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書迷正在閱讀:聯(lián)盟之夢回s3、[魔道祖師]穿成溫若寒的廢物女兒怎么辦、和法醫(yī)學長危險同居、慶余年:許君朝與暮、紈绔狂妃:腹黑魔帝,來硬的!、兩意、厭歡、深吻、全息網(wǎng)游之白光、圈養(yǎng)[1v1 高h]
這、這就喊上哥哥了嗎……我、我還什么都沒做吶…… 季寒川腦子里一陣暈眩, 他半邊身子都被這小孩叫麻了, 心里頭有什么東西像是要破土而出, 像一粒蠢蠢欲動要萌發(fā)的種子。 少年的身上滿是清新甜美的味道,季寒川小心翼翼在他耳畔嗅了嗅, 不由深深呼吸,這是向?qū)l(fā)出的信息素的味道,透著馥郁的醇香,像是經(jīng)藏多年的美酒……真不愧是自己選中的向?qū)? 連信息素的味道都如此誘/人。 季寒川咽了咽口水,孩子連哥哥都叫了,他必須禮尚往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紅著耳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小……乖乖?” “哥哥, 哥哥!”十一埋在季寒川滿臉毛乎乎的胡子里, 一張小臉滾來滾去,高興地一疊聲地喊,“我終于找到你啦!” 季寒川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柔聲問:“你為什么要找我?” 是在機甲大賽的視頻上看到了自己,然后深入了解過自己的輝煌傳說后深深仰慕上自己不可自拔, 繼而初次見面就投懷送抱迫不及待要跟自己回榮耀軍團了嗎? 季寒川為自己腦補出來的劇本高興得嘴巴快要咧到耳后去, 心臟也噗通噗通著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他就說嘛, 沒有人能夠抵抗帝國最強哨兵的魅力…… 小少年迷迷瞪瞪地抬起頭, 大眼睛里汪著水, 委屈地癟著嘴控訴: “蠻蠻吃苦了,這里都吃不飽……” 季寒川心疼極了,元帥大人的詞典里絕沒有清廉剛正這個詞,倒是“酒池rou林”,“烽火戲諸侯”,“特洛伊之戰(zhàn)”等等典故根植于心: “以后你跟著哥哥,再也不會餓肚子了,小乖乖,那貝塔星上我說了算,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十一苦著臉接著告狀:“他們還放屁讓我聞……” 季寒川勃然大怒:“哪個狗.日的敢放屁讓你聞,我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塞馬桶去!” “要把他關(guān)到蛋殼里……” 小孩麻溜地接口,他揚著手,一下一下揪著季寒川的胡子,“哥哥你為什么長胡子呀?哈哈哈,好像我的毛……” 季寒川嘴角一抽,這個比喻雖然讓他們很親近,但總歸不太對頭…… 他想起小孩先前在視頻中還挺嫌棄自己的胡子,略有些不自在地說:“你要是覺得不好看,哥哥就剃了……” “好看!我哥哥怎么都好看!”十一歪著腦袋看他,又去拉扯他的胡子哈哈笑,“真好玩!” 季寒川哭笑不得,十一突然問:“哥哥我送你的毛呢?” 他比著指頭細細數(shù)了起來,“一,二,三,我已經(jīng)送了你三根毛了,我的毛呢?” 十一伸手去扯季寒川的軍裝扣子,腦袋直往季寒川的衣領(lǐng)子里探去。 小孩被酒意熏染的熱乎乎的臉頰蹭在季寒川的脖頸上,尋找著自己送給哥哥的翎羽。 季寒川哪里曉得著孩子在找什么毛,他只覺得一陣陌生而美妙的電流迅疾地在大腦中流竄。 老處男心道一聲糟他娘的糕,這可是自己的向?qū)?,他哪里受得住這么猛烈的撩? 然而紳士風度這種東西平時可以給狗吃,面對自己的向?qū)r摳也得把它摳出來。 季寒川咬緊牙,極力深呼吸,任那呼嘯而過的罡風來冷卻身體的溫度,可是少年變本加厲地張口去咬,一邊胡摸亂索著一邊不滿地嘟囔: “我的毛呢?我的毛怎么不見了?” 季寒川齜牙咧嘴,“嘶嘶”地忍著疼:“什么毛?” 