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真威武,撒潑都充滿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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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這等惡奴給我狠狠的打!”秦王香域下令,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小廝自然就賣力的打畫兒。 可不管他們怎么用力打,畫兒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 那紫檀的杖打在身上,畫兒似乎能聽見骨頭被打碎的聲音,還有皮開rou綻的時候,那種火辣辣的疼痛。 沒多久畫兒的整個后背便血rou模糊,可她只是冷冷的看著譚惜音,那冷靜銳利的眸子,竟與盛怒之中的玲瓏如出一轍。 譚惜音“懼怕”的躲在小翠身后,避開畫兒的眼神。 莊里許多下人都不忍看,誰也想不到,畫兒竟能忍住這樣的疼痛。 一刻鐘后,玲瓏醒來。 方晴見她醒來,連忙走過去拉著她說:“剛才譚惜音來了,非說你是殺人兇手,要打擾你睡覺,畫兒怕你被吵醒,甩了譚惜音一個耳光?!?/br> “畫兒呢?”玲瓏問。 方晴擔(dān)憂的看著外面說:“被譚惜音拉走了,我害怕她是想對付你,就沒敢跟上去?!?/br> 聽了方晴的話,玲瓏鞋子都顧不上穿,推開被子就蹬蹬跑下樓去了。 她去到前院的時候,畫兒已經(jīng)被打趴在地上,整個后背鮮血淋淋。 玲瓏頓在原處,淡淡的看著那些冷漠圍觀的人。 方晴追上來,她欲上前去查看畫兒的傷,玲瓏握住她的手腕子,厲聲說:“把你的劍給我!” “不行!”方晴搖頭。 玲瓏再次冷冷的說:“把你的劍給我,要不然我就去廚房拿菜刀?!?/br> 方晴從未見玲瓏這樣肅殺的樣子,她害怕玲瓏真的做傻事,拿劍至少能讓她不被人傷著,連忙將手鐲上藏的劍取出來,交給玲瓏。 玲瓏提著長劍,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用劍指著手里拿著家法的小廝問:“是你打她?”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那人話音剛落,玲瓏刷的一劍砍下去,那人的手臂上就出現(xiàn)一條深深的血痕,他手里的家法也落在地上。 另外一個人見狀,跪在地上哀求,“大夫人,是老夫人讓我打的!” “是你?”玲瓏走過來,用滴著鮮血的劍指著秦王香域。 秦香香域嚇得腿直哆嗦,她指著張管家說:“你們還不將這瘋女人抓起來?” 玲瓏凄慘的笑了一聲,她氣勢洶洶的走到譚惜音身邊,一把將小翠推倒在地上,抓著譚惜音的頭發(fā),就將她扯了出來。 ??! 譚惜音嚇得失聲尖叫。 玲瓏將劍抵在譚惜音脖子上,幽冷的對張管家說,“趕緊去叫大夫來給我家畫兒看傷,她若是好好的,今日還有個說法,她若是死了,你們逍遙莊,一個也別想活?!?/br> “大夫人,你為什么這么狠毒?”譚惜音嚇得渾身顫抖,卻還是沒有忘記要楚楚可憐博同情。 呵呵! 玲瓏?yán)湫χ莺菟α俗T惜音兩耳光,每一耳光,玲瓏都用盡力氣,用手指摳著譚惜音的臉,讓她的指甲劃破譚惜音的臉頰,兩巴掌下來,譚惜音的臉上全是血痕。 “你說畫兒打你了,你臉上的傷呢,我怎么看不見?是這條么?”玲瓏指著她劃傷的地方問。 譚惜音嚇得搖頭,“不是,她沒有打我。” “她沒打你,你為什么如此歹毒,要置她于死地?”玲瓏說完,又狠狠的甩了譚惜音一耳光。 譚惜音被打得匍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說我毒辣,可你們將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打成這樣,那你算什么?譚惜音你算什么?”玲瓏恨聲問。 因?yàn)閼嵟?,玲瓏脖子上額頭的青筋全都鼓起來,那雙眸子血紅血紅的,可那血紅的深處,全是寒冰利刃。 