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 強推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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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不算大,兩個大男人這么擠在一起誰都不會太舒服。舒柏晧想換一個姿勢,溫博涼的勁兒便加大了。 這讓舒柏晧后腰有些不舒服。溫熱的氣一直呼在他的脖頸上,他忍著難受,再次伸手摸了摸溫博涼的額頭,溫度依然是正常的,但他的手很涼。 溫博涼喜歡舒柏晧手心里的那一絲涼意,他在舒柏晧的手心上輕輕摩擦了一下。舒柏晧立刻趁溫博涼動的時候再次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 “在沙發(fā)上睡會著涼,我們到房間里面去?!笔姘貢壵f。 溫博涼不樂意,低聲哼了一下,“不要。” “睡在外面會感冒的?!笔姘貢壓寐暤溃拔遗挛冶巢粍幽懔??!?/br> “嗯……”溫博涼聽清這句,這才不樂意地借著舒柏晧的力起來了,兩人跌跌撞撞去到溫博涼的房間里。 舒柏晧沒開燈,他借著窗外街燈,準確地找到了溫博涼的房間。 他從沒進過溫博涼的房間。這是溫博涼的距離感。 他可以讓他去他家,也可以讓他在他家借住,但是不會請他進他的房間里。 舒柏晧將溫博涼放在枕頭上。溫博涼的大衣已經(jīng)敞開了,舒柏晧不怎么費力地給他剝了下來,然后是領結、西服暗扣、羊毛衫,襯衣。 溫博涼難得的安靜了。舒柏晧動作越來越快,從溫博涼身上散發(fā)的熱量,通過他的手指,讓他滿臉通紅。 他給溫博涼留了一件襯衣,然后將棉被給他蓋上。 舒柏晧一個人在溫博涼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溫博涼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面大衣柜,一張書桌,和從地面一直頂?shù)教旎ò宓囊徽鏁瘛?/br> 書桌前有一扇窗戶,月光透了進來,照在桌上有溫博涼的筆,溫博涼的書,溫博涼的筆記本。 舒柏晧沒伸手碰,他在月光下默默看了看,然后起身離開。關門的時候,他輕輕對溫博涼說:“晚安?!?/br> * 舒柏晧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打開床頭那盞小小的燈,然后打開自己的錢夾,從里面翻出一張泛黃的卡片。卡片本來是米白色的,比普通名片大上一圈,有橫條形狀的暗紋。 那時是博遠科技剛剛成立的第一年。 并不富裕的青春是艱難的。 舒柏晧進入溫博涼剛剛起步的公司。 他懷揣著希望。他想考個CPA,日后溫博涼當CEO,他當CFO,這樣他們兩個人似乎就是平等的。 但想考CPA不容易,報名費、書本費算下來便要好幾千。舒柏晧將自己的錢節(jié)省了下來,每天晚上只喝一杯從寢室灌好的涼白開水。 跨專業(yè)考證并不簡單,舒柏晧一天除了上課和睡覺,其他時間全部泡在圖書館里,他讀得昏天黑地。但他天生比別人學得要慢,他讀得很費力,也很辛苦,一直到整棟教學樓所有燈都熄滅的時候,他才離開。 離考試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候,他一個人頹然的靜立在圖書館外的臺階上,覺得冷,也覺得餓,眼前是一團漆黑。 他伸出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看不見,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不可能考上了。 他大多數(shù)事情都做得不是很好,即使是考上W大,也是高三那最后一年比別人多幾百倍的刻苦,這讓他突然感到悲傷,他覺得自己的堅持一點意義都沒有,有的人就是天邊的星星,不管他怎么樣追逐,也趕不上他的腳步。 這時夜里卻駛出一輛黑色轎車,漂亮的流線型車型在夜里幾乎發(fā)亮。 車門被打開了,溫博涼穿著黑色的呢絨大衣,脖子一絲不茍地系這一條淺棕色羊毛圍巾,鼻梁下那架金邊眼鏡在路燈下靜靜地發(fā)著光。 他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他手里提著一只小小的袋子,他將袋子遞給舒柏晧,說:“他們說你會在這兒?!?/br> 舒柏晧怔怔地看著溫博涼,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立刻兩手捧住溫博涼遞來的那只袋子,他抓得太緊,紙袋幾乎要被抓破,“這……這是什么?” “蛋糕?!睖夭銎届o地回答道。 舒柏晧愣了一會兒。只是一會兒,溫博涼的肩膀上便落了兩堆雪花,他目光安靜地看著舒柏晧,說:“今天是你生日?!?/br> 生日? 舒柏晧這才勉強記了起來,的確,今天是他生日。 溫博涼頓了頓,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表格,說:“這是我找班長要的同學信息。雖然我的公司現(xiàn)在很小,但你是我公司員工,生日祝福是我公司的員工福利。”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等一下還有一個客戶約了見面,抱歉不能給你唱生日歌。” “啊……”舒柏晧忙說:“不,不用了。”他想了想溫博涼一本正經(jīng)唱生日歌的樣子,不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