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發(fā)難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會議。rdquo;謝振東威風八面的坐在主位上,他肥頭大耳,偏偏腦袋上的頭發(fā)很是稀少,尤其是地中海式的禿頂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好笑。但是,配上他那雙泛著狠厲的狹長小眼睛,就會產(chǎn)生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想笑也不敢笑了。 所有人都會怕他,唯獨謝雨柔不怕。說到底兩人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怕與不怕還有什么區(qū)別? 二叔,最近你又胖了不少,該減肥了。rdquo;謝雨柔笑容甜美,看起來天真爛漫,跟以前沒有絲毫的區(qū)別。 但是,謝振東不是常人,這個侄女可是他親眼看著一點點從一個襁褓里的娃娃長大成人的。她那眼底隱隱的憤恨,目光流轉(zhuǎn)間的不甘,他都能看的出來。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局在握,她也無法掀起什么風浪了吧? 雨柔說的對,我是該減肥了。rdquo;謝振東笑瞇瞇道,轉(zhuǎn)瞬臉色立刻就陰冷了下來,就如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沒有一丁點的征兆,不過,現(xiàn)在是在開會,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還是私下里說比較好,你說對吧?rdquo; 謝振東的語氣不容置疑,頗有幾分謝鎮(zhèn)南主持大局時的風范。尤其是他說話的神態(tài)和眼神,隱隱與自己的父親十分神似。這又使得謝雨柔恍然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對方是自己的親二叔,為了些許的金錢和地位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大哥下手,著實如蛇鼠一一般無情。別人的心思謝雨柔不太懂,但是她知道,如果是相同的事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下不了這樣的狠心的,朝夕相處幾十年的感情怎么會比不上那些如數(shù)字一樣的金錢呢? 如果可以選擇,謝雨柔寧愿把整個華威集團送給二叔,只要他不打父親的主意??墒侨缃窀赣H已經(jīng)那樣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謝雨柔再次轉(zhuǎn)頭看向謝振東,眼里終于不加掩飾的閃過一絲厭惡,她真的很想把對方的心給剖出來,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謝振東的視線自然看到了謝雨柔那厭惡的眼神,他不由冷笑一聲道:華威集團近幾年發(fā)展十分迅速,但是我感覺公司管理十分混亂,各部門之間的權(quán)限交叉也很嚴重,所以今天第一個議題就是對公司幾個部門做一些調(diào)整,也便于以后的管理,劃清權(quán)限。rdquo; 對??!就說我們物流部的事情,公司的大車小車不都應該是屬于我們管理嗎?偏偏小車班的司機們就歸屬于安保部,這就很不合理啊,有時候我們物流部想用小車還需要去跟安保部申請,這算哪門子事?rdquo;物流部主管趙天賜率先開口,其內(nèi)容直指對面的安保部經(jīng)理齊永靖。 齊永靖卻是笑呵呵的道:都給了你們物流部我也沒意見,不過以后領導或者其他貴客來的時候,你們物流部最好連安保工作一起做了,我們也正好省事了。rdquo; 你!rdquo;趙天賜碰了個軟釘子,氣氛道,齊永靖你別以為你資格老就耍無賴,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懂嗎?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齊永靖還想開口反駁,卻被謝振東打斷了。 我看趙部長說得對,以后小車班的車和司機全部劃歸到物流部。rdquo;謝振東當即便拍板決定了,甚至連齊永靖的意見問都沒問,沒問就是他的態(tài)度,如今集團一把手的態(tài)度。 齊永靖愕然無語,他想到會被針對,但絕對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這是一點臉面都沒給自己。齊永靖的臉頓時就漲的通紅,憤怒的看向主位上的謝振東,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狀,拳頭上的青筋彎彎曲曲的浮現(xiàn)了出來。 怎么?齊主管有意見?rdquo;謝振東不屑的瞥了一眼對方道,顯然對于這個安保部的主管并不怎么重視。 我有意見。rdquo; 齊永靖沒有開口,反倒是一旁的謝雨柔開口了。 二叔,安保部是公司的根本,沒有他們公司的秩序會大亂,而小車班更是針對高層和合作伙伴服務的,如果歸入物流部hellip;hellip;rdquo; 哼!rdquo;謝振東冷哼道,雨柔啊,你就不用發(fā)表意見了,公司的事你不懂,而且你也沒有資格發(fā)表意見,讓你替你父親參會已經(jīng)是破例了。rdquo; 謝雨柔準備了半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振東給堵了回去,只覺得心里有一團在燃燒,但卻又無可奈何。 謝雨柔,你以為你是什么人?謝董在的時候這種事情也會聽謝總的,你個黃毛丫頭少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嗎?rdquo;趙天賜早就看謝雨柔不順眼了,自己好容易得到了一點好處,這丫頭還想阻攔,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的。 謝雨柔端正的坐在靠椅上,人看起來依舊淡然無比,放在下方的雙手卻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當中羞辱,還是一個自家公司的員工。 趙天賜,你最好掂量下自己的分量,雨柔的話代表著謝董,你又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難不成這華威集團成了你的了?rdquo;市場部經(jīng)理趙麗娜終于開口了,這女人不開口則罷,一開口便是含沙射影,直接將趙天賜給懟到了南墻上。 砰! 趙天賜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會議桌上,像一頭發(fā)怒的豹子一樣低吼道:趙麗娜你算老幾?老子說話用的著你管?謝鎮(zhèn)南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醫(yī)生都說了他沒有幾天好活了,沒了謝鎮(zhèn)南,你趙麗娜是什么東西?你謝雨柔又算什么玩意?不都是躺在床上讓人玩的貨嗎?在謝總面前裝什么純?一群賤貨!rdquo; 所有人目瞪口呆。都知道他是個粗人,就是從最底層的大車司機一路做到了物流部經(jīng)理的位置,但是這樣的話在這樣的會議上一般人誰罵的出來? 謝振東的態(tài)度更是令人們心底發(fā)寒,他竟然就那樣淡然的看著眾人,沒有制止趙天賜,更沒有責備他一句,就像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路人一般。要知道,趙麗娜是公司市場部的經(jīng)理,謝雨柔更是他的親侄女。 謝雨柔坐地原地,眼里卻已經(jīng)裝滿了淚花,她努力的忍著忍著,不想讓淚水流下來,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軟弱無助。但是,畢竟她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兒,一朵被謝振東護在溫室里成長的花朵。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羞辱,誰又能忍得住?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終于被人打開了。 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冷笑著走進了會議室。 謝雨柔扭頭看到那人,不是葉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