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身姻緣GL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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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文璟晗有的是耐性。倒是秦易十分好奇,就文小姐這一抓一放,秦家那些人精似得管事們能有多少個真的買賬。 小少爺并不是個有耐性的,心里好奇,當(dāng)即便開口問道:“璟晗你說,真會有管事如你說的那般做嗎?我看那都是些老油條,精明的很,恐怕不會輕易妥協(xié)吧?” 文璟晗抬手便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打你的算盤吧。不是說要學(xué)著做生意嗎,連算盤珠子都撥弄不明白,還不好好學(xué)?!?/br> 小少爺?shù)拖铝祟^,委委屈屈的繼續(xù)撥弄算盤,如初入學(xué)的孩童一般,算著最簡單的兩位數(shù)加減。 文璟晗看了看秦易面前的算盤,再看看旁側(cè)自己出的算題和對方寫的答案,直想嘆氣——兩位數(shù)的加減都出錯,而且她很久以前就叮囑過對方練字的,結(jié)果小少爺?shù)淖种两袼悴簧鲜止ふ?/br> 沒片刻,秦易就把題目都算完了,老老實(shí)實(shí)遞給文小姐查看。后者一眼瞥過,提起筆“唰唰”勾出幾道來,又道:“這幾道算錯了,你再算一遍?!?/br> 小少爺聞言眨眨眼,半點(diǎn)兒沒質(zhì)疑文小姐的判定,心里只是佩服對方的心算能力。乖乖答應(yīng)一聲之后,又撥弄著算盤珠子算了一回,再給文小姐看后,總算是都算對了。 雖然明知道自己眼下算的都是最簡單的東西,可小少爺心里還是涌現(xiàn)出了一股自豪感。于是眼巴巴的看向了文璟晗,嘴里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眼神簡直明晃晃的寫著“求表揚(yáng)”。 文璟晗見狀差點(diǎn)兒忍不住笑,心里卻是一下子軟成了一片。再思及秦易本就比自己小,面對對方此刻幾乎稱得上是“撒嬌求表揚(yáng)”的目光便也接受良好。她唇角彎了彎,終是不吝惜的夸獎道:“還不錯,假以時日阿易定是能夠青出于藍(lán)的?!?/br> 小少爺聽到這話卻是真害羞了,因?yàn)榻趟蛩惚P的就是文璟晗本人……曾見識過對方看賬本時可怕的心算能力,自然不覺得自己能夠超越,這樣的夸贊小少爺自覺當(dāng)不起。 兩人閑話幾句,話題終于還是無法避免的回到了早先秦易的提問上。 一日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近半了,眼看著外面天色漸晚,秦易終是忍不住說道:“都這個時辰了,今日恐怕沒有管事會主動前來了吧?” 文璟晗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一邊收拾起算盤,一邊說道:“陳年舊賬,有多少算不清,又有多少花出去了補(bǔ)不上,他們就算是想來,也來不了這么快的?!闭f完,手指輕點(diǎn)在秦易方才所書上,又道:“阿易,你這字可需練練?!?/br> 秦易低頭看看文小姐飄逸俊秀的字,再看看旁邊自己勉強(qiáng)夠得著工整的字,只覺一陣自慚形愧。這樣的對比讓她不好意思說出什么推脫偷懶的話,只好答應(yīng)道:“好吧?!?/br> 文璟晗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秦易剛說了好她就開始鋪紙研墨,打算現(xiàn)在就開始教。 只是紙剛鋪好,墨未研完,隔間外就傳來了秦安的聲音:“少爺,油鋪的劉管事來了,現(xiàn)在就在正廳里等著,您現(xiàn)在過去見見嗎?” 秦易頓時詫異的挑眉,問道:“還真有人這么快來了?!” 