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222
謝君諾走向慕容棠,他的眼神犀利,慕容棠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謝君諾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人,就像他此刻,仍然懷疑著慕容棠的身份。 “我已經(jīng)不是西北軍主帥,你不必和我商量?!敝x君諾渡步道:“既然玉少俠料事如神,不如,也給本王算一卦,你就算算本王的命數(shù)是不是到明日就結束了。” 慕容棠淺笑著頜首,他隨手算了算,笑道:“王爺是大福之人,有命定的星宿保佑,此次戰(zhàn)事雖然兇險,但是王爺一定可以逢兇化吉?!?/br> “你們這些江湖人,都是這么坑蒙拐騙的嗎,今日大雪紛飛,你哪里看的星宿?”謝君諾推慕容棠一把,言語間卻有些笑意,“我看你,就是個神棍,何況,你連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哪里來的命數(shù)?!?/br> 慕容棠無奈的笑著,“草民是為了化解王爺心中的疑慮。” “好了,你說的,我也都明白,只是有時候命不由人。”謝君諾揮退慕容棠,“你回去休息吧,楊堤帶了許多能人巧匠來,想必他也不會用你,明日你就收拾包袱,離開軍營?!?/br> “王爺,玉無瑕愿追隨王爺左右。” “不必了,你是個江湖人,理應回到江湖中去,這亂世沙場,不適合你這種書生意氣的人?!闭f罷,謝君諾不再聽慕容棠的話,轉(zhuǎn)身離開。 眼看謝君諾交出兵權,這靖朝大軍轉(zhuǎn)眼就被新任皇帝掌控,慕容棠想,看來他是無法再與卓寒斗這陣法了,這新任的西北軍統(tǒng)帥楊堤,慕容棠記得他好像是羅剎將軍瀖天行的兒子瀖堤。 不過就算是他現(xiàn)在沖進去說出這件事,也不會有人相信。 慕容棠心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這朝廷的渾水可真夠深的,清兒那忍不住心性的脾氣,恐怕是過不慣這日子。 第二日,兩軍正面交戰(zhàn),卓寒依靠烏蘭雪山的地形優(yōu)勢,cao練出了一支兇猛的羅剎軍隊,靖軍節(jié)節(jié)敗退。 中間謝君諾數(shù)次與楊堤對峙,卻無法令他罷手,眼看烏蘭雪山就要受不住了,靖軍大營中卻出現(xiàn)了多人中毒的情況。 慕容棠雖然是被謝君諾驅(qū)逐,但他并沒有離開軍營,從他得知楊堤有問題后,就一直提防楊堤,沒想到他趁著戰(zhàn)事,給靖軍投毒,慕容棠當即向謝君諾報告了此事。 謝君諾聞言震驚不已,他還來不及多想玉無瑕為何還沒離開,忽然,帳外馬蹄聲陣陣,楊堤派來士兵將謝君諾的主帳團團包圍。 慕容棠見狀,在重重箭雨包圍中護住謝君諾周全,楊堤掀開簾子進帳,“謝君諾,你最好是束手就擒,要不然,大陣里所有靖軍軍民,不留一個活口?!?/br> “你到底是什么人?!?/br> “好說,在下瀖堤,瀖天行之子?!?/br> “你竟敢在靖軍大營內(nèi)作亂?!敝x君諾正要說話,忽然,一陣迷煙襲來,謝君諾癱軟倒地,慕容棠捂住自己的口鼻,瀖堤立刻吩咐人將謝君諾抓獲,慕容棠見這幫人早有預謀,也裝著被迷煙暈倒。 ===== 雄途漫漫,雪峰在湛藍的天空下晶瑩剔透。 遠看天際無邊,耳邊傳來短笛牧歌。 雪山之巔,可見白雪皚皚。 堯清潛入昆侖劍派,跟隨著軻戎他們,他一路摸索到囚禁于宴的房間,堯清心知正派武林都是一丘之貉,只是沒想到壁流花這煩人的家伙連這群亡命之徒都敢收留,真是讓人恨的牙癢。 屋子里傳來聲響,堯清靜靜的站在屋外聽著,直到軻戎離開,屋子里沒有動靜,堯清推開門進去,只見于宴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堯清立刻為他把脈,得知他只是身體太虛后,堯清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撿起于宴的衣服為他穿好,抱起他離開了昆侖劍派。 