在千萬機甲中的圍攻中都能鎮(zhèn)定自如談笑風生的元帥大人此刻有些心驚rou跳,他手忙腳亂地騰出一只手去按住在他胸前胡作非為的小家伙,“你你你……你別這樣……太、太快了……” 季寒川苦惱極了,這孩子如此主動熱情讓他受寵若驚,可他還沒準備好,主要是這個地點很不合適,站在機甲之上,太空之中,雖然很是刺激,但季寒川覺得他跟自己向?qū)У牡谝淮芜€是應該走溫柔繾綣深情款款風,這么激烈的地點……還是以后再試…… 畢竟技術(shù)是個慢性活兒,不能一蹴即就,得悠著練。 元帥大人紅著脖子,忍著爆血管的沖動,他將少年的身體豎過來一只手托抱著,然后抓著機甲的手臂躍進了艙里,季寒川把十一放在副駕上,一道銀色光環(huán)倏忽扣住十一的腰,他不舒服地掙了掙,哼哼唧唧地抗議起來。 “乖,這是安全扣,必須得帶,”季寒川耐心哄著。 十一掙脫不開,執(zhí)拗地對季寒川伸手: “我的毛呢?我送你的毛呢?” 季寒川好笑地摸了摸小孩柔軟的頭發(fā): “你的毛都好好長在你的腦袋上呢!” 機甲玄澤的空間內(nèi)十分寬闊,在高空中不便現(xiàn)身的獅子王終于在此刻興奮地撲向了軟綿綿紅通通的小粉團子: “住手!” 季寒川怒瞪過去,獅子伸向少年的爪子頓在半空,委屈地沖著季寒川低低地吼,季寒川毫無商量的余地,他瞇著眼睛,表明堅定的立場, “這是我媳婦,你不許碰!” 獅子王銅鈴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它嗚嗚地哼唧著,十分不服氣,長長的尾巴一點點地往前探,眼看就要卷上少年的腰肢,季寒川厲喝一聲: “禽獸!你敢動他一指頭試試!” 就算你是我的量子獸,老子也照樣修理你! 獅子鼻孔里噴著氣,暴躁地又低吼了好幾聲,悻悻地趴在副駕的后椅背上,巴巴看著坐在前面的少年。 十一卻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一顆毛茸茸的碩大的腦袋,他捧著小腦袋呵呵傻笑了一會兒,忽然對著季寒川不住彎腰點頭,胡亂地說起話來: “給靖王殿下請安……哈哈哈……靖王哥哥,我要吃雪玲瓏,你讓芙蕖jiejie給我做……” 季寒川正將精神力輸入機甲中控,準備駕機返航,聽到十一的話不由一愣,這一打岔就像是有一把剪刀喀嚓一下剪斷了他的精神絲,大腦一瞬間震痛不已。 他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小向?qū)?,直到此刻,季寒川那顆被愛情沖昏頭的大腦才恢復了正常運轉(zhuǎn),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少年嘻嘻哈哈,對著虛空里手舞足蹈著,他滿臉染著桃花般的緋紅色,目光都沒有焦距,笑得喜慶但又透著傻氣,明顯是一副神智不清醒的樣子…… 所以——季寒川像是被狠掄了一棍子似的,一時間腦袋都嗡嗡炸響了——這孩子竟是認錯了人。 獅子王嗚嗚地哼起來,用兩只前爪捂住眼睛,這么慘烈的大型自作多情被揭穿現(xiàn)場,讓量子獸覺得無法直視。 季寒川一只手在十一面前揮了揮,不死心地喚:“小乖乖?我是誰?” 十一抱住季寒川的手在嘴里啃,邊啃邊喊:“哥哥,哥哥……” “我叫什么名字?” “秦殊……靖王……哥哥……” 季寒川挫敗地抹了把臉,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他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萊布恩特不是也有個弟弟嘛,小向?qū)У母绺缒蔷褪亲约旱拇缶俗?,這個醋沒什么好吃的。 相比于被認錯,季寒川更關(guān)心的是瑪格麗特到底做了什么,把他的小向?qū)蛇@個樣子?是給十一注射了什么藥劑嗎?還是破壞了他的精神力? 季寒川怒不可遏又心急如焚,驅(qū)動著機甲瞬間就落到了地面上,儲物倉的其他人直到這時才相繼奔出來,先前空中的一幕他們是完全沒看到。 莫恩看到玄澤落地,終于松出一口氣,機械臂張開,兩個小向?qū)У袅讼聛恚饕皇纸幼∫粋€,就見季寒川抱著十一跳了下來。 