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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前往錦市的飛機上,阮斐曾偷偷看過裴渡之證件,他生日在九月初,也就是明天。 阮斐想給裴渡之一個驚喜。 雖然烘焙蛋糕與制作巧克力并不新穎,但這些事情是她初次做,想來是具備幾分意義的。 夜幕沉沉。 阮斐躺在床榻,她早早編輯好簡訊,待秒表走到00:00,迅速傳送簡訊。 【裴叔叔,生日快樂,祝你新的一歲事業(yè)順利身體健康越來越年輕!還有,越來越愛我哦[笑臉]】 抱著手機,阮斐突然覺得最后句話有點多余。 但簡訊并沒有撤回功能。 抓了把頭發(fā),阮斐把自己藏進薄毯里,懊惱地蹬了蹬被子。 哎,她真的好不矜持啊。 嗡—— 手機忽然得到回復。 阮斐鉆出腦袋,意外地點開手機收件箱。 裴渡之:【好的,謝謝[笑臉]?!?/br> 他竟然還學她編輯了個笑臉符號? 阮斐忍住笑,趴在床上敲手機鍵盤:【你怎么還沒睡?】 裴渡之:【聽見提示音,順手看看?!?/br> 阮斐問:【被我吵醒了?】 裴渡之:【不是吵醒,準確來說,應該算是被驚喜砸醒吧!】 阮斐險些笑出聲,她晃著腳丫子,心想,裴叔叔原來這么會講話的嗎?那他以后可以多說點話啦! 你來我往,他們將近聊了一個鐘。 阮斐打著哈欠同裴渡之約好,明天傍晚六點見面。 翌日,陽光溢滿房間。上午沒課的阮斐難得貪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阮斐吹干頭發(fā),又興起地加熱卷發(fā)棒給自己做了個造型。 上周新買的裙子正好派上用場。 煥然一新地站在穿衣鏡前,阮斐不得不感嘆了句“人要衣裝佛靠金裝”啊。 黃昏降臨,阮斐攔了部車前往餐廳。 她訂的是櫻桃閣,還很闊氣地選了個包廂。 壽星自然有姍姍來遲的權利。 傍晚18:05,裴渡之匆匆推開包廂門,向阮斐賠罪:“抱歉,甲方沒有提前預約,卻臨時——” 話語戛然而止,裴渡之怔怔望著坐在桌旁的女孩子。 她穿櫻花粉連衣裙,底部還有類似網紗蕾絲的裙邊,長發(fā)微微蜷曲,打扮得像是一顆誘人的口感清甜的糖果。與平日淡雅大方的風格差別頗大。 此時的阮斐單手托腮,粉唇微噘,一雙瀲滟著星光的眸子睜得很大,正定定瞅著他。 似在傳達不滿。 裴渡之心臟仿佛被電了下,血液流動的速度驟然失控。 他很快克制住紊亂情緒,不再解釋理由,而是說:“抱歉,怎樣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都做。” 阮斐眼眸微轉:“真的?” 裴渡之點點頭。 阮斐破功地撲哧一笑,歪著頭說:“裴叔叔你好正經哦,我逗你玩兒呢!如果你真要賠罪,待會兒就多吃一塊蛋糕吧?!?/br> 裴渡之啞然失笑。 把巧克力與蛋糕都送到裴渡之面前,阮斐分外忐忑地等待他品嘗。 生平第一次,裴渡之見到這么……充滿少女氣息的食物。 色彩各異的愛心巧克力,就連蛋糕都是愛心形狀。 所有這一切,有種讓裴渡之陷落美好的感覺,空氣里仿佛綻滿了櫻花。 “我想,這應該不是你親手做的?”神色平靜地嘗了口蛋糕,裴渡之抬眸望向阮斐。 “味道……莫非很古怪?”阮斐全身繃緊。 “不是,”看著面前的漂亮女孩子,裴渡之的心好像都快暖流融化了,“阮同學,你很有做甜點的天賦,我以為是你買的?!?/br> 阮斐松了口氣,拍拍胸口說:“我就說嘛,我明明按照步驟做的很認真!” 裴渡之眼底流淌著掩藏不住的愛意:“有勞阮同學,我很喜歡?!?/br> 回了聲“不客氣啦”,阮斐順著裴渡之手,嘗了口他沒吃完的蛋糕,眼睛一亮:“真的很好吃誒。” 裴渡之笑著搖搖頭,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白色奶油。 …… 晚上八點,阮斐同裴渡之走出櫻桃閣。 今夜的星空分外溫柔,阮斐笑著對裴渡之說:“我能蹭你車回毓秀苑嗎?今天我想回mama家住?!?/br> 裴渡之頷首:“樂意至極?!?/br> 風徐徐吹過臉頰,裴渡之牽著阮斐的手,突然覺得,原來他也被上天眷顧著。 否則他怎會遇見阮斐? 她漂亮優(yōu)秀,且嬌憨可愛。 她有屬于這個年紀的活力,也有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懂事。 按照往年習慣,今晚裴家封也預備為他慶祝生日,阮斐正是考慮到這點,所以才特地為他留下時間? 可她越事事為他著想,裴渡之越是心存虧欠。 那么好的姑娘,當然值得最好的對待。 或許—— 是到攤牌的時候了。 抵達毓秀苑,阮斐從包里拿出小小的禮盒,笑眼燦爛說:“那個,我怕蛋糕巧克力不合你口味,所以有給你準備備份禮物哦?!?/br> 裴渡之望著阮斐,眼底好似徜徉著溫柔星空:“是不是花了你好多心思?” 阮斐搖搖頭,有點得意說:“我很聰明的!只要我認真,做蛋糕這種事才難不倒我呢?!?/br> 裴渡之頷首:“嗯,見識到了,我們家阮同學果然很厲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