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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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人群中的念望看著少年倔強(qiáng)的身影,渾身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向前跨了一步。只是某一個瞬間,那雙蘊(yùn)含星辰的雙眸看到了最本質(zhì)的真相。他在那個少年身上,看到了一個本不應(yīng)該還活著的人。 鐘離朔也不懼他,望著他手里的傳國玉璽,冷笑一聲:“怎么,難道你不是?安和十五年,中州王叛亂,致兩岸百姓死傷無數(shù)。楚國末年最大的死傷,皆在中州王手上。楚國鐘離一族,執(zhí)掌九州九百多年,功德深厚,可你父親中州王除了禍害百姓還做了什么?” “你,配舉起傳國玉璽,配姓鐘離嗎?” 鐘離程忽而一笑:“有意思,滿朝文武在我刀下無人出聲,倒是你小小年紀(jì)竟然懂得許多。你要是降于我,我不計較你這番言論,還讓你做御史如何?” 扎在傷口的箭羽幾乎令鐘離朔疼得說不出話來,她虛掛在鐘離幕的手臂上,險些站不住。鐘離幕托著她,這時候也不哭了,含著淚看向鐘離程大罵道:“你無恥,我鐘離家沒有你這樣的人!” “楚國亡也亡了!慶皇乃我皇姐妻子,她們夫妻一體,這江山是我皇姐交給她的!陛下文治武功,將江山治理得很好,你拿什么臉來要!” “你個亂臣賊子,謀朝篡位,別拿楚國當(dāng)借口!” “我乃鐘離族長,就根本不認(rèn)識你這號人!” 鐘離幕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雖是愛哭,性子卻和自己的jiejie一般絲毫不軟弱。在他心里,楚國早就沒了,如今百姓安居樂業(yè),處處都很好。 鐘離朔疼地說不出話來,她眉頭皺在一塊,痛苦的神情落在禤景宸眼里,燒起了一把火。禤景宸心下焦灼,險些不打算顧忌其他亂黨了,就要一聲令下,將這些反賊拿下。 鐘離幕卻還能說,他抱著jiejie,怒罵道:“你還好意思要楚國,楚國就是因你沒了的!你誣陷我皇嫂作甚,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我皇姐,就是被你下毒了,才走不出源州的!” “你!你們,你們這些人也好說還政楚國!”他手指自徐明義身上滑過,一個個點了那些源州貴族,憤恨道:“源州被圍,是我皇姐命金袍衛(wèi)佯攻,破開城門將你們送出去的!” “帝都被圍,竟是棄主而逃,也好意思替我皇姐伸冤嗎?” “我呸!” 鐘離幕呸得鏗鏘有力,簡直是將他這些年對這些貴族遺老的積怨都吐了出來。鐘離朔被他一扯,肩上的血又開始流了出來。腦袋一片昏沉,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鐘離朔拽著鐘離幕的袖子,忍著氣力輕聲說道:“皇帝身邊……有監(jiān)天司,這群人奈何不了他們。倒是你……” “三木……他們會殺你……你一會,一會能逃就逃……”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嘴角竟然溢出血來。鐘離幕眼眶一下就紅了,連忙蹲下身將她摟在懷里,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她臉上。 鐘離程像是看戲般,欣賞完這兩個人表演之后,搖搖頭說道:“管你怎么說,你死了,就我一個姓鐘離的。” “放心,小堂弟,我會給你奉香的。” 如今都到這個時候了,亮出了刀劍還打什么啞謎。 他說著,示意金袍衛(wèi)將方才沒有處理掉的鐘離幕給殺了。金袍衛(wèi)朝鐘離幕迫來,候在他們的徐仁禮這時候反應(yīng)了過來,他狠狠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選擇站在了鐘離朔身邊。 鐘離程看到她的身影,又看看立在女皇身邊的徐仁青,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算什么情況,父子反目了? 鐘離程這么想著,看向女皇;“我有傳國玉璽在手,名正言順。這里的大臣今夜一個都跑不了,慶皇你還是快些還政,少些殺戮吧?!?