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一對讓人頭疼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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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畫兒沉靜的閉上雙眼,竟忽然覺得,自己解脫了。 然而,預想的疼痛沒有襲來,畫兒便被人凌空接住,并穩(wěn)穩(wěn)的帶回到地面。 “你沒事吧?”是唐力! 聽見唐力的聲音,畫兒像個孩子一樣,仰起淚眼看他。 “唐力,我殺人了!”畫兒緊緊的揪著唐力的衣服,語氣顫抖又無助。 唐力松開畫兒,柔聲說,“沒關系啊的,你等等,我去看看。” “不要,不要離開我!”此刻的畫兒無助得像落水的人,而唐力就是她的浮木,她不能離開唐力,哪怕一秒鐘。 唐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再次伸手扣住畫兒的腰,帶著她一起飛身上樓。 樓板上,文三雙眸暴凸,絕望的盯著某個方向,好似無法接受自己死亡的命運。 唐力冷冷的看了文三一眼,將那張圖紙藏到文三身上,剛剛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有人聞訊趕來。 看到張管家,唐力淡聲說:“這文三鬼鬼祟祟,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來這廢棄的院子里與人私會,被畫兒發(fā)現(xiàn)跟蹤,他試圖殺畫兒,幸虧我及時趕到,從他的屠刀下救了畫兒,不過,我錯手殺了他。” 不是…… 畫兒欲說話,卻被唐力狠狠的抓住手腕。 在逍遙莊,罪奴可殺! “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我偷聽到他們的秘密,卻不小心發(fā)出聲響,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畫兒覺得,那個女人是個關鍵,若是抓到她,指不定玲瓏的罪名就可以洗刷清楚。 唐力擰眉,冷聲說:“鳴鐘,讓所有人在前院集合!” 沒多久,逍遙莊集合的鐘聲響起。 玲瓏睡得迷迷糊糊,被鐘聲吵醒后,便起身問秦道非:“怎么了?” “去看?”秦道非問玲瓏要不要去。 玲瓏點頭,“好呀!” 玲瓏自然而然的伸手,秦道非便替玲瓏穿了衣衫,然后抱著她出門。 兩人趕到時,逍遙莊的人全部都集中在前院,大家互相看著對方,都不知為何在這樣平凡無奇的夜晚里,有人敲響鐘聲,要求大家集合。 “莊主……”唐力與秦道非耳語一番,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他說了一遍。 秦道非聽后,淡聲說:“人都到齊了么?” “回,回莊主的話,我家二夫人身體不適,未能來集合!”說話的人,是小翠。 這個節(jié)骨眼上,譚惜音竟然不來? 玲瓏笑了! “那我倒是要看看,譚小妾她到底是有多不舒服,竟連莊主的命令都敢違抗?!毖月?,玲瓏便要去妙音閣。 小翠擋住玲瓏的去路,恨聲說:“我說了,我家二夫人不舒服!” “方晴,將這賤婢給我拉開!”玲瓏一把推開小翠,大步朝妙音閣走去。 方晴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小翠。 從頭到尾,秦道非都未曾開言。 小翠孤立無援,不得已只能眼睜睜看著玲瓏往妙音閣走去。 妙音閣。 玲瓏推開大門往樓上走的那一瞬間,譚惜音房間的窗戶被人打開,一個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將譚惜音丟在床榻上,并快速離去。 