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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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立刻深信不疑:“阿彌陀佛,若是這樣,以后可吃穿不愁了。” 明值人小鬼大,看著東淑端詳了半晌,只問道:“jiejie,你真的跟侯爺和離了嗎?我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做夢一樣呢?!?/br> 東淑在他額頭上撫了撫:“長痛不如短痛,不要多想了,乖,去洗洗手臉?!?/br> 是夜,東淑燈下看了會兒書,甘棠來催了幾次,終于才去睡下。 只是到了半夜卻又在夢中驚醒了,這次夢見的卻是李持酒。 就如同在客棧里他那驚世駭俗的舉止一樣,他擒著東淑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齒頰間都是令人無法忍受的血腥氣。 他磨牙吮血的,像是要把她生吃了。 東淑竟怕的很,百般掙扎卻無效,逼于無奈,哭著求道:“不是說了喜歡我,會保護(hù)我的嗎?” 而他臉色猙獰的說道:“自作多情,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她嚇得將要昏死。 幸而是甘棠來叫醒了她:“好好的怎么又做噩夢了?” 東淑驚魂未定,卻覺著眼角跟額頭都濕濕的,抬手一試,不知是淚漬還是汗水。 “什么時(shí)辰了?”她定神問。 甘棠道:“正要叫奶奶起身呢,已經(jīng)過了卯時(shí)了?!?/br> 東淑聞言急忙起身,洗漱更衣。畢竟蕭憲昨兒特意叮囑過,自然不能耽誤。 才要梳妝,外頭丫鬟來到,竟是捧了兩套新樣衣裳跟各色首飾等,道:“姑娘,今兒要穿哪一套?” 東淑詫異:“哪里來的?” 丫鬟陪笑躬身道:“是三爺昨兒走的時(shí)候吩咐過,因一時(shí)倉促只先準(zhǔn)備了兩套,以后再慢慢地添?!?/br> 東淑欲言又止:蕭憲行事真是縝密仔細(xì),雖然自己不想多用他的東西,但今兒畢竟是去蕭府的,打扮的太過寒酸也不像話,既然他有這種心意,那就順?biāo)囊馑剂T了。 于是便挑了一套赤金色的妝花緞上襖,底下是銀白底的緙絲幅裙,綺麗端莊,且雅貴不同于流俗。 梳妝妥當(dāng)后,早飯便送了上來,兩樣粥,是給東淑的燕窩糯米粥,明值吃的卻是紅米粥,四樣的精致糕點(diǎn):棗泥酥,豌豆黃,蔥油卷,茯苓餅,都是滋補(bǔ)美味的。 其他時(shí)鮮菜蔬,兩葷兩素,吃了這些,另還有兩碗杏仁牛乳。 東淑各樣都嘗了嘗,覺著很對口味,明值也大開眼界,小肚子又滾圓了。 蕭府又有專人,在明值吃晚飯后便領(lǐng)著他去上學(xué)了。 不多時(shí)蕭府的馬車到了,上車的時(shí)候東淑竟隱隱的有些緊張。 馬車沿街有條不紊的往蕭府方向而去,過鳳翥街的時(shí)候,忽然間緊急剎住了。 東淑一時(shí)不防備,身子往前一晃。 耳畔就聽到蕭府的人喝道:“什么人攔路!” 外頭還沒有響動(dòng),東淑的心卻突然預(yù)感到一絲不祥。 果然,是鎮(zhèn)遠(yuǎn)侯的聲音,淡漠輕慢的響起:“五城兵馬司按例巡查,車?yán)锸鞘裁慈??!?/br> 東淑知道這個(gè)人性情難以揣測,卻想不到這么快就又撞上了。 “原來是鎮(zhèn)遠(yuǎn)侯,”只聽蕭府的人道:“這是吏部蕭尚書的車,這也要查?” 李持酒道:“奉命行事,對不住了?!?/br> 馬蹄聲響起,慢慢地逼近車廂。 東淑驀地想起昨晚那個(gè)噩夢,她深吸一口氣,正襟危坐,準(zhǔn)備跟小侯爺周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好歹這是在街上,他不至于太荒唐放肆,且跟隨的是蕭府的人,關(guān)鍵時(shí)候也不至于無所作為。 就在馬蹄聲逐漸到跟前的時(shí)候,忽然有另一個(gè)聲音傳來:“鎮(zhèn)遠(yuǎn)侯,你在做什么?” 聲音渾厚沉穩(wěn),波瀾不驚。 東淑大為意外,幾乎忍不住要掀起車簾往外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憲哥:不管怎樣,哥哥都是最可靠的~ 被子:舅爺說的對,我資瓷你~ 持久:一窩心黑的!只會用陰招……瞧不起你們! 東寶:要是來硬的能擺平你,我何必費(fèi)那么大功夫! 持久:嚶嚶嚶娘子你變了~ 第48章 原來, 這聲音赫然正是李衾。 東淑抬手要去碰車窗簾,卻又停了下來。甘棠看了她動(dòng)作,便湊近低低道:“姑娘, 是李大人呢。” 東淑抬手制止了她, 只側(cè)耳細(xì)聽。 卻聽李持酒道:“啊……是李大人,您怎么在這兒?” 李衾道:“今日有事要往蕭府去一趟,這是蕭府的馬車, 你如何也要攔著?” 李持酒笑了兩聲,道:“回大人, 原本有人檢舉, 說是蕭府的馬車給人偷走私用了, 所以懷疑這馬車來路不正?!?/br> 東淑在車中聽著這句,皺眉之余嗤地一笑, 知道李持酒今兒是特意來找茬的。 多半是他知道了自己今日要去蕭府,所以才來找她的晦氣, 不然的話哪里會這么巧就遇上了。 忙聽李衾怎么答,只聽外頭李大人道:“休要胡鬧,你沒看到車邊隨行的都是蕭府的人嗎?