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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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昭海還陷在令他抓狂的尷尬漩渦里,愣是一個字都沒聽見,強行辯解得牛頭不對馬嘴:“我才沒有關(guān)心她。我只是覺得,這靠枕放在這占地方,就……想找個地方另外放?!?/br> 石延弱弱開口:“老大,她問的好像不是這件事?!?/br> 許是他們對話的音量有些大了,宋冥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即將被這噪音驚醒。 頓時,齊昭海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回過身,兇巴巴地瞪了眼后座正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樊甜恬和石延,壓著嗓子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小點聲?!?/br> 樊甜恬沖他做了個鬼臉。 “這還不算關(guān)心?”不被允許說話,樊甜恬就趁齊昭海轉(zhuǎn)過頭開車,明目張膽地做口型:“怕把人磕著了,就遞枕頭。怕把人吵醒了,就來威脅我們。明明喜歡別人,還打死不認。” 這樣的人設(shè),在小說里叫什么來著?噢,想起來了—— 死傲嬌,嘴硬! . 敲窗的寒雨里,宋冥做了個很冷的夢。 夢里,她又回到那個如墮冰窟的夜晚。救護車令人目眩的光影,母親淋漓淌血的尸體,父親憎恨到極致的眼神,以及那試圖掐死她的雙手……一夜之間,宋冥同時失去了父母的愛。 醫(yī)院的地板很冷很硬,如霜似冰。 硌著嶙峋突出的膝蓋骨。 瘦小的宋冥蜷縮著四肢跪在地上,竭力收緊五指,緊緊握住白布下母親無力垂下的手,失聲痛哭。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泣,卻已喚不回逝去的人…… 往事如雪,覆過顱頂。以至于宋冥醒轉(zhuǎn)后,還有些輕微的迷茫: “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半小時?!饼R昭海說:“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你要不要看看?” 宋冥打開手機,但沒解鎖屏幕,只在粗略瞥了一眼聯(lián)系人姓名以后,問了他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明年春節(jié)在什么時候?” 齊昭海:“一月份吧,我記不太清,反正快過年了?!?/br> 好快,居然要過年了。 宋冥不禁恍惚。 怪不得那個人會發(fā)消息過來。 垂下眼瞼,宋冥再次看向新信息的發(fā)件人,簡短的“父親”兩個字,冷淡又疏遠。也只有在每年的這個時候,父親才會主動聯(lián)系她。 為的是錯開他們拜祭母親的日期。 以免難堪。 母親逝世之后,他們父女之間一直隔著一道避不開的屏障。雖是親人,卻形同陌路。 突然之間,齊昭海猛打方向盤,避開幾只在路面上橫沖直撞的走地雞,拐進了一條小路:“等下我們?nèi)€地方。” “去哪兒?”石延好奇地左右張望。 “我要到了那批曾經(jīng)跟李百豐出村務(wù)工的人的住址。當時跟他一起出去的人那么多,現(xiàn)在還留在村里的就剩下這一個?!饼R昭海左腳用力,把離合踩到了底,將車停在一棟自建房前: “就是這里,到了?!?/br> 第44章 供品人頭10 矗立在他們眼前的, 是一棟二層的小洋樓。 靚麗,嶄新。 鮮亮明快的色調(diào),使它從村里一眾灰了吧唧的房屋中脫穎而出,鶴立雞群。與李家住的簡陋石頭房, 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 齊昭海掃了眼派出所民警發(fā)來的地點, 反復(fù)確認: “這屋主叫劉光,曾當過李百豐的員工。他跟李百豐出去務(wù)工的時候, 還是村里最窮的一戶, 每吃了上頓沒下頓。后來李百豐落魄,劉光卻反而發(fā)達, 拿著城里賺到的錢回家蓋了這棟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貴人家了?!?/br> 如此大的落差, 讓人忍不住嘆一句世事無常。 進到院里,感覺更加不同。 歐式鐵藝圍欄隔開的小院子里,不種菜也不養(yǎng)雞鴨, 只栽些觀賞花, 養(yǎng)一只金包銀的田園犬。田園犬皮毛被養(yǎng)得油光水滑, 趴在地上傻呵呵地直搖尾巴,只在嗅到他們這些外人的氣味時, 才兇惡地多吠了幾聲。 年過六十的劉光蹲在臺階上,拿rou逗著狗玩。 “……李百豐,李總?說起來啊,我有十幾年好久沒看見過他了。”孫廣唏噓不已:“李總腦子好使,以前生意做得也大,在一起風光過好一陣子, 要不是后來在合同上被人坑了,既破產(chǎn)又欠債, 他的公司指不定都開得多大了……唉,只能說是運氣不好吧。” “在村子現(xiàn)有的所有人里,你是跟他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應(yīng)該最熟悉他,對吧?” 齊昭海道: “那我問問你,你覺得他人怎么樣?有可能得罪過誰?” “得罪人?沒這可能?!眲⒐獾姆穸ǖ恼Z氣很強烈,跟民警如出一轍:“李總的人品沒得說。當年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不連累我們,一聲不吭地自個兒擔了下來。對了對了,當時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擔了責任,據(jù)說是他一起合開公司的朋友。我想想啊,他叫……” 齊昭海:“叫什么?” “想起來了,叫孫廣。我們叫他孫總?!眲⒐怙@然對這個人有著比較深的印象,不等警方細問,他已口若懸河地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