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身姻緣GL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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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一聽果真如她所想,心頭頓時大急,正欲開口斥責(zé),卻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文璟晗施施然繞過秦易走到了前面,她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官差,然后拍了拍秦易的肩膀道:“莫要著急,只是問話而已,記著我之前與你說過的話便好?!?/br> 秦易哪里能放心她跟著這群官差走,說不得就是一場牢獄之災(zāi)啊!她一把拽住了文璟晗的衣袖,緊張道:“這事兒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別去!” 事到如今文璟晗也看出來了,這事兒顯然是有人在針對秦家,她哪里還能躲得過去?莫說她爹如今已然致仕,就算他還居丞相高位,按律出了這樣的事她也免不得要往衙門走一趟的。區(qū)別只在于去逛一圈走個過場,還是身陷囹圄……現(xiàn)在看來,多半會是后者了。 文璟晗心頭也有些發(fā)沉,不過當(dāng)著秦易的面兒還是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她又拍了拍秦易的肩膀,而后將衣袖從對方手里扯了回來,說道:“放心吧,沒事的,你還不信我嗎?”她說完突然扭頭問那領(lǐng)頭的官差:“這位大人,你等奉命而來,敢問是奉的知府大人之命嗎?” 那官差愣了愣,不過見著文璟晗態(tài)度良好,又有文家那樣的靠山,他的態(tài)度倒也放得和善,答道:“知府大人昨日已卸任離開洛城了,如今府衙里是袁司馬主事?!彼f完看了眼旁邊的秦易,只當(dāng)賣對方個面子,主動道:“昨日醉風(fēng)樓出了人命案,這案子如今是陳司法在審。” 文璟晗對這個答案不覺意外,只是心頭多少有些疑惑——她猜到周啟彥那事之后會有后招,可知府昨日才卸任離城,昨日醉風(fēng)樓就出了事,怎的就這么急?! 秦易卻是還沒從這一問一答中聽出什么玄機(jī),她在文璟晗制止的目光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那些官差帶走了。這讓她心慌之余,再一次憤恨起了兩人互換身份的際遇,若非如此,再怎樣的牢獄之災(zāi)也該她去赴的,和文璟晗又有什么相關(guān)? 而秦夫人幾乎是前后腳趕來了秋水居,只是終究晚了一步,連文璟晗的背影也沒看到。于是在得知女兒已經(jīng)被官差帶走的消息之后,這剛讓秦易省了兩天心的親娘雙眼一閉腦袋一歪,便昏了過去,又引得秦家一陣紛亂…… 秦家似乎一下子就亂了,糟心的事簡直一件接一件,秦易直覺得胸口涌上一片火氣,燒得她簡直想要大喊兩聲來發(fā)泄??裳巯虑丶乙仓挥兴苤魇铝?,便做好捂著額頭一邊吩咐人把秦夫人抬回主院安置,一邊讓人去請徐大夫過來看診。 等到將這一群鬧哄哄的人送出秋水居后,秦易也沒跟著秦夫人回主院,她在原地轉(zhuǎn)了半圈,想著文璟晗之前的吩咐,干脆一跺腳,直接出了秦家大門,往隔壁文府而去。 那邊廂,秦易直接奔去文家求助了,這邊廂文璟晗被幾個官差帶去府衙之后倒也沒有被太過苛待?;蛘哒f她都沒見到那什么袁司馬或者陳司法,也談不上升堂問案什么的,相反直接就被下到了府衙牢獄之中,和張管事等人只隔著一條走廊關(guān)押了起來。 文璟晗四下看了看,牢房里除了一張破破爛爛的木板床和一堆稻草,便什么也沒有了。她嘆口氣,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些無力之感——事發(fā)突然,她如今身陷囹圄,外面的事她是無力干涉了,也只能期望這場牢獄之災(zāi)不要持續(xù)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文,求花花,求動力二更~ 第144章 何來膽量 時隔三日, 秦易又一次登門求助, 心里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再次接受岳父大人嫌棄的目光洗禮了……不, 這回文璟晗都受她連累被官府帶走了, 恐怕已經(jīng)不是嫌棄那么簡單了! 