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有些人,你想救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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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秦道非柔聲道:“這段時間畫兒不方便伺候你,要不我再找個人伺候你?” “不用,我沒那么嬌氣,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玲瓏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有太多的人。 玲瓏這個習(xí)慣保持了很多年,即便當(dāng)年家里有錢有勢,她也只習(xí)慣畫兒一個人,人多了總是容易出問題的。 方晴,算是一個意外。 玲瓏喜歡跟方晴相處,所以她沒有過分的排斥方晴,最后發(fā)現(xiàn)這人不錯,相處起來也還可以,這才接受。 再要一個人伺候她,她只會不習(xí)慣。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要滿世界找樂子?!鼻氐婪钦f的隱晦,其實是不想玲瓏去見譚惜音。 畢竟,他從疾風(fēng)口中,見識到了譚惜音的真面目。 “是是是,你比奶媽還啰嗦!”玲瓏不愿同秦道非啰嗦,便推他離開。 秦道非斜睨了玲瓏一眼,頗有些無奈的轉(zhuǎn)身走出去。 出去后,秦道非淡聲對藏在附近的疾風(fēng)說:“讓無影來保護夫人?!?/br> “是!”疾風(fēng)不曾現(xiàn)身,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秦道非這才出門。 下午,暮色四合。 玲瓏攥著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一路搖著走在逍遙莊的前院,從下午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在這里轉(zhuǎn)了不下四次,平素那么容易偶遇的譚惜音,今日卻總也遇不見。 忽然,她耳邊有風(fēng)聲掠過,接著便聽到一句:“回去,有話說?!?/br> 玲瓏背著手正要往回走,卻看見譚惜音與小翠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玲瓏看了一眼玲瓏閣,又看了一眼譚惜音,最終還是選擇往玲瓏閣走。 “大夫人,請留步。” 玲瓏不主動,譚惜音卻來了。 玲瓏有些錯愕,這段時間,譚惜音看見她就躲,很難得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找玲瓏。 “怎么,譚小妾臉好了?”又來討撓了! 譚惜音擋在白紗下面的眼眸里面閃過一抹沉重的殺氣,她冷冷的看著玲瓏說:“大夫人非要如此說話么?” “認(rèn)真說起來,我是沒必要跟你說話,不過既然都來了,那我們也該算算賬了?!绷岘嚹贸鏊男〗鹚惚P,吧嗒吧嗒的撥著算盤珠子。 譚惜音冷聲道:“大夫人要同我算什么賬?” “你慫恿老夫人杖打畫兒,導(dǎo)致畫兒臥病在床,我身邊沒個人照顧,畫兒又吃盡苦楚,我給畫兒請鬼醫(yī)先生看病,還要復(fù)原她背部的傷痕,這些難道不用算賬么?我鳳玲瓏的人,豈是你們想欺負(fù)就能欺負(fù)的?”玲瓏護短的樣子,真是極好看的。 譚惜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說:“大夫人就那么喜歡銀子?” “嘁,譚小妾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雖然我鳳家落沒了,但我鳳玲瓏愛銀子的毛病卻治不好了?!?/br> “大夫人不要欺人太甚,動手的人不是我家夫人,下令的也不是我家夫人,你憑什么要我家夫人賠你銀子?再說了,你害打傷了我家夫人呢,這要怎么算?”小翠也記不住教訓(xùn),沖口便懟玲瓏。 可不巧的是,秦王香域在夏荷的攙扶下,正朝這邊走來,也正好聽見小翠的那一番話。 夏荷蹬蹬蹬跑上來,伸手便甩了小翠一個耳光。 “小賤人,你家主子自己干了壞事,還連累了我們老夫人,現(xiàn)在倒想將過錯歸咎給老夫人,我看你們真是一點妾室的自覺都沒有,我是不是該給妾室立個規(guī)矩才好?” “好啊,就立個規(guī)矩,讓她只能陪秦道非睡覺,不準(zhǔn)出來搬弄是非?!绷岘囋谝慌陨匡L(fēng)點火。 顯然,她這把火沒燒到秦王香域的心頭,卻深深的刺傷了譚惜音,她幽幽的看著玲瓏,眼里全是殺氣。 玲瓏不甚在意,聳聳肩繼續(xù)負(fù)手看戲。 小翠被夏荷甩了耳光,委屈巴巴的看譚惜音。 