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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臉色未變,雖然想過從陶妧這里找到突破口, 但沒有找到也無所謂,反正這件事情從兩人進(jìn)宮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定下來了。 他不再搭理陶妧,反而抬眼看向立在下面的陶季晨,“愛卿,你可知道是誰干的?” 陶季晨臉色未變:“微臣不知。” “也罷。不過是些許小事,交給大理寺去辦也就罷了??偛荒芤蛑@等小事就用愛卿這般牛刀?!?/br> “謝圣上榮寵?!?/br> “這次宣愛卿和阿妧進(jìn)宮就是因著昔日的承恩侯萬姓庶人?!闭f著,皇上的語氣突然柔和下來,仿若滿含責(zé)備卻又無限包容小孩的大人,“也不是為了責(zé)怪誰,愛卿不必?fù)?dān)心。” “只是承恩侯被投入天牢之后,突然不見了。朕擔(dān)心這件事情惹得安泰不悅,就將消息按下來到處搜羅。如今倒好,不知哪位好心人竟然將承恩侯送上門來,倒是如了朕的意?!?/br> 陶妧和陶季晨皆斂眉垂目,沒有應(yīng)和。 皇上倒是絲毫不介意,皺起眉頭苦惱道:“只是那人竟然將承恩侯割舌,這下子流放倒也罷了,隨便找個(gè)犄角旮旯將他扔過去??蓞s沒辦法充軍了。愛卿覺得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 誰說割舌之后就不能充軍了?陶季晨見多了軍隊(duì)中殘肢斷臂的老兵,不過皇上怕是根本沒有見過。 只是讓承恩侯就這般去充軍,倒是便宜承恩侯了! 陶季晨垂眸恭敬道:“圣上說得是。只是承恩侯不可不罰,聽聞歸德府處黃河泛濫,淹沒無數(shù)農(nóng)田。歸德府正組織庶民挖渠清淤,正是需要人的時(shí)候。承恩侯正好去那里造福鄉(xiāng)親。” 在場(chǎng)的大臣和皇子都大驚失色,驃騎大將軍看來恨透了承恩侯。 挖渠清淤能是什么好差事?就是監(jiān)督的官員都要脫兩層皮,更別提挖渠的庶民,不知道每次要填多少人命進(jìn)去。承恩侯這一去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說。 倒是上首的皇上大笑出聲:“還是愛卿有主意,就按愛卿說的辦吧?!?/br> 一直癱在地上裝死人的承恩侯臉色更蒼白了,拼命爬了兩步,猛磕著頭嘴唇大張想要沖皇上求饒,可只有砰砰作響的磕頭聲。 皇上宛若沒有看到似的,只是笑著對(duì)陶妧道:“阿妧,這下可滿意了?朕可是將罪魁禍?zhǔn)讘土P了,阿妧可不能再怪舅舅了?!?/br> 罪魁禍?zhǔn)??他說是就是吧! 陶妧笑道:“舅舅可別冤枉我,我可從來沒有怪過舅舅。多謝舅舅替阿妧做主?!?/br> 她輕盈夸張地躬身行禮,惹得皇上失聲大笑起來。 皇上這一笑,仿若整個(gè)乾清宮的空氣都輕盈了起來,大臣們都應(yīng)和著笑了起來。 只有魯王嘴角微彎,眼眸卻放在悄無聲息被御前侍衛(wèi)拽下去的承恩侯身上。眼神中有憐憫惱怒甚至還有恨,如若不是承恩侯,他西郊別莊里的勢(shì)力就不會(huì)這般簡(jiǎn)單被爆出來。 承恩侯害他至此,他怎么可能再去提承恩侯求情? 承恩侯完全被拉了出去,魯王也收回目光,卻陡然撞入驃騎大將軍冷漠的眸子里。他心里一悸,卻見驃騎大將軍仿若傷到眼似的收回目光。 他咬緊牙根,都怪承恩侯那個(gè)蠢貨!要不是承恩侯,就算安泰長公主偏袒太子,也不至于對(duì)他這般冷漠。 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挽回驃騎大將軍的好感的! 等大殿的人都退下之后,魯王賴在大殿不走,皇上面色沉沉坐在上面批改折子將魯王晾在下面。 溫竺輕手輕腳走了進(jìn)來。 “都走了?” 溫竺恭聲道:“回圣上的話,老奴已經(jīng)將所有大臣和皇子們送走了,只還有……”說著瞥向下首的魯王。 魯王暗恨溫竺的多事,可到底溫竺是父皇身邊的人,他還沒辦法指手畫腳。 皇上頭都沒抬,冷聲問:“陶季晨和陶妧也出宮了?他們走的時(shí)候表情怎么樣?” 溫竺衡量片刻,斟字酌句道:“大將軍出宮了,陶小姐倒是去看端妃娘娘和公主殿下了。兩人都是笑著離開乾清宮的,還讓老奴好好照顧圣上。” 皇上執(zhí)著湖筆的手一頓,“端妃還沒有生產(chǎn)的跡象嗎?” “還沒有,說是推遲了不少,接生婆們都守著了?!?/br> 皇上沒有再問,只是嘆氣道:“是朕辜負(fù)了季晨和阿妧的一片忠心,虧他們還沒有絲毫怨恨,也是不容易。不過也多虧安泰沒有來,要不然非得將朕這乾清宮鬧個(gè)沸反盈天不可!” “他們還敢有怨言不成?”魯王輕嗤。 溫竺頭都沒抬一下,就見皇上隨手將手邊的折子摔向魯王,厲聲罵道:“蠢貨!” 皇上準(zhǔn)頭并不好,并沒有扔中魯王,魯王還是駭?shù)霉蛟诘厣?,“父皇息怒?!?/br> “做事還做不干凈,還得朕給你掃尾巴善后!”皇上忍不住站起來罵道:“因?yàn)樽o(hù)你這個(gè)不肖子,朕反倒?fàn)奚撕桶蔡┑男置们榉?!你還在這里亂喊什么!” 魯王跪在地上垂頭一聲不吭,心里倒是不害怕。父皇對(duì)他們這些皇子縱容得很,根本不會(huì)怎么樣,雷聲大雨點(diǎn)小罷了。 皇上越說越氣,暴喝道:“還有你在西郊別莊里安排的勢(shì)力是想干什么!”說著聲音莫名平靜下來,卻仿若蘊(yùn)含著無數(shù)風(fēng)暴,終于陰下臉:“難不成你還想篡位不成!” “不是,兒臣不敢!還請(qǐng)父皇明鑒,兒臣雖不肖,但從來沒有敢妄想過父皇的位置。兒臣將別莊安插成那副模樣,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