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撒嬌第一名、碧曦[快穿]、萌翻你個寵物蛋、聯(lián)盟之夢回s3、[魔道祖師]穿成溫若寒的廢物女兒怎么辦、和法醫(yī)學(xué)長危險同居、慶余年:許君朝與暮、紈绔狂妃:腹黑魔帝,來硬的!、兩意、厭歡
十一破天荒地失眠了。 破殼而出一百年,小鳳凰頭一次體會到翻來覆去徹夜難安的滋味。 被褥枕頭都十分柔軟, 帶著淡淡的松枝香味, 他把整個腦袋埋在被窩里,屁股卻露在被窩外, 拼了命地往被窩里拱, 好像是覺得不能見人一般,想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十一覺得自己是一只綠茶鳳凰。 先前秦殊扯了他的發(fā)帶, 十一直接懵了,直到被侍女帶回房, 他都像個小木雕一般直愣愣的,隨著幾個隨侍都離開,房里只剩了他一人, 他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被人一而再摸了臉, 再而三調(diào).戲了,他嘴上說著討厭, 但是他的緋云流霞卻跟著人家走了。 十一的臉頰紅得要燒起來, 如果他現(xiàn)在回到蛋里,大概已經(jīng)被煮熟了。 緋云流霞不是普通的發(fā)帶,也不是尋常的法器。 那是十一的一線牽, 將來回到青龍神殿,鳳凰真君舉辦結(jié)侶大殿,緋云流霞是要系在一對道侶的手腕上的。 而緋云流霞是有靈性的, 他能感受到主人的喜好, 不是十一喜歡的人, 是碰不著緋云流霞的。 他來到這個世界,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哥哥,結(jié)果沒跟哥哥說幾句話,卻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十一被羞恥感和罪惡感匯成的小河淹沒了。 “怎么會這樣……”十一抱著被子在床褥里滾來滾去,他快要哭出來了,“我是一只花心的鳳凰,綠茶蛋,嗚嗚嗚……” 他忽然把被子掀開,冒出頭來,大聲喊道:“旺仔!小饅頭!” 在外值夜值得昏昏欲睡的小川小徹同時驚醒,飛身進(jìn)了屋: “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臥室的帳頂里浮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十一滿面通紅,苦著小臉,一臉委屈地說: “我失眠了,好難受?!?/br> 兩個侍從傻眼,他們以前在王府一直是守書房的,從來不知道主子失眠要怎么辦。 小川建議道:“要不小的給您點個安神香,許是能睡得好一點?” “沒有用,”十一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向清凌凌的嗓音里拖了哭腔,“我有心事了?!?/br> “那……”小徹小心道,“讓芙蕖jiejie來陪您聊會天?芙蕖jiejie可會開解人了。” “我不要,”芙蕖是女孩子,十一垂著腦袋,“我會難為情?!?/br> 小川小徹面面相覷,皆是一臉為難,他們兩個都沒有哄孩子睡覺的經(jīng)驗。 十一拉開帳子,拍了拍床板: “你們坐過來,我講給你們聽……” 小川小徹雙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下,十一再怎么不讓他們講規(guī)矩,這也是靖王妃,要是讓王爺知道他們兩個三更半夜坐王妃床上,不用王爺動手,他們自個找好坑直接跳進(jìn)去省事。 兩個侍從臉苦得能榨出汁來: “少爺,我們就站在這,您說,我們好好聽著。” “你們坐近一點呀,我要說的是悄悄話?!笔粚λ麄冋惺?,“你們站那么遠(yuǎn),我聲音大了,會被別人聽了去。” 小川小徹?zé)o法,只得折中了一下,在十一床前的鞋榻上坐著。 十一身上還穿著自己的紅衣,他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托著腮,大大的眼睛半耷拉著,小嘴抿了一會兒,終于嘆口氣開始懺悔: “你們不曉得,我……是個綠茶……” ———— 靖王府。 李長安連著偷瞧了自家王爺好幾眼。 確切地說,是盯著王爺手上艷光流動的發(fā)帶看了好幾眼。 初時他以為自家主子受傷了才用帶子扎著,很是嚇了一跳,問了跟著王爺?shù)募覍⒉艜缘猛鯛敳⑽词軅?/br> 既然沒受傷,怎的在手上扎個帶子,還是王爺最討厭的紅色帶子?頂著一腦門子的問號,李長安跟著靖王進(jìn)了書房: “您要的消息,都在桌上放著了?!?