譚惜音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道歉:“婆婆,小翠她不懂事,我替她給婆婆道歉?!?/br> 哼! 秦王香域睥睨著譚惜音道:“人家畫兒非奴籍,你不由分說按到我面前,故意誤導(dǎo)我,讓我下令對畫兒動手,這事情原本就是你不對,你難道覺得你不該賠么?” “我……應(yīng)該的!”譚惜音原本想辯解一下,可是不知為何,又放棄了,“小翠,大夫人要多少,給她就是,要是不夠,就讓她去妙音閣挑她喜歡的拿,只要大夫人高興就行。” “二夫人!”小翠雖然被打,可依舊不愿妥協(xié)。 譚惜音冷聲說:“讓你去你就去!” “大夫人請隨我來!”小翠不敢再說話,只恨恨的看著玲瓏。 呵呵! 玲瓏笑了笑說:“動你的嫁妝便算了,我也不要你的銀子,我就要你去給我家畫兒道歉。” “你……”譚惜音被玲瓏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搞得上火。 “怎么,你們打人的時候那么爽,現(xiàn)在道歉為難了?”玲瓏就是鐵了心要譚惜音亂,她越亂,玲瓏越有機會探查到她想要知道的東西。 譚惜音今日心情不好,便冷聲說:“婆婆,道歉我是不會去的,而且我還想問問大夫人,街頭傳言,說我……說我與府中小廝廝混的傳言,大夫人是花了多少錢請人散播出去的?” 噗! 玲瓏忍不住笑出了聲。 “譚小妾,你這樣說自己真的好么?”玲瓏笑著笑著忽然沉下臉來,“你這話說得我一點都聽不懂,我成天跟秦道非在一起,我能有機會找你晦氣?還有我沒你那么空閑,我很忙的?!?/br> 玲瓏這句看似沒什么問題的話,其實仔細(xì)咂摸起來,也是余韻悠長,要是譚惜音一再堅持,那就說明,她連秦道非一起懷疑。 然而,譚惜音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譚惜音忽然就跪在秦王香域面前,凄然的說:“婆婆,人家詆毀我,就等于是詆毀逍遙莊,等于是詆毀道非哥哥,您難道真的不管么?” “怎么回事?”秦王香域這人護兒子的毛病,真是讓人無語。 玲瓏聳肩笑:“我不是很清楚哎,既然譚小妾清楚,老夫人大可以問她?!?/br> “你說!”秦王香域轉(zhuǎn)頭問譚惜音。 譚惜音哭哭啼啼的將街頭坊間的傳言說給秦王香域聽,秦王香域聽完倒也沒多大反應(yīng),倒是玲瓏“天真無邪”的問:“你說的那個大雜院是個什么地方?馬車能到么?可有好吃的?” “夏荷,你可曾聽過這地方?”秦王香域問夏荷么么,夏荷搖頭說:“我也不曾聽聞,二夫人倒是好有本事,居然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找到線索?!?/br> “對啊,我也很好奇,不過我信不過譚小妾你的為人,不要這樣,你把地址告訴秦道非,讓他去查查看,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玲瓏的提議得到了秦王香域的贊同,她點點頭說:“不如交給非兒去查,這樣大家都安心?!?/br> 譚惜音剛在那里“協(xié)助”殺人,自然不愿意讓秦道非去查,她幽冷的看著玲瓏,冷聲說:“這等小事都要勞煩道非哥哥,大夫人真當(dāng)?shù)婪歉绺缯站椭挥门隳愠院韧鏄访???/br> “你可以管管秦道非,他這樣我也很困惑!”玲瓏的臉皮也不知到底有多厚,“對了,我天天跟他在一起,你一再這樣強調(diào)我算計你,是不是覺得秦道非也在詆毀你?” 玲瓏的話語薄涼而冷漠。 譚惜音愣住,而后跺著腳咬著牙死撐:“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讓道非哥哥去查?!?/br> “好了,你們兩都別去煩他,他整日如此繁忙,還要處理你們兩的破事么?一點小事而已,就要驚動我兒子,我兒子就那么閑么?看著都煩,夏荷,我們走?!?/br> 秦王香域知道,在玲瓏的事情上,秦道非的舉動,無疑是讓他們都困惑的,也是誰說也沒用的。 暫時,她并不想再招惹自己的兒子。 于是,秦王香域走了。 譚惜音走過來,狠狠踩在玲瓏的腳背上,用力的捻著說:“鳳玲瓏,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后悔的!” 呵! 玲瓏?yán)湫?,腳背用力讓譚惜音重心不穩(wěn),在譚惜音還沒尖叫之前,她狠狠一把將譚惜音推到在地上,“譚小妾,我家畫兒不是奴婢,我可是逍遙莊的正牌夫人,你公然挑釁,難道真當(dāng)逍遙莊里,只有你一個人是夫人么?” 玲瓏將鞋子脫下來,高高的舉起來,卻見她鞋子上,有清晰的帶著泥土的腳印,只要她把這些給別人看,那譚惜音公然欺辱她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譚惜音原本想踩玲瓏,讓她記住教訓(xùn),然后將鞋印弄花的,可她沒想到,她踩著玲瓏的腳背了,玲瓏都還能掙扎出來,并將她推倒在地上。 