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下跪如狗
陳帥只覺得胯下濕漉漉的,一股難聞的尿sao味從那里傳出,他臉色慘白,渾身上下顫抖不已。那雙好看俊朗的眼睛里此刻滿滿的都是不知所措。 王力身為何爭的手下,就因?yàn)橄雱尤~辰,被打的慘不忍睹,險(xiǎn)些就丟了性命。 而他為什么想動葉辰?還不是因?yàn)樽约禾峁┑南?。這樣說來,自己的罪過比之王力還要大上十倍百倍。王力的下場就擺在眼前,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此刻的陳帥全然沒有了在校園里的瀟灑帥氣,也沒有了張揚(yáng)的自信和傲氣,有的只是寒徹骨髓的恐懼。 噗通! 陳帥在葉辰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下,終于屈膝跪了下去。兩只膝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掙扎。 葉辰,我錯了。求你放我一馬!求你放我一馬!rdquo; 鮮活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不僅僅是陳帥感到了害怕,王凱、宗冉兩人也被嚇的同陳帥一起跪了下來。 辰哥,我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過我們一馬??!rdquo; 何爭坐在椅子上,情不自禁的翹起了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倒是沒有料到,跟師兄一起吃飯的人們,竟然還得罪了他。原本以為這些人即便和師兄不熟,恐怕也是有著幾面之緣的點(diǎn)頭之交,所以自己才交代了于大嘴一定要伺候好這些人。未料到,這幾個學(xué)生hellip;hellip;呵,還敢難為師兄,真是該死! 想到最后,何爭心里一股殺氣不可抑制的翻涌了上來,恨不得直接將這幾人全部裝了麻袋,直接丟進(jìn)江里喂魚去。 從見面的第一刻起,何爭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實(shí)心實(shí)意的追隨葉辰的步伐,把自己擺到了最低的位置上,但凡是葉辰所需的他全力幫助,但凡是葉辰所厭惡的,他必然施以雷霆手段鏟除。 也許手下不少人都在懷疑自己這么做的理由,但是有些話又豈能告訴他們? 君不見燕南宗師秦武夫一人之崛起,使得整個秦家雞犬升天?連帶早期跟隨秦武夫的恒德市李富貴也是土雞變鳳凰,一朝飛上了青云端。 恒德市地處燕南最北部的山區(qū),四處都是連綿的大山,地域拮據(jù)難尋坦途。 李富貴本來就是一礦山上的礦工而已,因?yàn)榭床粦T黑礦主利欲熏心坑害礦難死者家屬,一怒之下提刀殺向了礦主家,除了三歲的小娃娃他沒殺,礦主一家七口死了六口。由此,礦上的二百來號礦工擁護(hù)李富貴做了大哥,將之藏在了大山里,以避風(fēng)頭。 哪知道這廝命好,在大山里偏偏遇到了閉關(guān)而出的秦武夫,秦武夫得知了他所做的事情,當(dāng)即仰天長嘆道:大丈夫當(dāng)如是,我秦武夫不如你也。rdquo; 自此李富貴便跟了秦武夫,而秦武夫以化境宗師之身份自然護(hù)得住他,短短幾年時間,李富貴便由一個出身貧寒的黑礦工變成了整個恒德市的大哥。身處燕南山區(qū),與南方的謝鎮(zhèn)南遙遙相對。要不是因?yàn)橹x鎮(zhèn)南占據(jù)了燕南省會,這燕南省地下教父的稱號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何爭如今占據(jù)橋東一隅,怎么可能不再往上走幾步?但是,不論來自各方面的壓力,都使得他不可能再有大的發(fā)展,是以本來風(fēng)頭極盛的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停下了征服之路。 而今,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武道天才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更令他感到驚喜的是,自己的師父與他的父親那是生死之交的感情,自己與他那就是天然的盟友! 燕南已經(jīng)十五年沒有出現(xiàn)過新晉的內(nèi)勁高手,而他一露面就將整個燕南武林捅破了天,更是在擂臺之上大敗被人們贊為化境之下第一人rdquo;的開山刀秦風(fēng)。 他就是年僅二十五歲的葉辰! 他的前程似錦,他的武道坦途,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成為他的李富貴rdquo;,成為整個燕南的地下教父! 看著眼前這幾個膽敢挑釁葉辰的小嘍啰,何爭怎么可能不憤怒?但是,他也知道,這才是給自己表現(xiàn)的機(jī)會! 何爭猛然起身,走到了陳帥等人的面前,伸手就是一連串的耳光。 啪!啪!啪! 三個耳光下去,陳帥三人已經(jīng)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何爭哥饒命?。∥覀冎皇桥R江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不是混社會的,求您高抬貴手啊!rdquo;陳帥硬生生挨了一記耳光,連動都不動一下。 呸!rdquo; 何爭張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陳帥的臉頰上,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貨色?還跟對我?guī)熜謩有⌒乃?,我告訴你,師兄想弄死你,只需要一句話!rdquo; 或許是何爭的話提醒了陳帥,他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再有千般萬般錯,也只是個學(xué)生,并不是他們的手下,他們不可能像對王力那樣對待自己。