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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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帝,不是鐘離朔的親生母親,可鐘離朔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太子。 緣何如此?自然是因著千日醉。 再深一些,就要追溯到前朝楚靈帝那里去了。 刺帝在床榻上,對太子惡語相向說,若不是楊家那一份千日醉,煙兒不會成癮到有癔癥,也不會因?yàn)檫@樣讓她擺脫了宣寧長公主的身份,終究成為帝王。 刺帝的確是鐘離塵,預(yù)言里的那一個亡國之君??墒窃陟`帝在位時,身為太子殿下的不是她,而是頂替了她身份的雙胞胎meimei鐘離煙。 至于為何鐘離煙會頂著鐘離塵的身份成為皇帝,刺帝鐘離塵一直沒有說,可是從靈帝的行事中禤景宸卻觸摸到了真相。 楚靈帝這一生之中,都在修道侍奉東皇,致力于死后能登上神國與神女再會,于是就連后繼之人,也是由監(jiān)天司占卜出來的。太一門占卜出來了鐘離塵,在群臣認(rèn)證下再無更改,可沒有想到這個太子身后還帶著亡國的陰影。 楚靈帝是個狂熱的神女信徒,子女出了亡國之君,身為父親也是要背上一定罪孽的。楚靈帝不欲如此,好在鐘離塵有個與她一般幾乎分辨不出的雙胞胎,于是他勒令鐘離煙頂替了鐘離塵的身份,妄圖以此規(guī)避亡國之果。 靈帝時期,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是靈帝討好神靈的玩具,身份看似尊貴卻連什么自由都沒有。靈帝對子女沒有溫情,只有命令,在這樣的驅(qū)使下,鐘離煙與鐘離塵默認(rèn)了這個做法,直到登基為帝,為楚國建造一個太平盛世。 聰慧如鐘離朔,在得知了親生母親與姨母的事情后,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diǎn)。她翻遍了刺帝在位時的政績,破天荒地發(fā)現(xiàn)這個號稱暴虐的君王與諸王叛亂造成的罪孽來比,不過兒戲。 尤其是前八年,更是打造了一個鼎盛的楚國。 只是可惜,崩塌的太快了。 初登帝位的鐘離朔,在刺帝下葬后的那一年歲末里,破天荒地抱著一嘆酒,坐在了摘星樓上,俯瞰著綿延幾十里的萬家燈火。 禤景宸一直都記得那個夜晚,她帶著侍人來到摘星樓上找到鐘離朔時,大片的煙火在宮墻外璀璨的綻放。 鐘離朔抱著酒壇子,看著宮外炸響的煙火,突然回頭,沖她笑了一下,問道:“梓潼知道,我為什么叫朔嗎?” 禤景宸不明所以,卻聽年輕的帝王自言自語道:“朔,月一日始蘇也?!?/br> “初?!?/br> “始?!?/br> “楚國盛世,就由朕,再開始一次吧!” 她說的鏗鏘有力,禤景宸看著她眼中的堅(jiān)毅,心動不已。她想到,或許當(dāng)年的煙皇帝,也是這么鞭笞自己的,所以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了這么一個名字。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這盛世,還可以重新開始。 這便是楚國鐘離皇族的胸襟了。 禤景宸想著早就被埋葬的過往,在與鐘離朔告別后,召集了大臣。她的盛世之國已經(jīng)開始了序幕,所以她要?dú)椌邞]地繼續(xù)下去。她與鐘離朔再次重逢,又有了一次開始,一切都剛剛好。 在與大臣商議后,她命楊玉庭將叛逆押送回源州城中。至于徐仁青兄弟,女皇念在他跟在自己身邊多年出生入死,網(wǎng)開一面恩準(zhǔn)他們?yōu)楦赣H收斂,之后發(fā)落。 徐仁青便與徐仁禮將父親的尸首押送回府中,等候安葬。 在禤景宸面對百官時,還在養(yǎng)傷中的鐘離朔也面對了長姐以及云中王等人各異的眼神。