看著玲瓏這樣失控,譚惜音害怕得渾身顫抖,可是她卻不言。 玲瓏再狠狠的甩她兩耳光,冷聲問:“回答我,是誰狠毒?” “是我是我是我狠毒!”譚惜音受不住了,哭著承認(rèn)。 玲瓏將劍橫亙在譚惜音的脖子上,幽冷的說:“譚惜音,你最好祈求她沒事,要不然秦道非也救不了你?!?/br> 原本囂張跋扈的秦王香域,見到如此暴虐的玲瓏,終于嚇得閉上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大夫趕來,見畫兒躺在血泊之中,連忙探了她的鼻息,探過之后,大夫搖頭說:“你們打得太狠了!” “賤人,我殺了你!”畫兒是這世界上玲瓏唯一的親人了,若是她死了,玲瓏真的會瘋。 那種狂風(fēng)暴雨襲來的疼痛,讓玲瓏顧不上理智,只想弄死譚惜音這個賤人,讓她給畫兒陪葬。 鐺! 一塊碎銀子打中玲瓏的手臂,玲瓏手里的劍脫落在地上,玲瓏不甘心,彎腰下去再撿。 那些小廝見狀,連忙撲上來要制服玲瓏。 “我看誰敢!”是秦道非! 聽到秦道非的聲音,所有人都定住,不敢妄動。 秦道非不疾不徐的走過來,走到玲瓏面前,從玲瓏手里將那柄劍拿開,丟在地上,然后把玲瓏摁到懷里。 另一邊,唐力見畫兒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雙眸赤紅的抱起畫兒,暴虐的對大夫說:“救活她,不然你跟她一起死?!?/br> “這個,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呀?”大夫委屈巴巴的看著唐力。 “夜離殤,夜離殤!”玲瓏作勢欲走,秦道非一把按住玲瓏,淡聲說:“疾風(fēng),去請夜離殤來。” 玲瓏一把推開秦道非,跑過去摸著畫兒毫無生氣的臉,泣血道:“畫兒,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br> 聽了玲瓏的話,秦道非難以承受的閉眼。 再睜開時,他眼里只有狂虐的殺氣。 “是誰干的?”他問。 譚惜音不安的后退一步,秦王香域也臉色發(fā)白,張管家不得不走上前來,闡述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 秦道非走到譚惜音面前,幽冷的說:“你在玲瓏療傷的時候去找她拼命,畫兒甩了你一耳光,你便要讓下人打死她?” “不是的,道非哥哥,不是我,是……是……婆婆下令的?!边@是譚惜音第二次直面秦道非的憤怒,當(dāng)他用幽冷的眼神對著自己的時候,譚惜音只覺得,自己的全世界都被冰封住,那種寒冷從腳底一直到心底,全都麻痹。 所以,在生死面前,她再一次選擇推秦王香域出去。 秦道非幽冷的看著譚惜音,沉默的肅殺在兩人之前彌漫開來。 秦王香域與譚惜音有同樣的感覺,如墜冰窖一般。 “少爺,畫兒是奴婢,她欺主即便打死了,也不不為過!”夏荷擋在秦王香域面前,幽幽的看著秦道非。 玲瓏松開畫兒的手,走過來狠狠的甩了夏荷兩個耳光。 “畫兒是誰的奴?她與逍遙莊有何關(guān)系?誰告訴你她是奴婢的?她不過是來照顧我而已,你們杖殺她,你們都是殺人犯,而你一個狗奴才,我想打便打!”說完,玲瓏又狠狠的甩了夏荷兩個耳光。 平素仗著秦王香域?qū)檺?,便囂張跋扈的夏荷,在聽到玲瓏的話后,也只能縮在角落,再也不敢放肆。 要知道,殺人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敢強(qiáng)出頭。 “今日,畫兒要是活不回來,你……你……還有你們這些殺人犯,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玲瓏指著譚惜音,小翠和所有參與折磨畫兒的人說完,便回頭對唐力說:“抱她回去!” 唐力看了秦道非一眼,抱著畫兒起身朝玲瓏閣走去。 秦道非冷冷的看著他們,幽聲說:“若是畫兒沒了,逍遙莊誰也不保,你們最好祈禱她沒事?!?/br> 言落,秦道非追著玲瓏而去。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畫兒倒下的那地方,似乎沒人想到,畫兒竟然不是奴籍。 