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159
慕容棠臉上有些遺憾,摸摸白須,他向一旁的堯清說道:“看來照雪這孩子是等不得你了。” 他話鋒一轉(zhuǎn),所有便將目光投向堯清,堯清嘴角一揚(yáng),依舊笑顏不變,他道:“多謝教主關(guān)心,不過照雪與我的婚約確實(shí)早已解除,她能有個(gè)好歸宿,我也感到欣慰?!?/br> 丁從山從這番談話里才得知堯清便是當(dāng)年丁照雪的負(fù)心人,與她一諾三年的婚約最后卻是送來一柄匕首毀了婚約,而丁照雪心高氣傲不愿前往中原尋找他,便負(fù)氣嫁給西域羅剎的一個(gè)藩王,從此再不回天山。 當(dāng)年丁照雪訂婚時(shí),丁從山赴羅剎有約,不知其未婚夫?yàn)楹稳?。而?dāng)年丁從山只知道他的師姐與中原的一位劍客相戀,卻不知此人竟是堯清。 當(dāng)年丁照雪迷戀堯清,丁從山以為堯清是個(gè)忠厚之人,霧蹤島堯清失蹤后,丁從山只當(dāng)他們是有緣無分,可他沒想到后面還有那曲折的一段故事。 慕容棠似乎是對(duì)他們二人未能成婚感到遺憾,嘆道:“照雪是個(gè)不錯(cuò)的孩子,不過你們都長大了,再也聽不得長輩的教導(dǎo)?!?/br> 堯清帶著歉意的微笑,似乎是客氣的回禮。 從山盯著堯清看了半響,堯清的確是個(gè)非常英俊的男子,但如此jian詐之人又憑什么讓丁師姐那般傷心欲絕,還讓她糊里糊涂的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丁從山想從堯清臉上看到一些遺憾或是悔恨,但是堯清根本沒有一絲動(dòng)容,他甚至對(duì)丁照雪這個(gè)人沒有絲毫感觸,如此薄情寡義的人,真是讓人有些厭惡,丁從山便不再看他。 如此詢問下來,大家敘舊也敘完了,慕容棠向畢謙說道:“蒼山洱海有詭秘之景,可讓三莊主把玩,三莊主若是肯隨我們?nèi)ノ捉?,我們便可不?dòng)干戈?!?/br> 畢謙冷笑道:“詭秘之景?不過是窮山惡水,還被鼓吹成瑤池仙境!” 赤裳指尖一彈,一陣瘴煙襲來,她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一動(dòng)手,丁從山立刻擋到畢謙面前,他以劍花將瘴煙彌散,赤裳從內(nèi)衫中拿出短笛一奏,她腰間的長袋中五毒出沒,直逼畢謙而去。 這時(shí),終于有人按耐不住,只見一人從人群中躍出,他身手了得,飛快的出手,捏住襲向畢謙的毒蛇,他的動(dòng)作之快,讓慕容棠起了警覺,在眾人還沒看清他是從何而出時(shí),他直奔赤裳而去,赤裳向他拋出噬骨粉,男子長嘯一聲,噬骨粉被他聚攏,他單手一揚(yáng),噬骨粉反灑到巫教中去,動(dòng)作快的人還能躲開,但還有許多弟子未能及時(shí)避開。 “啊啊啊??!”慘絕人寰的叫聲此起彼伏,噬骨粉所到之處皮膚開始灼燒,直到噬骨成灰才不再侵蝕。 試劍山莊和三大劍派的人紛紛遠(yuǎn)離赤裳和突然現(xiàn)身的青年男子,赤裳被那人激怒,從衣襟中拿出巫毒,男子冷哼一聲,手中一把幻劍劈向赤裳,赤裳躲避之時(shí),男子移到她身邊,將那條毒蛇塞入她嘴中,赤裳的眼眸里殺氣暴漲,男子用嘴吸進(jìn)赤裳手中的巫毒,赤裳整個(gè)臉給他驚的面目扭曲,而在赤裳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男子將她推開,他嘴中的巫毒成為瘴煙吐出,赤裳顧不得那條毒蛇已從自己的喉嚨爬到五臟中去,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堯清輕功一躍到他們中間,他掌中冰魄一出,瘴煙結(jié)成薄冰不再彌漫,男子仰天長笑,指尖一彈,那些冰化作黑雪,紛紛而下,堯清似乎沒想過這人如此難纏,疾步后退,可是化作黑雪的巫毒四散開來,所有人拿劍抵擋,生怕自己沾到巫毒。 男子退到一青衣人身邊,而堯清面目陰沉的回到慕容棠身側(cè)。 堯清剛立定便見到男子身邊身穿青衣的顧芩凨,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竟是呢喃的喊了一句:“二師兄?!?/br> 顧芩凨聽到他的叫喚并不應(yīng)答,只是相對(duì)的視線里卻有著nongnong的敵意。 雪一落地,大家才鎮(zhèn)定下來,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眾人往地上一看,才發(fā)現(xiàn)赤裳口吐鮮血的在地上翻滾,那條毒蛇在她腹中亂行穿梭,啃咬撕扯,此景之觸目驚心,乃人間罕見,赤裳口中吐出不知是血rou還是何物,讓見者更是干嘔不止。 