文璟晗也覺意外,不過腦子一轉(zhuǎn)就想起來了,這油鋪的劉管事正是下午時主動給她遞梯子的那位。他手下管著的秦記油鋪是洛城最大的幾個油鋪之一,算起來收益不高不低,在秦家的一眾管事中大抵就是中流。不過這人就和他做的生意一般,油滑得緊,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本事卻是不錯。 念及此,文璟晗也不覺十分詫異了。她將手中研到一半的墨條放下,又取過一旁的濕手帕擦了擦手,扭頭問秦易:“阿易可要與我同去?” 秦易自然點(diǎn)頭,忙道:“我跟你去看看?!?/br> 如此,兩人便從書房隔間出去了,路過一眾依舊埋頭算賬的賬房,隨著秦安一同去了正廳。剛進(jìn)門便看見那胡子花白的劉管事坐在側(cè)邊重新擺回去的椅子上,手里捧著茶盞卻并沒有喝。 見著文璟晗等人到來,劉管事立刻便站了起來,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秦易,繼而對著兩人拱了拱手道:“見過少爺,少夫人。” 文璟晗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秦易在主位上坐下了,有丫鬟很快上了茶。待到人退下之后,她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方才開口,問得也是直接:“劉管事這么快就有定奪了?” 劉管事便笑了笑,說道:“也一把年紀(jì)了,實(shí)在不想去體會一場牢獄之災(zāi)。既然少爺愿意網(wǎng)開一面,我自然也想安度晚年。賬本和銀子我都帶來了,只不過……只不過這些年花用了不少,實(shí)在是有些湊不齊……” 他實(shí)話實(shí)說,又將賬本和銀票雙手奉上,這般坦誠的模樣倒是讓人生不出惡感來。更兼之文璟晗查過發(fā)現(xiàn)賬是真賬,補(bǔ)上的銀兩雖有缺失卻明顯是盡力湊了的,便也不必計較太多。 隨手將賬本放在一旁,文璟晗說道:“劉管事有心了,你是第一個送來賬本和銀子的人,缺的這些我便也不與你計較了。我會讓人把這賬本也查一遍,如果沒有錯,前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了,不過我免了你空缺的事,你可不能外傳?!?/br> 劉管事一聽,自然連連應(yīng)是,末了又眼巴巴的盯著文璟晗瞧,顯然是想問她之前提過的好處。 這樣的人有決斷,不存僥幸卻敢于冒險,文璟晗倒是真挺欣賞的。她笑了起來,略一思量,說道:“劉管事,若是我把如今你手下的油鋪高價租給你,你可愿意接手?” 這是之前就和秦易商量好的,她們已經(jīng)打算專營一行,再將生意做到洛城外了。是以文璟晗如今說起鋪?zhàn)拥奶幹脕?,也是頗為從容。 劉管事聞言心頭卻是一跳,忙問:“高價是多高?油鋪今后又掛什么招牌?” 這兩樣是重點(diǎn),另起爐灶不是不可以,但注定要流失客源,而且洛城一半的鋪?zhàn)佣际乔丶业?,想再尋個合適的鋪面也不容易。做生不如做熟,自然還是用原來的鋪?zhàn)幼錾飧?,這也是之前有人費(fèi)心謀奪秦家鋪?zhàn)拥脑?。而秦記油鋪也是老字號了,能繼續(xù)掛這牌子自然最好不過。 文璟晗果然不曾讓他失望,答道:“秦記的招牌你可以繼續(xù)掛著,鋪?zhàn)永锏囊磺卸疾挥脛?,咱們私下里寫張字?jù)就成?!闭f完一頓,笑得滿是深意:“租金的話,一年兩千兩!” 兩千兩,正好比劉管事假賬上的盈利多了些許,多的是真正的鋪?zhàn)幼饨稹?/br> 劉管事自然明白,更知道這“租金”貴得離譜,可是心頭依然一陣火熱——他之前交了那么些銀子給主家,貪下了銀子也總擔(dān)心燒手,可如果鋪?zhàn)幼饨o他了,依然交出去這么多銀子,剩下的卻是他自己清清白白賺回來的,再不必?fù)?dān)心有人查賬了。而且這份家業(yè),他還可以傳下去! 就在此時,文璟晗十分應(yīng)景的補(bǔ)了一句:“這鋪?zhàn)幼饨o你,咱們也要寫字據(jù)的。