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萬人迷[快穿]GL_分節(jié)閱讀_22
初凝哼了一聲,調(diào)侃完這死咸魚,她也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做點(diǎn)什么,估計(jì)她還沒攻略下付希言,自己就要因?yàn)楸莾龀杀髁恕?/br> 她白日里睡的久了,夜里也睡不著,趿著鞋下床,推開門,只見月光清輝一片,灑落中庭,靈樞峰上霜雪尤為厚重,初凝先前聽趙旌辰說過,清崖門心法講究萬物皆空,修為越高之人,發(fā)絲越白,且周圍都是皚皚白雪一片。 因此,清崖諸峰,除了弟子們居住的那一座小峰一年四季郁郁蔥蔥之外,三座主峰都被白雪覆蓋,直入云霄。 至高者,至孤,天道孤寒,修煉之人,若想追隨大道,必然要清凈自守,使心如明鏡,不落塵垢。 初凝望向正中的大堂,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也沒點(diǎn)蠟。付希言已經(jīng)數(shù)日未曾推門出來了,那晚帶初凝上來之后,她說了一句,這上面無人居住,你盡可隨意選一間。 付希言是個(gè)修煉狂人,第二日一早,初凝剛剛睡醒,就看見她房門緊閉,想來已經(jīng)進(jìn)入閉關(guān)狀態(tài)了。 她知道修士修煉之中,不能經(jīng)受外界干擾,可清崖心法講究心無雜念,只走心道,想來不會如其他心法般,讓修士走火入魔。 初凝打著膽子上前,靠近大堂門邊,手指輕輕一推那木門,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反彈到了院中。 …… 付希言看著自己的小徒兒,向來清冷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不解神色,原以為帶她上來了,她便能自己安心修煉了,怎么還這么不安穩(wěn)呢?在她印象里,春冉就是個(gè)瘦弱內(nèi)斂的小姑娘,聽話,乖巧。 現(xiàn)在,怎么變的這么任性了? 若不是剛才她在修煉間隙,怕是會因徒兒發(fā)出的巨大聲響分心,甚至一念入險(xiǎn)境。 心之一道,向來需避開外界干擾,靈樞峰上向來只有她一人,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她想到,剛才自己的小徒弟,趴在地上,嘔出血來,一見到她推門而出,眼眸又亮了起來,不由喃喃,師父,師父……付希言嘆了一口氣,只能把這滿身血污的小徒弟給抱了進(jìn)來。 春冉剛?cè)腴T的時(shí)候,也是這么黏著她的,只是,后來慢慢就淡了。付希言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小徒弟的心思。 初凝睜開眼,看見付希言神色淡淡,坐在自己床邊,兩行清淚便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是我不好,師父,是不是打擾到您修煉了?” 付希言看她驚惶模樣,搖搖頭:“不曾。” 初凝長舒一口氣,勉力坐起來,眼眶紅紅的:“師父,請您責(zé)罰徒兒吧,是我的錯(cuò),是我的錯(cuò)……” 付希言眸色淡淡:“你是不是在這里待的憋悶了,當(dāng)時(shí)一念,沒考慮到許多,明日我便送你下去?!?/br> 初凝哽咽著說:“不,不要,師父,我不想離開您,我要待在這兒,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付希言沒想到她不過一句話,春冉這傻孩子就哭成了這個(gè)樣子。她記得初至清崖,她也是這么哭著,抱著她的手臂說,師父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抬手,拂去了初凝臉頰上的一滴清淚:“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哭,我不過說了這么一句,你就哭成這個(gè)樣子。你若是想,便在這里住下吧?!?/br> 初凝眼角紅紅,鼻子紅紅,耳朵紅紅,聽到這么一句話,破涕為笑,捏著付希言的衣角,低著頭說:“師父,您對我真好……” 這真是一個(gè)容易滿足的孩子啊。 