譚惜音沒有更多的考量,背對著大門,拉過被子就將自己捂在被子里面。 玲瓏進門后,看到的,就是譚惜音捂在被子里悶著的畫面。 “喲,我聽說譚小妾生病了,看樣子挺嚴重的呀?”玲瓏走過去扯譚惜音的被子,竟沒有扯開。 嘶! 玲瓏還不信邪了! 她雙手發(fā)力,將譚惜音的被子扯開,卻見譚惜音蜷縮著背對著她,抱著頭不肯讓玲瓏看見她。 “喂,我們都這么熟了,何必矜持呢?”玲瓏又拉譚惜音的手。 “鳳玲瓏,你不要太過分!”譚惜音被玲瓏弄煩了,氣得坐起身來,憤恨的看著玲瓏。 噗! 看到譚惜音,玲瓏很不厚道的笑了。 譚惜音原本如花似玉的臉上,如今青一塊紫一塊,右眼高高的腫起,左邊的臉頰也紅腫不堪。 真是丑得一點都不勻稱! “譚小妾,你這是被人專挑著臉胖揍了一頓么?”玲瓏呲著牙笑,反正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被玲瓏戳中了心思,譚惜音恨恨的看著玲瓏,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里面滑落。 這時,夏荷嬤嬤走進來,躬身給玲瓏行禮。 “大夫人,老夫人讓奴婢來看看,二夫人還能不能走,若是能走,就勞煩二位夫人與我一同去一趟!” 譚惜音或許敢反抗玲瓏,但是她卻未必敢反抗夏荷,畢竟夏荷的背后,可是秦王香域。 “嬤嬤,我摔了一跤,這臉都無法見人了,我……”譚惜音期期艾艾的說。 夏荷嬤嬤冷冷的睨了譚惜音一眼,淡聲說:“沒關系,只要還能認得出來是二夫人就成。” 嘖嘖嘖! 玲瓏感嘆,這夏荷嬤嬤比她狠多了。 三人從妙音閣出來,玲瓏興匆匆的走在前面,看到秦道非后,她屁顛顛的跑過去,拍著秦道非的肩膀說:“秦莊主,你家譚小妾毀容了,嘖嘖嘖,真可憐?!?/br> “你說她可憐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裝得憂傷一點?”秦秦道非面不改色的對玲瓏放毒箭。 玲瓏啞然,“好吧,那我試試!” 可醞釀了半天,還是好開心! “那個,我沒法偽裝,實在是太解氣了!”玲瓏倒是坦誠得很。 秦道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有種想要掐死這小東西的沖動。 不過,卻如玲瓏所言,譚惜音那樣子,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是被毀容了。 “怎么樣,我說的吧?你看她那樣子,像不像被人專門挑著臉狠揍了一頓?”玲瓏拉著秦道非的手,非要逼他開口。 秦道非依舊不言。 譚惜音期期艾艾的走過來,拉著秦道非的另外一只手說:“道非哥哥,我摔跤了?!?/br> “嗯!”秦道非居然回話了。 玲瓏很不開心。 “譚小妾可真會摔,這怕是整個臉先著地吧,要不你再摔一次給我看看,我看著都覺得摔得好有水?!绷岘嚨美聿火埲肆?。 譚惜音恨恨的瞪了玲瓏一眼,沒有接話。 “莊里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為什么要集合?”譚惜音的話沒說完,卻見張管家領著人已經(jīng)將文三的尸體帶了上來。 唐力站出來,淡聲說:“這人,是玲瓏閣的小廝,他涉嫌盜取逍遙莊的布防,被畫兒姑娘發(fā)現(xiàn)后,為了脫罪,他欲殺人滅口,但是被我及時制止,但是他負隅頑抗,被我誤傷致死。” “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他們倆……在……應當是姘頭!”畫兒實在是羞于啟齒,可一想到文三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畫兒又恨得牙癢癢。 