小少爺心中戚戚然,失落驚懼之余又是焦急。然而出乎她的意料, 這一回文丞相并沒有看見她就嫌棄,相反沉著張臉主動開了口:“璟晗的事,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秦易聞言便是一呆, 旋即想起兩家本就是一墻之隔的鄰居, 秦家那邊都鬧出官府拿人這么大動靜了,文家這邊知道便也不奇怪了。她垮下了神色, 說道:“伯父, 抱歉,又是我連累璟晗了?!?/br> 文丞相聞言,頓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仍舊如上次般訓(xùn)了句:“出了事就知道找人求救,你就不能動動你那腦子, 自己想想法子?!” 秦易這回沒有乖乖聽訓(xùn), 她弱弱的回了一句:“是璟晗交代我來求助的。而且她既然這般吩咐了, 今日跟著那些官差去了,一時半會兒肯定就回不來。我們得想法子盡快把她救出來,若是,若是她被官府下到了獄中,可能就得和一群男人關(guān)在一起了……” 文璟晗和秦易一直沒有告訴文丞相秦易原是女子的秘密, 但只要一想到寶貝女兒跟著一群臭男人關(guān)在一個牢房,文丞相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出手指遙遙點了點秦易,煩躁道:“你還知道,你還知道……你秦家怎么就能養(yǎng)出那么個禍害來呢?!” 秦易聽到這話卻是呆了呆,疑惑道:“伯父何出此言?” 文丞相看她那迷糊樣就不覺來氣,若非當(dāng)初女兒和這人換了殼子,他見的是眼前這正主,哪里能舍得將寶貝女兒下嫁給這么個糊涂蛋啊?!只可惜天意弄人,陰差陽錯成就了這番姻緣,他便是再嫌棄也沒辦法將這兩人分開了。 沒奈何,獨自生著悶氣,文丞相還是沒想好的說了兩句:“你以為好端端的,你家那醉風(fēng)樓為什么會在這當(dāng)口出事?你那表哥可不是個省心的主,他娶了吳家的姑娘,便是和洛城司馬袁毅扯上了關(guān)系。而昨天洛城知府才剛滿期卸任,如今這洛城的權(quán)柄可是全掌握在袁毅手里的?!?/br> 秦易沒和官府中人打過交道,不過文丞相都說得這般明白了,她自然也聽懂了些許,當(dāng)即皺眉怒道:“又是周啟彥下的手?!”旋即又是一陣咬牙切齒:“我早晚得弄死他!” 文丞相見此涼涼道:“盡會放狠話,逞口舌之利。你要有那本事,先把璟晗弄出來啊。” 秦易聞言,頓時悻悻,她也就一點兒逞勇斗狠的本事,套個麻袋揍個人還行,牽扯到官府她卻是連點兒頭緒也沒有的。甚至秦安還沒帶回新消息來,她到現(xiàn)在也只知道醉風(fēng)樓的東西吃死了人,報官后官府封了樓抓了人這一點,具體怎么回事都還沒鬧明白呢。 抿抿唇,秦易也只好觍著臉向文丞相求教,首先問的就是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看文丞相這反應(yīng)她就知道,對方雖然致仕回鄉(xiāng),一副準(zhǔn)備安度晚年的模樣,可文家在洛城的消息卻是比她們秦家靈通多了。 文丞相果然清楚事情的始末,也沒藏著掖著,淡淡開口解釋起來:“昨日有一家三口在醉風(fēng)樓用了晚飯,歸家后當(dāng)天夜里三人便上吐下瀉不治而亡。請的大夫說他們并非生病,而是所食有誤中了毒,族人因此將醉風(fēng)樓告到了官府。而后經(jīng)仵作查驗,證實是誤食而亡,因此查封醉風(fēng)樓?!?/br> 只聽到這里,貓膩就不少了。比如醉風(fēng)樓每日那般多的來客,廚房里用的也是一般的蔬果,怎的偏就這一家三口誤食中毒而亡?再比如,只是族人而已,大多數(shù)人遇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yīng)都當(dāng)是去酒樓敲一筆封口錢,而不是直接將對方告去官府,沒得好處。 不過文丞相之前就有了定論,秦易這會兒自然只是安安靜靜的聽下去。 文丞相見她還算知趣,沒有咋咋呼呼,便又道:“出事那家人的身份我剛讓人去詳查了,以之前傳來的消息看,沒什么問題,應(yīng)當(dāng)只是不小心著了道,白白丟了性命?!?