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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晨心里暗嘆,二房的三個姑娘又不是沒有親生父母,哪里由著他們做主了?只是話卻不能這般說。 他肅了臉色,沉聲道:“娘,阿妧的親事怕是不成?!?/br> 陶老夫人雖說不待見陶妧,可到底這門親事對陶國公府可是有利無害。聽著這話,她吃驚地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 陶季晨壓低聲音,仿若這件事情是秘聞一般,“娘,這門親事定下來的時候,瑞王正昏迷著,我也遠在邊疆,根本左右不了??赡?,你想想,圣上龍體安康,這門親事簡直是將陶國公府和長公主府都拴在了太子和瑞王這條船上。” “況且兒在邊疆領(lǐng)兵,岳父在封地兵馬也不少,圣上能安心嗎?圣上安心,以后那位登基了能放心嗎?這門親事根本就不劃算。兒非但不同意這門親事,也想讓娘幫著掌掌舵,別讓二哥太過深陷其中。萬一兒的三個侄女哪個嫁入皇室,唉!” 響鼓不用重錘,他最后的那聲長嘆搞得陶老夫人心驚rou跳,“你要是不說,我本還想撮合葵兒和太子殿下的,這可真是糟了!” 一句話驚得陶季晨往后仰了仰,不禁道:“娘!陶葵和太子殿下怎么可能?難不成太子妃娘娘身子有恙?” “嗯?沒有的事,只是太子妃不是還沒有育下子嗣嗎?我本想著葵兒的身份做個太子側(cè)妃還是夠格的?!?/br> 好好的姑娘家去給人家做妾,太子側(cè)妃,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妾?陶季晨不由閉閉眼,緩了緩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娘,這件事情二哥知道嗎?” 陶老夫人聞言一愣,“這是你二嫂跟我商量的,你二哥應(yīng)該知道吧。” 那就是不知道了。陶季晨吐了口氣,“娘,這件事情還是得跟二哥說一聲才是,二哥可是搞實干的文臣,在外地任職成績也不錯,以后可是有望進內(nèi)閣的。要是被蓋上弄臣的帽子可就再也摘不掉了?!?/br> “這么嚴重嗎?你不是在糊弄我吧?”陶老夫人疑惑地望著他。 陶季晨撫撫額角,“娘,你大可跟二哥說說,看看二哥是怎么想的。您怎么不想想,二嫂不跟二哥說,怎么來慫恿您來了?!?/br> 陶老夫人不服氣,“老二家的孝順還有錯了?” “二嫂再孝順難不成還能待您親過二哥?” 陶老夫人一下子被這句話說服了,“你說得對!要不是你二嫂,我也不至于這般跟你媳婦兒這般過不去?!?/br> 陶季晨腹誹,往年二嫂不在京的時候,您也沒少跟長公主過不去。不過話還是別說出來的好,好不容易將戰(zhàn)火引到別處了?!澳强刹皇?。” 陶季晨順利安撫下了陶老夫人,順勢起身,“娘,天色也不早了,我早點回去休息,明兒個還得早點去宮中面圣?!?/br> 陶老夫人登時心疼地應(yīng)下,“那你回去吧,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再考慮考慮!無后為大,你這也是不孝!” 陶季晨滿口應(yīng)下,一出門望著漫天的繁星終于舒了口氣,處理這種事情比打仗還難。 “跟娘談過了?” 陶季晨循聲望去見安泰長公主娉娉婷婷立在吉祥如意風(fēng)八角風(fēng)燈昏黃的燈光下,裙邊的金絲閃爍,富貴綺麗。他不禁露出笑來,“前面的宴席散了?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雖說是夏日,可到底還是得注意一些。” 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皺起眉頭:“怎么這么涼?” 往常彪悍的安泰長公主此時卻害羞地反牽著他的手,十指合攏,“你一下子說這么多,我怎么答得過來?” “那就慢慢說,反正時間多的是?!?/br>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只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本來有些擔心父母的陶妧正好走過來,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她往后退了退將身子縮在月亮門后的黑暗里,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薇姿在前面執(zhí)著風(fēng)燈,對陶妧臉上的悵惘有些不解,“小姐,起風(fēng)了?!?/br> 陶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她只是在想,她是不是太過現(xiàn)實。她和瑞王之間沒有挑破的好感帶給她的有喜悅,可這份喜悅卻不足以敵過重重煩惱和屏障。可仔細想想,這又何嘗不是因著她想得太多? 爹娘之間的相濡以沫背后有兩人的相隔千里,還有祖母的惡意滿滿的挑刺。 竇歆和平王之間僅僅是父母之命就談及相知相許,下面也是重重算計和計較。 甚至三哥陶伏,他對安寧公主,說好聽點是一見鐘情,說得難堪點不過是見色起意。可因著一絲希望,他就能籌謀一切讓他自己能夠更貼近安寧公主。 想到這里,她撫著額角嘴角挑起一絲苦笑,說穿了不過是她缺乏勇氣罷了。 “小姐,咱們回去吧,想來也差不多是回府的時候了?!?/br> “薇姿,我是不是很懦弱?” 薇姿有些驚詫,“小姐怎么會這般想?奴婢可從來沒有見過您懦弱的樣子?!?/br> 陶妧聽著倏然勾唇笑了起來,仰臉望著遍撒清輝的明月,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得很,竟然連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她轉(zhuǎn)身陡然明悟,那些煩惱有什么要緊的?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人活一世不過是想活得暢快,顧及這些估計那些,活得難免太憋屈了些。 那也就不是陶妧了。 她輕笑出聲,“走吧,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