/br> 禤景宸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鐘離朔那邊,手握成拳狠狠地攢緊。 金袍衛(wèi)們像是在戲弄什么一樣,舉著劍就要殺鐘離幕。就在此時,異變斗生,一名高大的女子從風(fēng)而來撥開了金袍衛(wèi),只剎那間將他們放倒。 來人正是風(fēng)伯,她聽從了禤景宸的意思,護(hù)住了鐘離幕。 鐘離程驚覺渾身一涼,一陣風(fēng)來,喉頭便被身后之人扣住。他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傳國玉璽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開。 “先……先生……”他哽咽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站在他身后將他制住的念望,搖搖頭說道:“你有什么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好好地在慶皇手中呢!”這一個,不過是他施了些小法術(shù)折騰出來的。 “你……你叛我……”鐘離幕斷斷續(xù)續(xù)地吐了著幾個字,卻被念望一記手刀打暈了。 徐明義瞪大了眼,看著他身前緩緩滑落的鐘離程,眸中出現(xiàn)了念望的身影,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指向念望:“你……你……” “徐大人,謀朝篡位可是要誅九族的,快投降吧。” 徐明義卻是果斷轉(zhuǎn)身,朝著金袍衛(wèi)說道:“誰拿下慶皇,我封他為統(tǒng)領(lǐng)!” 隨著他一聲話落,金袍衛(wèi)朝著大臣們殺去。念望搖搖頭,朝著鐘離朔走去。在他的身后,殿中所有的金袍衛(wèi)都?xì)⑾蛄诵烀髁x一行人。 徐明義見此,便知道念望徹底背叛了他,就連殿中的人手都被調(diào)換了。他站在人群中,茫然地去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卻見他們一個候著女皇別開眼,一個紅著眼垂首。他竟是自嘲一笑,借著金袍衛(wèi)的劍自刎了。 此時,守在殿外的金袍衛(wèi)被楊玉庭擊潰。鐘離程準(zhǔn)備已久的叛亂就在念望的輕巧撥弄間成了一個鬧劇。禤景宸見到殿中已平,此刻顧不得身份,竟是朝著臺上的鐘離朔直奔而去。 一片紛亂中,鐘離朔忍著疼,聽得鐘離幕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喊,皺緊了眉頭。鎮(zhèn)北侯反應(yīng)最快,待看到女皇安全后,沖入人群奔到鐘離朔身邊,從鐘離幕手中將她接過來,著急地喊:“孩子……孩子……溯兒……” “箭上有毒,得去找太醫(yī)……”樂正潁也趕來了,紅著眼眶,看著臉色蒼白的meimei險些哭了出來。 “為父去,你在此守好陛下,替為父告罪?!彼f著,將鐘離朔打橫抱起,慌慌張張地走出了宮殿。 念望跟上了鎮(zhèn)北侯,仔細(xì)地打量著他懷里的鐘離朔。他望著少年與十六歲時無二的面容,眸中泛起了一絲奇特的欣喜。 竟然,還活著嗎? 他的罪孽,也能少一分了吧。 念望這么想著,看著少年蒼白的面容,欣喜若狂。 禤景宸遲了一步,她趕上之時,看到的便是鎮(zhèn)北侯抱著鐘離朔離開的背影。 她皺緊了眉,握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叛軍很快被鎮(zhèn)壓,在禤景宸停下腳步的那一刻,楊玉庭提著染血長劍,跪倒在殿門前,朗聲道:“啟稟陛下,叛軍盡數(shù)伏誅!還請陛下發(fā)落!” 他話音一落,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高呼陛下。 禤景宸看著跪了滿殿的臣子,一瞬間竟覺得有些迷茫。她穩(wěn)了穩(wěn)身子,目光掃向了四周,好一會才有些疲倦地說道:“將叛臣押下去,清理好行宮,六部尚房來?!?/br> 她頓了頓,看向了云中王,言道:“云中王也來?!?/br> 說著,只好召集大臣先處理好政事。 凡是謀逆者,皆要誅九族。徐明義已經(jīng)死了,徐仁青與徐仁禮兩人就有些難以決斷。 女皇多少知曉徐家的情況,思索了片刻,下令命金袍衛(wèi)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