慕容棠面色鐵青的從轎中起來,赤裳痛苦的朝慕容棠伸手,喊道:“教主……救我……” 慕容棠走向赤裳,他蹲在赤裳身邊,伸手撫摸她的頭發(fā),無奈的嘆息一聲后,慕容棠將手放到她的天靈蓋,內(nèi)力一震,很快赤裳便睜大雙眼,卻再無五臟六腑被鑿穿的痛苦。 堯清見狀,渾身一震,他正要上前,江柳卻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不動(dòng)聲色的站在他身后拉住了他。 赤裳一身紅衣,周身染血,那條毒蛇鉆了半天,最終帶著滿身污垢的從赤裳嘴中爬出,身子竟也變得不完整,好像被什么腐蝕過,鐘英一把飛刀切中毒蛇的嘴,毒蛇在地上甩了甩尾巴,就徹底安靜了。 這令人反胃的場(chǎng)景讓在場(chǎng)所有人渾身泛冷,世間有千百種殺人的法子,卻為什么偏偏總是選擇最殘酷的那種,這男子當(dāng)真是殘忍至極。 慕容棠起身,他負(fù)手而立,對(duì)眼前這位青年男子冷笑道:“少俠一身好武藝,老夫佩服。” 男子雙手抱臂,眼神高傲,一身的意義風(fēng)發(fā),仿佛天下無人能及,只見他唇角輕揚(yáng),笑道:“謬贊,慕容教主還未出手,在下又怎敢收這一句佩服。” 他說話傲慢之極,巫教眾人紛紛皺眉,畢謙已不敢插話,他對(duì)這位男子的恐懼遠(yuǎn)超在座的各位,而丁從山和軻戎較之之前更不敢出聲搭話,他們好像都對(duì)這位男子恐懼不已。 慕容棠坐回轎中,問道:“少俠何須如此客氣,還不知少俠師從何處,姓甚名誰?!?/br> 男子眼神一動(dòng),淡淡的回答,“畢方?!?/br> 他的名字一出,巫教的教眾面面相覷,慕容棠愣了一下,方才皺眉。 堯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畢方,再看看被他護(hù)在身后的顧芩凨,面色十分難看。 而后,慕容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興趣更濃。 “原來是畢少莊主,哈哈哈哈,老夫真是有眼不識(shí)泰山,多有得罪?!蹦饺萏拿约旱陌醉?,和和氣氣的說道。 畢方冷笑一聲,說道:“想來試劍山莊與巫教還有未了的仇怨,不如今日我代替他們與慕容教主做個(gè)了斷?!?/br> 慕容棠揮手笑道:“畢少莊主息怒,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想來一切只是個(gè)誤會(huì),行走江湖但求多交一個(gè)朋友,巫教與畢少莊主也算是不打不相識(shí)?!?/br> “朋友?”畢方輕笑道:“我從不需要朋友?!?/br> 慕容棠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欣賞道:“畢少莊主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浪蕩不羈,今日巫教多有得罪,還望畢少莊主海涵。” “廢話我不多說,想走可以,留下一樣?xùn)|西。”畢方嚴(yán)肅道。 慕容棠道:“但說無妨?!?/br> “巫毒的解藥?!碑叿降馈?/br> 慕容棠勾起白發(fā),無奈道:“少莊主這下可真是為難了老夫,天下千毒百蠱,偏偏情蠱巫毒無解,老夫當(dāng)真是賣不了這個(gè)人情?!?/br> 畢方笑道:“慕容教主,我行走江湖的時(shí)間很短,但是我也知道世間有海棠星魂?!?/br> 慕容棠沉吟一聲,卻不接畢方的話。 畢方道:“三株天山雪蓮,加上海棠星魂可解百毒。” 慕容棠驚訝的看著畢方,似乎對(duì)他說的話忌諱不已,畢方不和他繞彎,直接說道:“我只要海棠星魂的花葉,天山雪蓮我自有辦法,慕容教主,這樁生意你肯定合算?!?/br> “不是我不愿交出海棠星魂,而是海棠星魂在南疆已經(jīng)絕跡?!蹦饺萏倪z憾道:“巫毒的確已經(jīng)無解,恕老夫幫不了少莊主。” 畢方皺眉思慮半響,問道:“無憂谷中也沒有?” 慕容棠道:“那就要少莊主親自去無憂谷一趟了,秦谷主歸隱多年,老夫也不知他如今的狀況。” “好,我相信慕容教主說的話,今日之事試劍山莊不會(huì)追究,只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巫教弟子打攪試劍山莊的安寧?!?/br> “當(dāng)然,我會(huì)嚴(yán)明教規(guī)?!蹦饺萏男闹敲髯约翰荒芘c畢方硬碰硬,虛與委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