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jié)閱讀_172
書迷正在閱讀:和她假戲真做了GL、快穿之智者與暗衛(wèi)、姐弟主播日常、少昊、攻略萬人迷[快穿]GL、天命絕殺、欲生歡、睡前讀物、野心家[娛樂圈NP]、盲燈
然而實際上,這位小少爺對朱塞佩的遭遇了如指掌,他也聽見了那個紅衣女人所高叫的,朱塞佩在貝托尼街的姓名??伤辉赴堰@些來龍去脈告訴古斯塔沃,他擔心這位二把手會將事情扭曲成朱塞佩的自作自受,并譴責他因為私事而耽誤家族的工作和運營。 澤維爾,那位小少爺,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這樣的情形。他一邊和古斯塔沃說著后續(xù)的安排,一邊在腦海里思索著可用的話語。他到目前為止,還背負著當眾殺人的罪行,不過是因為朱塞佩的原因,而不能立刻開始自己的流亡。他向古斯塔沃請教,希望能夠因此獲得法律的寬恕,甚至免于任何的懲罰。 “小少爺,雖然這很抱歉,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您。討論這種問題的最佳人選,絕不是我,而是那位挨了子彈的,正生命垂危的工作狂先生?!?/br> 古斯塔沃這樣說著,對澤維爾的提問感到力不從心??伤麡I(yè)已沒有退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巴羅內就很有可能會在失去顧問的同時,還失去了那位唯一的繼承人。古斯塔沃甚至沒有工夫來質疑那位小少爺?shù)男袆?,而只能拼盡全力的,做一些外行人的掙扎。他忽然換用了意大利語,對澤維爾說: “朱塞佩和你交代了什么事情?我不相信那個工作狂會毫無準備的閉上眼睛?;剑墒歉液腿龅┯憙r還價也要完成工作的男人!” 很不幸,雖然在澤維爾身上發(fā)生了許多改變,可他的意大利語卻依舊蹩腳。這位小少爺用盡全力,才聽懂了一個毫無難度的開頭,而對之后的內容,他就如假包換的一頭霧水到底。他磕磕巴巴的組織著語言,然后回答說: “朱塞佩說,需要……一,一個,哦不一張,持槍……持槍證?” “媽的,你到底是不是意大利人?” 可憐的古斯塔沃,終于被他那擠牙膏似的話語消磨完了耐性,而徹底顯露出那暴躁的本性。他大著嗓子,又換回了那口音濃重的英語,然后用一種埋怨牢sao的語氣,嘀嘀咕咕的說: “真搞不懂,朱塞佩到底混的什么名堂,怎么連你的意大利語都沒有教會?難道他一個該死的挪威佬,會在床上用英語□□嗎?” “咳咳……”澤維爾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干咳而已。他覺得這位二把手一定具有某些奇異的能力,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如此沒品的話語。過度的驚訝,甚至減緩了他心中的悲哀與焦急,讓他能夠同樣沒品的回嘴道: “朱塞佩在床上怎樣,是我的事情,和你他媽的有什么關系?” 古斯塔沃聽了,沉默了一會,然后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他發(fā)覺澤維爾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樣懦弱,反而是個相當有趣的,又不失黑手黨氣派的人物。他過了半天,終于停下了那夸張的笑聲,然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好了好了,我承認他是你的。那么,究竟,朱塞佩告訴了你什么?” “他說要我找人去辦一張持槍證,然后盡量把事情往正當防衛(wèi)上解釋。另外,還需要和法官打交道,讓我保釋。如果這些事情都辦妥了,我就可以去自首?!彼D了頓,又說:“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朱塞佩掌握著大部分的關系,而他本人卻還躺在手術室里……更或許……” “澤維爾,別說不吉利的話,你當那位顧問是什么人物?他給巴羅內賣命了這么多年,碰到的危險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他依然活著。而他的對手們,他那些或大或小的對手們,卻只能在墓碑上看到姓名!” 澤維爾被他的話鼓舞,又多出一點確信的勇氣。可就在與此同時,他卻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他覺得朱塞佩的事情還應當具有某種更加深層的意義。 即便沒有,他也可以為它賦予這種意義。 澤維爾想到這里,為自己的念頭,為希望利用那位顧問先生的不幸而感到羞恥。但他卻在心里深深的知道,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是朱塞佩,也一定會把這種殘忍的念頭毫不猶豫的施行。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后開始感情充沛的,和古斯塔沃,講一個絕對真實的故事,他說: “老爺子,雖然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在朱塞佩中槍以前,他曾試圖保護我,讓我離開那個地方,并不惜傷害自己……我知道,您對他有些意見,‘大花園’和他也有些矛盾,可是看在他那傷口的份上吧,看在他那苦心的份上吧!原諒他,寬恕他,畢竟巴羅內比史上任何時候,都需要我們的團結?!?/br> 古斯塔沃又沉默了起來,似乎在考慮什么相當重要的問題。他過了很久,才壓低著嗓音,鄭重其事的對澤維爾說: “是的,我們需要團結?!?/br> 作者有話要說: 朱塞佩:你們好好的講黃段子,為什么要扯到我? 第39章Ch.38 朱塞佩知道自己在做夢,在做一個相當荒唐而又可悲的噩夢。因為他無論如何,就算是死到臨頭,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回到貝托尼街那骯臟不堪的巷口。街道還是二十年前的樣子,兩旁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店鋪,內容各異的招牌上落滿了灰塵,褪色得令人不能分辨出它們的本來面目。 可實際上,這些五花八門的店鋪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明確的招牌,它們都是做皮rou生意的,只不過店里的商品有男有女,外貌不同罷了。那些門面稍大一點,消費稍高一點的地方,就會有吧臺,有表演,有酒水供應。而門面小一點的地方,毫無疑問,只是放了床的隔間而已。但這并不是最廉價的,這條街上還存在著一些獨自攬客的娼妓,只要給他們一美元,就可以讓他們在狹窄的巷子里服務一次。 誰也說不清楚,這些生意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又究竟出于什么樣的原因而聚集到了此地。他們只是莫名的,在心底里知道,并在心底里默許,就算蕭條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自己也只能從事這種見不得光的職業(yè),直到死亡無情而又溫柔的來臨。 但朱塞佩,那時還叫法爾科,卻不這么想。他覺得自己不該在這種地方,也不該過著像垃圾一樣的生活,然而說到底,他根本就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做點什么。他只是無端的期許著,無端的仰望著,向一些自己也不了解的人生。而他所見過的,活得最光鮮體面的人物,是那些定期來收保護費的打手。他們受人景仰,受人畏懼,沒有會反抗他們的勢力,欺騙他們的感情。 很不幸,以上這些渺小的愿望,就是少年朱塞佩所向往的一切了。 他也曾在廢舊的報紙上,見過那些西裝革履的商人,議員,甚至是總統(tǒng)先生。但他對此都毫無想法,更不知道名聲和權力究竟有什么用處。他只信那些可以攥在手里的鈔票,那些可以發(fā)出聲響的硬幣,因為這是他生存的全部來源。當然,他也從心底里,羨慕那些孔武有力的打手,羨慕他們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只是目前為止,他作為一個商品的身份,還和這些賣家所生活的世界離得太遠。 而他,他總有一天要離開這條街,去別的地方,去沒有人知道他姓名的地方。他要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盡管可能辛苦的工作,盡管可能一無所有。他也不愿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大開著雙腿來獲取金錢,他要有尊嚴的過活。很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關于“尊嚴”的含義,但十六歲的朱塞佩卻已經(jīng)可以把這個詞牢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