租期二十年,不得無故拖欠租金,否則秦家有權(quán)利隨時收回鋪?zhàn)印!?/br>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的房價一般不會漲,所以正常的租金基本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動。文璟晗她們反正也信不過這些管事了,干脆高價把鋪?zhàn)映邪鋈ミ€能省點(diǎn)兒心 PS:二更送上,就不學(xué)小少爺求表揚(yáng)了,求個花花~ 第85章 人心浮動 劉管事來時帶著全副身家, 走時卻只帶了輕飄飄的幾張字據(jù)——他因?yàn)橐稽c(diǎn)猜測做了一場豪賭, 好在這與傳聞大相徑庭的小少爺并沒有讓他失望。 今日文璟晗方才見過了眾人, 也擺出了威脅拋出了誘餌, 這一日時限之內(nèi)秦家自然也是被管事們緊盯著的。劉管事的出現(xiàn)瞞不過眾人的耳目,尤其是他抱著小箱子滿臉忐忑的進(jìn)了秦宅大門, 出來時卻緊按袖袋一臉歡喜的模樣,更是短短時間內(nèi)傳入了各人耳中。 有多少人會在之后的時間里明里暗里的去打聽, 文璟晗和秦易并不在乎, 此刻秦易正翻著劉管事留下的賬本和銀票仔細(xì)查看。自然, 那密密麻麻的賬本她該看不懂還是看懂,于是很快放棄了掙扎, 單拿了那一疊銀票出來細(xì)數(shù)。 厚厚的一疊銀票, 面額最大的一張是一千兩,最小的卻是連十兩的也有,里面甚至還有幾張地契, 可見真是匆匆湊來的。小少爺細(xì)細(xì)數(shù)過一遍,算了一算, 表情頓時變成了驚嘆。 她把銀票和地契重新放回箱子里, 扭頭對文璟晗嘆道:“璟晗, 我一直以為油鋪這樣的小生意不賺錢的,這劉管事?lián)棋X倒是一把好手,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近萬兩了,還是沒補(bǔ)齊的。真不知醉風(fēng)樓、華錦閣那等生意,又被貪墨了多少去?!?/br> 人心易變, 但這個變化總是有個過程的,秦老爺過世十余年,最開始時這些備受信賴的管事想必也不曾起過貪墨的心思。直到時日漸久,人心到底敵不過利益,于是一個人開始貪,一群人跟著貪,再由少及多,到如今一個小小油鋪都貪墨了過萬兩銀錢。 文璟晗在起意發(fā)落之前,便讓賬房們大致算了算各家鋪?zhàn)拥奶澘眨詫Υ撕敛辉谝?。不過提起醉風(fēng)樓、華錦閣,她卻是忍不住蹙眉,先一步提醒秦易道:“阿易,醉風(fēng)樓那幾家和這些小鋪?zhàn)硬煌粌H管事們更難對付,被貪墨的那些錢財恐怕也不好拿回來了。” 從認(rèn)識至今,文小姐想做的事便鮮有做不成的,再加上晌午時她才見過一眾管事,這還不到傍晚就有人送了一萬兩銀子回來,小少爺如今對她幾乎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她信她的能力,也信她的話,因此聽到對方此言頓時就矛盾了起來。 秦易糾結(jié)的蹙了蹙眉,到底還是沒有反駁,只問道:“為什么?璟晗你這么聰明,難道想不出法子對付那些人了嗎?”相較于損失的錢財,她更氣惱這些年受到的蒙蔽。 文璟晗如今看秦易的心思也是一看一個準(zhǔn),小少爺一皺眉她就知道對方在糾結(jié)些什么,可是有些時候事實(shí)如此,也實(shí)在沒什么好說的。她提醒道:“阿易,你莫不是忘了,寧秀的弟弟還在府衙里關(guān)著?!?/br> 秦易聽到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她腦子轉(zhuǎn)得到底不慢,當(dāng)即便明白了過來——她們秦家的這些事里有官府中人插手的影子,這些人既肯出手幫忙,自然也是得了好處的。那些小鋪?zhàn)踊蛟S還沒多少人覬覦,但醉風(fēng)樓這樣的大生意中,被貪墨的銀錢肯定有一份是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