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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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們投擲了幾支箭矢就容易失了興趣,而這時都愛撐著下巴,盯著對面男席上的男子投壺。 若遇上精彩絕倫之時,低低輕呼喝彩,并不吝惜投給他們崇拜目光和羞澀笑意,空氣中暗自浮動微妙情愫。 江榮恒拿起案桌上的箭矢吹了口氣,眼神飛揚(yáng),撥高聲調(diào)道,“沈meimei!” 沈芙乍然聽見江榮恒的聲音,手中的箭矢不由一個偏歪,于是軟綿綿地撞上銅壺,再次掉在地。 這是她沒能投進(jìn)的第八支箭矢了。 她抬眼望向江榮恒的眼里微有迷茫之色,“?” 江榮恒這一聲,不僅成功吸引了正心不在焉投壺的沈芙,更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似有好奇之色。 “江榮恒似乎很喜歡沈家那姑娘?!?/br> “聽說江公子跟沈家公子關(guān)系不錯?!?/br> “他突然喊一聲是想做什么?” “孔雀開屏,這都不知道?” “……” 賀蘭昭眉眼極冷,淡淡側(cè)眸瞥了一眼江榮恒,夾冰似的視線令他們間的莊鴻又打了一個寒戰(zhàn)。 “能不能讓我投一下你的銅壺?” 江榮恒并未注意沈芙眼前那銅壺邊上,掉落得七零八散的箭矢,說著的同時不忘認(rèn)認(rèn)真真比劃了下動作。 沈芙明白了江榮恒的意思,遲疑地點了一下頭,余光晃過江榮恒身側(cè)的莊鴻、 賀…… 賀蘭昭呢,他怎么不在了? 稍一走神,沈芙就聽破風(fēng)而來的“咻——”的一聲。 江榮恒將他手中的那支箭矢遠(yuǎn)距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哆M(jìn)了她的銅壺之中。 箭矢上邊的尾羽仍被江榮恒的余力震得顫動,箭矢并未蹦出銅壺,他成功了。 “嘶!” 見此,貴女們微微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們都知江榮恒長得英朗,擅長騎射,驍勇不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再望向他的目光之中,微有崇拜之色。 江榮恒還想再投一發(fā)箭矢,手中的動作猛地頓住,差點沒能忍住低咒的念頭。 大哥二哥的騎射身手都是父親一手訓(xùn)練出來,沈芙從小都見慣這樣的投壺,甚至更精彩絕倫的都有。 比起江榮恒露出的這一手,沈芙更疑惑賀蘭昭為什么突然不見了,難道是提前離席了嗎? “在想什么,嗯?” 男人低淡的聲線沒有一點前兆地,突然落至沈芙她的耳邊。 沈芙差點以為是她幻聽了,一偏頭,猝然撞上賀蘭昭黑沉的視線。 她搭在案桌箭矢上的手指微動,連眨眼的動作都慢了:“太子殿下您……” “食指要搭在箭矢的中偏上方,底下的拇指偏移食指半寸?!辟R蘭昭眼皮微垂,淡淡打斷沈芙的疑惑。 沈芙輕嗯了一聲,低眼將手指挪至賀蘭昭口中所言的箭矢位置,并未注意到在她低眼的那瞬,男人微暗下的眸色。 “是這里嗎?” 沈芙常見沈明承他們投壺,但她親自上手還是第一次,頗為緊張地試探問道。 “嗯?!?/br> 賀蘭昭的視線微落在她的手指,軟白纖細(xì),指甲透粉。 “現(xiàn)在舉起來,手放低,要平?!?/br> “這樣嗎?” “手腕再抬高一點。” “往右,嗯,瞄準(zhǔn)那支箭矢的尾羽?!?/br> 沈芙神情疑惑,覷見賀蘭昭泛冷的眉眼,即使心頭縈繞許多疑惑,但還是聞言認(rèn)真地瞄準(zhǔn)了銅壺里,江榮恒投來的那支箭矢的尾羽。 “力氣要集在手中箭矢的尖端,不要分散?!?/br> “我可能…力氣有點不夠?!?/br> 沈芙睫毛輕眨,微微落下小扇子似的陰影,正求助地偏頭看向賀蘭昭。 “銅壺離你很近,六成力就可以?!辟R蘭昭被沈芙濕|漉|漉的求助眼神看得心底驀地一軟,聲音微?。骸肮孪嘈拍悖??” 沈芙嗯了一聲,緊張地咬唇,瞄準(zhǔn)好那一支箭矢的尾羽,依言將手上的力氣有意識地匯集于手中箭矢尖端。 “咻”的一聲,箭矢立即破風(fēng)而出。 沈芙慢慢松開貝齒咬唇的動作,眼眸慢慢彎了起來。 只見她手中那支箭矢勢如破竹地劈開江榮恒的那支箭矢,但終究還是力道不夠,劈開了一小口,未能繼續(xù)。 而她的箭矢受彈性使然,冷不丁還是蹦出了銅壺,沒能穩(wěn) 穩(wěn)落入銅壺中。 但是,她這最后一支箭矢,是沈芙今日投出的,最爭氣的一支箭矢。 江榮恒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太子與沈meimei低語著,然后他的箭矢被無情劈開半截,即使沈meimei那支箭矢隨后蹦出了銅壺,“……” 賀蘭昭冷峻的唇線翹有弧度,不吝夸贊:“投得很好?!?