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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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煉獄般刻骨銘心的折磨,符苗苗確確實實經(jīng)歷過。 符苗苗還記得,在剛離開山村,踏進云程大學校園里的那會兒,她心里也曾經(jīng)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憧憬與期待。 但這樣的憧憬,只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 便被房仁延摧毀。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運氣實在是差。入學第一年,當符苗苗對學校倍感陌生,只敢無條件相信老師的時候,她的信任慘遭利用。 作為她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房仁延很輕易地就從學生信息收集表格,得知了她的家境和身世。貧困的家鄉(xiāng),意味著無權(quán)無勢;單親的家庭,意味著無人求助。 就這樣,她被選中。 明明是個人,卻不幸淪為獵物。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枝頭初開的桂花被擊落,碾碎在眾人腳下。符苗苗下課后,房仁延將她誘騙至舊美術(shù)樓避雨,又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解渴。 當時,符苗苗只覺得老師貼心。 但她沒有預料到,在毫無戒備地喝下那瓶水后,屬于她的黑暗才剛剛拉開序幕…… . 與此同時,齊昭海正氣勢洶洶地往局里趕。 他一下車就直撲辦公室,逮住了正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樊甜恬:“現(xiàn)在網(wǎng)上情況怎么樣?” 樊甜恬急得嘴唇都快冒燎泡了:“失控了,完全失控了!校方已經(jīng)聯(lián)系表白墻的管理人員,刪除了那條信息。但哪怕這樣,網(wǎng)絡(luò)上也已經(jīng)有很多人截圖了,根本攔不??!” 單單是這幾分鐘,轉(zhuǎn)發(fā)就多了千百次。瘋狂的傳播速度,簡直好比病毒爆發(fā),瞬間擴散到了校園以外。 一傳十,十傳百,無窮無盡! “刪了?”齊昭海皺了下眉頭:“這樣強行去壓消息是行不通的。越刪,就越會讓人覺得我們心虛,原本只有三分鐘的消息,就變成七分真了。” “那還能怎么辦?難道要由著負面影響持續(xù)發(fā)酵嗎?”樊甜恬焦急地反問:“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快瘋了。他們說要是符苗苗被抓了,他們就要成群結(jié)隊地去抗議!去舉報!就算籌錢請最好的律師,也要給她爭取到減刑!” 輿論完全是一邊倒的。 他們要反擊,只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jù)。 齊昭海嘆了口氣:“查到是誰在表白墻上發(fā)消息了嗎?” “不太好查?!狈鹛襁B連搖頭:“發(fā)送人用了特殊的手段,將她的ip地址設(shè)在境外,每隔15秒鐘就會自動變化,連網(wǎng)警也沒辦法。” 看來,那人早有預謀。 “其他受害者問了嗎?”齊昭海:“信息里對房仁延強/jian案的描述很詳細,跟我們查到的基本一致,編輯信息的應(yīng)該是案件的知情者。” “問了,她們都否認信息是自己發(fā)出的?!狈鹛翊?。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符苗苗。 她事先寫好這則信息,買通人在她被拘留審問時,將其發(fā)上表白墻,目的是制造有利于她的輿論。 齊昭海把后槽牙幾乎咬碎:“符苗苗……” 咬牙切齒的語氣,把堪堪走到辦公室門口的石延嚇得一愣。他才踏進門的半只腳,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了回去。 “愣著干什么,進來。”齊昭海沒好氣地開口。 石延“哦”了一聲,很聽話地將兩只腳先后邁了進來。然后,他抬頭看向齊昭海,嘴張了張又閉上,重復幾次,差點沒把“欲言又止”四個大字往臉上寫。 齊昭海:“有話快說。” 石延滿臉糾結(jié):“那個……老大,符苗苗說她想要見宋冥一面。” . 這是宋冥第二次進入審訊室。 只是這一次,她踏進這里的身份已經(jīng)與之前截然不同。 宋冥舉步走到符苗苗對面,垂眸看她。削瘦的身形攏在風衣里,好似一把被灰藍刀鞘包裹著的利刃,縱使藏起冷光,也難掩鋒利。 她淡聲問:“聽說你想見我?” “對的?!狈缑鐝澠鹧劢?,笑盈盈地撐著臉頰:“宋老師大可以放心,我就只是想見您一面而已。我只想聊聊天,可不會做出什么威脅宋老師性命的事情?!?/br> 她語氣輕快,笑容燦爛。 但宋冥還不至于被這表象蒙騙。 “說說吧,想找我來聊點什么?”宋冥笑了一下:“是通過我的狀態(tài)推測你的計劃進展得如何?還是想找個人,分享勝利的喜悅?” 符苗苗歪了歪頭,神態(tài)單純天真:“宋老師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宋冥并不理會她的裝傻。 “哦?是嗎?”宋冥唇角微勾,眼底卻一片冷然:“可是我看你的模樣,倒像是早就猜到那些人會被你煽動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刻意掐著時間點,讓人發(fā)在表白墻上的那番言論,寫得還不錯?” 她向前邁出幾步,站在符苗苗椅前。 空氣的流動仿佛凝滯了。兩人一坐一站,無言地對視僵持。 數(shù)秒后,符苗苗大大方方地認了輸:“好吧,我承認。我找宋老師來,確實是想分享一下。要是這件趣事不說出來,我這心里確實憋得難受?!?/br> 她輕輕點了下心口,“噗嗤”笑出了聲。 那甜美的笑靨,讓宋冥不禁想起,她今夜早些時候在宿舍見過的那盆狼毒草—— 它綻放的花朵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