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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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甜恬猛地站起來:“隊長,隊長!這個也太像了!” 齊昭海喜出望外地接過那張現(xiàn)場照片,拿在手上仔細看去。但是照片畫面里,除了位于視覺中心的一具尸體以外,空無一物。 “這只是李山志尸體的背面照?!饼R昭海失望道。 “隊長,但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你看這體格、身材和身高,是不是只要李百豐不聳肩不駝背,就非常非常像?”樊甜恬據(jù)理力爭:“雖然兒子會像父親一點,也總不可能這么像吧!” 她說得沒錯,這兩個背影是確實很像。 尤其,在把這兩張背影照片擺在一起,對比著看的時候,兩者相似性更是一眼就能看出。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幾乎到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這世上有哪幾個直系血親,身影能夠長得這么像? 齊昭海緩慢地深吸一口氣,低溫凍得他喉頭發(fā)涼:“那天夜里,孫敏學從墻洞里看到的李百豐,難不成是他兒子李山志扮成的?而李百豐當晚,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甚至,不止當晚。 結(jié)合李百豐深居簡出,行蹤不定,遇見熟人也不跟人打招呼的種種怪異舉動,之前村里人遇到的“李百豐”,有很大幾率也是李山志假扮的。 問題是,李山志為什么要這么做? 要知道,演另一個人是很難的。他這樣費力扮演父親,出于什么樣的隱情? 一發(fā)現(xiàn)疑點,齊昭海立刻布置任務(wù)著手調(diào)查:“簡堯,幫忙查一下李百豐和他家里人的最后一次聯(lián)絡(luò)記錄,還有他最晚的消費記錄。我們需要知道,他失蹤的具體時間。” 簡堯帶人一年年倒著查下去。 今年沒有,去年沒有……他們所能查到的最近一次聯(lián)絡(luò),和李百豐最后的消費時間,竟然早在久遠的二十三年前。 這意味著,從那一年后—— 李百豐便失蹤了。 時間跟孫敏學的父親,即孫廣的失蹤年份,完全一樣。 齊昭海稍作思索后,道:“這個時間上的重合或許表示,作為朋友和生意伙伴,他們這兩個人可能是同時失蹤的,沒有先后之分?!?/br> “李家人明明對外說,一直跟李百豐有聯(lián)絡(luò)的,他們?yōu)槭裁匆鲋e?”樊甜恬嘴里嘟囔著,表示實在無法理解:“如果不撒謊,他們也不會被孫敏學記恨,惹禍上身,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全家遇害身亡。這完完全全是可以避免的?!?/br> 一想起那個倒在血泊中,被砍了頭,腸子流了滿地的小孩,她就止不住地心痛。 這孩子,何其無辜。 大人們說的連篇謊話,他得用一條稚嫩的性命來填。 簡堯笑了笑:“你可能不明白,在這樣落后的村子里,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都會經(jīng)歷什么?!?/br> 他的口吻,溫和里含著同情:“我之前辦過一起寡婦死亡案。她死狀很慘,在血液里檢測出毒素,身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上百道刀傷。最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是自殺的,因為村里流氓永不間斷的sao擾和整村人的風言風語,遠比死可怕?!?/br> 人性的惡,是永遠不能低估的。 村里許多人對寡婦的觀念很畸形。仿佛女人一失去丈夫,就成為了無主的可獲得的商品,帶有洗不去的情/色意味。 是寡婦的處境逼死了她。 而這難堪的處境,興許正是李百豐的妻子竭力隱瞞丈夫失蹤的事實,甚至不惜背負孫家人罵聲的原因。 第50章 供品人頭16 為規(guī)避村里的流言和sao擾, 將兒子順利撫養(yǎng)成人,李百豐的妻子不惜造出了一個“假李百豐”。 起初,她只是口頭編造與李百豐的往來互動,讓人誤以為丈夫平安歸來。后來隨著孩子的長大, 一場由兒子扮演父親的好戲, 就此開始在村里上演。而這個“假李百豐”,也在鄉(xiāng)鄰們的意識里越來越牢固。 某種程度上, 這個不存在的丈夫, 實實在在地保護了他們。 “好哦,現(xiàn)在我大概能理解一點了?!狈鹛駟问滞兄橆a:“可惜她躲得掉流言蜚語, 逃得過動手動腳的單身漢,卻沒能逃掉孫敏學爆發(fā)的仇恨?!?/br> 齊昭海思索著下一步怎么做。 “在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人里, 孫敏學應(yīng)該最清楚當年的事,畢竟他跟他媽這么些年來一直在調(diào)查。”齊昭海摸著下巴說道:“我等會兒再去提審一下孫敏學,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再挖出些線索。” 趁他還沒離開, 樊甜恬友情提醒了一下:“隊長, 你去提審孫敏學前, 要不要先去找一下宋小姐?我看她等你好久了?!?/br> 話音未落,只見齊昭海左腳拌右腳一個踉蹌。 殺伐果斷的威風盡失。 “你說什么, 宋冥在等我?”齊昭海匆忙回頭,難以置信地一連用了三個問句:“這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等我?你確定你沒騙我?” 樊甜恬點點頭,嘴角情不自禁露出的姨母笑藏都藏不住。 她明白了,自家隊長的死xue是宋冥。 別太好嗑了! 確認過這個事實后,齊昭海的心情rou眼可見地振奮起來。他向樊甜恬借來鏡子,火急火燎地對著鏡面整理衣領(lǐng)和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