于宴醒來時,寒氣侵肺,眼前是簡陋的屋子。 呼出的氣化散為煙霧,入了蒼茫夜色中。 一陣香氣襲來,于宴撐起身體看向不遠處。 堯清正在床旁燒著柴火,耳邊傳來是柴火燒的斷裂的聲音。 于宴匆匆掀開被子,看清燒火的人是堯清,他覺得有些不夠真實,府主怎么會來到昆侖劍派。 聽到于宴起床的動靜,堯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到于宴醒了,他眼里露出笑意,問道:“歇息好了嗎?!?/br> 于宴揉揉肩膀,問道:“府主,你怎么來了。” “從離開客棧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你們?!眻蚯鍝u頭道:“我想弄清楚軻戎到底想要做什么?!?/br> “他要帶他娘回極樂宮?!庇谘缯\實的回答。 “我知道?!眻蚯妩c頭輕笑,“你和他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br> “府主……”于宴有些不愿開口提這些,堯清溫柔的抬頭看于宴,“于宴,倘若心中所想所念就該大膽去做。圣賢人還教授凡俗豁達,你又何必為鎏鈺府所困。我并不希望你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鎏鈺府,我也不需要你這樣的犧牲。” “府主,你我主仆,這么多年相依為命,我不能背棄你,也不能倒戈相向?!?/br> 堯清輕輕一笑,“你我不是主仆,難道不是以兄弟相稱?于宴,人生在世,萬事都該由心而發(fā),你待軻戎,我都看的真切,他若是死了,恐怕你也不會茍且偷生?!?/br> 于宴帶著歉意的看堯清,堯清起身把烤好的rou遞給于宴,道:“了卻生死你都無所顧忌,卻又為何要顧及什么身份。你既然都知道他不嫌棄你男寵的身份,哪怕為他放肆一次,又何妨?!?/br> 于宴聽得堯清的話,一時萬般情緒涌上來,“府主,于宴……讓你費心了?!庇谘绺屑さ目此?。 “你雖然是喚我一聲府主,可我從來不把你當下人看待,你就是我弟弟,就和芩凨一樣?!眻蚯宓溃骸拔冶饶隳觊L,年少時卻是你對我多加照顧,鎏鈺府里你我相依為命,我為情所傷時,常是你伴我左右,還有巫教的責難,也是你為我擔下,這份恩情也該是我還你的時候?!?/br> “不,府主,這些都是于宴心甘情愿做的,我不求回報?!庇谘绲?。 堯清連忙暗示于宴把rou接過去,于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餓了,他立刻接過來連連啃了兩口。 堯清看他吃東西,笑道:“命里多講究緣分,于宴,你我肯定是有緣人,才能如此相依為命。你總勸我別再為情所困,如今我只能還你自由,讓你不再為那些浮名身外事所困?!?/br> 于宴吃著東西,沉默了片刻后,他感激的點頭,答謝著堯清,“府主,我是想著和他生死相隨,容錦不壞,他只是情義難兩全。你們是親兄弟,你別生他的氣。” 堯清搖頭,表示自己不會。 于宴吃完東西后,堯清吩咐他繼續(xù)睡,“再歇一會,我們追的上軻戎,他們?nèi)笋R眾多,要過這幾座山峰還需幾日?!?/br> 于宴立刻往里邊挪位子,給堯清騰出來躺一會,堯清卻是對他搖頭,吩咐于宴早些休息后,堯清就出了屋子。 第二日,于宴醒來出門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座雪峰的半山腰,這屋子建的奇特,門口還有弓箭,于宴想著這該是獵戶臨時在此地修建的房屋。 他在周圍尋了半響也沒看到堯清,正在心里疑惑時,堯清翩翩如風落到他面前,于宴問道:“府主,你去哪里了?!?/br> “找路去龍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