事實(shí)上,畫兒從來都不是奴籍,不管是在逍遙莊還是在鳳家,她都是自由之身。 “婆婆!”譚惜音裝柔弱習(xí)慣了,出了事情,便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尋求庇護(hù)。 哼! 秦王香域冷冷的拂袖,“事情因你而起,我一個老太婆,不過就是被你利用,才下令動手而已,歸根到底,都是你的錯,夏荷我們走?!?/br> 言落,秦王香域帶著夏荷離開。 只留下譚惜音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玲瓏等人回到玲瓏閣后,玲瓏便上上下下端熱水替畫兒清理傷口,而唐力整個過程都站在離畫兒不遠(yuǎn)的地方,不靠近也不遠(yuǎn)離。 秦道非心疼玲瓏來來回回的跑,便讓方晴幫她打水,可現(xiàn)在的玲瓏,就如同受了驚嚇的小獸,她只愿意獨(dú)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拒絕任何人的幫助。 好在,沒過多久,夜離殤便來了,看到畫兒后,他擰眉問秦道非:“你們家跟這丫頭是有多大的仇……啊……” 唐力與方晴同時出手,一個踩腳一個擰手臂,及時制止了夜離殤變成秦道非的出氣筒。 夜離殤見眾人面色凝重,連忙放下藥箱,取了銀針在畫兒的幾個大xue道上施針,可畫兒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夜離殤疑惑的取下一枚銀針,銀針上面也不見任何異常。 他搖搖頭說:“不對,這不對勁!” 說罷,他從藥箱里面取出來一盒藥膏,神情肅穆的對唐力說:“我要脫她衣服,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唐力錯愕的抬頭,玲瓏看著他,他看著夜離殤。 “脫!”玲瓏見唐力猶豫不決,連忙主動伸手去解畫兒的衣衫。 唐力走過來,淡聲說:“我?guī)湍愦蠓蛉?!?/br> “不用,我自己來!”玲瓏知道,畫兒被文三那個混蛋那樣侮辱過,唐力是個正常男人,無法接受很正常。 所以,她不給兩人留下任何曖昧。 曖昧,太他娘的傷人! 唐力只能退至一旁,看著玲瓏與夜離殤替畫兒療傷。 夜離殤將銀針放在那一盒碧藍(lán)的藥膏中滾了一圈后,再扎入畫兒的xue道之中,過了一會兒,他將銀針取下來時,銀針烏黑發(fā)亮。 “有毒!”玲瓏與夜離殤一起開口。 唐力再也顧不得避嫌,撲上來握住夜離殤的手,幽冷的看著那枚淬滿了毒液的銀針,厲聲問:“是什么毒?” 那廂,秦道非已經(jīng)飛掠而去。 夜離殤看了一下銀針,嚴(yán)肅的說:“這種毒在人身上沒有具體顯現(xiàn),而且是慢性毒藥,她之所以昏迷,是因?yàn)槟侨瞬欢盟?,一定是將藥涂抹在紫檀木上,讓藥效加倍了。?/br> 紫檀木? “逍遙莊用來杖殺罪奴的棍子就是紫檀!”唐力說罷,也跟著秦道非飛撲出去。 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趕到庫房的時候,下午杖殺畫兒的棍子早已不見蹤影。 秦道非恨恨一拳打在門柱上,厲聲下令:“找,看是誰將那家法帶走了!” “不用找了,那東西已經(jīng)被人折斷送到廚房變成柴火燒了?!奔诧L(fēng)從暗處走出來。 秦道非擰眉道:“疾風(fēng)去召集所有人,所有!” 不多一會兒,所有人站在前院,參與過杖殺畫兒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秦道非,等著他如何發(fā)落。 “剛才,夜離殤在畫兒身上檢測出了毒藥,那種毒藥是慢性毒藥,毒發(fā)的時間異常緩慢,可是那個人卻不不知道,那種毒藥有個毛病,不能碰紫檀,一旦碰了紫檀,毒藥就會加劇,不出半日便來要了人的命?!?