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jié)閱讀_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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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吻著抽了煙的我,豈不是雙倍的有趣?” 朱塞佩蠻不講理的反駁著澤維爾的論題,他從那位小少爺?shù)氖稚嫌謸屵^雪茄煙來,狠狠的抽了幾口,擺出一副任人玩弄的表情。澤維爾對此毫無辦法,只能警告他不要在大白天里做出這種相當有可能會妨礙工作的行徑。他們已經(jīng)為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蠢事而拖延了許多業(yè)務(wù),不能再重復(fù)這種令人發(fā)笑的事情。 朱塞佩卻似乎無所畏懼,雖然他根本無法反抗那位小少爺?shù)耐?,反抗那位小少爺?shù)牧?。但他知道,從心底里確信,無論如何,澤維爾最后都會把一切歸結(jié)于彼此的頭腦發(fā)昏以及那著名的,所謂見鬼的愛情。他們縱容著對方的個性,縱容著那些好與不好的部分,縱容著許許多多的錯誤與罪行。 而就在那位顧問先生,把用于報銷的出納單交給澤維爾簽字的時候,格爾馬諾,那位可怕的殺手,走進了辦公室里。他和朱塞佩已經(jīng)是多年的老交情,不需要太多客套和禮儀。于是格爾馬諾,腳步飛快的湊到朱塞佩面前,然后相當利落的甩下一句: “我確信,保羅已經(jīng)下到地獄里去?!?/br> 朱塞佩聽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后從桌角的資料堆里翻出一疊支票,用鋼筆在上面刷刷的簽下了姓名。他把格爾馬諾應(yīng)有的報酬,遞到他的手里,然后說了些繼續(xù)合作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語。 澤維爾在全面戰(zhàn)爭時期見過這位殺手,但他依舊不清楚,這位面目兇惡的殺手,是否在其他人面前也像對朱塞佩那樣富有耐心。所以他只是禮節(jié)性的和格爾馬諾握了握手,然后就聽見這位在芝加哥令人聞風喪膽的先生,用某種闡述真理的語氣說道: “先生,我在之前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朱塞佩該是一對!” 基督,巴羅內(nèi)的員工都在關(guān)心什么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終于在卷首語寫到了《教父》,可能很多人在之前看卷首語都會奇怪,美國背景的黑手黨故事居然沒有《教父》哈哈哈哈~嘛,總之好東西要留到最后一卷,大家且看且珍惜~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我是小可愛呢195瓶;千邪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Ch.62 好在朱塞佩,那位歇斯底里的顧問先生,一下子沒能找到理由來反駁格爾馬諾的話語。他只好有些郁悶的,請求這位芝加哥著名的殺手,盡快結(jié)束這個令人不適的話題。于是,格爾馬諾一如既往的,提起了一些令人更加不適的東西。他向朱塞佩描述了一下保羅的死狀,以及他是如何把這位可憐的角頭扔進密歇根湖里。 朱塞佩對此沒有任何興趣,但卻無法打斷格爾馬諾的,滔滔不絕的形容,畢竟他不愿被人繼續(xù)追問和那位小少爺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他只好擺出一副嚴肅正經(jīng)的模樣,聽著保羅究竟是被怎樣殺死,怎樣碎尸,他的內(nèi)臟是什么顏色,他的血液又飛濺到了什么位置。而這些毫無營養(yǎng)的,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的信息,讓那位顧問先生整整倒胃口了一個星期。 澤維爾有些同情他,很想告訴他,實際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必要去回避這些關(guān)于戀愛的事情。而說到底,他們之間搞的那些名堂,存的那些私心,早已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就差登上芝加哥當?shù)氐膱蠹?。雖然那位顧問先生,對此抱怨了許多時間,也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威脅,但他卻無法阻擋流言的盛行,正如他無法阻擋那位小少爺從心底里對這種流言感到高興。 如果不是朱塞佩的眼線遍布芝加哥的角角落落,澤維爾甚至很想自費出版一期關(guān)于巴羅內(nèi)首領(lǐng)和顧問之間的特別報導(dǎo),并以此徹底切斷那位顧問先生的退路與他長久存在的反抗心理。他想,朱塞佩應(yīng)當成為自己的東西,徹徹底底的,成為自己的東西。即便這個論題經(jīng)常被那位顧問先生用巧妙的詭辯敷衍過去,但澤維爾依然這樣期望著,依然不會放棄自己的目的。 哎,總之,這也都是那位顧問先生的自作自受。如果他沒有把澤維爾培養(yǎng)成如此固執(zhí)的人物,或者沒有把澤維爾培養(yǎng)成如此不擇手段的人物,他都不會遭受眼下的,這種奇妙而又難解的境遇。 朱塞佩最后不得不接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情形,他毫不避諱的承認了和澤維爾的關(guān)系,甚至會在別人面前和那位小少爺親吻,靠在他的肩膀上調(diào)情。