逍遙莊人人都知道,這位文三,其實是畫兒的丈夫,不過兩人關系也是很奇怪,是夫妻,卻未曾住在一起,大家都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大家探究的目光,讓畫兒很難堪。 玲瓏與唐力幾乎同時出手,只是玲瓏選擇的是將畫兒拉到自己身后,唐力是選擇站在畫兒前面。 “大家都知道,上次大夫人遇襲,我們就是懷疑有人將逍遙莊的布防告訴了那些殺手,才讓殺手有機可乘,但是按照畫兒姑娘的描述,那人一定是為了幫助莊里的某個女人……” “唐侍衛(wèi)這話說的,依你這樣說來,什么都是她們對,萬一他們監(jiān)守自盜,自導自演呢?”小翠站出來,冷冷的看著玲瓏說。 啪! 小翠又挨了一巴掌,但是這次出手的,不是玲瓏。 大家都錯愕的看著譚惜音,誰也沒想到她會出手打小翠。 “小翠,我平素任由你,但是這是逍遙莊的大事,那些殺手要是闖進來傷著老夫人或是莊主,怎么辦?”譚惜音大概是氣壞了,說完話自己都有些喘。 若是平素,她這樣一番舉動,勢必美翻天,但是今天,呵呵! 啪啪啪! 玲瓏走上前來鼓掌,“還是譚小妾識大體。” 譚惜音咬牙,有時候她真想不顧一切撕爛鳳玲瓏的嘴。 “都說說,你們剛才都在干什么?”秦王香域開口了。 玲瓏攤手道:“我跟你們莊主在一起?!?/br> “在干什么?”一身黑衣的疾風笑的曖昧的問。 唐力指了指疾風,疾風縮縮肩膀,沒再說話,可在場的人誰不懂? 雖然他們誤會了,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秦道非和玲瓏,竟都沒有要解釋的打算,誤會就誤會了吧! 譚惜音將秦道非全然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就像花兒一樣,瞬間就凋零了。 “我能替畫兒姑娘作證,因為她之前已經(jīng)告訴過我,說發(fā)現(xiàn)文三在畫什么東西,是我讓她去跟蹤文三的?!碧屏χ鲃咏淮水媰旱男雄?。 輪到譚惜音的時候,她幽幽嘆了一聲,低落的說:“我在房間摔了一跤,實在是沒臉見人,就……一直跟小翠呆在房里?!?/br> 接下來,逍遙莊的侍女都解釋了他們的行蹤。 嘖嘖嘖! 玲瓏笑著說:“這樣看起來,只有譚小妾與小翠沒有人證明當時在哪里?” “我家二夫人摔跤了,我們都在房里,我們互相能給對方證明!”小翠氣狠狠的說。 玲瓏嘟嘴逗弄小翠,“摔跤就摔跤,不要激動!” “誰激動了!”人家明明是要氣哭了好不好? 玲瓏擺擺手說:“好好好,你別哭,你不激動!” 唔! 小翠真的哭了! 玲瓏吸吸鼻子,“我沒欺負人呀?” “你給我回來!”秦道非把玲瓏抓回來,摟在懷中,作咬牙切齒狀。 譚惜音用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看著秦道非說:“若是道非哥哥覺得我是那背著你偷人的人,你就殺了我吧?” 秦道非淡聲說:“別胡鬧,只是在調查!” “可是,大夫人不相信啊,她故意針對,不就是想給我定罪么?”說罷,譚惜音掩面痛哭著朝荷花池奔去。 秦道非沒動,玲瓏也不許他動。 唐力飛身上前,一把拉住譚惜音,“二夫人無需這般,事情最后一定會調查清楚的?!?/br> “小翠,送你家夫人回去好好休息!”秦道非說罷,淡淡的看著她們倆。 玲瓏眼巴巴的等著譚惜音跳,結果唐力攔下了,玲瓏就不高興了,她嘟囔道:“這么舍不得?我其實很想看看,在沒有人拉她的情況下,她是跳還是不跳?” 真的是很好奇! 秦道非沒說話,抓著玲瓏的手腕子警告的睥睨著她。 待他們離開后,張管家將從文三身上搜出來的圖紙交給秦道非,“莊主,這家伙探查地形是把好手!” “那是自然,人家當年可是斥候!”唐力說。 張管家說:“難怪,莊主我讓人去官府通報一聲,明日便將他埋了吧?” “沒事,將人送到夜離殤那里去,順便去把我的東西拿回來?!鼻氐婪钦f完,拉著玲瓏就走。 