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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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止跟著‘荼’走到門外的回廊中,在竹蔭下拉住‘荼’的衣角,“白綾仙君,我怎么可能把你當成生人?!?/br> ‘荼’垂首,隔著白綾看向趙止,矯正她的措辭,“無名君。” 趙止抬起頭,幾乎倔強地說,“白綾仙君。” “無名君?!薄薄Z氣平淡,并沒有什么情緒的起伏。 趙止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鼻頭已然有些泛紅,“那我不喚你無名君,也不喚你白綾仙君了,都太生疏?!?/br> ‘荼’開口,“那你想如何喚我?” 趙止抬起頭,手指纏住‘荼’的衣袖,“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生人,我只有你了?!?/br> ‘荼’無言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趙止語氣磕絆,舌頭幾乎打結(jié),“哥...哥哥?!?/br> ‘荼’垂眼看她,見‘荼’沒有反應,趙止繼續(xù)喊,“白綾哥哥?!?/br> ‘荼’似乎嘆了口氣,把衣袖從趙止的手中抽出,“我可沒有你這么一個meimei?!痹掚m這么說,趙止的腦海里響起兩聲‘好感值 1’。 重門宮之上朗朗晴空,仙鶴浮云而起,而萬里之外的鬼境中,血雨飄渺,黑云壓城。 鬼城之上白日極短,生活在鬼境內(nèi)的尋常百姓們早早地關(guān)上門,生怕被夜晚出來游街的邪道和精怪們找麻煩。 路上鮮有行人,他們打著傘,因為天上落下的血雨頻頻抱怨。 鬼境的夜市亮起,膽子大的百姓和精怪們紛紛涌上繁榮的街道,鬼火陣陣,有人在表演噴火,半空中的火焰幾乎要融化血雨。 趙止撐著油紙傘踏出陣法,傘面上有藍色的閃電攢動,隔絕漫天而落的血雨。 行于鬧市,許多精怪與鬼對這位獨行的姑娘感到好奇,但又紛紛被她周身籠罩的巨大靈壓所震懾,不約而同地埋頭躲避視線。 趙止踏上橋,橋兩處燈火通明,赤紅的河水上有白船游曳,橋的欄桿上墜有一串串鬼的眼睛珠,輪轉(zhuǎn)著散發(fā)透亮的綠光。 過完橋,便是整個鬼境最大的鬼殿,與鬼市的熱鬧不同,這片綿延的鬼殿十分僻靜,偶爾只會傳來浣衣鬼敲打竹子的細小動靜。 每個墻上都掛有燈籠,燈籠里轉(zhuǎn)著精細的紙畫,散發(fā)黃融色的暖光,不時有侍衛(wèi)在殿墻之內(nèi)穿梭,腳步聲整齊而微弱,像是怕吵醒整個宮殿的主人。 這座與世隔絕的宮殿里,住著令四海八荒敬而遠之的‘鬼世子’,將整個鬼境管理得井井有條。 鬼城內(nèi)外,只要是家中有小兒啼哭,只管說上一句“你要是再哭,我便叫鬼世子把你捉去吃了”,保管小兒們紛紛嚇得連哭嗝兒都不敢打。 在傳言中,鬼世子一會兒是一頭巨獸,一會兒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頭,沒有人看見過他的真面目,亦或是,看見他真面目的人也許都死了。 因果用篤定的語氣說,“我敢肯定,鬼世子就是我們要找的殷至,他在鬼殿的深處?!?/br> 進入鬼殿后,天上的血雨便停了,趙止收起傘,她今日的打扮與平時不同,甚至可以算是‘入鄉(xiāng)隨俗’,是用兩分好感值換來的‘鬼境精怪裝’。 柔順的頭發(fā)里用植物的彩藤編了幾縷俏皮的辮子,發(fā)尾墜有迷你的小石榴,衣裳上也有石榴形狀的掛飾,手腕處系有一串淺赭色銀鈴,也被雕刻成石榴的形狀。 趙止的右眼尾略顯紅色,點綴一抹極小的石榴狀朱砂。 “近了,”因果說,“更近了,對,就在這處?!?/br> 趙止的腳步停在一扇雕有‘百鬼嬉戲’圖的紙窗前,此殿極大,屋內(nèi)隱隱有燭光搖曳,還有極弱的絲竹聲。 “不知道為什么,”因果說,“神祇的氣息極弱,他好像受了非常嚴重的傷?!?/br> 趙止沉默不言,她放下手中的傘,抬起手,而后在因果驚慌而又不解的注視下——將精巧的紙窗點破一個洞。 趙止被燭光映亮的雙眼湊向紙窗,才低下頭,身后便響起一道冰涼且陰沉的聲音,“殿內(nèi)的侍衛(wèi)是都死了么?!?/br> 第七章 ◎“即使您需要我的性命。”◎ 因果的聲音同時響起,“宿主,是殷至!你快逃,他氣性很大的?!?/br> 趙止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身后并沒有人,她眼角的朱砂被燭光照得泛赭,趙止對著虛空開口,語氣里有恰到好處的驚喜,“世子哥哥,是你么?” 回答趙止的是從庭院中穿堂而過的風聲,燈籠在風中不斷搖曳,趙止手下的傘被風“啪嗒”拍倒在地。 明明沒有人,趙止卻感覺到夜色中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如同黑夜一般陰冷,風鉆入趙止的衣裳中,愈發(fā)陰寒。 片刻之后,半空中再次響起那人的聲音,“你是那老東西的私生女?” 隨著這聲落下,趙止的身體如同被磁鐵吸住一般,一股無形的力量卷住她的后腰,她的身體“砰”得被卷入殿內(nèi),順著風和燭火牽移的方向被甩到殿內(nèi)的毯子上。 門“啪”得關(guān)上,趙止陷入深厚的毯子,艱難地爬起身,抬起被燭火描摹得如畫的眉眼。 “石榴妖?”那聲音不緊不慢地再次響起,“那老東西是個鬼,生不出你這樣的精怪女兒。” 趙止還未反應過來,一只指節(jié)分明的手扣住她系著石榴蘇的辮子往后一拉,趙止的臉被迫陷入燭光中,她抬起臉,終于將眼前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