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一想到白日她把他交待的那番話,就那般直接的當(dāng)著太后和貴妃的面,給說了出來,蕭紂又不由被……蠢到了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孤這輩子,都不曾與如此蠢笨之人,打過交道。 然而他就昨晚,還抱著這個蠢笨之人,上床睡覺了。 …… 三,睡覺之前,虞妲親自端了一盆洗腳水給蕭紂泡腳。 蕭紂沐浴完畢,一出來,對著這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看了她半晌,突然道:“愛妃,無事獻(xiàn)殷勤,說吧,你背著孤,做了什么蠢……有失偏頗的事?” “???能有什么事呀?”虞妲蹲在地上,聞言就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迷茫。 然而心里卻撲通撲通,心虛地緊張?zhí)鴦又?/br> 蕭紂在一旁坐下,如玉的手指,勾起她白凈的下顎,沖她溫和地一笑:“你跟孤成親之前,世人都傳,虞國公府的這位小娘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么說的話,你應(yīng)當(dāng)寫的一手好字,可孤卻見你抄寫的那本《論語》,你的字,是否有些過于‘百聞不如一見’了?” 他這話說得委婉。 盡管心里話是,她的字寫得還不如狗爬一遍規(guī)整,不過他堂堂太子爺,身份擺在那里,便是毒舌罵人也須得婉轉(zhuǎn)一些。 此時,虞妲聞言,就有幾分羞愧地低下頭去:“臣妾字是寫得難看了一些,所以,今日不就在努力練字嗎?” “那傳言呢?你們虞國公府,莫非是在誆騙世人?”蕭紂望著她一臉愧色,全然不似作假,停頓了一瞬,又問道。 “唉?!本吐犓О@息一聲,“殿下也知道,臣妾的母親,在臣妾的弟弟出生之時,難產(chǎn)去世了。后來,父親就將妾室崔氏抬為正室,那崔氏就當(dāng)了臣妾的后娘,她常常教導(dǎo)臣妾,女子無才便是德,臣妾從前年幼不懂……等明白她用心險惡,卻已有些晚了?!?/br> 說到這里,虞妲就又是沉沉地嘆了口氣。 她假裝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憂傷地呈經(jīng)典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她的天空——蕭紂,接著道,“所以,外頭宣揚的什么說臣妾是才女的話,也不過是崔氏故意為之,想叫臣妾嫁了人以后,被夫家發(fā)現(xiàn)根本不學(xué)無術(shù)……好奚落臣妾,叫臣妾在夫家過不上好日子。 “嗚……臣妾的命,真的好苦啊!” 說完,她就已是泫然若泣了。 “嗯,原來如此?!笔捈q收起勾著她下巴的手,該為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頭,聽起來很是同情地感嘆了一句。 然而若是虞妲一抬頭,便能看見,他幽深的眼眸里一派清冷。 也就是說,她的這番鬼話,蕭紂一個字也不信。 “那你現(xiàn)在可得好好學(xué)一學(xué)了,如今你雖是太子妃,可要不了幾年,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倘若叫天下人知道,你這個皇后連字都寫不好,那豈非要惹他們笑話?愛妃,你說是不是?”蕭紂接著溫聲道。 “……”虞妲有些哽了一下。 倒不是說,這話她接不上。 只是,你一個太子,你老子還好端端活著呢,你就開始想著要不了幾年就要當(dāng)皇上了,這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皇上他要是知道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已經(jīng)開始盼著他退位,會不會削你? 不過這個問題,也很難說。 因為讀過原著的都知道,這位咸帝,那真的就是一枚咸魚。 他雖然還在位,但每日沉迷吃喝玩樂,朝政大權(quán)根本不在他手中,而是被分化為好幾部分。 一部分原本是他的,他交給了兒子蕭紂。 另有幾部分,則分別握在攝政王、太后和容相三人手中。 蕭紂太勤政愛民,跟這三人都不是同一陣營。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順利地登上皇位……原著來看,那他肯定當(dāng)上了,但眼前來看,很是艱難。 “殿下,臣妾一定會把字寫好,絕不叫殿下丟臉?!庇萱Оl(fā)散了一會兒思維,回過神來,還不忘表忠心。 “嗯,乖?!笔捈q把她的走神看在眼里,不怎么走心地夸獎道,隨手又在摸她的腦殼。 虞妲覺得他好像在虎摸一只小狗狗。 不過她也管不了辣么多惹,先抱緊他的大腿要緊! 畢竟從她今早睡醒看到自己寫的那一手字,就深深滴有了一種危機(jī)感! 堂堂虞國公府千金,怎么可能字寫這么爛! 為什么她穿書過來,卻沒有繼承原主聰明的大腦和才華? “好了,起來吧?!笔捈q道。 “是,殿下,呃……”虞妲僵住,柔媚的小臉上現(xiàn)出一抹尷尬。 “怎么了?”蕭紂溫柔詢問道。 “臣妾……腿麻了……站不起來了……”虞妲很是羞愧地答道。 “……” 空氣也跟著尷尬地沉默了片刻。 然后。 蕭紂懷疑自己可能腦子壞了,但他確實忍不住那樣做了。 只見他溫柔地抱起虞妲,為她脫掉鞋襪,將她的兩只光滑白皙的玉足,浸入了洗腳水中。 尚且溫?zé)岬乃瑵u漸地叫虞妲的腿腳一點點解除麻痹的感覺,一股舒適的暖流,從腳心直抵全身各處。 蕭紂修長的手指,在她腳尖輕輕拂至腳背,帶起一陣陌生的戰(zhàn)栗感。 “殿下……”虞妲腳尖一縮,想要阻止他的行為……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