付希言看著初凝靜謐的睡顏,長而濃密的睫毛之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鼻尖還是紅的,還是把自己的衣角捏在手心里,睡夢之中也頗為不安穩(wěn),時(shí)不時(shí)的喃喃:“師父,您別丟下我……” 春冉以前也不見這么黏著她啊,難不成是因?yàn)椋睦锩孢€是擔(dān)心著通靈門那邊的事? 付希言低頭淡哂,給初凝掖了掖被角,把她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這小徒兒也真是沒良心,先前無事,便不與她親近,如今惹上了事,就纏著她不放,生怕自己棄她于不顧。 其實(shí),即使有數(shù)年沒見到春冉,她心底深處,對這個(gè)自己撿回來的小女孩,還是疼惜的。 她付希言的徒兒,做了錯(cuò)事,她會罰,但她也必然會護(hù)她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壓字?jǐn)?shù)必備短小菌=_= 忽然好想寫?zhàn)B成…… ☆、仙魔一念(五) 初凝第二日醒來的時(shí)候,身上一點(diǎn)痛感都沒有,仿佛昨夜被陣法所震的人不是她。 等她趿著鞋,下床推開門的時(shí)候,竟然見到了付希言的身影。 她站在靈樞山巔,穿著寬大的月白色長袍,衣袖翩翩,霜白色的長發(fā)隨著冰雪一同翻飛在風(fēng)中,給人一種下一秒她便要超凡出塵,羽化而登仙之感。 初凝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她,不敢出聲,看她眉目之間一片清潤,即使衣袍被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她也毫無所動,目光似乎穿透了靈樞峰腳下的小丘,落到浩渺天際,似與山川江河般靜默。 付希言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自己的小徒兒,臉上掛著淚,哭的像個(gè)小糯米團(tuán)兒,站在一旁,緊咬著唇哭。 她忽而展顏,對初凝招招手:“冉冉……過來。” 除卻上次初凝睡夢中,她叫她冉冉,今日這聲‘冉冉’已經(jīng)隔了數(shù)年,付希言剛說出這句話,喉頭微啞,然后又遲疑著說了一句:“冉冉,過來師父這邊?!?/br> 初凝臉上的淚還沒干,慢慢走到她身邊,仰著頭喚了她一句:“師父……” 她似乎格外喜歡這樣叫她,付希言伸手擦去了她臉頰上的淚,而后直視著她的眸子:“你醒了便好,在靈樞峰上數(shù)日,是不是覺得過于孤單?” 初凝搖搖頭,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掉,她用力搖頭:“師父……您怎么又想趕徒兒走,我、我昨晚敲您的門只是想見您,太久沒見到您了,徒兒想見您,每天都想見您。” 她緊緊握住付希言寬大的衣角,哭的像只小貓,連呼吸都不順了,小聲的喘著氣。 付希言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也被貓瓜給狠狠的撓了一下,叫她心里說不出是何滋味,她的小徒兒,十七歲的人了,還像小糯米團(tuán),白白嫩嫩,戳一下就流出眼淚來,每每都要捏著她的衣角不松手…… 她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面上仍是淡淡,嗯了一聲:“你若想留,便留吧,以后我無事的時(shí)候,房門便開著,你若想進(jìn)去,也無不可。” 初凝臉上還掛著淚,沖她一笑,聲音清脆如幽泉,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師父,師父!” 付希言本就站在山巔之上,臨近巖石邊緣,被她這么一撲,兩人便一同往后,身子落到了半空之中,從一片又一片的云彩中穿過。 她低頭看著小徒弟瑟縮在自己懷里,似乎有些害怕,但是聲音里很興奮:“靈樞峰真高啊……” 付希言雙腳一踏,兩人便又重新回到了靈樞峰頂,一直黏在她身上的小徒兒,總算依依不舍的松開手來,笑著說:“師父,您餓不餓,我去給您做飯吧?” 她搖搖頭,叫住初凝:“把‘您’換成‘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