好在她有傷,在醫(yī)工上完藥之后,直接閉上了雙眼,就避開了許多問詢。 樂正潁卻是十分憂愁,口中喃喃這可如何是好。太醫(yī)院的醫(yī)工來給鐘離朔看傷,自然會見到鐘離朔,不出幾日,女皇探望鎮(zhèn)北侯公子的消息就會在叛亂之后傳遍宮中。 到時,就要樂正家肯定要向皇帝提親的,可是怎么個提法就成了問題。 云中王聽jiejie的jiejie一個勁地念叨,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不若這樣,我來給阿溯做媒啊?!?/br> 樂正潁瞪了他一眼,心想你是女皇小叔子你來做媒也不怕人說你嗎?云中王受她一記眼刀,心情照樣很好,又說道:“那我去找禮部尚書,我倆一起給阿溯保媒吧。都這樣了,陛下不可能不答應(yīng)的?!?/br> 樂正潁聞言,雙眼一亮,難得地夸了一句:“云中王倒是好主意。”禮部尚書,倒是比她們樂正家還要合適了。 躺在床上的鐘離朔聞言卻是暗笑出聲,隨后,卻盯著帳頂,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論是靈帝還是刺帝甚至于昭帝,甚至是鐘離程,中州王都可以看出鐘離家有種一脈相承的偏執(zhí),這種多情又偏執(zhí)的帝王造就了楚人如今的民風(fēng)。 而這樣的情況,又與她們的信仰有關(guān)。所以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個東西了。 愛有時候會是奇跡,有時候又能毀滅許多東西。 鐘離朔的確是東皇的恩賜了,可她也是一個普通人。父母親那一輩都有濃重的鮮血,她是這樣的罪孽下存有的唯一珍品。 煙和塵真的很愛她。 只是可惜,造化弄人。 第73章 鐘離朔與禤景宸二人的事,惹來了周圍人關(guān)注的目光。待樂正潁終于將meimei突然拋出來的難題解決掉了之后,方才將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政事上。 彼時,禤景宸已經(jīng)對西山一事有了決斷。她下旨,命令楊玉庭次日將鐘離程等叛逆押送到大理寺。于是入夜時分,單獨(dú)關(guān)押鐘離程的牢房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有了利劍的鐘離程,此刻也脫下了骯臟的金袍衛(wèi)服飾,只穿著雪白的中衣,端坐在小床上,抬手將自己凌亂的鬢發(fā)整理地一絲不茍。 “世子好心性,都已成階下囚了,還如此風(fēng)度翩翩?!币坏滥腥说穆曇魝魅攵H,鐘離程不緊不慢地整理儀容,蒼白著一張臉看向了來人,說道:“我至今都不明白,先生為何要叛我?先生助我,助我父親十余年,我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 那人站在老房門口,朝著堅(jiān)固的門鎖輕輕一點(diǎn)。啪嗒一聲,門鎖開啟,念望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飄到了鐘離程面前,著他含笑道:“世子錯了,非是我叛你,只一開始我便不是助你之人?!?/br> 鐘離程嗤笑一聲,問道:“敢問先生所助何人,竟甘愿在蟄伏我身邊為我驅(qū)使多年。” 念望搖搖頭,說道:“世子說笑了,怎么會是世子驅(qū)使我呢,我只是借著世子的手,做一些事情呢。說起來,我倒要真的感謝你們父子倆。若不是你中州一脈,我還弄不了你龐大的鐘離家?!?/br> 鐘離程眼眸一凝,嘴角掛著冷笑道:“先生與我鐘離家,有仇?” 念望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算是?!?/br> 鐘離程見此,又恢復(fù)了柔和如春水的模樣,說道:“那先生是來殺我的?你來殺我,不怕把自己搭進(jìn)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