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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萬人迷[快穿]GL_分節(jié)閱讀_8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初凝想起來夢中的一個(gè)場景,似乎是……許晏寧的生辰?

    趙桃溪不知怎么知道了,偷偷去廟里求了平安符,保佑她歲歲安康,卻不敢親手送給她,最后把那平安符放在許晏寧帳前,夜里儀安出帳倒熱水,一下子把那紙符給沖爛了。

    夢里面,看著自己辛苦求來的紙符爛掉,趙桃溪的心幾乎都碎了,那種悲傷太深刻,讓初凝都覺得不舒服了。

    她坐起來,想了想,似乎就是今日了?

    時(shí)間不夠,她也懶得上山去求什么平安符了,她也不信這種東西。

    ……

    儀安在帳內(nèi)喚:“公主,趙副將來了?!?/br>
    此刻,許晏寧面前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米飯,可她毫無食欲,拿著筷子往口中送了幾顆米,而后放下了筷子。聽見儀安的話,她一愣,趙濤熙這時(shí)候過來做什么?

    許晏寧聲音淡淡:“叫他進(jìn)來?!?/br>
    儀安在帳外捂著嘴唇一笑,提點(diǎn)初凝:“今日里公主心情好,趙將軍多講點(diǎn)好話,或許就……”

    她話說了一半,初凝就懂了她的意思,對她點(diǎn)頭笑笑,掀了帳子進(jìn)去。

    初凝把食盒放在地上,而后對許晏寧抱拳行禮:“將軍?!?/br>
    許晏寧抬眸:“你帶什么來了?”

    初凝走上前,把食盒放在她正在食飯的小桌上:“末將麾下有小兵補(bǔ)了幾只野雞,予了我一只,我便煮了,想著將軍前段時(shí)間辛勞,便給您送過來了。”

    許晏寧挑眉:“哦?你有心了,多謝。”

    初凝笑著說,將軍不必客氣,而后走上前,把食盒揭開,慢慢拿出里面一碗金黃色的雞湯面來。

    許晏寧微愕:“這……”

    初凝把碗推到她面前,拿了竹筷遞給她:“生辰的時(shí)候,怎么能少的了長壽面呢?”

    許晏寧低下頭,黃燦燦的面條,熱騰騰的冒著熱氣,上面鋪著一層切碎了的嫩雞rou,邊上鋪著鮮嫩的青菜,湯是金黃色的,香氣撲鼻。

    她半晌沒說話,初凝也就靜坐在一旁。

    許晏寧抬眸看她,聲音里竟然有微微的哽咽:“你……你怎么知道的?”

    這一段時(shí)間,忠叔帶著人去鄉(xiāng)下,找鄉(xiāng)紳募集軍姿,儀安是個(gè)半個(gè)姑娘,不太會(huì)做飯,她便叫她不要多準(zhǔn)備,如果去找他人,又難免被更多的人知道,還是算了吧。

    可自她小時(shí)候,每年生辰,都必定要吃上一大碗面的,即使后來她孤身一人來了邊疆,忠叔也會(huì)提前為她準(zhǔn)備。

    初凝笑了笑:“想知道一點(diǎn)都不難,只要想,多的是法子?!?/br>
    是了,人只要把另一個(gè)人放在心上,那她的喜怒哀樂,都不難知道。

    許晏寧低下頭,輕聲說了句:“多謝你……”

    初凝沒說話,就靜靜坐在一旁,等她吃完,然后提了食盒出去。

    V999納悶了:‘你今天去給她過生日,好感度怎么還不漲了?”

    初凝剛想說話,迎面就走過來一個(gè)小卒,對她行了禮。

    她笑瞇瞇的把小銀魚捏在手心里,死咸魚,人來人往的地方,我若是開口說話,旁人看我一直自言自語,估計(jì)會(huì)以為我瘋了。

    等回到帳內(nèi),初凝一把將小銀魚扔到了床上,然后坐了下來。

    V999不滿了:“宿主,你對本系統(tǒng)太粗暴了!”

    初凝笑著看它:“粗暴嗎?我不覺得?!?/br>
    說完這話,她就躺了下來,長手長腳一攤開,就成了個(gè)‘大’字。

    V999氣鼓鼓的:“人家對你的好感度都停滯不動(dòng)了,你還不急不忙,快點(diǎn)約她出來啊?!?/br>
    初凝搖搖頭:“不,沒用的,好感度停在60這個(gè)界限,就是普通朋友和愛人之間的界限了,她可能以為,我和忠叔、和儀安他們是一樣的,只是關(guān)心她。所以她對我,也不會(huì)有什么感情?!?/br>
    她想了想:“需要讓她意識(shí)到,我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

    ☆、醉臥沙場(六)

    初凝再見到許晏寧的時(shí)候,是在離軍營不遠(yuǎn)的一條小河邊,河水清清,清澈見底,河流兩邊倒垂著的絲柳才剛抽出新芽來,嫩綠嫩綠的。

    許晏寧還是穿著她那身銀色輕甲,盈盈一握的腰被勾的格外纖細(xì),如瀑青絲高高束起,垂在身后,春風(fēng)一吹,發(fā)絲便揚(yáng)出好看的弧度,一如河岸兩旁隨風(fēng)擺動(dòng)的柳枝。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許晏寧緩緩彎腰探身,把手掌放入溪水里,偶爾執(zhí)起一枚從上游飄下來的葉子,然后又松開手,看綠葉順著水流,繼續(xù)往下流。

    初凝靜靜看了她很久,等她一回頭看見自己,初凝笑容溫煦,含笑說:“將軍可有煩心事?”

    許晏寧搖搖頭:“不曾,勞趙副將掛懷。”

    她神色淡淡,透著泠然的意味,似乎前些日子兩人之間的相處都并未存在過。

    初凝沒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等月上柳梢頭,她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沒能睡著。此刻,初凝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白日里許晏寧獨(dú)自一人,站在小河邊的情景。

    身份尊貴如她,本該屬于雕梁畫棟的深宮,而不屬于風(fēng)沙連天,荒涼寂寥的邊塞。

    她白日里站在河邊的樣子,透著說不出的寂寥和失意,叫初凝心里覺得悶悶的。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掀了帳篷簾子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