/br> 靖王先前回過一次府,吩咐了人去查鳳十一這些年的全部消息,要巨細(xì)無遺,這不過小幾個時辰,暗衛(wèi)就辦好了。 靖王只隨意翻了翻,就讓李長安拿火盆來把資料都燒了,像是忽然又不感興趣了。 李長安就一邊燒著那些紙,一邊悄悄偷眼瞧自家主子。 此刻靖王正坐在桌邊,手里捧著一本好容易翻找出來積了許多灰塵的《云都異志》看得津津有味。 他一手拿著書,另一手挲摩著那紅絲帶,間或還輕輕笑出聲。 李長安是在靖王出宮開府后才被選過來的,那時候靖王遭了變故,雖說沒有一蹶不振,性子卻淡漠很多,輕易不多話,更很少笑,今日這個模樣很是少見。 那紅帶寬不過二指,一看就是個系頭發(fā)的發(fā)帶,卻被王爺纏在手上,李長安一時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張膽,一時又覺得如此甚好,王爺這個樣子,才像個生動有活氣兒的人了。 緞帶紅得流光溢彩,襯得靖王爺面具后的眼睛燦燦生輝。 許是李長安的目光遞得太過頻繁,靖王忽然抬起頭直直對上他的眼睛。 李公公心下一凜,偷覷主子可是犯禁的,忙低頭道:“奴才僭越?!?/br> “沒什么僭越,”靖王聲音低啞,居然說道,“有什么想問的,你便問吧?!?/br> “奴才沒有想問的?!?/br> 靖王把纏著紅帶的手往桌前遞了遞,掌心向外就那么朝著李長安: “真沒什么想問的?” “沒有?!?/br> 不知為何,李長安覺得自己這么回答后,靖王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失望。 主仆兩個一個慢慢翻書,一個慢慢燒紙。 “倒杯茶來?!本竿醴愿赖?。 李長安忙去拿過靖王的杯子,一摸那茶溫?zé)嶂?,不由提醒道?/br> “王爺,現(xiàn)在溫度適中,正是喝的時候?!?/br> 靖王瞥了他一眼,李長安莫名覺得這目光有些不滿。 靖王左手仍然拿著書,攤開右手心,示意李長安把杯子放上去,并且用一種疑似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李長安把茶杯恭恭敬敬放進(jìn)靖王的手心里,又垂首站到一邊。 “咣咚!” 靖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一口沒沾,又低頭看書。 李長安恍惚覺得王爺似乎有點在賭氣? 李公公是多精妙的人兒,他眨了眨眼,試探性地輕聲問: “主子這紅帶甚是別致,奴才竟從未看過這樣亮麗的紅色,這是在哪里得來的好東西?” 靖王轉(zhuǎn)過身來,十分贊許地看著李長安: “你倒是眼睛毒,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可惜這卻不能賞你,這是十一郎今日贈我的……” 他低低一笑,“當(dāng)然,我也沒白得了他的,我的發(fā)帶也贈了給他,他也收著了!” 李長安的面上立刻露出大喜的神色來: “王爺和娘娘兩心相悅,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他一連說了許多吉祥話,靖王愉悅地頻頻點頭,這才安安分分繼續(xù)看書。 李長安又回去把剩下的紙都燒了,一邊燒一邊在心里嘆,那小王妃長得人見人愛,又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王爺自然很容易就喜歡上了,這再冷漠堅硬的人啊,一旦有了心尖上的人,都會變得傻氣柔軟起來。 許是那煙灰進(jìn)了眼,李公公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又是低低一嘆,這靖王爺,可算是渾身上下,有了絲兒人氣了。 門上傳來輕叩聲,李長安起身去開門,進(jìn)來的是遠(yuǎn)征軍的前鋒將軍宇文朔,他閃身進(jìn)來,跟李長安問好: “公公好,王爺可在?” “在看書呢?!?/br> 李長安努了努嘴,這時靖王正放下書抬眼看來。 宇文朔臉上猶帶著笑,走到書桌前說道: “王爺,末將這剛從宮里出來,聽了一晚上的故事,有幾個甚是有趣,您可想聽一聽?” “可是與鳳相和靖王妃有關(guān)?” 宇文朔微訝:“您知道?” “這么晚了你還要過來,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如今能跟本王大有關(guān)系的,也就眼前這一樁婚事了,”靖王示意宇文朔在他對面坐了,自己倚在椅背上,依然挲摩著那根發(fā)帶,“說說,都聽到了什么?” 宇文朔卻盯著發(fā)帶看直眼: “王爺怎的在手上纏著紅布?這顏色好生娘氣!” 