/br> 秦道非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 可是,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驚訝,只有譚惜音,因?yàn)槟樕媳涣岘嚺獋?,而帶著紗斗笠,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br> “那個人為什么要?dú)媰海俊鼻氐婪菃柾?,又自己回答說:“我有理由相信,那人就是與文三通jian的女人,她殺畫兒就是為了讓畫兒從此閉嘴。” 秦道非發(fā)現(xiàn),譚惜音雖然低垂著頭,但在聽到秦道非分析兇手殺畫兒的目的的時候,她的身形明顯一頓。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說:“以后,逍遙莊宵禁,任何人用過晚膳過后,不得私自離開自己的院子,每個院子我都會派人把手,只希望大家都好自為之?!?/br> 言落,秦道非便要走。 “少爺……老奴有事稟報(bào)!”一個老頭顫巍巍的走出來,跪在秦道非面前。 秦道非淡聲問:“你要與我說什么?” “那檀香木家法,老奴私自留了一截,就莊主責(zé)罰!”老奴說罷,很是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再看秦道非。 秦道非擰眉問:“一根沾染了鮮血的家法,你要來作甚?” “老奴是看那檀香木甚好,燒了可惜,便偷偷藏了一段在衣袖里,準(zhǔn)備給自己百年之后,做一個牌位也好。” “張管家,給福叔一塊上好的百年檀香木原料,作為今日他提供證據(jù)的獎勵!”秦道非說完,便對唐力說:“你與福叔一道,去將那紫檀取回來?!?/br> 而后,他淡淡的掃了人群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 “非兒!”秦王香域追上來,期期艾艾的問:“那丫頭沒事吧?” “有了福叔這節(jié)紫檀木,她應(yīng)該死不了……只是母親,日后還望您謹(jǐn)言慎行,不要給別人當(dāng)了替死鬼!” 看著秦道非離開的背影,秦王香域凄苦的說:“你當(dāng)母親愿意么?要不是為了給你覓得一段佳偶,要不是為了我秦家能后繼有人,我如何會這樣糊涂?” 可惜,她的話秦道非聽不見。 唐力將那節(jié)紫檀木法杖遞給夜離殤,夜離殤松了一口氣說,“這東西滯留的時間很長,只要還在這棍子上,我就能知道配方,得出解藥?!?/br> “那她,等得到鬼醫(yī)先生的解藥么?”唐力看著畫兒問。 夜離殤笑了笑說:“我是誰?我可是同閻王搶人的人!” 聽了夜離殤的話,玲瓏與唐力都松了一口氣。 這夜,玲瓏非要守著畫兒,秦道非堅(jiān)持要帶她回房,兩人僵持不下,秦道非只能放軟了語氣說:“你現(xiàn)在正在治療的關(guān)鍵時刻,今日畫兒要不是為了不耽擱你的治療,就不會忍著不吭聲,你要是真的念著她的好,就該把身體養(yǎng)好,你把身體養(yǎng)好了,才對得起她今日的犧牲。” “大夫人,您去休息吧,我保證將她照顧得好好的!”唐力說。 方晴也說;“我也陪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半分?!?/br> 被兩人這般保證,又加上秦道非一直在一旁拉扯,玲瓏終于還是妥協(xié)。 可是回到房間后,玲瓏依舊放心不下,一會兒翻身幾次,就是無法平靜的入睡。 坐在窗前守著玲瓏的秦道非眸色一沉,走過來掀開被子就將玲瓏抱入懷中,“你要是再不睡,今晚上你都別想睡!” 唔! 玲瓏閉上眼睛,可實(shí)在受不住困頓,沒多久就睡著了。 在玲瓏睡著后,秦道非起身去打了熱水,然后貼心的替玲瓏凈手凈面,可是他的手剛剛放在玲瓏的襪子上,就想起當(dāng)時自己被玲瓏算計(jì),這輩子最丟臉的那次。 他咬咬牙,將玲瓏的腳放到被子里面去。 忍了又忍,才跟著躺下去。 那表情嫌棄得不行! 翌日。 玲瓏睜開眼便揪著躺在一旁的秦道非的衣領(lǐng)說:“你昨晚又給我下藥了?” “又?”秦道非對玲瓏的措辭很感興趣。 玲瓏怒目而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很多時候,我睡得深沉,都是因?yàn)槟憬o我下藥,要不然我一定不會睡成這樣?!?