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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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之極?!辩婋x朔含笑看著她,心里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滿目溫柔,“我也舍不得陛下,只愿與陛下朝朝暮暮?!?/br> 禤景宸漾了笑,拉著她到車駕的小榻上,言道:“昨夜里怪我,還困倦嗎?” 鐘離朔搖搖頭,坐在了榻旁,與她說道:“昨日躺了一天,倒是不困。”她年紀(jì)輕,精神氣足,傷勢好的也比常人快些。倒是禤景宸,夜里睡得少,今日細(xì)瞧著有些不太精神。 鐘離朔關(guān)切地看著她,問道:“從西山回到西門有好幾個時辰,陛下再睡一會?我抱著你,可好?” 禤景宸點(diǎn)點(diǎn)頭,與鐘離朔一起上了榻。鐘離朔窩在矮榻的角落里,橫坐著。禤景宸將頭放在她的大腿上,面頰埋進(jìn)了她的腰腹里,閉上了眼睛。鐘離朔伸手,指尖落在她頸后白皙的肌膚上,溫聲道:“睡吧,到了西門我喚你?!?/br> “嗯?!倍P景宸點(diǎn)點(diǎn)頭,聞著自上而下籠罩著她的熟悉香味,一時間有些昏昏欲睡。 她想了想,又與鐘離朔說道:“云州的車馬,在出了西山后,便會與金袍衛(wèi)于監(jiān)天司幾人護(hù)著三木與安安到云州,你不用擔(dān)心?!?/br> “我省得。” 禤景宸點(diǎn)點(diǎn)頭,又與她說:“入了西門,你還是要先回鎮(zhèn)北侯府嗎?” “要回去的,要與母親說一聲,免得她受到驚嚇?!弊鳛閮号鎸︽?zhèn)北侯夫人這樣溫柔善解人意的母親,是沒有辦法做個不乖的孩子的。鐘離朔十分喜歡這個家庭,在她的只言片語里,禤景宸能感覺到鐘離朔是真真正正的樂正溯。 鐘離朔的幼年,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不渴望自己沒有的,只會努力珍惜呵護(hù)自己擁有的一切。因此,在成為樂正溯之后,擁有了所有缺失的愛,她也在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 所以,她是鐘離朔這件事,只需要禤景宸和鐘離幕知道好了。 如果不是心有惦念,割舍不能,或許她連這兩人不會說。而是會選擇,以樂正溯的身份,和他們再制造一場因緣際會,有著另一種別樣的聯(lián)系。 禤景宸知道她對母親的看重,當(dāng)下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挽留的話。 鐘離朔揉了揉她的脖頸,溫聲言道:“等見了母親,用了晚膳后,我會回宮中的?!彼囊馑际?,回到蘇合所居住的宮殿。 禤景宸言道:“我讓安和去接你?!卑埠途褪悄且晃话彩坦?。 鐘離朔笑著應(yīng)了一句,“好?!?/br> 在得到承諾后,禤景宸終于滿意地閉上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為何,在鐘離朔的身邊,她總能睡得比以往要安穩(wěn)。 半夢半醒之間,禤景宸好像了宮中那張柔軟的床上,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在她的記憶中,鐘離朔入睡時,總像個嬰孩一般蜷縮著身子。分明是很高挑的一個人,躺在床上卻能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看起來柔弱又無助。 第一次同床的時候,鐘離朔便是這么睡著,橫占了整個床。就算是一直哄著meimei睡覺常與人同塌而眠的禤景宸都覺得毫無辦法。 總歸是夫妻了,禤景宸見她長得好看,又過于柔弱,心一軟就將她攬入懷中。就是這樣的溫暖,促使了之后的鐘離朔反客為主,在某一個冬日里,將渾身散發(fā)著熱氣的禤景宸攬入了懷抱里。 