玲瓏心疼畫兒,想回頭去牽畫兒,秦道非淡聲說:“有人會管?!?/br> 可不么?唐力小心翼翼的站在畫兒身邊,像是在確定她是不是能自己走。 哎! 玲瓏幽幽嘆息,早些時候,為什么就不能這樣和諧呢? 回到房間后,畫兒一直神思不屬,玲瓏斜睨著秦道非說:“今晚上我跟畫兒一起睡!” 原本以為,秦道非會反對,可他竟點點頭,跟唐力一起出去了。 出了門后,唐力低聲說:“莊主也看出來了是么?” “那女人給文三下了兩生膏!”秦道非淡淡的陳述,眸色平平的看著暗夜中蟄伏的逍遙莊,能在他眼皮底下搞這么多事情,也算是聰明人了。 秦道非跟唐力走后,玲瓏輕輕的握著畫兒的手問:“那女人你看清楚了么?” “當時那里太黑了,我沒看清楚!”畫兒緊緊的握著玲瓏的手說:“小姐,我把文三殺了!” “胡說什么,文三是唐力殺的,罪奴可誅懂不懂?”玲瓏厲聲吼道。 畫兒便伏在玲瓏懷里哭。 艾菲從房梁上下來,踢了玲瓏一腳,淡聲說:“要的結果出來了吧?” “雖然不知當年下毒案與項王有沒有關系,但是目前看來,他跟譚惜音之間,一定不清白,今晚上的這一切,秦道非不可能不查,只要他查,譚惜音日后就再也沒法裝柔弱?!?/br> 畫兒抬起淚眼,期期艾艾的問:“小姐說什么呢?” “今日我在大街上挑釁項王,告訴他我回京的這一路,在被人追殺的時候,那些殺手每每置我于死地?!?/br> “你是說,譚惜音同項王勾結,項王也想殺小姐?”畫兒聽到這個消息,都顧不上哭了。 玲瓏笑了笑說:“不,他們合作的初衷是,項王得到我,我離開逍遙莊,讓譚惜音獨占秦道非?!?/br> “可是譚小妾再次買通殺手,屢次對你下毒手,小姐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項王,項王便打了譚惜音的臉?” 畫兒剛才還紛亂不堪的情緒,忽然冷靜了。 “看,我家畫兒多聰明!”玲瓏笑容明艷,將畫兒心里的陰暗一掃而空。 這夜,兩人如同幼年時,害怕的時候相互依偎在一起。 翌日。 京兆府尹再次臨門,秦道非在前院處理公事,張管家來報,秦道非連頭都沒抬,淡聲道:“他若是來查文三,那倒不用,文三與我逍遙莊簽了賣身契的,他是罪奴,我的侍衛(wèi)殺了他很正常,若是為了昨日那叫洪洞的小混混,那就讓他把證據(jù)拿出來,有證據(jù)他拿人,沒證據(jù)就不要來我逍遙莊滋擾?!?/br> “是!”張管家也知道,秦道非這人性格強勢,項王已經(jīng)觸及他底線太久。 待張管家走后,唐力說:“莊主,這幾天項王一直在大肆搜捕王順?!?/br> “碎葉城那邊呢?”秦道非問。 唐力回話說:“也一樣,逍遙莊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被人滋擾過!” 秦道非高深莫測的笑。 沉默了片刻之后,秦道非淡聲說:“你去看看,那倆醒了么?” 那倆,說的自然是將秦道非趕走的玲瓏,和霸占了秦道非床位的畫兒。 “莊主,昨晚上我……”雖然秦道非沒問,但唐力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 可秦道非卻打斷他說:“你是逍遙莊的是侍衛(wèi)總管,有奴私自探查逍遙莊的布防,你殺了便殺了,解釋什么?” 雖然秦道非語氣淡淡,眸色平平,可不止為什么,唐力竟有種被看透的窘迫,連忙低頭拱手,“莊主我這就去請大夫人?!?/br> 言落,唐力撞了三次柱子,踢了五次石板,跌跌撞撞的朝玲瓏閣走去。 沒多久,管家又來了。 “莊主,劉大人說他們找到目擊證人,那幾個人都親眼看見兇手行兇……劉子彤那表情,對夫人可不大妙?!?/br> 聽了張管家的話,秦道非擰眉淡聲說:“疾風,拿著那東西去找項王,直白的告訴他,他再打玲瓏的主意,這東西立刻就會呈報金鑾殿?!?/br> 疾風聽了秦道非的話,臉色沉沉的走了。 前廳。 