/br>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更應(yīng)該去看看畫兒?”秦道非將雙手置于后腦勺上,氣定神閑的說。 哎呀! 玲瓏一腳踩在秦道非的肚子上,翻身就從他身上滾下去,急吼吼的朝畫兒房間跑去。 嘶! 秦道非揭開被子,又無奈的放下。 有個不老實(shí)的地方,被殃及了,好疼! 玲瓏踩著昨日的臟襪子跑到畫兒房間,就看見方晴趴在桌案上睡覺,而唐力似乎整夜都沒有合眼,一雙眼睛熬得血紅,卻一瞬不眨的盯著畫兒。 聽到玲瓏推門進(jìn)屋,他連忙起身躬身道:“大夫人!” “她怎么樣,昨夜可還好?”玲瓏走過來,握住畫兒冰冷的小手問。 唐力欣慰的說:“鬼醫(yī)先生是當(dāng)之無愧的鬼醫(yī),昨夜畫兒睡得十分安穩(wěn),想必鬼醫(yī)先生已經(jīng)配好解藥了,我去看看?!?/br> “吃些東西再走,接下來要用得上你的地方還很多!”玲瓏雖然覺得唐力沒擔(dān)當(dāng),但是她又能理解,畢竟…… 哎! 唐力走后,方晴起身對玲瓏說:“我去給你弄些食物吃吧?” “方晴,昨日我失態(tài)了,對不起!”玲瓏知道,自己當(dāng)時一定很不禮貌,所以她又理由要跟方晴道歉。 方晴笑了笑說:“沒事,人都有著急的時候,我不會怪你的,要是你不是這樣真性情的人,投了我的胃口,即便逍遙莊富可敵國,也未必請得起我?!?/br> 言落,方晴便出去了。 方晴剛走,艾菲便從房梁上下來了。 “她這話倒是真沒錯,畢竟人家是江南儒俠方家的大小姐,與逍遙莊雖不能平起平坐,但也緊緊屈居一人之下而已。” “你說,方晴是儒俠方家的大小姐?”玲瓏錯愕了,震驚了她雖然一直都知道方晴一定不簡單,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位方家大小姐,竟愿意屈居在這里,當(dāng)一個侍女,這太匪夷所思了。 艾菲輕輕的彈了彈玲瓏的額頭,淡聲說:“江湖中的事情,很難講的,不過你這沒心沒肺的死女人,能cao縱黑白兩道的女俠為你賣命,你也不錯!” “喲,你吃藥了?”玲瓏從艾菲嘴里聽到贊美的話,竟覺得十分不習(xí)慣。 艾菲放下茶盞,走過來探了一下畫兒的脈象說:“極慢性的毒藥,慢凝珠!” “你知道這種毒藥?”玲瓏見艾菲號脈就能查出畫兒中的毒,激動得差點(diǎn)要抱住艾菲了。 艾菲一掌推在玲瓏的額頭上,“我對你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你不要有事沒事就給我投懷送抱?!?/br> “這是幽冥堂的毒藥,用來制造意外死亡的毒藥。”艾菲勾唇,極為淡漠的笑了笑。 玲瓏踢了艾菲一腳:“又是幽冥堂,你說說,為什么這人做什么事情都離不開幽冥堂?” “幽冥堂自來就是開門做生意的,難道生意上門人家老板還能推回去說,我是傻子我不要賺錢,你給我滾?”艾菲諷刺玲瓏。 玲瓏氣得想咬人,她恨恨的說:“那解藥呢?” 呵呵! “女人你回到秦道非身邊后,就越發(fā)蠢笨了,再過些年,我是不是得給你請個奶媽?”艾菲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還真是句句淬了毒液。 玲瓏抓頭,“格老子的,你能不能說人話?” “幽冥堂的毒藥,素來無解,她是命大,那蠢貨用在紫檀木上了,要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闭f這句話時,艾菲的神情淡漠之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玲瓏伸手拍了拍艾菲,原本想安慰她,可艾菲霸氣的說:“你看我像是需要蠢貨安慰的人么?” 玲瓏捂臉,“老子真是……沒臉見人了?” “你要是因?yàn)榇朗露鴽]臉的話,那你不用糾結(jié)了,以后你都不用見人!”艾菲那薄涼的小嘴里面,吐出來的那一句話都有毒。 玲瓏捂著胸口,指著房梁說:“我勞煩你,滾上去!” 嗖! 艾菲滾上去了! 玲瓏這才氣順了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后,唐力匆忙趕回來,玲瓏一見他,就激動的站起來,揪著他的衣領(lǐng)問:“有解藥么?