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241
“我總以為堯清是癡情之人,可是慕容你,讓我最為欽佩的是,你對情愛的寬容,你與清兒對情的覺悟不同,可你們是有情人,不能看有情人成雙,是我的憾事?!?/br> “清兒不是玩偶,他也有感情,如果因為練斬天訣,我曾讓他痛不欲生,如今我再讓他忘記那一切,讓一切回到過去,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文玉,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 文玉長老頜首,平靜的說道:“墨云被我藏在天極峰下一處小鎮(zhèn)上,雖然文玉知道教主你有常人所不能有的境界,也有宏圖大略,但是今日文玉還是斗膽求教主你能收墨云為弟子,這孩子孤苦無依,跟著教主,將來就算是沒有出息,也不會太過潦倒?!?/br> 慕容棠聽了文玉長老的要求有幾分意外,先前雖然也說過要傳授那孩子一套武功,卻還真沒有再收弟子的打算。 “不瞞長老,我此次離開,是要回到玄冥教,歷屆巫教教主都是玄冥教大護法,這幾年我已在玄冥教中做好鋪墊,只等玄冥教東山再起,將來變幻莫測,也不知能否給墨云一個安寧的生活?!?/br> “慕容,孩子交給你,我比誰都放心。我知道你的難處,秋意那孩子,就是太倔,總覺得是你害了清兒,他們師兄弟感情深厚,我們都明白,你在玄冥教和秋意打交道,一切都要保重。” “秋意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打算瞞著他,你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在玄冥教中再起,定然會掀起武林風波,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公布消息。”慕容棠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而后拍拍文玉長老的肩膀,“至于墨云,你放心,我一定善待他。” “多謝教主,文玉感激不盡?!?/br> “哪里話,這孩子也不是你所出,你已經(jīng)盡力了?!?/br> “教主,你有所不知,墨云活潑乖張,機靈可愛,有他陪伴在教主左右,你一定不會寂寞。” 慕容棠聽著文玉長老的話,恍然間也想起來堯清小的時候。 文玉看慕容棠的神情,大約也猜出來慕容棠的心思,正在此時,堯清從屋外進來,他手中拿著鳥籠子,興高采烈的喊著,“長老,我給你送好東西來了?!?/br> 慕容棠回頭一看,籠中不是別的,正是一只可愛的金絲雀。 文玉見堯清把籠子放桌子上,夸贊道:“清兒好身手。” “長老你的精神比昨日好多了,見到這玩意會更高興。” “對了,江堂主呢?!?/br> “他收到信函,出去辦事,臨走前交待我要陪在長老左右。” “我坐久了,乏了,今日我吩咐玉公子幫我煉制毒物,清兒你也是個中好手,不如一起去草廬,我也想一個人休息休息?!?/br> 慕容棠連忙解釋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br> “唉,玉公子,堯教主親自煉制出失傳已久的南疆至寶巫毒,你可別小看他了,去吧?!?/br> 慕容棠和堯清眼神交匯,堯清客氣的頜首笑著,慕容棠立刻錯開眼,堯清逗逗鳥,笑道:“乖,你可要陪著長老解悶,不準嘰嘰喳喳。” 而后,堯清抬頭,朝慕容棠輕笑道:“玉公子,請?!?/br> 慕容棠與文玉告別,轉身便和堯清一起出門。 從文玉長老的府邸到青玉草廬有一段路程,兩人同行,氣氛不知為何有些奇怪,慕容棠心想,以清兒的警覺,他肯定會懷疑他身上的痕跡,可是慕容棠的攝魂大法應該是完全可以抹去昨夜的記憶,堯清這奇怪的舉止,到底有何用意。 他們沿著青玉湖走,堯清問道:“聽江堂主說玉公子要離開這里了?!?/br> “是啊,江湖兒女,豈能貪圖享樂,還是走出去歷練歷練。” “玉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反觀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過是坐井觀天,畫地為牢罷了。” “為何會有這番感嘆。”慕容棠好奇。 “十八歲以前,我以為自己會在巫教待一輩子,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走出去,后來我游歷大江南北,可我的心從來沒離開過南疆。現(xiàn)在人待在這里,反而覺得心已經(jīng)飄走了,我想,大慨……是物是人非吧。” “堯教主的心境,無瑕明白。不過,聚散離合,人之常情,等到一切平靜下來,人在哪里,心就會在哪里?!?/br> “玉公子如此厲害的練毒高手,師從何處呢?!?/br> “唐門?!?/br> 堯清聞言微微一笑,“我與唐門也有打交道,公子的心性可不像唐門人。” “哦,那我像哪里人?” 堯清側過臉看著慕容棠的脖子那里,平靜的說道:“鬼夫子?!?/br> 慕容棠哈哈大笑起來,“鬼夫子老前輩可沒有我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br>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像一個人?!眻蚯鍖χ饺萏牡膫饶槪J真的說道:“你很像我義父?!?/br> 慕容棠收斂起笑容,苦惱的看著堯清,反問道:“我有那么老嗎?” 堯清笑道:“我義父可不老?!?/br> “別人都說慕容教主是個半百老人?!?/br> “那是江湖謠言?!?/br> “哦,以前倒是沒人說過我和慕容教主像的,堯教主,你是第一個?!?/br> “是嗎。” “堯教主不相信我的話?” “玉公子,你的脖子那里……” 慕容棠趕緊捂住,解釋道:“可能是昨夜里蟲子亂飛的?!?/br> “昨夜公子住在哪,這青玉堂里到處是熏香,哪里來的蟲子。” “昨夜大家都喝多了,我是回房睡得,也許忘了點香?!?/br> “昨夜公子可不是睡在自己房中。”堯清從懷里掏出來發(fā)帶,輕笑道:“公子束發(fā)的絲巾,遺留在我房中了?!?/br> “你怎知道是我的,也許是別人的。”慕容棠不認賬。 堯清道:“我問過府里的下人,昨夜里我喝多了,是公子抱我回房。” 堯清故意把抱這個字念的很重,慕容棠心口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