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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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恩這些天有些煩惱,感情事不太順利。 程措給他出了一堆餿主意,他實施后追妻路又被延長了幾千里,然后他就把程措拉黑了,沉家家宴上倆人見面都不說話。 溫火早早到沉懷玉宅子,聽金歌要孫子,她就把沉聽溫抱了過去。 衣衣也在,這幾天她都住在金歌那兒,看到溫火,很甜地叫mama。 他們的關(guān)系很混亂,沉乃衣過繼給沉誠小姨后,還是跟著沉誠溫火兩夫妻,小姨那邊隔叁差五去兩回。除了身份變了,其他都沒變。 小姨也挺委屈,這要個孩子還不跟著自己。 幸好這孩子被沉誠教得很好,知恩圖報,在沉誠跟她講清楚她的身世后就一直是個感恩的態(tài)度,小姨也當(dāng)親媽對待。 溫火摸摸衣衣的腦袋,蹲下來給她擦擦小花臉:“寶貝等下不能再吃甜食了?!?/br> 沉聽溫?fù)u搖晃晃地走過來:“mama,我是寶貝?!?/br> 溫火突然就后悔給他取小名為寶貝了,這小家伙以為全天下就他一個寶貝呢。她把他小腰摟?。骸澳愀鷍iejie都是寶貝,是聽聽寶貝和衣衣寶貝?!?/br> 沉聽溫接受了這個解釋,跟衣衣投進金歌懷抱玩耍了。 溫火走向會客廳,正好碰到唐君恩從入戶玄關(guān)過來,垂頭喪氣的。她看他沒有理人的意思,就沒主動打招呼,跟他擦肩而過,去招待親戚了。 * 沉誠在酒窖。 沉懷玉藏了很多酒,勃艮第幾個酒莊比較好年份的酒他都有,多是朋友送的,他自己不好這個。 唐君恩到酒窖,就近卡座坐下來,很委屈:“你媳婦兒看見我都不帶搭理的,真高冷?!?/br> 這個陰陽怪氣的語氣沉。誠看都沒看他:“你有什么好理的?” 唐君恩瞪他:“你變了。” “變是好事?!?/br> “變得六親不認(rèn),就認(rèn)媳婦兒了?!?/br> 沉誠挑好了酒,扭過頭來時,唐君恩捏起了一支雪茄,左手是雪茄鉗,看起來就像是失戀了。他也不問,他知道唐君恩憋不住,肯定會跟他說。 果然,唐君恩下一句就是:“你說這女的,怎么就特喜歡自作聰明呢?” 沉誠把酒放下,靠在桌沿,聽著。 唐君恩嘗試著點了兩次雪茄,兩次都在打著打火機后停頓,“她那些把戲我腳趾頭都想得出來,她還覺得自己挺能耐呢?!?/br> 沉誠不想打擊他:“你想得出來,所以呢?” 唐君恩放下雪茄,揉了揉眼,前一句話里的看穿一切已經(jīng)是沒了,語氣別提多喪:“沒什么用,我還是被她弄得失眠了好幾天。我覺得我可能動真格的了。但這太扯淡了,我怎么會濕鞋?” 沉誠問他:“你覺得我在溫火相關(guān)的事上,還算通透嗎?” “不通透?!?/br> 沉誠說:“其實我都想得明白。但還是會照她的節(jié)奏走,原因顯而易見?!?/br> 唐君恩知道,沉誠在所有事上都能游刃有余,唯獨對上溫火,智商就顯得特別不穩(wěn)定。有時候吧,覺得他還行,沒差他巔峰水準(zhǔn)多少,有時候吧,就特辣眼。 ‘你不是說女人有錢就會變壞嗎?’這種不太正常的話,就是他在不太正常的時候說出來的。 他確實能想通,就算智商會短暫下線,就像肌rou有記憶一樣,他那種一直處于頂尖狀態(tài)的大腦也會慣性做出正確的判斷,但他還是選擇傾向溫火。 他永遠傾向于溫火。 那么多勾引他的女人,怎么就溫火一個成功了? 說白了,如果沒有沉誠放水,十個溫火又怎么樣?他可是在多倫多有一段叫人脊梁發(fā)寒的經(jīng)歷的男人,他能這么好攻克嗎? 或許是因為沉誠那個時候恰好寂寞了一下子,又或許純粹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這對狗男女互相算計到了一起。然后在長達兩年的糾纏中,低下尊貴的頭顱,承認(rèn)自己在這段關(guān)系當(dāng)中一敗涂地,承認(rèn)了彼此的重要性。 人一旦不較勁了,那幸福自然而然就來了。 看看,多通俗易懂的道理,唐君恩也知道,但就是沒辦法理智地對那個女人。 唐君恩呼口氣:“我像一個配角一樣參與你的人生,其實你的人生又何嘗不是我的人生?” 我們都一樣,生老命死,愛恨難全,沒什么不同。 唐君恩通過沉誠的點撥,想起他過去狼狽的樣子,在狼狽的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頓時覺得有想通了一些。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兄弟好使,他總能知道他想什么。 沉誠看他眉眼間的疲憊散了一些,拿起兩瓶酒,“走了?!?/br> 唐君恩拿上雪茄,隨他出了酒窖。 * 溫火看到沉誠,眼睛都像是笑了,下意識露出來的那些小表情、小動作,很小女生,一點也不像是當(dāng)mama的人??梢钥吹贸鰜恚琳\把她當(dāng)孩子在寵。 沉誠走到她身旁,放下酒,準(zhǔn)備在西廚酒架上拿醒酒器,溫火小指頭勾住他線衣的口袋。 沉誠停下,看了一眼她的手,淡淡笑了下,想拿開,反被她握住?!斑@么多人,你要干什么?” 溫火從身后抱住他,臉貼著他后背,雙手抄進他口袋,很小聲說:“沉老師的腰真有勁。” 沉誠提醒她:“你不要淘氣?!?/br> 溫火很無辜:“我怎么了啊,我就夸夸你的腰,不行???不能夸???” “你夸我就想給你用?!?/br> 溫火笑,她不信沉誠敢在家宴的時候給她用他的腰:“吹牛逼吧就?!?/br> “那我要是給你用了?” “我叫你爸爸。” 沉誠轉(zhuǎn)身打橫抱起她,上了樓。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享用午餐的時候,溫火被他摁著,一遍一遍的叫爸爸,眼淚都被cao出來了。 她一邊爽一邊后悔,沒事她干嘛要嘴賤呢?沉誠這種老東西是她這青澀后生能調(diào)戲的嗎? 飯桌上,程措找沉誠:“我表哥、表嫂呢?” 金歌下樓的時候聽到二樓套間有奇怪的聲音傳出,清了清嗓子:“我們先吃吧。” 唐君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人是真不像話,也不看看什么場合,就隨時泰迪上身唄?少做一兩回又不會少塊rou,就知道我這邊剛情場失意?饞誰呢真的是。” 他喝了點酒,借著酒勁兒把實話說出來了。 在座人都尷尬地低下了頭。 衣衣很小聲說:“我聽到mama叫了,叫得很凄慘?!?/br> 沉聽溫拉了下她的胳膊,兩只小手聚成小喇叭,在她耳朵邊說:“mama叫是犯錯誤了。爸爸說mama犯錯誤要被打屁股,被打屁股就是會叫?!?/br> 衣衣更小聲跟他說:“那我們要不要去救mama?。俊?/br> 沉聽溫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搖搖頭:“不用,等一下爸爸就被mama轟出來了,還會把他的枕頭和被子一起扔出來,讓他在門口罰站?!?/br> 衣衣這么一聽,一時不知道該心疼誰。 有沉懷玉在,沉誠和溫火在家宴上即便造成不良影響也不會有人多嘴,就是免不了要被沉問禮訓(xùn)了。 沉問禮訓(xùn)兒子太熟練了,沉誠從不反駁。 以前是無所謂,他無所謂皮rou之苦。現(xiàn)在是可以得到溫火溫柔的撫慰,他當(dāng)然樂意。 溫火每回都很心疼,抿著嘴不說話,給他擦身上的傷。 想罵吧,因為是沉問禮,又不好罵,就憋著,憋到最后憋不住了,啞著嗓子說:“怎么真下手???他不心疼我心疼啊。就我老公好欺負(fù)嗎?干嘛打我老公啊,真沒勁。” 這種時候的溫火特別乖,特別可愛,沉誠喜歡得不行,就想要抱抱她,“不疼。” “我疼!” “那我用棒棒糖哄你?你會好點嗎?” 聽到棒棒糖,溫火就知道不簡單,立刻從他懷里離開,態(tài)度變了:“剩下你自己擦吧,我接閨女去了。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br> 沉誠笑著看溫火快步離開。 她現(xiàn)在知道他多喜歡她了,那對于玩游戲這件事就得等她想玩兒的時候才能玩兒,他自己已經(jīng)是不配發(fā)起游戲申請了。 不過他要是硬來,她半推半就也會從了他。她沒辦法對他的身體說不。 沉誠把衣服穿好,沉聽溫進來了,有問題要問他。他把藥膏收進藥箱,聽他說。 沉聽溫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再去馬耳他?” 沉聽溫每年都會出國幾次,自己去,家里人不干預(yù),不過有陪護老師。沉誠記得他夏天的時候去參加了目的地是馬耳他的國際夏令營。 “你不學(xué)習(xí)的時候都可以?!?/br> 沉聽溫開心了。 “能告訴我為什么想去嗎?” 沉聽溫突然靦腆,有點不好意思。 沉誠懂了,不再問了。 后來他才知道,這小家伙有了惦記的人??赡芩莻€時候還不懂什么是惦記,但他知道,自己喜歡跟誰玩在一起。 就是玩的對象有點問題,竟然是那位的女兒。 關(guān)于那位的傳說,可不止是在歧州流傳。 這樣的家主,沉誠談不上畏懼,但總歸是不太愿意自己的孩子跟他們有所接觸??扇绻谅牅鼐褪钦J(rèn)準(zhǔn)那丫頭,他也隨他。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就留給后來去講述吧。 盲燈,就此結(jié)束,沉誠和溫火的故事,卻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