能解毒么?” “大夫人,您不要這樣,莊主會弄死我的!”唐力委屈巴巴的退讓。 嗯! 玲瓏這才矜持的放開唐力,并柔聲問:“解藥呢?” 唐力從貼身的口袋里面將解藥拿出來,親手喂到畫兒嘴里。 可畫兒現(xiàn)在毫無意識,唐力將藥放在她嘴邊,她根本就不懂得吞咽。 玲瓏背手看天,然后晃悠晃悠走出去,臨走前,她留下一句話,“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藥給老子喂進(jìn)去,要不然那只鼠公公的下場,就是你今生的結(jié)局?!?/br> 噗! 唐力心疼鼠公公三秒鐘。 心疼自己……一個時辰吧! 畢竟,太狠了! 后來,玲瓏再回來的時候,畫兒已經(jīng)睜開眼睛,正怔忡的看著給她吹藥的唐力。 嗯嗯! 玲瓏瞇瞇眼笑著走進(jìn)來,背著手一臉老成的樣子。 “小姐,傷口可疼了,你能不能不要惹我笑!”畫兒控訴玲瓏。 玲瓏巴巴的趕上來,坐在地上,腦袋耷拉在畫兒的床沿,“能開玩笑就好了,真是嚇?biāo)牢伊??!?/br>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畫兒低頭,滿心愧疚。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是你沒了,我也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玲瓏說完,畫兒便要哭,“喂喂喂,我隨便說說而已,你至于那么感動么?” 玲瓏見她眼淚汪汪,當(dāng)即變臉。 唔! 畫兒趴在床上捶被子,“唐大哥,你還是把她趕出去吧,我傷口疼!” “大夫人,要不您回避一下?”唐力自然是不敢驅(qū)趕玲瓏的,只能好言相勸。 玲瓏嘟著嘴,跺著腳說:“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我剛才就不該過來看你。” 玲瓏說完,又背著手走了。 “昨日她一定撒潑了吧?”畫兒無奈的看著玲瓏的背影說。 唐力笑了笑:“還好,我覺得挺好,比起以前只會撒潑的那股子勁兒,現(xiàn)在的大夫人撒潑都是有智慧的撒潑?!?/br> 嗯,真威武,撒潑還能撒出智慧來! “她是不是又闖禍了?”畫兒可以想象,當(dāng)時的玲瓏,一定干了很多人秦老夫人和譚惜音后怕的事情。 她的小姐她清楚,護(hù)短又潑辣。 “你放心吧,天大的禍端,莊主都能給她兜住了!”唐力說完,又往畫兒嘴里喂藥。 不多會兒,秦道非來了。 畫兒強(qiáng)撐著要起身,秦道非淡聲說:“你躺好休息,我就問你幾句話?!?/br> “莊主請問吧!”畫兒后背有傷,只能趴在床上。 秦道非說:“文三與那女人茍且那日,對那女人,你有沒有一點(diǎn)印象?哪怕是香味,語氣這些東西,隨意什么都好?” 畫兒仔細(xì)的回憶了一下后,搖著頭說:“沒有,我當(dāng)時很緊張,根本就聞不到什么特別的味道,那女人倒是說了幾句話,可是她好似故意壓低聲音,讓人聽得不是很真切。” “嗯,那行,你好好養(yǎng)傷,這段時間,除了玲瓏方晴和唐力,其他任何人給的任何東西都別碰,還有……不要單獨(dú)一個人?!?/br> 聽了秦道非的話,畫兒眸色一黯,。 唐力卻憤然開口道:“莊主的意思是說,那人還會繼續(xù)?” “小心駛得萬年船!”秦道非說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玲瓏倚在外面的欄桿上裝深沉,開始她還很擔(dān)憂的看著屋里,一看見秦道非出來,她就立馬做出眺望遠(yuǎn)方的舉動。 秦道非走過去,貼著玲瓏后背站好,大手圈住玲瓏放在她肚腹上。 玲瓏瑟縮了一下,回頭做咬牙切齒狀問:“你找我家畫兒做什么?” “我讓她這段時間要小心,不要收任何人給的東西,也不要獨(dú)自一個人,滿意了么?”秦道非睥睨著玲瓏。 玲瓏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要是我畫兒真出事,我一定會殺了你家小妾的?!?