還不退開?!?/br> 李持酒道:“李大人,做事當(dāng)有始有終, 下官來都來了, 自然要確鑿落實(shí)一下,不知這車內(nèi)是蕭府的哪一位呢?” 車中,東淑聽到這句暗帶針對的話,又默默地翻了個(gè)白眼。 李衾未答, 蕭府隨行的侍從道:“回侯爺?shù)脑?,我們是奉三爺?shù)拿?,請了貴客去府內(nèi)赴宴的,不是什么可疑之人,還請侯爺高抬貴手,別耽誤了時(shí)辰才是?!?/br> “什么貴人,又什么時(shí)辰,說的倒像是要去拜天地,”李持酒哼地一笑:“我不管是什么貴客,你說不出她的名姓,那我便自己去問如何?” 蕭府的人很機(jī)靈,也早瞧出了李持酒是故意針對來的,若是換了別的人,哪里敢上趕著尋蕭府的晦氣,且若是別人,蕭府的這些人也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早聽說這位小侯爺脾氣最壞,是個(gè)不能惹的狠角色,所以蕭府的管事并不敢直言呵斥,只是同他周旋著說話。 聽李持酒說了這句,這人遲疑著不答,卻看向李衾。 李持酒卻也正看向李衾,偏偏笑道:“李大人,你莫非知道?你要知道,你告訴下官一聲也成。畢竟您是大人,我聽您的。” 目光相對,兩個(gè)人一個(gè)似烈火刀鋒,氣焰熏天,另一個(gè)卻是自始至終都不動(dòng)聲色,沉靜如海。 “鎮(zhèn)遠(yuǎn)侯,”終于李衾道:“你的性子,是永遠(yuǎn)改不了了是不是?!?/br> 李持酒笑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嘛,李大人最懂我。” 這會兒正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已經(jīng)有許多過路人駐足觀望,都好奇是出了何事。因?yàn)榭吹轿宄潜R司的人馬,并蕭府李府的人數(shù)不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衾淡淡瞥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道:“我是懂你,所以你我都清楚,你今兒若不知車內(nèi)的是誰,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 李持酒聽了這句后,先是微怔,繼而仰頭笑了起來,道:“李大人,你果然懂我。” 他笑了一聲又停下,道:“可我有一點(diǎn)不解的是,李大人應(yīng)該是偶然遇到這輛馬車的吧,又沒見到里頭的人,那您是怎么知道車內(nèi)的到底是誰呢?” 李衾之所以知道,自然有他的原因。 但見李持酒這樣問,李衾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釋。讓開!” “若我不肯讓呢,”李持酒竟毫無畏懼,揚(yáng)眉看著李衾道:“是不是如上回在宮內(nèi)所說的,仍是把我踢出京城去呢?” 李衾沉沉道:“照你這么行事,就算我不動(dòng)手,你也很快待不住了?!?/br> “嗯……那我倒要看看,這次又是誰把我弄出去……”李持酒說到這里又嗤嗤地笑了起來:“所以李大人若是不介意,我要去看看這轎子里到底是什么矜貴人物了,還勞煩大人您親自為她護(hù)駕?!?/br> “放肆。”李衾眼神微變:“鎮(zhèn)遠(yuǎn)侯,不要作死?!?/br> 兩人對峙的時(shí)侯,卻聽馬車?yán)镉袀€(gè)聲音道:“既然侯爺是奉命行事,名正言順,要看又有什么難的?!?/br> 說話間,車門給從內(nèi)打開。 甘棠跪坐在門邊上,車內(nèi)正中坐著的卻是盛裝麗容之人。 東淑錦衣鳳釵,長睫低垂,端然而坐,并不看任何人。 李持酒盯著車內(nèi)的東淑,有剎那的恍神。 在他印象中,“江雪”很少穿些華貴的衣裳,多數(shù)都是家常素淡的。 像是今日這般盛裝打扮更是不曾有過,就在驚鴻一瞥的時(shí)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cuò)了。 但是李持酒不知道的是,在他旁邊的李衾,儼然卻有同感。 方才還針鋒相對的兩人,忽然間不約而同的偃旗息鼓沉默無聲了。 直到東淑淡淡道:“敢問侯爺看完了嗎?” 李持酒想回答,可不知為什么嗓子眼繃緊的,竟有些說不上來。 東淑道:“若是看過無礙,就請放行吧。多謝?!?/br> 她微微垂首欠身示意。 甘棠在旁邊,見狀忙傾身將車門又輕輕地關(guān)上了。 自始至終,東淑居然從沒有看過外頭一眼。 馬車終于得以繼續(xù)前行。 車內(nèi),東淑總算是輕輕地吁了口氣。 甘棠的臉色也不大好,悄悄地說:“姑娘,怎么侯爺偏偏跟咱們狹路相逢,還這么不依不饒的,是真的跟李大人說的似的,侯爺是故意攔路的?可是他怎么會這么快就得到消息?” 她說了這句,琢磨著又道:“可就算知道了這件事又怎么樣?干嗎要攔著咱們???” 東淑道:“誰知道他呢。” 甘棠道:“幸好還有李大人在……只不知李大人是不是先走了。”說著就偷偷地掀起簾子一角看出去。 忽然她面露喜色,小聲對東淑道:“原來李大人還隨行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