室內(nèi)的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靖王冷冷地盯著宇文朔半晌,忽然喊道:“李長安?!?/br> 李公公摒住了呼吸:“奴才在!” “這把椅子不太好,叫人來搬出去,換個新的來。” “是?!?/br> “哎?”宇文朔不解,屁股動了動,“我這椅子坐得挺好,公公你別忙活,我也坐不了多久……” 李長安親自把椅子搬走,當(dāng)然不會叫人再送把新的來,宇文朔也沒察覺,就站著在那說話: “末將聽了些鳳相的陳年舊事,其他的王爺許是不感興趣,只是這王妃娘娘的身世,聽起來很有些奇特?!?/br> “哦?” 宇文朔神秘兮兮地說: “十六年前,京都有一位神筆畫娘譽滿天下,據(jù)說她有一支妙筆,畫出來的東西會變成真的,不知王爺可曾聽說過?” 靖王小時候養(yǎng)在深宮里,自然沒人能給他說這樣的市井奇聞,李長安卻微蹙了眉: “這個事奴才倒是聽說過,可后來有人破解了神筆畫娘的謎,她畫出來的東西不是變成了真的,而是她取用的墨汁被做過手腳,一旦放到陽光下,墨跡就會消失,她事先在袖中藏好要畫的東西,等墨跡干透就把袖中的東西取出來,本來那畫就被曝曬在陽光下大家盯著就容易晃眼,這不過是小小戲法,并不是什么神仙之筆?!?/br> 宇文朔道: “是有這么個說法,但也有人說這解謎一事不過是神筆畫娘自己透露出來,那時京中貴胄無不向她求畫,弄得她不堪其擾,便找了這樣的借口。 這么說了之后,果然求畫的人少了,可還是有一部分人堅持畫娘的確有點畫成真的能力,而靖王妃的生母就是這位神筆畫娘,她入相府不過一年,在靖王妃出世后就離奇消失了,有人說連靖王妃都是她畫出來的……” “無稽之談!”靖王失笑,“十一郎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是從畫里出來的?” 李長安打趣道:“那倒也不盡然,咱們王妃娘娘那模樣兒,還真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靖王點了點頭,又贊許地看了一眼李長安,語重心長地對宇文朔說: “你看李公公,這眼光見識,處處比你高了不少,以后學(xué)著點?!?/br> 宇文朔撓了撓頭,繼續(xù)道: “初時末將聽著也覺得好笑,但是幾位和鳳相住得近的大人都說,王妃之前性子寧靜,等閑不出門,見了人就低頭,身子弱得風(fēng)一吹就能跑,忽然有一日就封了妃,又忽然有一日就離奇消失,和當(dāng)年的神筆畫娘消失的情形一樣,末將就尋思著,今日看到的王妃著實跟傳聞里的大相徑庭,這別不是有什么蹊蹺,王爺,您可千萬要當(dāng)心……” 靖王沒耐心聽下去: “如果十一郎的身世當(dāng)真如此離奇,鳳相就不會帶他入宮,更不會將他嫁給本王,這些市井傳說聽聽就罷,至于神筆畫娘,本王倒是覺得那個解密才是真相?!?/br> 靖王是覺得十一的身世有蹊蹺,但他也心知此“十一”早已不是彼“十一”,白日里連降兩道旱天雷,國師又有那樣的讖語,十一的來頭只怕比什么畫中人要大得多。 宇文朔有些急: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事關(guān)王爺?shù)恼磉吶耍€是要慎重……” “行了,”靖王揮手,“剛回京,你別的好沒學(xué)到,那幫文官整天嚼舌八卦的毛病倒是先沾了一身,本王心中有數(shù),十一郎不會危害到靖王府,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南衛(wèi)大營,明天三軍恢復(fù)cao練!” “???”宇文朔苦著臉,懊惱了扇了下自己的嘴,“我這是給王爺通風(fēng)報信來的,怎么就給自己攬了差事了!看我這多嘴的!” 李長安把宇文朔送出門,宇文朔不死心,還是對李長安說: “公公,您是近身伺候王爺?shù)模每湛傻脛駝裢鯛?,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長得越好看的人,越防不勝防,咱們王爺頭一回娶媳婦,這寵歸寵,戒心也不能少了……” “我的將軍哎!”李長安呵呵笑著,“咱們殿下是那種見了美人就走不動道的人嗎?那王妃老奴也見著了,覺得好得很,您吶,把心放肚子里就成!” 宇文朔嘟嘟噥噥地走了,靖王陷入了沉思,李長安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公公,”靖王忽然出聲問,“這世上有什么人,可是能噴出火來的?” 李長安一愣,想了想便答道: “這街市上確實有賣藝人可以噴火,宮里也請過這樣的人……” “不是那種戲法,是真正的身體里有火,能從嘴里吐出來?!?