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20
書房很大,比的上堯清的三個房間,幾重柜子,擺滿了書籍,江柳拿了個雞毛撣子給堯清,告訴他如何清掃灰塵,吩咐完堯清,江柳也沒有監(jiān)工,立馬就離開了。 堯清一個人默默的踩在梯子,從這個書柜刷到另一個書柜,一格格清理下去,到黃昏也才清理了兩個大書柜,眼看還有三個并排著擺放,堯清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拖著大木梯往前挪,挪不動就拽著走,忽然,他的腳跘到木梯上,木梯向下倒來,堯清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看著木梯要倒下來壓到他身上。 就在這時,書房外有人闖入,一個影子到前,飛快的將堯清從木梯前救出,只聽轟隆一聲,木梯倒地,堯清側(cè)過臉一看,夕陽下,慕容棠一頭白發(fā),側(cè)顏如玉,溫潤如水,雖說他不言不語,堯清卻覺得他護住他的手臂已經(jīng)勝過千言萬語。 “師父,你回來了!”堯清喜出望外。 慕容棠把堯清放下,慕容棠道:“誰讓你來這里搬木梯的。” 堯清趕緊認錯,“是我做錯了事,所以才受罰?!?/br> 慕容棠心知堯清膽小怯生的性子,疑惑道:“做錯事?什么事?” 慕容棠看著堯清的目光十分嚴肅,堯清怕自己說錯話惹他生氣,趕緊把今日發(fā)生的事向他交代清楚。 堯清本以為以慕容棠會教訓(xùn)他沉不住氣,沒想到慕容棠反而是檢查著堯清的身體,問道:“你哪里被打了?” “其實也沒有打的很厲害,就是吃了一口土。”堯清低聲道。 “那你怎么不讓他吃回去?”慕容棠問道。 “啊?”堯清詫異的看慕容棠,反應(yīng)過來后,他摸摸頭,不好意思道:“我打不過他。” 其實,堯清更怕的是給慕容棠惹事,他不想讓別人因為他是慕容棠的徒弟而說三道四。 慕容棠看堯清自卑的神情,牽起堯清的手,“走,今日就教你一套劍法,以后這里就沒有孩子會欺負你了?!?/br> 堯清“唉唉”的喊了兩聲,但是絲毫沒有制止慕容棠的腳步,他還是被他拖走了。 慕容棠手中握的是昆侖帶回的天煞寶劍,劍身輕盈,卻極為鋒利,慕容棠抓著堯清的手,一招一式教導(dǎo)他,堯清劍招學(xué)的漂亮,卻總是記不住招式。 “師父,我怎么這么笨,就是學(xué)不會?!眻蚯鍐栔?。 慕容棠卻不以為然,“你才練了五遍,師父當年可是練了一年才把招式融會貫通,你比師父聰明多了?!?/br> “真的嗎?”堯清笑著問道。 “師父怎么會騙你,清兒,習(xí)武要靜心,戒驕戒躁,記住,勤能補拙。”說罷,慕容棠放開堯清的手,讓他自己握著天煞練劍。 月下花影綽綽,劍舞影動。 堯清笑若風(fēng)鈴清脆,漸漸長高的身體,較之初出極樂宮時變化極大,慕容棠著看他舞劍的身影,眼中甚是欣慰。 ==== 江柳正與褚候芳喝著酒,慕容棠在屋外用劍敲了敲門,江柳定睛一看,這不是正在籌備祭祀活動的慕容棠嗎。 他笑道:“慕容,來喝一杯。” 慕容棠搖頭,他一步跨進屋內(nèi),問道:“拜月堂何時能管教孩子了。” 江柳一聽就明白他的來意,他了然道:“原來你是為了你的徒弟來的,慕容,不過是個孩子,罰了也就是罰了?!?/br> “沒錯為何要罰?!蹦饺萏膯柕?。 “兩個孩子都打起來了,還沒錯?”江柳反問。 “是褚鹿先動手,清兒沒還手打他,難道不能自保?”慕容棠道。 “唉,你這是要和我計較下去嗎?君教主最不喜歡教內(nèi)動武,你又不是不懂。兩個孩子都管不住,我如何來管理總壇上下千百人?!苯?,“我一人拍了一巴掌,也算是扯平了?!?/br> “他沒錯,卻要認錯?我無法茍同。如果你覺得你沒有管錯,那我只能說,江柳,你不適合再分管總壇。”慕容棠一分不退,執(zhí)著的和他爭論。 “什么?”江柳有些愣了。 褚候芳也有些坐不住,連忙出來圓場,“哎呀,二位別吵了別吵了,被教主聽到,又要生氣了?!?/br> 慕容棠道:“褚候芳,誰人教你兒子學(xué)著說野種了?” 褚候芳驚訝,“鹿兒荒誕,慕容,我今后定當嚴加管教?!?/br> “何必下次,就這次。這種荒唐,不能再有下次?!蹦饺萏牡溃骸凹偃羰乔鍍撼鲅圆贿d,我就是罰他跪到天明,他也不會吭一聲?!?/br> 江柳無奈道:“慕容,護短也不是這么護的?!?/br> “江堂主,沒有短處,我為何不能護他。若是身為他的師父,這巫教武堂一堂之主,不能給予他安定,任他被人羞辱卻不能為他討回尊嚴,我第一個不能原諒自己。再言,教主所說的教內(nèi)禁武,就是希望不要以強凌弱,孩童都管不好,如何能管的好巫教眾多弟子?!?/br> 明知道慕容棠就是護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卻還是被他的公正嚴明壓的抬不起頭,江柳是心里有苦說不出。 “慕容,我看這事,已經(jīng)過了,就算了。”褚候芳賠禮道歉,“是褚某教子無方,今日回去我就罰他,還請慕容兄弟莫要動怒?!?/br> 慕容棠面無表情的看他們二人一眼,轉(zhuǎn)身揮袖離去。 江柳握著酒杯,問道:“他這人真是怪了,你說他不會把這事鬧到教主那里吧。” 褚候芳也是氣的不行,“回去我肯定好好修理我那孽子。” 江柳道:“你別管你兒子了,他說我管不了總壇,咋們都要被教主訓(xùn)了,哪還有心思管你兒子?!?/br> 褚候芳摸摸頭,試探道:“慕容性格是烈,但不是陰,真要告狀,早告到教主那兒了,應(yīng)該不會再去。” “但愿如此。以后,我再也不動他徒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苯鴵u頭晃腦道:“我這里外不是人?!?/br> 褚候芳無奈的笑道:“你啊,是沒摸清慕容的脾氣?!?/br> “你摸透了?” “我也沒,這不是才吃癟嗎?!?/br> 兩人皆是無奈,唯有相視一笑,聊以自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