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 強推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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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博涼什么也沒說,他俯下身去,親了親舒柏晧的眼睛,左眼,右眼,然后是眉心、鼻尖、臉頰。 他的手掌心穩(wěn)當?shù)赝凶∷暮箢i,不讓他向后躲藏,像是捧著什么珍貴的寶物。 溫博涼唯一避開的是他的嘴唇。 最后溫博涼終于松開手,他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低聲問:“你呢?”還喜歡嗎?經(jīng)過白白等待的那么多年。 “嗯……”舒柏晧像被蠱惑了一樣,經(jīng)不過思考,由喉嚨里發(fā)出短暫的音節(jié)。 一直喜歡,怎么也改不了。 溫博涼輕輕嘆了口氣,說:“那就好?!?/br> 他又親了他一下,這一次親在了嘴唇上。 溫博涼的親吻讓舒柏晧終于知道上一次自己的做法錯得有多離譜。那時只知道用力地將自己的嘴唇緊緊貼在溫博涼的嘴唇上,然后費力的呼吸,巨大的沖力幾乎撞痛了他們的牙齦。 舒柏晧覺得自己口腔里的空氣一點點被清空了,他像缺氧一般的浮在云間,想喘過氣,卻換來進步一步掠奪,他下意識地伸手抓緊溫博涼大衣的下擺,像是抓住一根飄搖的浮木。溫博涼的身上有好味的沐浴露,像薄荷又像海鹽,將他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在中間。他笨拙地回應(yīng)著,將自己搞得氣喘吁吁。 原來真正的親吻其實是這個樣子的,并不疼痛而是甜蜜又馨香。 溫博涼終于松開了,他的眼睛有一點泛紅。 溫博涼撇過頭去,附身將舒柏晧背后的枕頭墊平。 他輕聲問:“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下?” 舒柏晧腦子暈乎乎的,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喘勻氣,乖乖躺下,往被子里縮了縮,然后露出那雙圓滾滾的眼睛。 他看著溫博涼,舍不得將眼睛閉上。他想,生病了的人是不是可以有一點特權(quán)?他小聲問溫博涼,“你能不能不走?” “嗯,”溫博涼回答道:“我不會走的?!?/br> 舒柏晧沒說話,他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溫博涼。他的眼神太明顯了,溫博涼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讓他陪陪他。溫博涼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舒柏晧現(xiàn)在跟塊玻璃似的,哪里都不能碰著。 溫博涼安撫道:“病床太小了,我上去會擠到你的?!?/br> “不,不會的。”舒柏晧說,“我傷口在左邊,不會被壓到?!?/br> 溫博涼猶豫了一下,舒柏晧的眼神太可愛了,像極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大花貓,他根本什么都拒絕不了。 溫博涼脫掉鞋,小心翼翼地在舒柏晧身側(cè)躺下,他再三確定自己沒壓到舒柏晧的傷口,然后伸直手臂,將舒柏晧攬進懷里。 舒柏晧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舒柏晧身板又瘦了一圈,以前少年的肌rou線條現(xiàn)在只剩硬梆梆的骨骼。他用手心輕輕碰了碰舒柏晧的背,僵硬的背脊迅速軟了下去,在他胸口縮成了一只小小的球。 舒柏晧問溫博涼:“那個美國的教授,他跟你說了什么嗎?” 溫博涼說:“他做手術(shù)前跟我說了話。當時是他那幾天精神最好的時候,現(xiàn)在我想,或許是因為那時他就快不行了吧……他跟我說了很多,說自己往這個模型投入了半生心血,他沒有組成家庭,也沒有孩子,然而他最后臨終前也沒能成功建立這個模型。我問他我該怎么辦,他說我走得太快了,這個我該時候,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舒柏晧點點頭,說:“我聽說罐頭是先發(fā)明的,而罐頭起子卻比罐頭晚很多所才被發(fā)明出來,我們再等等吧。” “嗯。”溫博涼輕聲應(yīng)道,他的鼻尖在舒柏晧的肩膀上輕輕吸了口氣,說:“快睡吧?!?/br> 溫博涼很快便睡著了,他睡得很安穩(wěn),呼吸和緩而綿長。幾十個小時沒合眼,讓他精神緊繃,現(xiàn)在陡然松懈,一下便疲憊了。 舒柏晧卻睡不著,他始終睜著眼。他背對著溫博涼,這個姿勢讓他看不見溫博涼臉,他不能確定溫博涼是否還在他身后。 他覺得這是一個夢,而且是一個比任何一次都要甜甜蜜而美滿的好夢。 但只要是夢,就一定會醒來,然后又回到一片虛無,又一無所有。 他就像一個好不容易得到一顆糖的小孩,害怕下一秒糖果便會被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大家都以為要結(jié)局了, 所以把后面的內(nèi)容加了一小段上來。 車技一流, 老司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