三個孩子兩個暈著,一個笑哈哈手舞足蹈好像個傻子,莫恩深吸一口氣:“這是怎么了?” 季寒川大步走到瑪格麗特面前興師問罪:“你對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十一窩在季寒川扭來扭去,十足亢奮的樣子,瑪格麗特臉色一白,心里發(fā)虛,她讓強森把向?qū)шP(guān)進了禁閉艙并釋放了哨兵信息素,理所當然認為十一這是被激發(fā)了結(jié)合熱 ,迎著季寒川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瑪格麗特哪里敢說實話,她避重就輕道: “剛覺醒的向?qū)Ф紩泻芏嗖荒茏钥氐臅r候,給他打一針抑制劑就好了?!?/br> 季寒川催促道:“抑制劑在哪?趕緊拿過來!” “不、不能打……” 一個微弱的聲音忽然響起,原來是西澤和洛林蘇醒了,他們掙扎著從莫恩的臂彎中下了地,西澤趕緊說,“十、十一就是喝了抑制劑,才會變成這樣的?!?/br> “怎么可能?”瑪格麗特很不以為然,“抑制劑對任何向?qū)碚f只有平抑興奮的作用,你們這是無稽之談?!?/br> “是真的……” 洛林平時比西澤伶俐得多,但是他醒來后先是看到自己被莫恩抱著,就已經(jīng)啪地在腦子里斷了一根弦,接著又看到季寒川出現(xiàn)在眼前,整個人都有一種踩在云端的不真實感——盡管他先前被大鳥帶進高空,比踩在云上也不遑多讓,因此他的聲音比西澤還要細弱,但是依然極力給西澤作證,“我們親眼看到十一喝完抑制劑變成這樣的……” “還是送校醫(yī)院吧,”蘇瑤趕緊道,“醫(yī)生是全天候值班的?!?/br> 季寒川當即抱著十一往校醫(yī)院奔去。 小小的醫(yī)生辦公室桌前擠了滿滿的人。 “他怎么樣?”季寒川坐在醫(yī)生對面,一邊制止著懷里的少年胡亂扭動,一邊急切地問醫(yī)生。 醫(yī)生的眼睛盯著檢查儀上顯示的各項數(shù)據(jù),余光卻不時往季寒川懷里掃,他嘴角抽搐著,幾乎懷疑自己此刻正在做夢。 帝國元帥深夜抱著個小向?qū)Ы蹬R他這小小校醫(yī)院,陪同的是莫恩中將,瑪格麗特院長面色不善,還有其他幾個向?qū)€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那頭全帝國人民都認識的獅子王暴躁地繞著桌子轉(zhuǎn)圈圈,不時用長長的尾巴拍打著地面,焦慮的樣子像是隨時會撲過來咬人。 “啪!”少年揚手間,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元帥大人的臉上,所有的人都被嚇得一哆嗦。 “你發(fā)什么呆?本元帥問你話!”季寒川沖著醫(yī)生吼了一聲,又低頭去哄懷里的小孩,“乖,別亂動,給你看病哦……” 這一秒變臉又變聲的技能簡直令所有人嘆為觀止。 “我沒??!”十一紅著臉嘟著嘴,氣咻咻地反駁回去,“你才有?。∧闳叶加胁?!” “好好好我有病,你乖一點……” 元帥眸光一轉(zhuǎn)移到醫(yī)生臉上,切換自如地換上了兇惡的表情,“問你話呢?這孩子到底怎么了?” “哦哦!”醫(yī)生趕緊正襟危坐,狠狠咽了下口水緩過神,再仔細看了看檢查儀,不由瞠大了眼,“你們給他喝酒了嗎?他體內(nèi)酒精超標……” 再結(jié)合這小家伙雙眼朦朧,臉頰酡紅,精神亢奮的癥狀,醫(yī)生肯定地下結(jié)論,“這確實是喝醉了!” 瑪格麗特最先冷笑:“原來他除了偷面包,他還偷了酒!” 蘇瑤疑惑:“院長……咱們儲物倉里……有酒嗎?” “誰知道他有沒有從別的地方偷……” 季寒川怒極反笑: “本元帥還沒追究你們向?qū)W院給我把人弄成這個樣子,你們反來倒打一耙,說我家孩子偷東西,你們有證據(jù)嗎?” 瑪格麗特氣急敗壞:“儲物倉有攝像,調(diào)出來一看便知!” 蘇瑤小聲提醒:“瑪格麗特女士,儲物倉的攝像頭壞了……” 瑪格麗特繼續(xù)冷笑:“他被捉在當場,有無數(shù)人證!” “哪個是人證?讓他來跟本元帥說!” “西澤!洛林!”瑪格麗特大聲喊。 