劉子彤端坐在客人席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氣定神閑朝他走來的秦道非。 “秦莊主這面子真是大呀?三催四請才出現(xiàn)!”劉子彤似乎很胸有成竹,諷刺的語氣未加掩飾。 秦道非不疾不徐的越過劉子彤,坐在主位上后,用睥睨天下的眸色淡淡的睨了劉子彤一眼,方才開口說:“劉大人今日又是聽信了誰的謠言來的?” “說起來,昨日那人后來招供了,他說有人打著逍遙莊的旗號去警告過他,讓他不要亂說話,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疑惑,那人怎么會前后供詞不一樣,秦莊主,查這種事情您是強項,要不您給查查?”劉子彤笑的很是不懷好意,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不為所動,頓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按照規(guī)矩,劉大人先去柜上報備,然后給銀子,我們自會去調查?!?/br> 呵! “這事關逍遙莊的聲譽,秦莊主也不打算替自己正名?”劉子彤雖然心里撇著氣,可最好卻不依不饒。 “我無所謂,逍遙莊這么多年,被這么多人詬病,詬病我的人都死了,而我卻活的好好的!” 要是玲瓏在這里,聽到秦道非這樣欠揍的話,不知要怎么羞臊他。 劉子彤氣得臉都變形了,兀自悶了好一會兒,玲瓏才來。 今日的玲瓏,穿了一襲黑衣,勾勒出腰身窈窕,她腰間掛著骰子、魂玉,手里拿著她的小金算盤,金算盤隨著她走路的節(jié)奏,一搖一搖的發(fā)出清脆的叫聲。 她好似沒看到劉子彤一般,微笑著說:“這一早上,給我忙死了,秦道非你是有多吝嗇,多請個賬房能怎么你?” “一般的賬房哪有你干的好?交給你我放心!”秦道非只隨意一眨眼,便猜透了玲瓏的心思。 這時,玲瓏才像恍然大悟一般,驚訝的看著劉子彤說:“喲,劉大人來我們逍遙莊蹭早飯來了?” 呃! 劉子彤真恨不能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將這對難搞的夫妻弄死才好。 “大夫人日理萬機,在下原本不好打擾,可有幾個新的證人指證,說當時親眼看到大夫人行兇,大夫人要是拿不出證據(jù)來,可就……” 玲瓏原本還和氣的臉,聽到劉子彤的話,瞬間就拉得老長,“劉大人這次求證過沒有?我很忙的,你這樣三番五次的叨擾我,就不得表示表示?” 什么表示? 怎么表示? 劉子彤似乎有些懵,又或者說他不太敢相信,作為殺人疑兇,讓她過堂,竟然還要支付銀子? 事實上,玲瓏還就是這個意思! 劉子彤帶來的一個士兵見劉子彤沒有反應,走上前來,躬身道:“只要玲瓏姑娘隨我們走,銀子的事情好說?!?/br> 呵呵! 叫她玲瓏姑娘?。?/br> 那還真是可以好好的訛上一筆! “嗯,你們當官的說話最不算數(shù)了,我要是就這么跟你們走了,你們把我扣下了,我拿不到銀子,還有可能死,你還是先把銀子給我吧?!绷岘嚿焓帜墙幸粋€理直氣壯。 所有人都看著玲瓏那素白的手掌,就想看看項王府的底線在哪里? 可項王從來不讓人失望,為了將玲瓏光明正大的弄走,他根本一點底線都沒有。 那“士兵”將兩張面額五千兩的銀票放在玲瓏手中,玲瓏拿在陽光下照了照,瞇著眼說:“居然是真的,畫兒把錢給我收好咯?!?/br> “小姐……”畫兒想勸玲瓏不要去,可轉念一想,這似乎也不可能,便悻悻的住了嘴。 玲瓏將銀票交給畫兒,轉身深深的看了秦道非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去幾步之后,秦道非沉聲說:“玲瓏,晚上你想吃什么?” 呵呵! 這也許是這兩年來,玲瓏聽到過最好聽的話,這笑也是她最真誠的一次笑容。 她仰著頭看了看天空,經(jīng)過認真思考后說:“讓畫兒炒兩道小菜,我們喝一杯吧!” 