/br> 沈芙神情微茫,輕聲囁嚅道,“可是,它還是掉地了?!?/br> “見過太子殿下?!?/br> 江榮恒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賀蘭昭行了個禮,而后看向沈芙,懊惱他當(dāng)時只顧炫技,沒有顧慮沈芙總沒投進(jìn)的心情:“沈meimei,我也可以教你的。” “孤已經(jīng)教了?!辟R蘭昭撩起眼,“你,還有事?” 江榮恒一噎,見太子的神情太冷,不敢多造次,“我是想說,沈meimei你等等我,我去給你逮只灰兔子!” 沈芙拒絕的話還未能說出口,江榮恒溜得比他口中的灰兔子還要快,“……” “你們很熟?”賀蘭昭手指微蜷,不動聲色道。 沈芙認(rèn)真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熟。” “嗯?!辟R蘭昭微頓,話鋒一轉(zhuǎn):“不熟還給你逮灰兔子?” 沈芙覺得她跟賀蘭昭之間,還沒有到可以問這個問題的關(guān)系。 但想到賀蘭昭為了不讓她為難,特地改口抽中的竹簡內(nèi)容,還教了她投壺,心理防線不自覺地微松了幾分。 “可能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鄙蜍叫÷曆a(bǔ)充,“我是今日才認(rèn)識的他?!?/br> 賀蘭昭掀起眼,與沈芙的視線平齊,淡聲道:“不用跟孤解釋這么多?!?/br> 沈芙悶聲“哦”了一聲,錯開與賀蘭昭的視線,心想,這分明不是她想要主動解釋的。 “走嗎?” 見沈芙怔圓了杏仁眼,賀蘭昭又問,“不是有話要與孤說?”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太不要臉了,問是你問,說不要解釋的也是你?? 謝謝崽崽扔了2個地雷~【么啾寶寶!】 謝謝以下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仙女們: 讀者“烊烊洋”,灌溉營養(yǎng)液 32,讀者“落葉空山”,灌溉營養(yǎng)液 5 讀者“杏仁豆腐”,灌溉營養(yǎng)液 3 第45章 、四十五只喵 江榮恒單手提著灰兔子的長耳朵, 拋下弓箭扔給莊鴻。 他興沖沖地躍下馬身跑至席中, 目光在眾人當(dāng)中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始終不見想找的人, 不由咕噥道, “沈meimei呢……” 江榮恒正顧自咕噥,提著兔子一轉(zhuǎn)身,就見顧清尋仍端端正正坐于席上, “顧編修, 你怎沒去騎馬射獵?” 顧清尋目光微落在江榮恒手中的那只灰兔子, 眸色淺淡, 他只說, “現(xiàn)在追出去興許還來得及?!?/br> 顧編修說話的語氣似是在跟他說,又似在與顧編修他自己說。 “追?追出去哪兒?”江榮恒的神情明顯楞了一下,對顧清尋的話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便又聽莊鴻從遠(yuǎn)到近的低聲嚷嚷, “江兄, 沈姑娘身體欠佳, 回府了。若不是問了安寧郡主身邊的侍女, 我還以為沈姑娘上畫舫游賞了?!?/br> 江榮恒一聽,下意識將手中的灰兔子扔給莊鴻懷里, “欠佳?不行不行,我得親自……” “等等, 我的兔子!” 江榮恒將手中的灰兔子習(xí)慣性地拋給莊鴻之后,猛地意識到他扔的是何,一扭頭, 就見莊鴻沒抱緊兔子,讓它給溜跑了。 他的兔子。 溜了。 跑了。 “江江江兄,是兔子自己先跑的?!鼻f鴻嘴角微抽,那灰兔子被江榮恒提著身子時動都不動,一扔他懷里,還沒摸到毛呢,立馬“咻”地跑沒影,審時度勢得令人嘆服。 “我看見了?!苯瓨s恒神情復(fù)雜且恍惚,看了一眼他此刻的兩手空空,眼下再去逮一只,他的黃花菜可能都涼了,“如此,我只能順路去城東買只灰兔子?!?/br> ※ 安寧郡主正端坐在大畫舫的茶室,臨窗觀湖,湖的對面是小型狩獵林,隱約可聽見馬蹄嘶鳴,吁叱揮鞭的動靜。 湖風(fēng)吹來還泛著絲絲春寒,侍女上前遞了披風(fēng),便聽安寧郡主若有所思地低語,“今兒入春晚,天還寒著,沈家那姑娘難免吹風(fēng)頭痛?!?/br> 不久前,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特地上了畫舫,與她說了太子先行離開,不必特地相送一事。 不僅如此,沈家那姑娘身體欠佳,離席恰好與太子撞見,太子便讓侍衛(wèi)前來的時候不忘跟她一同說了。 太子都派人前來說了,安寧郡主一點惱意也生不出,只是微有疑惑,她看向侍女問道,“太子與沈家那姑娘可熟識?” 侍女搖了搖頭,“這…奴婢不知。但沈姑娘病弱多年,鮮少入宮,說來不太可能與太子熟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