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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謝斐然! “謝斐然!謝斐然!”趙白葉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喊道,謝衣衣冷笑一聲,柴琴韻也嘆息搖頭,“趙哥哥,你覺得謝斐然是那種被人欺負(fù)的人嗎?” “趙哥哥,你覺得你是在相信朋友,相信兄弟,為了朋友兄弟而出頭,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柴琴韻溫溫柔柔地說道,“你只是相信你自己而已?!?/br> “什么兄弟,什么朋友,不過都是一個幌子一個借口罷了?!?/br> “秋蘭珊也是你朋友,還是你青梅竹馬呢,你為什么不相信她呢?” “按理來說,你最應(yīng)該相信她了不是嗎?” “不是你不相信她,是你不想相信她。” 柴琴韻輕輕道:“承認(rèn)吧,趙哥哥,你就是在欺騙你自己,你就是在逃避?!?/br> “你只愿意相信你愿意相信的,并不在乎這件事是真是假,你在乎的是自己的正義感,是自己的道德感,而不是什么人?!?/br> “趙哥哥,你剛剛對秋蘭珊說的那句話,我也很想對你說一遍。”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br> 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柴琴韻覺得自己短時間內(nèi)真的看不到趙白葉這么一面,那么剛愎自用,根本聽不進去人話。 明明她解釋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把證據(jù)都擺在趙白葉的面前,但是趙白葉就是不肯信,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著他自己的那些話,說著自己的那些理論,這么自欺欺人的樣子,哪里有趙家繼承人的風(fēng)采? “你到底想要欺騙誰呢,趙哥哥?” 趙白葉的臉色漸漸白了起來,柴琴韻的腦海中突然滑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念頭,她不敢置信地說道:“為什么是秋蘭珊?為什么你只會這么懷疑秋蘭珊?為什么你要不顧一切地把秋蘭珊拉到溝里去?為什么你要貶低秋蘭珊?” “難道……” 難道是趙白葉發(fā)現(xiàn)自己配不上秋蘭珊,覺得秋蘭珊高高在上如斯美好,才想要扯掉秋蘭珊的羽翼給秋蘭珊抹上黑點? 趙白葉的臉色蒼白極了,他厲聲道:“閉嘴!” “趙大少,我們這可不是你耍威風(fēng)的地方,你的臉都被打腫了,還不趕緊滾?”謝衣衣簡直想親手把趙白葉扔出去。 趙白葉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眸在謝衣衣和柴琴韻兩個人臉上流轉(zhuǎn),他突然冷笑一聲,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啊,你們幾個聯(lián)合在一起算計我是不是?” “柴琴韻,秋蘭珊,你們可真是我的好青梅啊?!?/br> “啪——!” 趙白葉重重地關(guān)上房門,發(fā)出不小的聲音,然后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之后,自己靠在門上,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然后慢慢地跌了下來。 就在剛剛,他甚至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他那些隱秘的、可怕的、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小心思,竟然被柴琴韻看出來了。 他還記得柴琴韻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那讓他覺得羞愧萬分。 他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呢? 對,他就是很怕自己誤會了秋蘭珊。 這都是第二次了。 那他怎么還有臉說自己喜歡秋蘭珊? 看到柴琴韻那些微信之后,短暫的狂喜過后,竟然是無盡的惶恐。 如果真的是他誤會了秋蘭珊…… 如果連看起來最膽小怯懦的柴琴韻都算計過秋蘭珊,并且成功地挑撥了他和秋蘭珊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之前他和秋蘭珊的爭吵,又有多少次是別人挑撥的呢? 那么之前,他到底誤會過秋蘭珊多少次? 這是多么可怕的命題啊,這個命題壓在趙白葉的心口,壓的他沉甸甸的,壓的他喘不上氣來,壓的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對,那些消息都是秋蘭珊逼著柴琴韻發(fā)的。 對,那些消息都不是真的。 對,他沒有誤會秋蘭珊。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滿心的負(fù)罪感減輕一些,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xù)…… 但是事實,又那么精準(zhǔn)地打了他一巴掌,同時讓他那顆逃避的心也碎了個干脆。 這樣的他,丑陋又不堪,懦弱又自私,又怎么配跟秋蘭珊說喜歡? 甚至在最后,他還在強詞奪理,維護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他其實好后悔。 他應(yīng)該直接道歉的。 但是那個時候,他怎么說的出道歉的話? 他被她們一起懟,那種難堪和憤怒,真的完全壓住了他的理智,他知道該道歉的,但是他真的說不出口。 而現(xiàn)在再去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趙白葉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麻木。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趙白葉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里濕濕的。 是淚。 趙白葉離開之后,謝衣衣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秋蘭珊,她小聲道:“蘭蘭,你沒事吧?” 秋蘭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蘭蘭,”謝衣衣有些害怕,“趙白葉不會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你不要多想。 其實我真的很希望他不出現(xiàn)。 秋蘭珊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反手握住謝衣衣的手,安撫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謝衣衣心里著實有些不安。 “睡覺吧,”秋蘭珊開口道,“明天還要爬山呢?!?/br> 謝衣衣勉強笑了笑,道了一聲“好”,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蘭蘭,你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