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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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種殺人動機可以基本排除?!?/br> 石延擰著眉頭, 糾結(jié)不已:“可是,那兇手又為什么要故弄玄虛,偏偏挑了這個神龕下面放人頭呢?” “兇手挑選的標(biāo)準(zhǔn)并非神龕,而是……”宋冥留了個懸念,轉(zhuǎn)身一步步從屋內(nèi)退到小院中,而后再度回頭。 黢黑的門框,將視線的焦點限制在最中心—— “那張桌子的位置?!?/br> 齊昭海緊跟著走到屋外,只一抬眼,滿供桌血rou淋漓的人頭,頃刻間躍然眼底。 他在瞬息之間,通曉了宋冥站到此處的用意:“我明白了。兇手把人頭擺在供桌上,不是想要拿這一家人的性命供奉神像,更不是因為信仰神明,只是因為那里正對著大門,最引人注目?!?/br> 宋冥表示贊同:“他想要這些被害人的人頭被看到,想讓他們最凄慘的模樣,暴露在路過的每個人的目光下?!?/br> 這是毋庸置疑的仇殺。 血洗李家,是一起目的明確的報復(fù)行為。 而選擇顯眼醒目的位置,來陳列這一家老小的人頭,則是另一種形式的梟首示眾。 “古代只有犯下十惡不赦的重罪,才會被判處斬首示眾?!彼乌ざňν且粋€個頭顱:“兇手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式殺害死者,說明他認同這一套處刑方法。他認為這一家人是有罪的,理應(yīng)被審判,被處死。” 他既當(dāng)裁決官,又是劊子手。 “這家伙,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他來審判?!狈鹛衩土δ缶o拳頭,義憤填膺:“再說了,就算大人有罪,老人和孩子又能犯下什么大錯呢?” 濫殺無辜的自詡正義者,又怎么能稱得上真的正義? 不過偽君子的妄想而已。 宋冥對此事不做評判,只回歸案情:“需要面臨斬首刑罰的罪行,當(dāng)今又比較能夠符合的只有一條,殺人?!?/br>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但李山志這個人,做得出來殺人的事情嗎? 負責(zé)該轄區(qū)的民警聽到這個推測,登時驚得瞠目結(jié)舌,難以自已。他們一個個為李山志辯護:“這個李山志,人不止摳搜,膽兒還賊小,二十好幾了才敢殺雞。你看看他,像是能殺人的樣子嗎?” 連殺雞都不敢,要殺人雖然有點懸,但也難說。 齊昭海將這個可能性先放一邊,沉吟少頃:“如果李山志不可能的話,兇手復(fù)仇的對象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家人?比如,他的妻子?;蛘咚改改贻p的時候,有沒有可能也做過一些……可能沒那么正確的事,和別人結(jié)了仇?” “特別是李山志的父親,”樊甜恬質(zhì)疑說:“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都沒回家?guī)状?,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 “對,像在避仇?!笔痈鴰颓?。 回應(yīng)這些的,是一眾民警的連連搖頭。他們其中許多人也是辟河村里的,因而對村子里的情況還算了解,和這一家人也有過交集。 “不可能,不可能。哎呦,我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不知道他父親那個人,為人是真的很這個?!泵窬Q起大拇指,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他這人啊,脾氣好,做人也好,好得咱們村里人有目共睹。” 說到這里,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走到警戒線外,緩緩點起一支香煙。 他吐出一個暈開的煙圈,作為開場白。 “李山志的父親叫李百豐,百谷豐登的‘百豐’。在當(dāng)初那個年代,他在村里算是頂有出息的,很對得起這個名字?!崩厦窬自诼愤?,脊背微微佝僂:“李百豐在外頭剛混得好些,就惦記起村里這些人,回村帶了不少人出去賺錢。我們村里好些人,都是靠了他的幫忙,才擺脫貧窮的……” 李百豐這個人,雖然沒有令莊稼豐收的神術(shù),卻憑借自己的能力和一顆古道熱腸,把村里的許多人拽出了窮困潦倒的窘境。 至少從表面上看來,這家人的人際關(guān)系并沒有明顯的問題。 還需要后續(xù)的深挖。 齊昭海心里暗自思考著,他們需要去找那些曾經(jīng)跟李廣忠進城闖蕩過的人,以便能夠了解到更多的情況。 而另一邊,法醫(yī)的初步尸檢結(jié)果也已經(jīng)出來了。 . 齊昭海走來時,法醫(yī)正專心致志地捧著一顆頭顱在研究。 滿是鮮血的人頭落在他手里,被翻來覆去地察看。而他姿態(tài)自然,鎮(zhèn)定平和,仿佛那只不過是個削去了皮的紅瓤西瓜。 齊昭海:“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法醫(yī)放下死者的頭部,緩緩直起腰回答:“這一家四口均是被銳器所殺。根據(jù)目前的發(fā)現(xiàn)以及傷口狀況推斷,殺死四個人的應(yīng)該是同一把銳器。兇器刃長約11.5厘米,寬約4厘米,是常見的剔骨刀的尺寸?!?/br> 剔骨刀,也叫剝皮刀,短小卻明銳尖利。 因為其可斷韌筋,可碎軟骨,時常被用于屠宰和切割牲畜。 這種剔骨刀,一般家庭里很少用到,只在日式和西式廚房里稍微多見一些。齊昭海說:“我們在廚房沒有發(fā)現(xiàn)有刀具丟失。這把刀,我更傾向是兇手自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