兩個小向?qū)R齊往莫恩身后縮去,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你們……”瑪格麗特氣得要瘋,“你們是想躲賴不成!” “三個剛覺醒的向?qū)?,進入‘守衛(wèi)森嚴’的儲物倉,那艙門上有指紋鎖和虹膜密碼,瑪格麗特,你是想說你這向?qū)W院的防衛(wèi)是紙糊的嗎?帝國還敢放心把向?qū)兘唤o你嗎?” 季寒川振振有詞,“總之本元帥是不敢了!” 瑪格麗特眼前發(fā)黑,一陣陣頭暈目眩,她怎么也沒想到季寒川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咬牙切齒地說: “那門上被燒了一個大洞,你是看不見嗎?” “哦,你們不光校衛(wèi)是紙糊的,連合金門板都是塑料的,隨便來個人就能在門上燒個洞,瑪格麗特,帝國每年給你那么多經(jīng)費你倒是花到哪里去了?萊布恩特!” “到!”莫恩兩腳一磕,聽候命令。 “給本元帥擬個報告,把這向?qū)W院的毛病都給我列個清楚,本元帥要親自提交給皇帝陛下和議會!” 莫恩心里直叫苦,跟皇帝陛下說也就算了,至于議會那幫雜毛,他們會拿著季寒川幾十年才打出的一份報告笑個三天三夜吧! 瑪格麗特再也不想跟季寒川說一句話,她甩袖就走,剛到門口就見強森蒼白著臉色急急跑了過來。 可憐的校衛(wèi)隊長還沒走回儲物倉就聽到巨大的爆響,等他趕到禁閉艙時正看到紅光沖天,可惜他是普通人,視線不足以看到半空中發(fā)生的景象,也沒有捕捉到巨鳥騰空的一幕,只是對著滿目狼藉的禁閉艙傻了眼。 幾個時間差一過,等強森再追到校醫(yī)院,只能匯報出最終結(jié)果: “瑪格麗特女士不好了!禁閉艙的窗戶全部碎掉了,里面的蛋倉也全都燒毀了!” 瑪格麗特險些沒站穩(wěn):“你說什么?” 西澤洛林悄悄對視一眼,往莫恩身后更深地藏了藏。 強森再重復了一遍,瑪格麗特迅速轉(zhuǎn)頭瞪向季寒川懷中的少年。 元帥大人先發(fā)制人,捉著十一猶在胡亂拍打的一只小手晃了晃:“你可不是想把這賬又賴到我們頭上吧?瑪格麗特女士,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家孩子還喝醉著呢!” 瑪格麗特深深呼吸,按捺住想要咆哮回去的沖動,難道不是“你家的”小魔星趁著喝醉拆了我的禁閉艙嗎? 儲物倉門上碩大一個洞你閉口不談,幾個人證都在眼前被你威脅得一個不敢作聲,這小混蛋喝醉了酒反倒成了不能放火燒屋的證據(jù)了,你他媽的還能再雙標一點嗎?! 瑪格麗特跌跌撞撞地帶著自己的員工奔赴禁閉艙,蛋倉的價格是十分昂貴的,這下子她真的要連夜再做一份經(jīng)費申請報告了。 屋里剩下的人都被帝國元帥黑白顛倒不要臉的程度深深折服。 季寒川賴完了賬接著問醫(yī)生:“有沒有辦法給他醒醒酒?” “打一針抑制劑……” “怎么又拐到這了?”季寒川暴躁起來,“說了他不能打抑制劑!你們向?qū)Ф妓麐尩陌岩种苿┊敓崴?,什么毛病都用抑制劑來治是吧??/br> 本來就是??!對于向?qū)碚f,沒有什么毛病是抑制劑治不好的,如果一支不行,那就來兩只……但是醫(yī)生當然不能這么回答:“那就、那就等他睡著,再醒來后就沒事了?!?/br> 季寒川蹙著眉,苦惱地看著懷里咿咿呀呀的小孩,只得嘆了一口氣把人豎抱起來,看小家伙這精神頭,這一夜怕是都要鬧騰了。 醫(yī)生之前就聽出季寒川話里的意思,知道小少年是元帥的向?qū)?,便十分貼心地建議:“您可以給他做一個短暫標記,也可以幫助他很快入睡?!?/br> 季寒川正要往外邁出的步伐一頓,他面無表情地回身正想義正詞嚴地駁斥醫(yī)生,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西澤和洛林卻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叫起來: “不、不行呀!十一有心上人,不能被標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