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126
“那兩個江湖人如何處置?” 謝君諾看著這屋子,想了片刻,轉(zhuǎn)身道:“讓他們?nèi)グ伞!?/br> 文玉正要說話,慕容棠制止。 待到謝君諾率兵離去,文玉問道:“教主,他們這是欲擒故縱?” 慕容棠搖頭,回答道:“想必風(fēng)城那邊已經(jīng)有了消息,現(xiàn)在卓雅已死,他的任務(wù)也已經(jīng)完成。他沒有必要再冒險與巫教為敵。” “可惡!這群倭人和狗賊!”文玉氣憤的捶打門框,“白白葬送了卓雅的性命。”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兵器打斗之聲,慕容棠聽著聲音,立刻開門出去,只見倭人不知何時返回,與趕來支援的江柳、堯清打了起來,雙方毫不退讓。 倭人首領(lǐng)怒道:“哪里來的猖狂之徒,竟敢與我們?yōu)閿?!你們可是與那狗官勾結(jié)?!?/br> 江柳與堯清互相看著彼此,正要開口,慕容棠打斷了他們,“江柳、清兒,你們且停手,朝廷兵馬已經(jīng)撤離?!?/br> 江柳、堯清見慕容棠從屋子里出來,皆是面露喜色,江柳放下兵器,行禮道:“參見教主?!?/br> 堯清正情切時,發(fā)現(xiàn)江柳行禮了,立刻學(xué)著他的樣子,他半跪在慕容棠面前,淺笑道:“教主,有禮了?!?/br> 慕容棠平靜的說道:“你們二人起身吧?!?/br> 倭人首領(lǐng)指著慕容棠,質(zhì)問道:“方才你藏身屋內(nèi),為何九軍府對你手下留情,早聞你與朝廷勾結(jié),莫非你是他們的爪牙?!?/br> 慕容棠平視下面,他緩緩走下臺階,“我是何立場,與你無關(guān)。”然而慕容棠負手道:“現(xiàn)在你是籠中雀,只等著埋骨他鄉(xiāng),不得善終。” 倭人雖是心有不甘,但他們知道,此次中原之行他們犯下殺戮,又得罪朝廷,想要活著回東瀛,已經(jīng)不太可能,可是,他們有他們的骨氣,就是死,他們也會轟轟烈烈。 “你巫教雖然橫行南疆,可陀谷峰不是你們的地盤?!辟寥说溃骸俺⒁呀?jīng)將這里重重包圍,沒有我的引路,你們也不能全身而退?!?/br> 慕容棠輕描淡寫道:“何時,我們需要倭人來指點?”說罷,慕容棠手中一根細絲出手,只見他們的首領(lǐng)胸口染血,隨即倒地不起,此手法與當日褚鹿之死,如出一轍。 慕容棠冷冷的看向其他倭人,“想活命的,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機會?!?/br> 說罷,只見倭人們紛紛遁土逃離。 “教主,就這么放他們離開!他們重傷了鐘英,也殺了成筠?!苯环獾牡秃鹊?。 “出不去陀谷峰,他們還是死路一條,殺他們,浪費我們的時間?!蹦饺萏幕厥椎溃骸澳銈冊鯐磉@里?” “教主,是我讓江堂主來這里,我們擔(dān)心你會中朝廷的埋伏。”堯清道。 慕容棠頜首,“既然來了,也無妨?!?/br> 文玉長老知道這件事慕容棠是不能開口,只得他來說,“卓雅,咬舌自盡了?!?/br> 堯清聞言反應(yīng)不過來,他看了看慕容棠,又看文玉長老,好半天他才敢相信這句話是真的。他沉默了半天,也開不了口。 慕容棠對文玉和江柳道:“朝廷兵馬剛撤離,前方也許還有暗哨,你們先去查探?!?/br> 文玉和江柳立刻識趣的離開。 堯清看著慕容棠,眼神倔強又可憐,好似在問著,你為什么不救她。 慕容棠走到堯清面前,輕撫了他的眉頭,“江湖人,都會有江湖人的歸宿?!?