/br> 哎! 秦道非無聲幽嘆,這女人就不能想想他么? “我要出去調(diào)查殺賣藥老頭和市井謠言,你要不要一起?”秦道非問玲瓏。 玲瓏看了看畫兒的房間,又看了看秦道非,“我其實(shí)很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但是畫兒說,看到我傷口疼,為了畫兒的健康,我還是跟你走吧?!?/br> “那么勉強(qiáng)你,我還真是不好意思!”秦道非很沒有誠意的說。 玲瓏卻得寸進(jìn)尺了,她雙手一攤,“既然知道不好意思,就該補(bǔ)償我點(diǎn)東西?!?/br> “你又想要多少?”秦道非對玲瓏這嗜錢如命的性子,是真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玲瓏怒目:“我是那么俗氣的人么?” “你什么時候不是?”秦道非毫不留情的戳穿。 好吧! 玲瓏低著頭,喏喏的說:“我想跟夜離殤要治傷疤的藥,我家畫兒還年輕,以后她還要嫁人的,身上那么多傷,會影響夫妻感情,可是夜離殤那廝,對我意見很大的,我怕他獅子大開口訛我銀子?!?/br> “所以,你就讓我去訛他的藥,是這個意思吧?”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著玲瓏。 玲瓏笑著點(diǎn)頭:“對啊,實(shí)在不行,你也可以花銀子買?。俊?/br> “為什么是我買不是你買?” 哼!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小妾和你娘打我家畫兒,我家畫兒會受傷么,你不買誰買?話說,你的這些女人怎么一個個都不省心?” 還真是說對了,一個都不省心。 這個觀點(diǎn),秦道非是肯定的,他勾唇邪肆的笑說:“最不省心的那個,我只能成天帶在身邊,頭疼?!?/br> “你滾!”玲瓏弱弱的指著樓梯讓秦道非滾。 秦道非便真的朝前走,玲瓏連忙跟上。 秦道非走了兩步就停下來,玲瓏一時不察,整個人撞到他的后背上,鼻子都撞紅了,眼淚花花都撞出來了。 “秦道非,你就不能說一聲么?”玲瓏捂著鼻子,水盈盈的大眼睛里面,寫滿了控訴。 秦道非不說話,就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玲瓏。 “你……你想干嘛?”玲瓏抱住自己,不敢直視秦道非的眼神。 而秦道非,就這樣看著玲瓏,一直到玲瓏快承受不住要爆發(fā)的時候,他才抓著玲瓏的手,將她手上的胭脂水粉擦掉。 “那你留著這傷,是不想再跟任何人過了么?” 呃! 玲瓏嬉皮笑臉的勾住秦道非的脖子,瞇瞇眼笑著一把圈住,“我不是跟你過得好好的么?” 這就叫做好好的? 為什么秦道非一點(diǎn)安全感都沒有? “我可以給她找最好的傷藥?!鼻氐婪蔷o緊的扣住玲瓏的手,接著說:“但是,你也要乖乖治傷?!边@是他給玲瓏的條件。 玲瓏抗拒的將手抽出來,嬉皮笑臉的說:“我一個婦人,有點(diǎn)傷有什么的,作為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我就不用花這個冤枉錢去便宜夜離殤那個冤大頭了吧?” 秦道非憤然甩開玲瓏的手,獨(dú)自往前走。 玲瓏追上去,逗了好幾次,秦道非都冷著臉,玲瓏也就放棄了。 上了馬車后,她就自己縮在角落里面閉目養(yǎng)神,誰也不搭理誰。 大抵是夜離殤給玲瓏用的太多安神的藥,加上玲瓏原本就嗜睡,搖著搖著,她就真的睡著了,頭還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車板。 咚! 玲瓏換個方向,繼續(xù)睡! 咚! 過了沒一會兒,玲瓏的腦袋又砸在車板上。 咚! 咚! 咚! 獨(dú)自生悶氣的秦道非終于忍不住咬著牙坐到玲瓏身邊來,將她攬入懷中。 玲瓏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唇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便繼續(xù)沉睡。 