她自己也很清楚玲瓏要是大鬧下去,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大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譚惜音戚戚楚楚的哭著,委屈巴巴的樣子。 哦!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我扶你起來吧!”玲瓏見譚惜音裝柔弱,她也干脆裝大度。 譚惜音連著兩次被玲瓏弄得不知如何接話。 玲瓏將譚惜音拉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譚惜音身上的土,壓低聲音說:“譚惜音,我很早很早就做好了拉你下地獄的準(zhǔn)備,我們地獄見?!?/br> 說罷,玲瓏笑瞇瞇的離開。 譚惜音身子一顫,玲瓏那森然憤恨的話語,在她的耳中盤旋不去。 下地獄是么? 輸?shù)娜耍幌氯ザ疾恍校?/br> 回到玲瓏閣,玲瓏若無其事的哼著小曲兒,一打開門就看見艾菲抱著劍,冷冷的倚在門邊看她。 “娘喂!菲菲你是想殺人么?”玲瓏扶著門框腿軟狀。 艾菲將劍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冷聲說:“讓你回來不聽?那女人狠起來比老子還嚇人,你能活這么些年,可真是幸運!” “怎么回事?”能讓艾菲如此由衷的夸獎,看來有大問題。 艾菲淡淡睨了玲瓏一眼說:“我去問過他了,他說小蝦米在塞外,根本就沒過來,你可能是聽錯了,不過他會去調(diào)查,讓你不要擔(dān)心,他還說譚小妾去那個大雜院了,那女人先是被人掐死,然后又吊在房梁上,偽裝成自殺。” “她男人呢?”玲瓏激動的問。 艾菲搖頭:“我估計是譚惜音下手的,因為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發(fā)現(xiàn)那女人被吊死在家里,身子都還是熱乎的,我們的人去查的時候,人都沒散,至于細(xì)節(jié),那小混蛋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秦道非了。” 玲瓏忽然想起來,她從畫兒房里回來的時候,疾風(fēng)便在同秦道非商量事情。 莫非說的就是這個? 可是,為何秦道非不同她說明? 他是想包庇譚惜音么? 那個盒子里面,到底裝著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困擾著玲瓏,讓她坐立難安。 “其他的事情,自己處理,最近我很忙,我要去一趟塞外。”艾菲說完便走,連道別都不曾。 玲瓏咬牙,“你這個風(fēng)一樣自由的女人,遲早要被人拴住手腳,砍了翅膀。” “臨別禮物!”艾菲去而復(fù)返,丟了一本黃黃舊舊的書本在桌案上,嗖一下又沒了蹤影。 玲瓏一聽有禮物,當(dāng)即開心的打開。 可剛一打開,玲瓏就嚇得尖叫一聲,將那書丟出去老遠(yuǎn),最不巧的是,剛好砸在進(jìn)門的秦道非的臉上。 玲瓏就看見那五個大字“極樂寶鑒圖”,從秦道非的臉上緩緩的落地。 要死了! 玲瓏撲上去搶書,可她的速度沒有書的速度快,書本落在秦道非腳邊,翻了個面正對著秦道非的臉,光是驚鴻一瞥,就讓人血液攀升。 玲瓏以為秦道非沒看見,撲上去坐在書本上,打著哈哈問:“秦莊主,怎么有空來啊?” 秦道非擰眉深深的看了玲瓏一眼,而后又看了玲瓏身下那本書一眼,最后又回頭看玲瓏一眼。 “這么好學(xué)?”秦道非心情似乎不錯,竟蹲下來與玲瓏視線平行,極有有耐心的樣子。 玲瓏不好意思的扇扇風(fēng),“開玩笑,我鳳玲瓏好歹也是上過私塾的人?!?/br> “給我看看學(xué)的什么?”秦道非似笑非笑的問。 唔! 玲瓏坐如松,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什么,就女人家看的一些小玩意,你不會有興趣的?!彼挪粫o秦道非嘲笑她的機會,一定不能。 “哦,女人家的小玩意?!鼻氐婪琴咳簧焓郑氚蚜岘嚤饋?,玲瓏見狀,奮不顧身的撲倒秦道非,捧著他那張帥臉就親。 一邊親一邊狗刨式的將那書往墻角踢。 秦道非好整以暇,用一只手護住玲瓏不掉下去,然后另外一只手卻已經(jīng)精準(zhǔn)的抓住玲瓏企圖弄走的書,高舉過頭頂,仔細(xì)欣賞。 嘴下卻絲毫沒有留情! 這一幕,剛好比找上門來的譚惜音目睹。 “你,你們……”譚惜音扶著欄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未能阻攔譚惜音而追上來的唐力走過來,見兩人嘴對嘴糾纏在一起,他家莊主手里還拿著一本不能用言語描繪的畫本,唐力當(dāng)即咂舌。 “嘖嘖嘖,好激烈!” ?。?/br> 玲瓏推開秦道非站起來,伸手把書本奪過去,讓懷里一揣,憤然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的不是。” “找我有事?”