/br> 堯清猛地抱住慕容棠,慕容棠撫摸著堯清的肩膀,安慰道:“清兒,想哭就哭出來?!?/br> “不,我不想哭,我只是很難過,難過到哭不出來?!眻蚯灞Ьo慕容棠,他把臉埋進慕容棠的頸部,“義父,成筠哥哥走了,卓雅也走了,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何錯之有,為何……。” 慕容棠放開堯清,他撩動著堯清額頭的碎發(fā),不知不覺,堯清已經(jīng)長的和他一樣高,肩膀也寬厚了不少,從前的少年意氣還在,卻沾染了不少英氣,他的模樣依舊是出眾,卻也有了變化,不似之前那般陰柔。 “你才入江湖,可知江湖風(fēng)云莫測,勝敗輸贏,生死由命。不過,你別怕,就算有兇險,你還有巫教,還有我?!蹦饺萏牡溃瑘蚯迓勓耘踝∷哪?,立刻給予一個纏綿溫柔的吻,千言萬語,這分開的日日夜夜,沒有一刻不是思戀,而那些說不出口的話,都在這纏綿的深吻中被傾訴。 文玉和江柳從門縫里退出來,兩人神情皆是擔(dān)憂,文玉道:“問世間情為何物?!?/br> 江柳轉(zhuǎn)身嘆息道:“直教人生死相許?!?/br> 文玉又道:“不忍心傷別離,唉,又是一對苦命鴛鴦。” “文玉長老為何會出現(xiàn)在陀谷峰,耶羅人呢?”江柳關(guān)心道。 文玉搖頭嘆息道:“說來話長,此事,你不如直接去問教主,我想由他來說,你會更容易接受。” 江柳做出手勢讓文玉先行一步,江柳隨后跟上。 “文玉長老這番話,倒是讓江柳更感興趣了?!苯Φ?。 文玉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可我不能說?!?/br> “好吧好吧,你不說便不說吧。”江柳笑道。 “自古多情人,總被無情傷?!蔽挠褶D(zhuǎn)移話題道:“這慕容,一個無情人,卻被多情擾,你說他,是不是明知故犯?!?/br> 江柳負手走道:“慕容教主一向明察秋毫,我相信在堯清的事情上,他自有定奪?!?/br> “你太高看一個人的定力?!蔽挠褫p笑道:“江柳,你是個不太懂情的人,這人吶,他要是動了心,他就是敲了地府的門。你看堯致遠,再看君教主,哪個不是死在情字上,這玩意,害人?!?/br> “可如今,想盡了法子,他們也還是選擇一起,或許,我們真的過問太多。”江柳嘆息道。 “不行,既然堯清不罷手,那我們還是要游說慕容教主。”文玉憂愁道:“堯清這孩子,太不懂事了?!?/br> “文玉長老,你說……萬一他們情變,堯清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苯鴵?dān)憂道,雖說他是看著堯清長大的,可對于堯清,巫教里沒人能讀懂,特別是此次霧蹤之行后,江柳總覺得堯清變了許多,至于是哪里變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何謂出格?”文玉笑道:“難不成他會動血光。這少年郎嘛,是血氣方剛,到時候多開導(dǎo)他,他總能想開?!?/br> 江柳搖頭,回憶道:“堯清乃極樂宮之后,堯致遠當年與軻雁紅那段事,可是顛倒了乾坤。我擔(dān)憂堯清也會學(xué)著堯致遠,誤了教主?!?/br> “你說的不無道理,堯清生性活潑,又純良無害,他對慕容恐怕是極為依賴,突然讓他罷手,他如何能甘心。”文玉思考道:“極樂宮人,亦正亦邪,對堯清,還是要多加提防才是?!?/br> “對這孩子,我也是憂喜參半,不如,你我擇日與教主聊聊此事,如何?”江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