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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這么大,竟然沒有他能藏的地方。 時牧晴瞇著眼睛笑,“你怕狗的樣子,好可愛哦!” 羅淮:“……不可愛!” “就可愛!我喜歡!” 羅淮無奈地看著她,今天是他人生最慘烈的一天。一點也不好玩。 時牧晴突然瞪大眼睛,指著他身后喊道:“又來一條狗!” 羅淮當(dāng)即臉色一變,立馬跳腳沖到時牧晴懷里…… 過了好一會,他只聽到女朋友壓抑不住的笑,哪里有什么狗叫聲。 羅淮咬著牙,一字一頓,“時牧晴!” 時牧晴哈哈哈笑起來,摟著他的腰,“安啦安啦。逗你玩呢。誰讓你這么可愛!” 她踮腳親了親羅淮的下巴,“這么可愛的樣子,以后只許給我一個人看。知道嗎?” 羅淮咕噥著,“這有什么可愛的……” 兩人的話越碎越低,漸漸隱沒在寂靜的古城中。 * 翌日早晨。昨夜多云的天,今天碧空萬里??梢姸确浅:谩?/br> 這家民宿包早餐,四人八點準(zhǔn)時下樓吃飯。 羅淮幫時牧晴倒水,遞筷子,夾菜,動作行云流水,自己吃得優(yōu)雅,也把人照顧地好好的。 趙珞瑜瞪著對面只顧自己吃飯的紀(jì)海帆,心里那個氣啊??磥碜蛲淼臋z查是白寫了。 紀(jì)海帆抬頭看見女朋友犀利的眼神,一臉懵逼,“你怎么不吃飯???瞪我看嘛?” 趙珞瑜抬眉朝羅淮方向挑了兩下,紀(jì)海帆舉著筷子,“羅淮怎么了?” 趙珞瑜:“…………” 飯后,羅淮和時牧晴坐在民宿的庭院翻書看,樓上趙珞瑜在房間揪著紀(jì)海帆的耳朵嚴(yán)厲教育之,務(wù)必讓他明白一個男朋友該有的自覺性是什么。 時牧晴幽幽道:“自從珞瑜戀愛后,脾氣是暴躁了些?!?/br> 說完,她忽然把一本雜志內(nèi)頁懟到羅淮面前。 羅淮被突如其來的狗臉嚇得往后一挪。 時牧晴沒心沒肺地哈哈笑作一團。 羅淮抹了把臉,吸口氣說:“沒事,被你多嚇幾次就習(xí)慣了?!?/br> 兩人正鬧著呢,一個穿著唐裝,手腕上纏著好幾串珠子的中年男子走過來。 “兩位早啊?!?/br> 這人是這間民宿的老板,姓桑,人稱桑老板。 圓臉光頭的他活像一顆大東珠,太過耀眼。時牧晴四人昨晚見過他一面,知道他身份。 桑老板一屁股坐到對面沙發(fā)上,對著時牧晴和羅淮笑。 羅淮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時牧晴笑道:“桑老板,你昨個介紹的那家老字號味道不錯?!?/br> 桑老板笑起來,“來我這住的客人,我都會介紹那家。” 時牧晴笑笑,沒再說話。 桑老板遲疑了下,往前湊近,“昨天你們當(dāng)街識破那些人的伎倆……時小姐,你看著很懂啊?!?/br> 時牧晴似笑非笑,“桑老板,你有話直說?!?/br> 桑老板立馬掏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前幾天有個朋友介紹,說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手里有這么一件好東西,對,就是這個,黃釉青花折枝花卉紋盤。你幫我看看是真東西不?” 時牧晴看也沒看,笑道:“對不住,我看不出來?!?/br> 桑老板一愣,“你昨天講得頭頭是道。那尊三彩馬假在哪,你說得很專業(yè)啊?!?/br> 說到這里,他撓撓頭,雖然頭上沒有一根頭發(fā),“我私下請教了朋友,人家說你是行內(nèi)老手?!?/br>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笑起來,“哦哦,是我莽撞了。時小姐,您只要能幫我找個忙,鑒定費好說!” 羅淮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 時牧晴嘆口氣。昨天她之所以那么做,無非是見不得騙子橫行。 她從進清北大學(xué)考古系上的第一節(jié)課上,老師就講過,搞考古的,不能收藏文物。瓜李之嫌,考古人員可以在第一時間接觸到文物,如果再對私下收藏文物,別人會懷疑。 文物在收藏者的手里是資產(chǎn),是流通的硬貨,是發(fā)家致富的工具。但它們在考古人員眼里是文化的物質(zhì)體現(xiàn),是歷史的見證者。 “桑老板,你找錯人了?!睍r牧晴搖頭,“你需要請專業(yè)的文物鑒定師幫您堅定。” 桑老板有些失望,“我朋友說這盤子是明代官窯,全國只這一件。對方急于出手,價格給得很便宜。我就想買下,再轉(zhuǎn)手賣出,賺點錢把我這民宿再裝修一次。” “我這家民宿雖然開得最早,現(xiàn)在榮北城做民宿的人太多了,我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得升級改造,多吸引得人來住?!?/br> 他叨叨說著,忽然一直沒說話的羅淮來了句,“這盤子看著眼熟……” 桑老板和時牧晴齊齊看向他。 他一臉淡定地說:“哦,對,正威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盤子?!?/br> 桑老板一驚,“不,不可能吧。對家說他手里的這件是孤品。別人手里怎么可能有?!?/br> 他知道正威集團,涉及多個行業(yè)的大集團公司。有錢,但不一定有這東西。 時牧晴:“羅淮,你怎么知道?” 羅淮自然不能告訴他,這盤子他還摸過。 他笑了笑,“我是在一本財商雜志上看到的。你知道的,我記憶力很好。” 時牧晴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