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絕殺_分節(jié)閱讀_245
不是! 謝君諾從睡夢中驚醒,他全身被汗水浸透,堯清聽到他的動靜,立刻起身,他關(guān)心道:“君諾,怎么了?” 謝君諾看著堯清的臉,想起來昨夜他親眼目睹堯清與玉無瑕在庭院中纏綿擁抱的景象,謝君諾苦笑著搖頭,“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堯清嘆息著抱過他,“是不是有心事?!?/br> 謝君諾輕笑著,“堯清……我夢見玉無瑕了?!?/br> 堯清抱著謝君諾,安撫他,“怎么會夢見他?!?/br> “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一個人?”謝君諾試探著堯清。 堯清輕笑著,“你瞎想什么,快睡吧?!?/br> 謝君諾靠在堯清肩頭,“你真的不覺得他像……” “他的眼睛像君諾?!眻蚯迦绱苏f著,“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br> “啊,是嗎。”謝君諾看著遠(yuǎn)處的銅鏡,喃喃道:“有沒有人說過,我的眉眼長的像慕容棠?” 堯清平靜的回答道:“哪里像了?!?/br> 堯清放開謝君諾,親吻他的眉間,“君諾就是君諾,不是別人?!?/br> 謝君諾微微笑著,男人說謊的時候總是不愿意面對人的眼睛,謝君諾心知肚明堯清在騙他,就像是當(dāng)初在巫教里,他逼著堯清做選擇,堯清口口聲聲說著他最重要,和今日玉無瑕的試驗,如出一轍。 可是謝君諾不是小姑娘,也不是一個個嚷嚷著忠貞不渝的傻瓜,他不會在堯清一次風(fēng)流后就嚷嚷著讓他如何,謝君諾知道,他只能裝作毫不知情,才能和堯清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余生,至少堯清還愿意騙他,倘若鬧到魚死網(wǎng)破,他只會和堯清漸行漸遠(yuǎn)。 作者有話說: 第105章 防備之心 慕容棠一身白衣躺在小舟上順?biāo)?,?dāng)他睜開眼時,兩岸綠水青山,慕容棠撐起身體。 回憶起昨夜他酒后失言,對堯清做出種種出格的事,慕容棠不住的搖頭,他自嘲道:“又何必讓他想起來,我是真的瘋了?!?/br> 想起來文玉的離世,慕容棠仍然有幾分恍惚,他看著碧波里倒映出的自己,就像是個鏡像。 “清兒?!?/br> “江湖之大,卻再也沒有你?!?/br> “這次我是真的要離開巫教,離開你了,若是有緣,你我還會再相見?!?/br> ===== 兩個月后 春來揚(yáng)花似雪,窗楹上飛落的鳥兒正拍打著翅膀。 屋內(nèi)塌上的男子一襲長大散落在肩頭,他的側(cè)顏猶如這墻外花開迷香的春色妖嬈,不知何處飛來樂曲聲,塌上的人睜開眼,隨手拿起衣物披上身,他腳踏平地,開門而出,一身的紫衣隨風(fēng)飄揚(yáng),待他來到無名湖外,祭臺上早已有人擺好古琴奏樂,那人面相陰柔,眼眸含情,笑不露齒,白衣如雪。 堯清輕攏紫衣,肩頭已沾染柳絮,堯清輕聲道:“靳九琴,好好的玄冥教不待,來巫教做什么?!?/br> “我聽聞你回來掌教,如何能不來看你。”靳九琴停止撫琴,抬頭朝堯清嫣然一笑,“教主讓我代替他向你問好。” 堯清面色如常,“你來也無用,要問好,讓靳秋意親自來見我?!?/br> “教主思戀你如舊,他當(dāng)然想來見你,可惜教務(wù)繁忙,他著實抽不開身,如若不然,他早已來到巫教?!苯徘偈掌鹎?,起身輕笑著看堯清,“先前有人說你離開巫教,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br> “去與留,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們cao心,回去告訴靳秋意,巫教隨時恭候玄冥大駕光臨?!眻蚯逭f完正欲轉(zhuǎn)身,身后靳九琴撥弄琴弦,一道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襲向堯清,堯清側(cè)身躲過,靳九琴站在祭臺上,長發(fā)隨風(fēng)揚(yáng)起,忖的人如鬼魅,他冷清的看著堯清道:“教主說他會來接你去玄冥?!?/br> “那你大可以回去轉(zhuǎn)告他,我恭候他大駕?!眻蚯宓溃骸拔揖椭豢此袥]有這個能耐?!?/br> “紅顏禍水,這話說得太有道理,當(dāng)年你舍不得慕容棠,不肯隨教主去玄冥教,如今慕容棠已死,你還有什么舍不去,這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一個讓你看上眼的地方。”靳九琴道:“堯清,你會后悔你今日的選擇?!?/br> “他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我從來不留他,今日我也不攔他?!眻蚯宓?。 “說來說去,你就是舍不得慕容棠,他死了,你也離不開巫教,我真替你可悲,生為他活,死不解脫?!苯徘傺鎏扉L笑道:“你若是不肯離去,教主便會拆了你這個梧桐廟,他既要得到,就絕無失手的可能?!?/br> 靳九琴從懷里掏出來一封信甩給堯清,堯清接住,靳九琴笑道:“美人你可要好好保重,九琴拜別?!?/br> 堯清捏緊信,待靳九琴走遠(yuǎn),他才拆開信,那熟悉剛毅的字體躍入眼中,只見“清影如舊,不識君心?!甭淇钊耍镆?。 堯清隨手一揚(yáng),手中的信件化作粉末。 有人運起輕功落到堯清身邊,他伸手要去看信,結(jié)果手中只余碎屑,鐘英不高興的喊道:“堯哥哥,這莫非是靳秋意寫給你的情書?!?/br> 堯清聞言嘴角揚(yáng)起笑,揚(yáng)花如雪落在他眉間,春風(fēng)吹落滿白頭,他問道:“你想多了,他只是孽根不改,咽不下一口氣而已。” “得不到你,當(dāng)然不甘心了,換我我也不甘心?!辩娪⑿Φ?,“堯哥哥,你就去收了靳秋意,我們巫教不就憑空得了玄冥那個邪教?!?/br> “邪教罵邪教,你倒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江柳負(fù)手來到無名湖,鐘英回頭看謝君諾也來了,吐舌頭裝傻。 堯清道:“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靳秋意此時傾巢而出必定有陰謀,你們別和他硬碰硬?!?/br> “說來你和他也算是同門師兄弟,教主身故,他不來祭拜也就罷了,卻還不肯死心,想你與他一同離開,唉,他是魔入心頭,不肯改過?!苯鴩@息道。 堯清道:“我肯認(rèn)他做師弟,他卻再不肯喊我一聲師兄。罷了,他若是對我仍有恨,就讓他來找我清算。只是這是我和他二人的仇怨,他不該牽扯其他人。” 江柳點頭,他看看鐘英,笑道:“你答應(yīng)我今日去青玉堂,為何還不肯走?!?/br> 鐘英撅著嘴,問道:“那你得送我走,我一個人去青玉堂,多可憐?!?/br> 江柳大笑起來,鐘英笑笑鬧鬧,沒一會兒江柳就帶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