此后,默契的兩人再也沒有更改過別的姿勢。 能這么抱著她的,只會是鐘離朔。 模模糊糊地,禤景宸喊了一聲殿下,卻意外地得到了回應(yīng)。 “睡吧,梓潼?!睖貪櫲绱猴L(fēng),舒適地令人受不了。于是禤景宸昏昏沉沉地,再一次睡了過去。 皇帝的車駕在艷陽的午后進(jìn)入了西門,在進(jìn)入宮門前,皇帝下旨令百官回家稍作休整,諸事等待明日上朝再議。于是百官散去,只于皇帝的車駕領(lǐng)著小公主還有蘇合返回宮中。 鐘離朔下了車駕,上了自己家的馬車,跟在父親與jiejie身后返回家中。回家的途中,鐘離朔掀起了車簾,看著前頭駕馬的兩個偉岸身影,說道:“父親,阿姐,今夜用了晚膳之后,我能入宮嗎?” 樂正潁渾身一僵,扭頭看著掀起車簾的可愛meimei,動了動嘴唇,說道:“才回來又要走,在家陪母親一晚不好嗎?” 鐘離朔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此意,我與母親說說話,最好不過。不過,陛下說,今夜會讓安侍官來接我回蘇合世子那處。” 樂正潁聞言吃了一驚,看向了鎮(zhèn)北侯。鎮(zhèn)北侯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便隨你吧。” “那jiejie覺得呢?”鐘離朔又問,看著樂正潁神色認(rèn)真。 樂正潁滿目無奈,只好應(yīng)道:“阿溯自己決斷吧?!?/br> 說著,竟是一駕馬,朝著家中快速奔去。 這都什么事??! 鎮(zhèn)北侯看著長女懊惱離去的身影,嘆了一聲,回頭看著鐘離朔說道:“你阿姐,是怕你年紀(jì)太小,擔(dān)心你咧?!?/br> 他知道樂正潁擔(dān)心什么,無非是陛下看上阿溯是因?yàn)槟菑埬槨?墒擎?zhèn)北侯卻不這么覺得,原因無他,隨軍多年,他看著禤景宸從將軍到大將軍,直至皇后到一國之君,十分了解這個天下之主是什么脾性。 這是個對待自己十分真誠的君王,不屑欺瞞。若不是歡喜,不會要的。你看,阿潁不也很像昭帝嗎?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于是鎮(zhèn)北侯看向鐘離朔,說道:“阿溯眼光極好,只需信自己感受到的,莫聽無所謂的人言。” 畢竟日后,會讓這個孩子不舒服的言論肯定有一些的。做父親的,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鐘離朔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應(yīng)道:“孩兒省得!” 因?yàn)?,一直以來她不都是這樣的嗎?只要認(rèn)準(zhǔn)了,就不會輕易放棄的。 第77章 夕陽懸掛在在枝頭,映紅了宮墻。禤景宸的車駕駛?cè)肓碎L長的宮廊,在南宮門前停下。她沒有回到朝暉殿,一回到深宮中首先去看的便是被押到南宮地下囚牢的特殊犯人。 此人正是那夜行刺鐘離幕的念望。昨夜鐘離朔問及刺客時,禤景宸只是告知她乃是死士所為,將事情推到了鐘離程身上。實(shí)際上,在沒有得知真相之前,禤景宸也以為此乃鐘離程的手筆。 可是在得知念望所為,并且對方昨夜傳信要見鐘離朔時,禤景宸就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了。況且,昨夜監(jiān)天司的司命說昨夜念望是先去見了鐘離程,誘發(fā)他身上的連理枝后,才去刺殺鐘離幕的。 他們二人中的都是毒,且如果沒有解藥,都難逃一死。鐘離程乃是命不久矣之人,可是念望還是親自動了手。尤其是在鐘離程醒來之后,將念望在中州輔佐中州王多年的事情抖出來之后,禤景宸已明了念望與鐘離皇室有恩怨糾葛。 因此,在他提到鐘離朔的時候,禤景宸提起了一顆心。 幽暗的底下囚牢中,穿著白袍的念望被架在了隔絕五行的刑架上。夕陽的光輝自一角缺口漏下,與室內(nèi)幽暗的燈火混在一起,照亮了念望那一頭已經(jīng)全然雪白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