/br> 見文丞相似乎沒什么要再說的了,秦易忍不住追問了句:“那報案的族人呢,不查他們嗎?” 文丞相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雖然沒說什么,但那態(tài)度明擺著就是:這事兒還用你說?! 秦易便不由訕訕一笑,而后又繼續(xù)發(fā)愁道:“可是這案子就算有貓膩,查出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璟晗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哪里等的下去?伯父,你有法子現(xiàn)在就把她從牢里弄出來嗎?” 這世道,民不與官斗,文丞相雖然致仕告老了,可他的能力與秦家這般的商賈之家仍舊是天差地別。如文璟晗這事兒,放著她們秦家除了送錢根本想不到其他救人的法子,可同樣的事?lián)Q做了文丞相出面,應(yīng)該就會變得十分簡單容易了吧? 誰料文丞相卻是皺了眉,他面上露出兩分沉吟,說道:“這事恐怕不那么簡單。袁毅明知咱們兩家是姻親關(guān)系,尋常來說便不該沖著秦家動手的??伤谷粍恿耸?,哪怕之前有三日醉那事兒做引,想來也已打定主意不賣老夫這個面子了?!?/br> 秦易的眼睛倏地睜大,完全不能想象,若是文丞相也幫不上忙,這事又該如何收場?! …… 文璟晗在牢房里待得不算好,因為牢房里的環(huán)境實在有些惡劣。不說那破破爛爛只堆了稻草的床,還有牢房里汗臭尿sao夾雜著血腥味兒的惡臭,就是那時不時冒出來溜達(dá)兩圈的老鼠蟑螂也足夠挑戰(zhàn)人神經(jīng)的,若非文璟晗素來鎮(zhèn)定,早被嚇得尖叫出聲了。 可文璟晗在牢房里待得也不算太差,因為她被關(guān)進(jìn)牢房之后的一個時辰內(nèi),就看見了兩個被打得血淋淋的人從外面拖回來。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然后那兩個人被扔進(jìn)了文璟晗斜對面的牢房,倒伏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生死。 文璟晗再是鎮(zhèn)定,也是生在富貴家中,只見風(fēng)花雪月的女子,這般血淋淋的場面真是第一回見。哪怕她心里明白,有文丞相在,以她如今牽涉的罪名袁司馬根本不可能對她用刑,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見著接連兩處這般血淋淋的場面,也忍不住心里有些發(fā)寒。 薄唇抿得死緊,文璟晗走到牢門邊席地坐下了,目光望著對面的牢房。 許是優(yōu)待,也許是其他,文璟晗是獨自一人被關(guān)在牢房里的。她對面的牢房則不然,里面關(guān)著張管事和醉風(fēng)樓的四五個伙計。斜對面目下倒是只有那先后被拖回來的兩個人,只不知那間牢房里是只關(guān)著兩個人,還是其他人也被用了刑,目前還沒被帶回來? 直到此刻,文璟晗所知的事實依舊匱乏,雖然她心里對幕后之事隱約有些猜測,可對醉風(fēng)樓里的人命案卻基本一無所知。左右現(xiàn)在也是出不去的,她和醉風(fēng)樓的這些人又關(guān)得這么近,便也起了心思,想找機(jī)會了解一下具體事宜。 文璟晗沒有貿(mào)貿(mào)然選擇詢問,她發(fā)現(xiàn)對面的張管事頹然的坐在牢房深處,低垂著頭始終一動不動。而其他伙計也很都沉默,縮做一團(tuán),不像有心思搭理她這個東家的模樣。 只有那兩回獄卒拖人回來,才使得對面一陣sao動。 坐在距離對面最近的地方,文璟晗默默的聽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對面之所以sao動是因為那兩個被用刑的人也是醉風(fēng)樓的人——醉風(fēng)樓的東西吃死了人,廚房里的人首先責(zé)無旁貸,于是廚子幫廚最先遭了殃,被帶去審訊過后,回來就都成這樣了! 文璟晗知道這一點后,心頭也忍不住一緊,旋即下意識起身將目光投向了斜對面的那間牢房。透過柵欄,隱隱約約能看見那兩人還是之前的模樣趴伏在地上,這么長時間一動不動,唯有地面上漸漸浸染了些許血色…… 這樣放任下去的話,會死人的吧?不,其實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