劉子彤恨極了玲瓏與秦道非,冷笑著在心里腹誹,“鳳玲瓏,你此去只怕再也見不到秦道非了?!?/br> 京兆府衙門。 玲瓏站在公堂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所謂的證人。 有老有小,可謂是“證據(jù)確鑿”。 “你們都抬起頭看看,昨日殺洪洞的那人,是不是這位姑娘?”劉子彤問。 那些人抬起頭來,仔細的端詳了許久,一個老嫗開口說:“雖然這姑娘換了一身衣服,可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位姑娘?” “是啊,當時她一臉的血,可嚇人了!”有人附和。 那小孩子用那雙純潔無瑕的眼睛看著玲瓏,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怕,孩子別怕,有京兆府的大人在,這毒婦不敢動手。”一個婦人將那孩子抱在懷中,柔聲安慰。 看著這一幕幕,玲瓏竟笑了。 “昨日我穿的衣服是什么顏色,大家可還記得?”玲瓏把玩著腰間的骰子問。 那老嫗顫巍巍的看了玲瓏一眼,沒接話,其余的人也都沒接話。 嗯哼! 劉子彤咳了一聲,淡聲說:“玲瓏姑娘,這公堂之上,還輪不到姑娘問話吧?” “笑話,有人在大街上隨意拉幾個人來作證,說我殺人了,我那段時間一直在阿良嫂的鹵rou店,你們不會去查么?我問一下怎么了,他們記得我的樣子,那為什么記不得我穿什么顏色的衣服?”玲瓏這人,發(fā)起火來的時候,還是很有威嚴的。 玲瓏激動的言辭,讓劉子彤都有片刻的錯愕,雖然以前便知道鳳家大小姐難搞,可他沒想到,這鳳玲瓏胡攪蠻纏之中,竟真的是帶著智慧的。 “我問你,昨日我哪只手拿的劍,我衣服上的花朵是什么花,我頭上的簪是金簪還是銀簪?”玲瓏忽然指著那婦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像劍一樣射過去,那婦人被嚇得跌倒在地,喏喏不言。 玲瓏指著那一干證人道:“你們誰能回答我的問題?” “姑娘昨日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紗襦裙,衣服上面的花朵是白色的,頭上戴著銀簪……至于劍,你是右手拿的劍!”那婦人在某人眼神的示意下,終于站起來反抗玲瓏。 呵呵! 玲瓏走過去,狠狠甩了那婦人一耳光,厲聲道:“原本我當你是尋常人,不想對你動手,但是你過分了,我為何要放過你?昨日京兆府的人都看見了,我穿的雖是粉色襦裙,可襦裙上鑲著珍珠,而我的頭上,從來都只有這柄簪子,何來金簪銀簪?” “大抵是隔得遠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那婦人的氣焰又弱下去了。 呵! 玲瓏冷笑著說:“昨日陽光烈烈,我衣服上的珍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你會沒看見,怕是沒對好口供吧?” 玲瓏直接指出了那些人做偽證。 這樣,旁觀的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 “肅靜肅靜!”劉子彤狠狠的拍了兩下驚堂木,可依舊無法控制圍觀百姓,甚至于他們的議論聲變得更大了。 這時,阿良嫂領著昨日在店里吃飯的那些老熟客們,走上公堂。 玲瓏看見了一個人。 胡寒之! 他看向玲瓏時,那雙妖異的異瞳里,閃著柔和的光芒。 呵呵! 玲瓏笑了笑,這下似乎更好玩了。 “你們是何人,誰允許你們擅闖公堂的?”劉子彤見阿良嫂前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阿良嫂站在玲瓏面前,幽冷的說:“民婦便是昨日鳳玲瓏去的那家鹵rou店的老板娘,昨日我跟這些食客們都可以作證,當時鳳玲瓏跟她家的仆人在我店里用餐,后來秦莊主來,就接她回去了,相信當時看見他們回家的人也不少?!?