那團愁緒暫時扔在一邊,不再去想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問出了最想問的。 諾緹見他目光如炬,像狗盯著rou骨頭一樣盯著自己,只覺如芒在背,可見他一副問不到肯定答案不罷休的架勢,咽了下口水,“幫……幫忙的話,可以?!彪S后她又慌亂地補充了一句,“前提是我說可以的時候?!?/br> 布萊登眼睛一亮,如果變成狼人姿態(tài)就可以看到他的大尾巴在身后刷刷地搖擺,擺出了歡快的音律來,“只有我可以?” “布萊登?”諾緹又皺起了眉頭,想收回伸出去的手,布萊登連忙收回了剛才的話,然后將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收進手心,隨即一帶,將諾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他朝思暮想的溫暖。 反正只要他看得牢,諾緹就會一直是他一個人的。 ———————————————————————————————————————— 咳咳,醋狗估計還要煩人一段時間。 其實原先想象得內特這段劇情后,醋狗的情節(jié)里會出現(xiàn)黑化監(jiān)禁情節(jié),然后會帶出后面一個主要角色,后面主要角色會工具監(jiān)禁……但是一想這和標簽里的喜劇差別有點大,就……算了吧哈哈。 會有人心疼狗子嗎,我們就當這是乙女游戲里,而我們的目標是np向結局,所以只能委屈狗子了??赡茉谄叫惺澜绲墓纷訂尉€里他能得償所愿吧(笑)。 順便一提,我竟然發(fā)現(xiàn)我有盜文了,我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