更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好爹,燕南建設(shè)集團(tuán)的董事長! 爭哥,我爸是陳友國,燕南建設(shè)集團(tuán)的董事長,經(jīng)常來咱們這里消費(fèi)的!rdquo;陳帥抱住何爭的小腿道,他認(rèn)識你的,你幫我一次,幫我一次。我讓我爸好好感謝你!rdquo; 陳友國? 何爭想了想,還真與自己比較熟悉,那人雖然是國企高層,但是來往的客人很多,為鑫達(dá)酒店創(chuàng)造過不小的利潤。但是,區(qū)區(qū)一個國企老總又能怎樣? 陳帥不說還好,一說他父親陳友國,何爭反而對他的背景再無忌憚之處,他伸手一把掐住了陳帥的脖子,將之從地上像拎小雞一樣懸空拎了起來。 陳帥只覺得脖子一僵,自己就喘不上氣來了,他不停的向下伸腳,想要站在地上緩解一下,可是總是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是夠不到。 而脖頸之上的大手更是堅(jiān)硬如鐵,自己的雙手不停的掰扯對方的手指,可惜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漸漸地,他的雙眼瞪大,眼球逐漸突出,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馬上就會窒息而亡。 何爭。rdquo;葉辰突然開口了,松開他。rdquo; 何爭聞言不情不愿的松開了手,將陳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罵道:算你小子走運(yùn)。rdquo; 陳帥趴在地上,像一條得了肺病的老狗一樣,張大嘴巴貪婪的呼吸著。 王凱和宗冉兩人跪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渾身顫立,低著頭盯著地毯,連抬一下頭的勇氣也沒有,全然沒有了之前嘲諷葉辰的那股神氣勁。 陳帥終于回過神了,剛剛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他甚至看到了死去的奶奶。而今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因此更加的恐懼起來。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葉辰的腳下,跪在地上抱著葉辰的小腿,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葉辰爺爺,你是我親爺爺,饒我了這條小命吧,我就是條狗,我就是頭豬,求你饒我一條賤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打謝雨柔的主意了,求求你了,葉辰爺爺!rdquo; 他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嘶啞了,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根本分不清哪是鼻涕哪是眼淚了。 葉辰冷冷一笑,對于這種人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心軟,想想一路來他的裝腔作勢所作所為,這人死一百遍也不冤枉。 但是,說到底他還只是個學(xué)生,也沒有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要不是自己給他挖了一個坑,或許也不會發(fā)生后來這些事情。 想到這里,葉辰拿起一整瓶的國窖老酒,打開瓶蓋,輕輕將酒倒在了腳下的地毯上。 陳帥,別說我沒給你機(jī)會。如果你將這些酒全部舔完了,今天我就饒你一條小命。否則hellip;hellip;rdquo; 沒等葉辰的話說完,陳帥立刻就趴在地上,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伸出舌頭舔起了已經(jīng)滲入了地毯中的酒水。 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就像碰到了自己最愛吃的美食,一邊舔一邊還發(fā)出嘖嘖rdquo;的聲音。 王凱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真的是那個風(fēng)流瀟灑的帥哥?這還是那個受無數(shù)女生喜愛的陳主席嗎? 李雪和楊穎看著陳帥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舔酒水的樣子,心里不由感到十分惡心。就是這樣一個沒有節(jié)cao和尊嚴(yán)的人,自己竟然還想著和他發(fā)展一下感情,要是讓他那張?zhí)蜻^地毯的嘴再舔在自己身上,簡直hellip;hellip; 反觀葉辰,悠然的坐在原地,神態(tài)淡然而輕松,看在楊穎眼里竟然越發(fā)的帥氣起來,比之陳帥簡直帥了百倍千倍。 實(shí)在沒有想到堂堂橋東區(qū)的大哥何爭,竟然如小弟一般站在在他的身側(cè),一言就可以斷陳帥的生死。 楊穎越想越是震驚,到最后一雙杏花般的眸子里竟然春潮涌動了起來。 坐在座椅上談笑風(fēng)生的葉辰,和跪在地下如狗一樣舔舐地毯的陳帥,形成了一副對比鮮明的畫面。 不知怎的,楊穎只覺的腦子里哄rdquo;的一片空白,身下猛然噴出了無數(shù)的暖流,她飄飄蕩蕩的只感覺自己好似飛到了九天之外。而九天之外的天際,她赫然看到了葉辰那張?jiān)桨l(fā)帥氣的臉龐如太陽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