秦道非將玲瓏的手拿起來放在手上把玩,他其實(shí)心里很清楚,當(dāng)年那些事情,在玲瓏心里從未淡去,她是想用這一生的傷痕,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那些痛。 當(dāng)年的痛,是玲瓏的痛。 也是秦道非的痛! 只是,他所有的傷都在心里,他無法吶喊出來,也沒法救贖自己。 “會不會,再有個孩子,你就能好起來?我也能好起來呢?”秦道非自言自語道。 不知是不是他的話潛移默化的闖入玲瓏的睡夢,她忽然聽見一陣陣凄厲的哭聲,有女人的哭聲,有老人的哭聲,還有男人的哭聲,有孩子的哭聲。 哭泣的女人是她,老人是她爹,孩子自然是她的孩子,只是夢中,秦道非竟也哭了,哭的如此凄涼悲愴! “不,別哭,別哭!”玲瓏想要伸手去擁抱所有人,可是烈火炙烤著她,讓她寸步難行,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在她面前變成灰燼。 “不要!”玲瓏慟哭不止。 秦道非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安撫:“玲瓏,我以后會盡我所有的努力,讓你不再哭泣。” 在秦道非持續(xù)不斷的安慰下,玲瓏總算是平復(fù)下來。 嗖! 嗖嗖嗖! 馬車外忽然傳來箭矢的聲音,接著就是車夫倒地的沉悶聲音。 秦道非伸手按了一下車板上的機(jī)關(guān),馬車的底板忽然打開,秦道非抱著玲瓏匍匐到那個狹窄的空間里面,底板再次闔上。 玲瓏驚醒過來,可眼前確是一片黑暗。 “秦道非……”玲瓏想問緣由,可秦道非卻用他炙熱的唇堵住玲瓏的唇,直到玲瓏完全安靜下來,他輕啄了玲瓏兩口,才放開她說:“有人襲擊我們,我們在暗格里……噓。來了!” 秦道非按住玲瓏的頭,兩人屏息以待,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好,秦道非逃走了!”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聽到少年的聲音,玲瓏的身子明顯一震。 秦道非視若無睹,只是靜靜的傾聽對方的動靜。 “這里是大街,趕緊走吧!”有另一個人說話。 那最先開口的少年不甘的說:“奶奶的,就差一點(diǎn)!” 而后,那些人快速離開。 與此同時,有人再次撩開車簾子,“劉大人,這是秦家的馬車沒錯,但是里面沒有人!” “沒傷著人就好,將這車夫帶回去療傷,到時候秦家自會來人認(rèn)領(lǐng)?!边@位劉大人自然就是劉子彤劉大人。 待他們都走之后,秦道非才摸到機(jī)關(guān),將暗格打開,玲瓏抬眼看去,只見馬車已經(jīng)變成了蜂窩,對方想必是鐵了心要?dú)⑶氐婪恰?/br> “嚇傻了?”秦道非見玲瓏怔忡不言,打趣道。 玲瓏推了秦道非一把,笑罵道,“少胡說。” “那,我們?nèi)タ纯磦餮哉f你殺了譚惜音父母及meimei的流言蜚語,到底說誰傳出來的?”秦道非冷聲說罷,拉著玲瓏就走。 他行動非常迅速,摟著玲瓏健步如飛的穿越過人群,那些來往的人,竟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從馬車?yán)锩嫦聛韮蓚€人。 待他們走后,對面茶樓的雅間里面,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秦道非帶著玲瓏去到一個雜亂不堪的小院,院子里面有小孩來來往往的跑,看見兩人衣著華貴,那些小孩當(dāng)即跑過來圍著他們念,“新郎官,長得俊,媳婦生得水靈靈?!?/br> 噗! 玲瓏被這些機(jī)靈小孩逗樂了。 秦道非斜睨玲瓏,見她果真笑得開心,便取了些碎銀子遞給玲瓏,玲瓏便發(fā)給他們。 小孩子拿到銀子后,便開心的跑開了。 這時,兩人聽到角落一個屋子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暎粋€男人只起了個頭,“你這婆娘到底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