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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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男子離開,我轉(zhuǎn)頭就問陸拾云:“那人是誰?” “朝臣。” “朝臣還來這種……”話說到一半我止住了,生怕說漏了字眼兒,讓他猜到這不是個尋常人來喝酒的地兒。 那老鴇笑瞇瞇接過話:“小姑娘,話少問些,命就活得長些。還有,身邊兒這位公子,既然您與那位大人相識,那mama我就不能怠慢,今兒個親自領(lǐng)您走一遭?!?/br> “為何不讓我進?”我問,眉頭皺得老高,心下很是不滿。 “這類煙花之地,你一個小姑娘進來做什么!” 眼看著她就要把陸拾云拉進去,我連忙上手?jǐn)r她,掏出荷包,取出一個銀錠子。 那鴇母“哎喲”一聲,“小姑娘倒是財大氣粗得很?!?/br> “怎樣,要還是不要?” “那行嘞,”她瞬間和顏悅色起來,搓搓手,“既然你舍得花錢,那我就給你辦,不過你這樣的女客,如今這世道不多見了呀?!?/br> “老娘我就好這口?!蔽抑刂匕雁y錠子砸她手上。 進了醉生樓,先是在大堂看到些喝醉了酒的嫖客,攙著美女東倒西歪,再往深處走,隱隱約約能聽聞房內(nèi)女子嗯嗯啊啊的聲音。 整座樓內(nèi),都彌漫著nongnong的酒味,和色欲的味道。 上樓時,我看到三樓欄桿上倚坐著個十分窈窕的女子背影,冰肌玉骨,與那些庸脂俗粉給人的感覺很是不一樣。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她,她緩緩回過頭,露出張,神態(tài)慵懶迷離,美得令我都不得不為之駐足的臉。 “那位是?”我問鴇母。 “啊,那位不接客的,”鴇母面露絲尷尬,隨后連忙打手勢讓那女子回去,“最近身子不舒服?!?/br> 說起這個,我忽然就想起,前段日子里,京中有一重臣惹皇上震怒,下了大獄,其家中男子悉數(shù)被斬首,而女子,也就是唯一一個女兒,被送去了青樓。 送到了哪一間我不知道,只聽聞那女子的確是國色天香,如若父親未惹下大禍,皇上還有想納她為妃的意思。 “所以那位是挑選不得了?”我笑問。 “就算挑,也不能是一枚銀錠子就能撿到的便宜?!兵d母回我的話。 “那……有沒有類似那樣,氣質(zhì)類似,性格含蓄的?” “啊,有,我現(xiàn)在就給你去叫。” 我與陸拾云被送進了二樓一間房,就一直候著。 沉默一陣,陸拾云開口:“這地,我差不多也猜出是個什么地方了?!?/br> 被他識破,我躺到床上就笑,“人活一輩子,連個青樓都不知道,你也算是白活了。怎樣,來都來了,總不能酒也不喝,人也不摸,就這么走掉吧?” “喝酒可以,要嫖,你自己嫖。” “那你到時候可別來和我爭?!?/br> 話音剛落,右側(cè)的雕花木門被從外推開,一個看著年齡二十不到,眉目生得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 我盯著她那圓鼓鼓的胸脯,又看了看自己。 陸拾云則是不為所動,正襟危坐。 或許是那鴇母和那女子提前安頓了,將我也當(dāng)成男子伺候,她沖我倆行了道禮,張口就喊我老爺。 “你這有什么好的酒水?”我問。 “醉生樓里,沒有不好的酒水。”女子應(yīng)道,“但在我喝過的那些當(dāng)中,最合我口味的還是梨花頌?!?/br> “那就上一壺梨花頌?!?/br> “好。兩位老爺稍候。” 那女子推門出去,很快又回來,手上多了壺酒,上頭貼著張紅紙,以墨水提了個梨字。 酒壺蓋兒一開,只一瞬,滿屋子都飄起梨花的香氣。隨著香氣愈發(fā)濃郁,漸漸便如同置身梨花林,一閉上眼,眼前都是春風(fēng)拂過,漫天梨花紛飛的景象。 我睜開眼,轉(zhuǎn)頭去看陸拾云,此時他的神情已不再那么僵硬,眉目舒展開,正一眨不眨盯著那壺酒。 “那小女給您二位滿上?!?/br> 酒將眼前三盞酒觴填滿,有一粒梨花漂浮在上面,微微打著旋兒。 “你下去吧。”陸拾云忽然開口。 我指著自己下巴:“我嗎?” 他搖搖頭。 那女子聞言,也不多話,靜靜就下去了。 待那人走遠,他拾起酒觴,小酌一口。 看得出他是喜酒的,從前看他那清冷孤高的樣子,完全猜不出他還是個酒鬼。 放著他獨酌獨飲也不太好看,我也端起酒觴,一仰頭喝盡。 “沉瑾?!彼麑⒕朴x放回到桌上,突然冒出一句,“你如今,還喜歡梨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