那些老派成員們,對此經(jīng)歷了從震驚到熟視無睹的過程,最后居然也毫無怨言的習慣了這種光景。他們想,這都是那位小少爺和顧問先生的事情,和他們沒有半點的相關(guān)的利益。但無論他們支持與不支持,都要得罪一位不好招惹的先生,產(chǎn)生一點令人心悸的恐懼。 于是,在這種時候,澤維爾的身份第一次發(fā)揮了奇妙的號召力。這些老家伙們在心底里仔細的盤算著,那位小少爺是家族的領(lǐng)袖,根據(jù)黑手黨的戒律,朱塞佩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抗他的命令。這就夠了,這就可以使他們立刻認清現(xiàn)實,并對此做出一些相當明智的反應(yīng)。而至于那位顧問先生,雖然他很可怕,雖然他也擁有一點實質(zhì)性的權(quán)力,但說到底,那都是澤維爾的“妻子”,他應(yīng)該會服從那位小少爺?shù)臎Q定。 如此,這些老家伙們仿佛被指揮棒cao縱了那樣,高度默契的倒向了澤維爾的陣地。那位顧問先生不能擺脫人多勢眾的壓力,只好心懷不滿的,繼續(xù)著他那堪稱入圍學(xué)院獎的演技。他想知道,究竟什么時候那位小少爺才會厭煩這種甜膩無比的,令人惡心的事情。但很可惜,澤維爾似乎已經(jīng)把它當作了人生的最高樂趣。 媽的,真沒出息! 朱塞佩在心里這樣惡狠狠的論斷著,卻裝出一副異常溫柔的樣子,和那位小少爺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相當沒品的低語。他搞不明白這種事情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高興的東西,有什么值得那位小少爺露出一點可怕的傻笑,并且樂此不疲??墒牵谒男睦?,在他那被工作充斥得滿滿當當?shù)男睦?,他卻很想極力討好那位小少爺,盡管他本人并不明白這種行為的含義。 謝天謝地,澤維爾終于在半個月以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和蠢行。該死,他為什么要把那位顧問先生僅有的,可愛的地方展示給別人,讓別人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有些后悔,恨不得讓那些老人家們統(tǒng)統(tǒng)失去記憶,可他卻不敢把這種復(fù)雜的心情說給朱塞佩聽。畢竟那位顧問先生,在很早以前,就從那雙灰綠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點看傻瓜的表情。 但其實,如果硬要解釋的話,朱塞佩和澤維爾所考慮的,完全就是兩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伤麄兊乃季S向來是平行的,并且唯一那點堪稱奇跡的交集,也在從前的,驚天動地的告白里用盡。但他們又總能莫名其妙的,好像有某種約定似的,回歸到同一路徑。就好比這場褐石大樓里的,愚蠢可笑的鬧劇,最終都將兩人之間彼此的消停作為結(jié)局。 當然,僅限于在別人面前的消停。 而除此之外的,巴羅內(nèi)家族的事務(wù),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行。一切戰(zhàn)爭所需的物資都在逐漸到位,都在悄無聲息的,運送到各處隱蔽的倉庫里。軍隊在古斯塔沃的領(lǐng)導(dǎo)下,又進行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擴充和練習。費爾南多相當有效的發(fā)揮了他的作用,達到了澤維爾的預(yù)期,受戰(zhàn)爭英雄的指引,受那些傳奇故事的指引,年輕人們變得更加愿意為巴羅內(nèi)效力。 到了九月中的時候,埃爾文,那位平步青云的美國佬議員,向朱塞佩帶來了消息。他感激那位顧問先生在從前為他所作的一切,并希望用盛大的宴會來表達自己最真誠的好意。 朱塞佩從心底里歡迎這種報答,畢竟在某些方面來說,他也到了該收取利息的時期。他答應(yīng)了埃爾文那誠惶誠恐的提議,并出于安保問題的考慮,把地點定在了巴羅內(nèi)酒店的大廳。 水晶燈又被燦爛輝煌的點亮,黑色燕尾服與鮮艷的花朵交雜在一起。那些酒杯里幻惑的光暈,那些仿佛嘆息般的輕聲耳語,都好像被刻進時間里,帶有某種一成不變的特性。上流社會的森林依舊,權(quán)勢金錢的河流也依舊,只是每一片樹葉的顏色各異,每一滴河水的流向不同。 澤維爾穿著厚緞做的,價格不菲的禮服,他又想起從前在這間大廳里的時候。他拿著酒杯,看著眼前喧鬧而又陌生的人群,思索著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他最初的夢想始于唐吉拉迪諾,但他眼中的偶像,他所追逐的不滅恒星,卻從來只有朱塞佩的一舉一動。盡管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變成那位顧問先生似的人物,但他卻還是對此心懷溫柔。 即便他做出了許許多多的蠢事,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損失,卻也終于在鮮血和痛苦里找到了自己的樣子。如果他沒有選擇走上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如果他沒有選擇放棄從前無所事事的生活,他或許將一無所有,或許將死在馬爾蒂尼的槍下,墓碑上刻著寥寥無幾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