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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卻像想起了什么,臉色神情未定,一時似喜非喜,有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里盤旋,想了好久,卻又說不出口,在心里盤旋許久,終于咽下去了。 待到了下午,白露也來了平生居,更是帶來一個可怕的消息,陳家已經(jīng)和朱家互換八字了! 陳方晟派了人過來讓白露轉(zhuǎn)告小滿,安心繡嫁衣。 梔娘氣得直跺腳:“我現(xiàn)在就去陳家祠堂,將那朱一貴的八字從祠堂里拿出來!” 未婚男女的八字按照大宋的習(xí)俗,交換后要壓在祠堂前面的香案上,放幾天,看最近有無吉兇事件發(fā)生。 南宮勸住梔娘,大家心中慌亂,商議了半天也沒有商議出一個章程,南宮牧最后只能說:“小滿,你整理一下自己的細軟,實在不行,我和梔娘帶著你逃了就是!” 小滿黯然苦笑,怎么能連累自己的好友和哥哥:“你們放寬心,不一定嫁給那朱一貴就是壞事,也許中間朱家反悔了,也許朱家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實在不行,也許朱一貴暴斃了呢?” 她這苦中作樂,其他人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俱是沉重,暗淡無語。 幽州如今也是春光明媚,剛換上棉單衣,除去了厚衣服的累贅,一戟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不少,他正打cao練場上過來,得意洋洋跟旁邊兩個小兵炫耀:“我家少爺,那是沒的說!那一身武藝!那一身謀略!有膽有識!之前他只身一人去探了兵營,春上又遇上了耶律楚小王子。” 他左邊那個矮胖的小兵似乎存心抬杠,說:“那時祁大人孤軍深入,差點自己死在西山原,回來還領(lǐng)了軍法。” 一戟不屑的擺擺手:“那都是哪里的老黃歷?我家少爺自西山原出來后仍舊不屈不撓,一心要活捉那耶律楚小王子,不待傷好就排兵布陣,活捉了那個小王子,還跟契丹耶律洪基私下里達成契約,攪得那大遼國內(nèi)斗天翻地覆自顧不暇,都退兵了?!?/br> “如今邊疆危機已解,官家便要升他做四品,若是別人早去京城跟官家謝恩拉近乎去了,我們少爺卻仍舊守在幽州,毫不驕傲呢。” 他說的自豪,唾沫星子亂飛,卻不料祁非池打營地出來,臉色鐵青,一疊聲的叫他備馬。 一戟忙湊上去,牽馬過去,殷勤彎腰問道:“三少爺,你這是又要去哪里?” 祁非池一揚馬鞭,抽了下身下的馬匹,那良駒吃痛,快奔起來,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去了十米開外,風(fēng)將他的話遠遠帶過來:“回汴京!” 一戟慌了,趕緊也找出自己的馬翻身上馬,一邊追一邊喊:“少爺不是說不去謝恩了嗎?” 一路風(fēng)餐露宿,轉(zhuǎn)眼就離開了幽州地界,此時天色已晚,祁非池跟一戟兩人停在了驛站,等待驛卒給馬匹喂草喂水,一戟看祁非池臉色不虞,卻忍不住問到:“主子,不是我多嘴,您不是說不去汴京謝恩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著急去?” 祁非池薄唇微抿:“我改主意了?!?/br> 一戟看他沒有生氣,又小心翼翼問到:“既然是謝恩,大可慢慢進京,何必風(fēng)餐露宿,趕得匆匆,可是汴京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祁非池看了一戟一眼,沒有說話,一戟覺得全身似乎在涼水中浸泡一般,后背隱約發(fā)涼,自己的主子,原本和煦的性子,自打和小滿姑娘分道揚鑣以后就變得沉默寡言,好幾次看見他,他的目光都對著虛空里發(fā)呆,眼神里滿是傷痛。上次小滿姑娘在西山原親自來尋少爺,一戟當(dāng)時以為兩人和好如初,沒想到小滿姑娘居然告辭走了,臨行前不知道和少爺說了什么,少爺之后的情緒就變得極其低落,常常只是皺著眉頭看邸報,研究堪輿圖,一心只想著立功,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無憂無慮和煦如春風(fēng)的三少爺了。 如今被他如刀般眼光這么一掃,一戟嚇得不敢再說話,便老老實實給馬梳理一下毛發(fā),跟著三少爺上路。 我翻山越嶺,只為歸處是你。 今晚月色如水,倒是個難得的好天,小滿在平生居尋了一間舒服的房子,鋪上厚實溫暖的被褥,安置好了娘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總是誰不著,便披上外衣出門去走走。 月亮雖然不是滿月,卻仍舊月輝濯濯,光燦照人。平生居里人多眼雜,小滿提了個籃子,便出了平生居,往田莊里的小溪那邊走去。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小滿明天打算做一道涼拌蔞蒿,因而蹲腰在溪邊借著月色采摘起來。春日里正是蔞蒿萌芽的季節(jié),生于水中,春日麗麗,蔞蒿也萌發(fā)新芽,此時采摘,拌做涼菜便是鮮嫩得很,北魏一朝的齊民要術(shù)中就有記載蔞蒿的烹飪指南,便是在前世里,春日的時候也會推出時令菜,里面就有蔞蒿,小滿看溪邊蔞蒿長得正好,再看籃子不一會功夫就已經(jīng)裝了半籃子,走著走著,順著溪流走到一方湖邊,小滿便盤算著明日里讓丫鬟們多采擷,在鹿鳴苑的時令菜單里加一道蔞蒿拌鹿脯。 想到這里,忍不住又覺得逗,自己真是心大,如今前途未卜,白天自己和趙昀、南宮、梔娘、娘親五個人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萬全之策,如今卻還惦記著怎么加時令菜單。 只是彎腰采摘的時候那散發(fā)太多,老是掉下來癢癢的,小滿尋思著如今正是夜晚,反正別人也看不見,便在溪邊洗洗手,尋了一方大石頭坐下,將垂落的頭發(fā)打散,拿手隨便梳成兩方馬尾辮,再將兩條鞭子纏繞著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