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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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止坐起身,有些好奇地掀開簾子,看向窗外。 冥河之水與名諱不同,半點不帶冥腐之氣,反而顯得波光粼粼,河水中有錦鯉跳躍,時不時在半空中劃過一道亮線。 “世子大人,這條河好漂亮...”趙止問,“這就是您昨日跟我說的、好玩的地方么?” 殷至伸出手,遮住趙止的雙眼,“這條廢河?當然不是?!?/br> 他把趙止拉回懷中、遠離窗邊后,才放開遮著趙止雙眼的手,“這冥河不是什么善類?!?/br> “為什么說是廢河?”趙止好奇地問,“看起來比尋常河水漂亮多了?!?/br> “因為這是沉尸的河,”殷至慵懶地指向窗外跳動的錦鯉,“知道這些魚的鱗片為何如此光亮嗎?” “為什么?”趙止拽著殷至的衣袖,有些緊張地問。 “如果你日日刮下人的骨粉打磨自己的鱗片,你的鱗片也能如此光滑,”殷至說到一半,似笑非笑地看向趙止,“忘了...你是個石榴,再怎么打磨也沒有鱗片?!?/br> 趙止:“.......” “還有那些河下閃著光的東西,”殷至說,“大概都是從活魂上直接剝下來的眼球?!?/br> 趙止把腦袋埋在了殷至的懷里,“世子大人你快別說了,這里一點都不好玩,你什么時候帶我去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殷至垂眸看趙止,單手攬住趙止的腰,“快了?!?/br> “宿主,”因果捂住自己的電子小心臟,“我怎么感覺這么不安心呢,總感覺會發(fā)生什么不在我控制中的事...” 鬼殿的畫舫很快靠岸,上了岸后,趙止被跪伏在地上的人群給嚇了一跳,往殷至身后躲去。 “恭迎——”為首的青年帶著身后的一眾人齊聲喊,“世子殿下——” 所有人都穿著類似官服的服飾,站在隊伍最后面的官員穿著為淺青色,中間的穿著為淺緋色,站在最前面穿的是打眼的紫袍。 為首的青年抬起頭,朝躲在殷至身后的趙止恭敬地行禮,他的臉色極白,這顯得他的黑眼圈十分重,重到幾乎讓趙止快忽略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那兩團如同被畫上去的青黑。 為首的青年腰帶是玉質(zhì)的,他顯然是眾人里品階最高的。 “宿主,這些官服是分等級的,”因果運行起它的數(shù)據(jù)庫,“著紫者金裝,著緋者銀裝,為首的這位紫袍者便是他們的領(lǐng)頭?!?/br> 在因果的指化下,趙止看到為首的青年頭頂出現(xiàn)透明的字樣——第十四世閻王,名燕青。 而整座城池的上空也顯示出偌大的字樣,上面寫有‘卞城’二字。 從上空往下看,卞城的每個角落,都揚起陣陣嘶叫,那些被閻王收入卞城的鬼魂們,一遍又一遍地被火燒、被鐵捶打,被鋸分尸。 一路走來,趙止緊捂著眼睛,不敢看那些硾rou醬般的聲音,殷至在她耳邊,迤迤然地給她講著不同刑罰下那些鬼魂生前的罪行。 “這些是忤逆不孝者,這些是貪污中飽私囊之類,這些是盜竊誣告者...這些又是生前敲詐、謀財?shù)?..” 趙止認真地聽著,卻始終不肯睜開眼睛,直到她被殷至牽引到一處坐下著,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一睜開,卻發(fā)現(xiàn)她坐得十分高,大殿之下,全是無聲嘶叫的破碎鬼魂。 趙止被嚇了一跳,被殷至安撫地捏了捏手心。 “宿主,”因果驚訝地說,“這些鬼魂,顯然都是昨日鬼林里的那些陰邪,他們怎么全都被...收到閻王殿來了?” 那些鬼魂顯然認出了趙止,一個個被嚇得魂體透白。 這個昨日殺得他們四處亂逃的女子,此時竟然如同戰(zhàn)戰(zhàn)兢兢般得躲在鬼世子的懷中,叫他們看得害怕又驚疑。 他們的喉嚨早就在渡冥河的時候被那些錦鯉給吃了,他們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半點話來,只能拼命地用手勢比劃,祈求饒命。 而殿旁侍立的閻殿小鬼們,則是屏聲斂息地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鬼世子竟然來了,”小鬼們說,“祂昨夜是殺了多少陰邪...昨夜來渡河的鬼魂,簡直快要擠滿了冥河?!?/br> “我許久沒見到鬼世子動怒了,”另一個小鬼說,“他做這些,不會都是因為那個坐于高位的女子吧?” “那女子是誰,怎么坐在了閻王殿下的位置上?” “鬼世子自己沒坐,讓那女子坐了,”小鬼們說,“看來鬼世子十分看重那位女子,卻不知道到底是何等身份...” “小聲些,想保住你們的舌頭,就不要再議論是非...” 眾小鬼們的談?wù)撊急灰蚬麄魉偷节w止的耳畔,她這才知道自己坐的是閻王的位置,不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閻王。 青年閻王注意到趙止的視線,十分知趣地行了一個禮。 殷至把閻王筆和命簿放到趙止的手上,“這本書上有這些鬼魂的命格,還有不同的刑罰...你覺得他們到底應(yīng)該受到怎樣的刑罰,勾選便行。” 閻王筆在殷至的手中瑟瑟發(fā)抖,到趙止手上后這才安靜下來。 “宿主,”因果開口,“殷至似乎是在替你出氣?” 趙止拿起閻王筆,看向密密麻麻的命簿,每當她勾選一個刑罰,就會有小鬼將那個被勾選刑罰的鬼魂給拖出去。 刑罰不管她選得輕還是重,殷至都平靜地在一旁觀看著,不會出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