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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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臺是個圓臺,偌大的臺子上凹下大小不一的坑,被綁著繩子的犯事者被榜上臺子,被行刑的鬼一個個推到坑中,好幾個修仙者已經(jīng)嚇得已經(jīng)失語,人一入坑,坑中伸出數(shù)十只焦黑的鬼手,開始活剖犯事者的皮rou。 “好!”臺下人鬼皆叫好,鬼境之大,容得鬼道人道邪道仙道,鬼境之小,卻容不得任何犯事者,不為黑白正義,只為這隅外人碰不得的境域。 鬼手抓起rou的時候,趙止立馬背過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而后又趕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也不敢去聽。 漆白面具中的視線不再看向行刑臺,轉(zhuǎn)向趙止,“你一個妖,第一次看這種場面?” 趙止躲在殷至身后,用殷至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的視野,“沒,沒見過?!?/br> 行刑臺上響起修仙者和怨靈的慘烈叫聲,趙止又立馬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肩膀連著身體一起抖,手腕上的銀鈴不安定地響動。 趙止的腦袋抵在殷至的背后,臉靠在玄袍上的赭紋上,膽戰(zhàn)心驚地問,“世子大人,結(jié),結(jié)束了嗎?” 哪有可能這么快結(jié)束。 按照慣例,這些犯事者會在這坑上先挖后剖最后焚燒,魂魄還會被當場撕碎,其痛苦過程能持續(xù)一整天。 殷至側(cè)首看向靠在自己背后的趙止,手指點了點座位旁的梨木桌,片刻之后,行刑臺上走來幾個鬼侍衛(wèi),坑中的鬼手似有所感,立馬帶著滿手的血rou退回坑中。 行刑鬼們恭敬地朝侍衛(wèi)們鞠躬,官大一級壓死鬼,更何況這些可都是鬼殿里的侍衛(wèi)們,能直接侍奉在鬼世子身旁。 “世子有令,將這些人帶下去行刑,明日也不用把他們的骸骨拿出來示眾?!惫硎绦l(wèi)們冷臉說道,“免得沖撞了殿中來的客人?!?/br> 行刑鬼們連連點頭,心中暗道這客人得是多大的來頭,竟然能讓鬼世子親自下令!那可是世子大人啊,那個家家戶戶里掛在神龕上的鬼世子。 行刑臺下的看客們都發(fā)出“吁”聲,為失去觀賞的趣味而感到掃興,而行刑鬼們則是架起坑里不成人形的受刑者們往臺下走。 殷至轉(zhuǎn)過身,垂首對依舊閉著眼睛的趙止說,“結(jié)束了。” 聞言,趙止這才抬起頭,小動作地環(huán)顧四周,而后站直身,松了一大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彼碾p頰因為恐懼而泛出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甚至滲出汗。 殷至略微挑眉,“這么怕血?” “世子大人,我不是怕血,是怕這種折磨人的場面,”趙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看不慣這些,總感覺疼的是我自己?!?/br> 殷至瞇起眼睛,聲音變得低沉,“我做的事情比這些行刑鬼們狠多了,”他彎腰靠近還未魂定的趙止,“你難道也這么怕我?” 趙止立馬睜大眼睛,眼神恢復成平常的澄澈和透亮,“我怎么可能怕世子大人,世子大人和那些人又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殷至開口。 “世子大人做這些事,都是有自己準則的,你是鬼境之主,你在守護鬼境?!壁w止的眼神里有石榴般璀璨的光澤,“你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因,我怎么會害怕你,我只會敬愛你,信仰你,熱愛你?!?/br> 漆白色面具下的眼睛一直盯著趙止,像是在審視她是否說的是真話,這種視線透露出一種有如實感的惡意,讓趙止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好像被套上繩索,且越來越緊,仿若她只要露出任何一點破綻,這繩索便會徹底收緊。 但最后落下的,是趙止腦海中響起的‘好感值 2’的提示音。 “宿主,”因果欣喜道,“殷至越來越相信你了。” “他喜歡堅定地被選擇?!壁w止腦海中的思緒清醒而冷靜,“喜歡信徒不斷重復的敬意,或者說是,愛意?!?/br> 雖然他總說自己沒有心。 今日鬼境內(nèi)沒有下血雨,鬼殿內(nèi)處處燃起鬼火,白燈籠中的燭火暖黃,鬼眼睛珠愜意地瞇起眼睛,整個殿中有種詭異的溫暖。 入夜后,殿內(nèi)燃起熏香,趙止踏入殿內(nèi),她挽起自己因沐浴而淋濕的烏發(fā),用石榴墜打了一個結(jié),烏發(fā)蓬松地束起而垂落,像是三四句不整齊的詩,石榴流蘇是詩句的韻腳。 趙止的腳步聲很輕,生怕驚擾到殿內(nèi)尊貴的存在,她的手上拿著新的布帛,殷至見她來,視線從古玩上抬起,直直地看向她。 “世子大人,”趙止的臉上泛起羞澀的石榴紅,“我覺得就算您的傷處再怎么不疼,傷口還是要處理。我?guī)砹诵碌母蓛舻牟疾?,也用藥熏過了,直接裹在您受傷的地方就好?!?/br> 片刻的沉默后,殷至慵懶而冷漠的聲音響起,“你來?!?/br> 趙止聞言挑起嘴唇,乖巧而歡欣地坐到殷至旁,她抬起手,動作輕微地想要觸碰玄袍,但手指很快又遲疑地停下,稍許不好意思地蜷縮手指,“世子大人,您把衣袍褪下些?!?/br> 殷至隨意地敞開衣裳,沒有任何猶豫,趙止強迫自己不要避開視線,但還是不自然地低下頭。 殷至的身材如同一把出鞘的劍,線條有力而收斂,隱忍又砰張,玄色的紋路爬上殷至的左肩,在胸膛處戛然而止,紋路詭異而神圣,像是某種以圖形為寄托的古語。 傷口在胸口處,血色如同挖心之色,讓趙止的睫毛因為心疼而顫抖,她加快手上的動作,力度卻用得極輕,一層一層地給殷至裹上布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