/br> “哎喲!那可不是人,”李長安笑道,“那得是神仙妖精才辦得到!” “可不么,”靖王居然附和了聲,拍了拍手邊那本《云都異志》的封皮,“可惜本王查了半天,卻還是沒查出,這究竟是個什么小妖精!” 李長安聽不懂,這《云都異志》是個話本子,寫的都是些風(fēng)流書生夜半遇到各種女鬼女妖紅袖添香投懷送抱,里頭的妖精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豈能當(dāng)個資料來查?王爺又要查哪個小妖精? 靖王不再多說,站起身說道:“回房吧?!?/br> 芙蕖白果送到了鳳府,靖王身邊能近身伺候的只有一個李長安,李公公幫王爺換下了衣服,伸手想去解靖王手上的紅帶,指尖才觸過去,就“哎喲”叫出了聲。 “王爺,您這個紅帶子,怎么這樣燙?”李長安驚呼著,一邊“呼呼”吹著自己的手指。 “燙?”靖王莫名所以,“哪里燙?” “奴才的手指都被燙出泡來了!” 李長安頗有些委屈地伸出手,靖王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李公公的兩根手指都被燙得燎起了泡,他詫異地一邊解著紅帶一邊說: “本王卻是一點沒有察覺……” 他忽然瞠大了眼,聲音也卡在了喉嚨里,只因解開紅帶之后,秦殊愕然地發(fā)現(xiàn),他掌心中有一塊肌膚像是新生出來,光滑細(xì)膩,呈健康的淡粉色,和周邊暗沉焦黑的膚色截然不同。 那是被十一郎的口水沾過的地方。 十一懺悔了一夜,直到天際蒙蒙亮,才抱著被子耷拉著眼皮慢慢睡去,小川小徹被迫聽了主人一夜的心事,都是一腦門子的懵。 他們躡手躡腳走出房門,面面相覷地?fù)现髯缘念^。 “少爺說他喜歡的是哥哥,但是卻碰到了哥哥的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他還說自己不喜歡哥哥的哥哥,但是他的一線牽卻認(rèn)準(zhǔn)了哥哥的哥哥,一線牽又是個什么東西?” “他說自己是綠茶,茶……本來就是綠的啊,他好好一個人,為什么說自己是茶葉?” “大概因為……茶葉是綠的?” “可咱們王爺連個妾侍都沒有,哪有讓少爺發(fā)綠了?” “他說要斬斷跟哥哥的哥哥的孽緣,否則就對不起哥哥,這又是什么意思?” …… 小王妃的話太深奧難懂,兩個侍從聽了一夜天書,此刻探討著,越討論越迷糊。 這時芙蕖和白果領(lǐng)著一隊侍女捧著托盤盈盈走來。 小川趕緊迎上去:“芙蕖jiejie,少爺才剛睡下,這會千萬別叫起他!” 芙蕖驚訝:“少爺怎么才睡?昨晚睡得不好嗎?” 小徹打了個呵欠,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說: “少爺給我們講了一夜的心事,可是我們根本聽不懂,我看少爺?shù)臉幼雍苁请y過,都快要哭了?!?/br> 白果一驚:“什么心事這樣嚴(yán)重?那得立刻稟報王爺!” 來王府之前,他們幾個就得了令,關(guān)于王妃的一切都要如實上報,巨細(xì)靡遺,王妃娘娘一夜睡不安寢,這可是天大的事。 小徹趕緊撒腿往靖王府跑去了。 靖王也剛起身沒多久,在臥室里就接見了小徹,他沒有戴面具,平凡無奇的臉上眉毛揚得高高的。 “一線牽?”靖王一邊聽小徹學(xué)著十一的話,一邊好奇地看著手中的發(fā)帶。 室內(nèi)無風(fēng),那紅帶卻兀自飄舞,好像是應(yīng)和靖王的話一般,輕輕拂了拂靖王的臉。 靖王的笑意越來越深,小徹一板一眼地,一字不漏地學(xué)著小王妃的話: “……娘娘說,他要打爆哥哥的哥哥的頭,都是哥哥的哥哥故意引誘他,誠然他自己是個綠茶,但他是個知錯就改的綠茶,娘娘還說,等天亮了就要帶著我們來搶回緋云流霞,現(xiàn)在雖然天亮了,但是娘娘才睡著,想來醒了就會帶著奴才們來王府了……” “想搶回一線牽?”靖王低低呵笑,把緋云流霞又在指尖上密密纏繞了幾圈,“他想得美!” ※※※※※※※※※※※※※※※※※※※※ 靖王:這個一線牽,是王妃贈我的,當(dāng)然,我的發(fā)帶也贈給他了。 小墨:說謊!明明是你搶去的!別以為你帶了面具就可以不要臉了! 靖王:我就是一直太要臉,不肯摘面具,蠻蠻才會認(rèn)錯了,你這個作者唯恐天下不亂,本王還沒有找你算賬! 小墨:找我算賬?你怕是不想小登科了! 靖王:關(guān)門!放宇文朔!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 1瓶 e'cheesepur 18瓶 可可樹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