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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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塞佩不無悲哀的意識到,澤維爾不但擁有了他的身體,也擁有了他的一部分靈魂。而就在這個時候,達(dá)里奧的話卻突然如警鐘一般,澎湃著灌注在他的耳中: “朱塞佩,你要好好和澤維爾做個了斷?!?/br> 這短短的一句話,好像一把尖利的冰錐,就如同刺破一個氣球那樣,刺破了他那隨波逐流的娼妓本性。使朱塞佩又變回了那個顧問先生,那個歇斯底里的工作狂。他從手邊拿起一疊厚厚的卷宗,一面推搡著壓在身上的厚實軀體,一面把卷宗輕輕的拍在了澤維爾的頭上, “好了,你也看見的,我還有這些工作要忙,沒空陪你這個小鬼搞什么名堂。”他說,又戴上了平日里常用的面具,笑得像只狡詐陰險的狐貍。朱塞佩清楚的從澤維爾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愕,但他卻裝作毫不在意,用調(diào)笑的口吻說:“澤維爾,你他媽的趕緊放開我,我的肩膀都要青了?!?/br> 朱塞佩這樣說著,滿心以為澤維爾會頂撞幾句,甚至索性不顧反對的直接強迫著繼續(xù)。但卻沒有料到,那位小少爺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松開了雙手,就好像真的怕捏疼了他一樣,甚至用某種帶著點懊悔與抱歉的目光盯著他的面孔。 朱塞佩看到那個眼神,心底里一瞬間竟泛起了疼痛和酸澀的感情,而那些本來準(zhǔn)備好的,用來教訓(xùn)澤維爾的話卻好像亂線一樣糾纏在一起,說不出一言一語。他只能有點窘迫的別開眼去,推開了澤維爾遮挽著的手臂,像逃跑似的到門外的辦公桌上拿回了眼鏡。 澤維爾凝視著朱塞佩那只掛著件襯衫的背影,腦子里關(guān)于那人的畫面揮之不去。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朱塞佩把卷宗拍在他頭上的時候,他原本想要憤怒的扯開那條手腕,然后不管不顧的繼續(xù)。但是,當(dāng)那像黑幕一樣的卷宗緩緩落下,慢鏡頭般的展露出朱塞佩臉上的疲憊和憔悴時,他突然什么也不想了,一陣莫大的無力感席卷了他,將他的齷齪想法沖刷的一干二凈。 于是,當(dāng)朱塞佩再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就看見澤維爾拿起了扔在床上的賬本,正苦著臉色皺起眉頭翻看。他不明白這位小少爺又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或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咒語。他只知道澤維爾看那個東西的表情和效率,就跟他自己看男女A片一樣。 “得了吧,你滾回去算了?!?/br> 朱塞佩這樣說著,想要從澤維爾的手里接過那些卷宗,卻不料澤維爾竟然反瞪了他一眼,然后用一種很像朱塞佩他自己的語氣說: “你他媽的給我去好好休息,否則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br> 朱塞佩愣住了,心想: “基督!”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堅持了兩天的日更讓我身心俱?!?,好想回到隔日更啊。 第9章Ch.8 巴羅內(nèi)家族兢兢業(yè)業(yè)而又勤勤懇懇的顧問先生,朱塞佩·里佐,現(xiàn)在的心情很是糟糕。這種糟糕的原因,一如既往的大部分屬于澤維爾,但那小部分卻是關(guān)于古斯塔沃。 實際上,澤維爾一開始也沒有做錯什么。他就像傳說里的某種怪物一樣,在天亮之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當(dāng)然,會這樣消失的還有那位眾所周知的穿著水晶鞋的金發(fā)姑娘。只是出于對童話故事的尊重,鑒于那只水晶鞋的下落不明,朱塞佩幾乎是在想到的同時,就把這個令人作嘔的比喻從腦子里狠狠的清除了出去。 但是望著那空蕩蕩的房間,朱塞佩到底還是產(chǎn)生了一陣莫大的釋懷。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甚至在年輕的時候,也從未羨慕過戀人之間的溫存。他的身體,他的感情,都是那樣的廉價,不值得任何真心實意。而對于昨晚那出并不可笑的鬧劇,那場并不有趣的事故,朱塞佩所能感到的只有害怕,就像是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深淵,窺伺那愚蠢而又丑陋的自己。 可是他不愿承認(rèn)這個事實,并且打心底里希望自己能擁有魚類的腦袋,好讓這件事情盡快的消散,而不至于變成某種可怕的夢魘。他仍舊不相信達(dá)里奧所說的,那“該死的愛情”—— 見鬼,他根本不可能有愛情! 而那位小少爺也顯然想要忘卻這段糟糕的回憶,撇清和戀愛之間的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也在希望過回原來那種沒頭沒腦的生活,然后繼續(xù)和朱塞佩搞那點沒有名堂的名堂。這無疑是好的。 并且,如果澤維爾因此而感到惱怒,甚至感到一絲和朱塞佩相似的惶恐。那么他或許就會舉起白旗,中止這場低俗而又無聊的游戲,徹底對自己,這個年長十二歲的陰沉男人失去興趣。這可就更好了。 朱塞佩這樣想著,覺得未來都變得光明了起來。他甚至想要跑到澤維爾的面前,拿上一大束鮮紅的玫瑰,然后單膝跪地著向他表白??茨莻€小混蛋嚇得臉色蒼白,然后磕磕巴巴的發(fā)誓再也不犯。 那位顧問先生摘下眼鏡,對著空氣有些陰險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墒?,他還沒有得意多久,那位小少爺又一陣風(fēng)似的卷到了他的門前。 澤維爾頂著張有些睡眠不足的臉孔,穿著一件皺巴巴的格紋襯衫,頭發(fā)也是亂的,左腿褲管卻很是滑稽的卷到了膝蓋之上。但以上一切都不能妨礙他鍥而不舍的,靠著門框向朱塞佩找茬: “古斯塔沃告訴我,明天你們要和那個狗娘養(yǎng)的馬爾蒂尼談判?” 朱塞佩之前特意和古斯塔沃交代過,不要對澤維爾提起任何有關(guān)談判的事情,而顯然那位高大強壯的二把手沒有遵守他的約定。因此澤維爾的話讓他嚇了一跳,甚至幾乎來不及收起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但無論如何,朱塞佩還是繃住了那副面具一樣的神情,然后憑著玫瑰花和告白產(chǎn)生的那么點幸災(zāi)樂禍,努力組織起了一套委婉的說辭。 他對澤維爾解釋了一下他的擔(dān)憂,畢竟這位小少爺還太年輕,不具備應(yīng)付那種場面的能力。他又搬出了馬爾蒂尼的要求,對澤維爾說他與古斯塔沃都是被指名參加的,如果貿(mào)然帶一個計劃外的人物到場,恐怕會引起紐約方面和馬爾蒂尼的不滿。 朱塞佩說得口干舌燥,并用可以入圍學(xué)院獎的演技,使自己看起來既無可奈何又深表同情,以掩蓋嫌棄澤維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內(nèi)心。但是澤維爾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意圖,仍然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好像是躺著那曬了陽光的安樂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