/br> “阿良嫂?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當年你跟玲瓏姑娘的父親關系匪淺哦?”劉子彤冷笑著說。 呵! 阿良嫂也冷笑,“是啊,但是那又能說明什么?我們被人關起來,不讓我們出來質證,這件事情才該好好的說道說道吧?” 原本因為阿良嫂等人到來而安靜下來的圍觀百姓,這下子又炸開鍋了。 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就算再笨的人,也能從中嗅出陰謀的味道。 “都給我安靜!”劉子彤大吼一聲,而后轉頭看向胡寒之,不耐煩的問:“你又是何人?” “昨日我坐在這位姑娘的隔壁,我這人對時間比較敏感,這位姑娘離開時,是午時三刻,而據(jù)我所知,被殺的那個混混,是在正午時死去的,鹵rou店在城中,那混混死在城西,就算這位姑娘是武林高手,她也沒那么快動作?!?/br> 胡寒之的一席話,可算是點到要害了。 劉子彤冷冷的看著胡寒之說,“那為什么就不能是你們看走眼了?又或者坐在你隔壁的人,壓根就不是鳳玲瓏,而是別人易容的?” 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下玲瓏了。 “那為什么殺手不能是易容的?”玲瓏反唇相譏。 公堂上陷入可怕的沉默…… 片刻之后,劉子彤宣布,“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就各自再去找證據(jù),但是……鳳玲瓏今夜必須關押在京兆府監(jiān)牢。” 關押在京兆府監(jiān)牢? 玲瓏沉重的閉上眼,在張開時,她眼里全是幽冷的殺氣。 “我若是不從呢?” “鳳玲瓏,這是京兆府衙門,不是你家后花園!”劉子彤說罷,對身邊的士兵說:“來人,把鳳玲瓏給我?guī)氯ィ ?/br> 就在這時,項王府的管事太監(jiān)匆匆忙忙走進來,附耳在劉子彤耳邊說了兩句話,劉子彤看向玲瓏的臉色,先是一驚,然后又是憤怒,最后變成無奈。 “既然證據(jù)不足……你走吧!”說罷,劉子彤氣沖沖走了。 呼! 玲瓏狠狠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再進京兆府的監(jiān)獄。 阿良嫂見玲瓏臉色發(fā)白,連忙走上前來,扶著玲瓏問:“大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你們昨天被關押在何處了?”玲瓏輕輕的拍了拍阿良嫂的手,關切的問。 阿良嫂搖搖頭說:“我們回去吧!” 看她的表情,似有什么難言之隱,玲瓏沉思了片刻,點點頭沒在說話。 走了一段,玲瓏又退回來,拱手對胡寒之說:“多謝公子仗義執(zhí)言?!?/br> “秦夫人客氣了!”胡寒之淡淡的勾唇笑了笑,便率先走了出去。 門口。 秦家的馬車停在京兆府的正門口,見玲瓏從里面走出來,唐力連忙從馬車上跳下來,躬身對玲瓏說:“大夫人,屬下來接您回府!” 玲瓏點了點頭,拉著阿良嫂的手問,“你幫著秦道非算計項王,日后項王一定會報復……” “大小姐,我不會讓你落在他手上的,他是條毒蛇,是毒蛇!”阿良嫂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玲瓏不愿看阿良嫂哭泣,她松開阿良嫂的手,將自己從項王那里訛來的一萬兩銀票遞給阿良嫂,低聲說:“那位胡公子,他會幫助你,跟著他,就說是我要求的?!?/br> 阿良嫂不明所以,玲瓏卻已經(jīng)推著她離開。 而后,玲瓏踏上逍遙莊的馬車,她剛準備伸手撩開簾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的拉了進去。 “你就不能斯文點?”玲瓏安坐在秦道非的懷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秦道非緊了緊手,難得沒有與玲瓏斗嘴。 “阿良嫂他們,是被你截胡先帶走的是么?”玲瓏知道,以項王的性格,他不會不走那一步,只是秦道非若是搶先將阿良嫂他們藏起來,又在關鍵的時候放出來,那項王確實沒有辦法的。 秦道非睨了玲瓏一眼,淡聲說:“你說今晚上要同我喝酒!” “呃,不就是喝酒么?誰不會喝似的!”玲瓏低著頭不看秦道非。 不耍賴就好! 咚咚咚! 這時,京兆府衙門前的鳴冤鼓被敲得咚咚響,玲瓏撩開簾子去看,秦道非卻將她摁回懷中,淡聲說:“我們該回家了!” 外面的唐力聽到秦道非的聲音,輕輕的呵了一聲,馬車便噠噠的走了。 隱隱中,玲瓏似乎聽見有人說,“我是殺洪洞的兇手,我來投案自首!” 玲瓏聽得不是很真切,便想撩開簾子去看,可秦道非卻忽然發(fā)力,將玲瓏摁倒在車板上,狠狠的親吻玲瓏倔強的小嘴。 玲瓏閣。 玲瓏焦躁不安的在屋里走來走去,秦道非卻氣定神閑的烹茶。 “秦道非,你把王順這張王牌打出來我就不說了,但是你為什么讓無辜的人去頂罪,她是無辜的!”玲瓏走到秦道非面前,雙手支在桌案上,恨聲說。 秦道非優(yōu)雅的移開茶壺,淡聲說:“原本就不好開,再毀容可就真不能看了!” “你……”玲瓏氣得磨牙,她抓著秦道非的衣袖,慎重的說,“你去把那女人弄出來!” “她原本就是殺害洪洞的兇手,為什么要救她?”秦道非由著玲瓏拉著他的衣袖,順勢輕輕一扯,就將玲瓏扯到懷里。 哎呀! 玲瓏瞬間便笑得瞇瞇眼,“秦莊主真是算無遺策,再世諸葛,來來來,奴婢給您烹茶!” 言落,玲瓏殷勤的伸手去幫秦道非倒茶,可她手還沒碰到茶壺,秦道非就已經(jīng)攥住她的手腕子,“我需要人暖床!” “那,您出門左轉,下樓再往前,要么直走去青樓,要么往西去找你溫柔體貼的譚小妾?!绷岘囃梢紊弦惶?,兩眼一閉,睡覺。 秦道非坐在原處,取了茶葉放進茶壺中,待茶葉暈開之后,他將綠茶倒入他的白玉小盞中,里面還留了一顆小小的嫩芽,煞是好看。 秦道非含著一口茶,施施然走到玲瓏身邊,蹲下來就扣著玲瓏的下巴,將那茶水渡到玲瓏口中。 玲瓏欲吐,秦道非斜睨了她一眼,雖不曾開口,但是那眼神可是赤裸裸的要挾。 咕嘟! 玲瓏不情不愿的喝了下去。 “這茶怎么有藥香?”玲瓏喝完,砸吧砸吧嘴回味道。 秦道非沒理回玲瓏的話,只淡聲說:“還有一些,必須喝完……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玲瓏躺在椅子上,蹦跶了幾下后,感嘆說:“要不,還是你來吧?這躺椅非要抱著我,我起不來。” 小無賴! 秦道非將茶壺端過來,坐在玲瓏身邊,輕輕的吹冷了藥茶,然后貼心的喂給玲瓏。 一杯又一杯,直到玲瓏將那小茶壺里面的茶水全部喝光。 不過,喝完玲瓏就睡著了。 待她睡著后,夜離殤從暗中走出來,將他隨身攜帶的藥箱放在躺椅前,戲謔道:“秦莊主當起小廝來,還是挺像模像樣的么?” “我當殺手的樣子,更像模像樣,你要不要看?”秦道非將茶具收拾好,將玲瓏的手遞給夜離殤,淡聲說:“碰一下,斷你那小玩意兒?!?/br> 噗! 夜離殤有一口老血,不知當吐不當吐! 可是,為了保住他那還沒使用過的小玩意兒,夜離殤小心翼翼的給玲瓏探脈,然后取了銀針扎在玲瓏的百會xue上扎了一針,而后抬頭看秦道非。 “她當年小產(chǎn),沒來得及仔細保養(yǎng),宮寒體虛,很難受孕,這個藥再用下去,日后可就更加艱難了。”夜離殤看著秦道非說。 秦道非兩條好看的劍眉攏成一團,片刻之后,他淡聲說:“若我秦道非此生注定無子,那便是我的命?!?/br> 頓了一下,他握著玲瓏的手說:“但是,我不能沒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