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 強推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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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是不小心撞著了,”李則硯想將這件事往交通事故的方向說,因為公司年后馬上就要進行C輪融資,這節(jié)骨眼上爆出社會新聞,對公司的公關(guān)形象損失太大。 “不,”但溫博涼打斷了李則硯的話,他毫不隱瞞,跟調(diào)查人員完完本本交代了事情經(jīng)過,他遞出一張名片,上面的律師的姓名是從未敗訴,專為有錢人打官司的魏西,“這是故意傷害罪,如果還有什么問題,請聯(lián)系我的律師?!彼f。 李則硯看著溫博涼的舉動默默倒吸一口涼氣,溫博涼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周天宇扔監(jiān)獄里。 普通病房里,醫(yī)生給小周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小周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后腦勺起了一個大包,有點輕微腦震蕩,最好留在醫(yī)院觀察一段時間,確定沒有其他反應(yīng)后再回家。 小周一進醫(yī)院,他爸媽立刻來了。周爸,也就是溫博涼的表姐夫,是一家在W市頗有名氣的連鎖便利店大老板。周爸年輕的時候忙于工作,到了快五十歲才有周舟這么一個孩子,因為是老來得子,所以對小周這個獨兒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極其溺愛。 周爸看見坐在病床上吃麻辣燙的小周,小小的腦袋瓜子被包成了一只大rou粽,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他雖然平日里一直苛責這個不爭氣的臭小子,但再怎么說,兒子是親生的,是他的寶貝疙瘩,這次被傷得這么嚴重,還是他本來就不怎么好使的腦子,可把他心疼壞了。 “我的兒喲,你怎么摔成這樣了?”周爸嘆道。 “哎呀,爸,您哭什么呢?鼻涕都要掉到我面里了?!毙≈苋鶐妥颖慌ou丸塞鼓了一個包,他將滿滿一口牛rou吞下去,心大的說:“我這不好好嗎?” “你這死小子!”周爸罵了一句,他又摸了摸兒子的肩膀和手臂,確定其他地方?jīng)]什么問題,這才松了口氣。他轉(zhuǎn)身對溫博涼說,“博涼啊,不是我這個做姐夫的說你,小周怎么也是你外甥,你是看著他長大的,我讓他進你公司,就是為了讓你照顧一下他,你這是怎么照顧的?把人給我照顧傻了!我那么大家業(yè)……誒……” 周爸又要開始抹眼淚,他本想著,自己工作太忙,周舟又剛出社會,正年輕,剛好去溫博涼公司磨礪一番。而溫博涼年輕有為,是周舟的好榜樣,這幾年學上幾招,學好了回來,正接他的家業(yè)。 周爸這算盤本打的是呱呱叫,沒想到一下子兒子摔成了傻子…… “爸!”小周不高興道:“我這不還沒傻呢!剛剛醫(yī)生檢查過了,說我一切正常?!?/br> 周老爺一個刀眼過去,嗤道:“你給我閉嘴?!?/br> “哎呀,行了行了,”周媽出來打圓場。 周媽是一個溫婉的女人,雖然年紀不輕,但依然很漂亮。她雖然是溫博涼的表姐,但兩人年齡隔了快二十歲,所以周媽一直將溫博涼當小輩看。 周媽說:“人又不是博涼打的,你怪他干什么?他已經(jīng)盡力了,再說了!人不是沒出什么大事嗎?” “真出事還得了?”周爸反問。 “不過也是……”周媽話鋒一轉(zhuǎn),說:“沒成家的人心還是沒成家了的細,有疏忽也是在所難免的,等真正成家了,就知道該怎么照顧人了?!敝軏屪鳛橹心陭D女,身賦能夠?qū)⑺性掝}都往談婚論嫁的方向講的神技,她開始拉著溫博涼念叨,說:“博涼,你這么多年,怎么也不成個家呢?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你錢賺得再多,晚上能抱著錢一起睡覺嗎……” 溫博涼沒說話,他站在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表姐和表姐夫的嘮叨。兩人講了許久,一直講到護士來趕人了,這才決定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xù)。 溫博涼送周爸周媽去停車場,又認真跟表姐表姐夫道了個歉,說這次是他沒照顧好。 送走人后,溫博涼一個人從停車場回到醫(yī)院。 此時醫(yī)院已經(jīng)沒什么病人了,值班護士在前臺睡覺,大廳靜悄悄的。 溫博涼在醫(yī)院門外一抬眼,便看見舒柏晧正一個人坐在醫(yī)院空蕩蕩的等候長椅上。 舒柏晧已經(jīng)睡著了,腦袋耷拉到胸前,他的肩膀上披了一條醫(yī)院護士借的淡藍色毛毯,他的肩膀不寬,讓他看上去有些單薄,那條毛毯已經(jīng)滑下來了,落在他的腿上。 溫博涼緩緩走過去。比起小周病房的熱鬧,舒柏晧這里太冷清了。他將那條毛毯撿了起來,輕輕搭在舒柏晧的肩上,毛毯再次滑了一下,露出舒柏晧放在腿上的一只手來。那只手手背通紅,已經(jīng)和他蒼白的手腕呈現(xiàn)不同的顏色,中指和無名指骨節(jié)隆起的地方發(fā)著青,應(yīng)該是剛剛跟何歡爭執(zhí)的時候弄出來的。 溫博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似乎是一個什么東西,輕輕在他心上扎了一下。 怎么又什么都沒說呢? 至少得抱怨幾句,不然他什么都不會知道。 不知什么時候,溫博涼已經(jīng)伸出手,他的指尖幾乎要碰到舒柏晧手背上的那條淤青上。 這時舒柏晧動了動,那條毛毯垂了下去,落在他的手背上,溫博涼收回了手。 “溫總……”舒柏晧醒了過來,他剛剛睡醒,聲音帶了點鼻音,尾音跟著托長了些,聽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似乎像跟他撒嬌。 “現(xiàn)在幾點了?”舒柏晧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 “十二點多?!睖夭龌卮?。 “小周父母走了嗎?”舒柏晧問。 “嗯,”溫博涼應(yīng)了一聲,說:“他們剛走?!?/br> 舒柏晧便說:“小周呢?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沒什么好看的,”溫博涼說:“他剛吃完宵夜,已經(jīng)睡了?!?/br> 舒柏晧點點頭,他怕溫博涼心情不太好,想再找點話說,卻發(fā)現(xiàn)溫博涼的眼神一直在看向他的右手,于是他向溫博涼舉起手來,然后獻寶似的張開手掌心,有點愉悅地說:“看,U盤還在我這里。東西都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