秦道非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淡淡的看著譚惜音。 譚惜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眼里的淚珠兒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秦道非也不說話,就看著譚惜音哭。 玲瓏看了譚惜音一眼,回屋去了。 “道非哥哥說,要為那個孩子守身三年,其實是為鳳玲瓏守身吧?”這兩年,秦道非完全不碰她,她就該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烙下屬于鳳玲瓏的烙印了,什么為那個逝去的孩子,都是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哎! 秦道非長嘆一聲,淡淡的說:“我與她玩鬧而已?!?/br> “玩鬧?”譚惜音諷刺的笑看秦道非。 秦道非走過來,站在譚惜音面前,慎重的說:“我與她也不曾跨過那道坎,兩年前的舊事,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記的?!?/br> “那我有什么錯,為什么道非哥哥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我,這公平么?”譚惜音壓抑的嘶吼著,那瘦弱的脖子上,青筋鼓鼓。 秦道非眼里閃過一絲冷芒,有沒有關(guān)系他心里很清楚,只是現(xiàn)在真不是時候執(zhí)白譚惜音。 “這件事情,玲瓏也是受害者,我說過的,你若是覺得委屈,我隨時可以放你走?!鼻氐婪窃僖淮翁崞鹨抛T惜音走。 譚惜音瘋了一樣的撲上來捶打秦道非的胸膛,打了之后有覺得不舍,便倒在他懷里哭,“我若是離得開你,我何至于如此卑微?” 愛到如此,只能用卑微來形容了吧? 秦道非伸手,輕輕的推開譚惜音,“你何必這樣?” “我不會走的,剛才大夫人要求我給畫兒道歉,我現(xiàn)在來了,我去給畫兒道歉,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言落,譚惜音走到畫兒的房間門口,隔著門說:“那日是我心情不好,將怒氣發(fā)在你身上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譚惜音說完,掩面跑下樓,一路哭著回了妙音閣。 她走后,玲瓏走出來,淡淡的看著譚惜音消失的方向問:“我聽艾菲說,譚惜音去找了那個散播謠言的女人,隨后那個女人便死了?!?/br> “對!”既然玲瓏知道了,秦道非也就不隱瞞了。 玲瓏?yán)湫χ辞氐婪牵骸澳悄氵€是相信,她是個純潔柔弱的小女人么?” “玲瓏,你們不曾親眼看見她殺人,便不能輕易給她定罪,當(dāng)年你吃過的苦,難道你還想讓惜音在吃一次?” 玲瓏仿佛很失望,她淡淡的看著秦道非說:“我不是圣人,若是她讓我吃了苦,我為什么不能還回去?” “你若是有證據(jù),證明她就是這樣的人,那我便處置她?!鼻氐婪菄?yán)肅的說。 玲瓏倏然推搡著秦道非,恨聲說:“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秦道非出門后,玲瓏當(dāng)著他的面嘭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秦道非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轉(zhuǎn)身下樓。 書房。 疾風(fēng)坐在窗口看著玲瓏閣的方向不解的問,“莊主,你明明知道譚惜音有問題,為什么還要包庇她?” “她后面有人,你看不出來么?”秦道非言辭之間,跟淬了寒冰似的。 疾風(fēng)哆嗦兩下,嘟囔道:“我看不出來,但是我能看出來大夫人很傷心。” “那藏在后面的人什么目的我們都不知道,暫時先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又傷神,至于譚惜音,她既然敢玩弄我于股掌之間,那就該承受這后果,只要她不走,我跟她之間的賬,慢慢算?!?/br> 秦道非眼里閃過一抹殺氣,他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 尤其,還是一個依附于他生活的女人。 疾風(fēng)翻白眼,在心里暗想,“你就作吧,到時候要是大夫人知道了,有你受的?!?/br> 顯然,這樣的話,他沒有勇氣跟秦道非說。 翌日。 秦道非如同沒事人一樣,早早的就去玲瓏房里,玲瓏坐在鏡前梳妝,并未理會秦道非。 秦道非也不急,坐在她身邊看著。 玲瓏自己沉不住氣了,惡狠狠的看著他說:“秦莊主不去找你的親親小妾你儂我儂,跑來我這里找罵不是?” 拐著彎罵秦道非賤? 秦道非不動聲色,拿起玲瓏的簪子把玩。 玲瓏伸手去搶,他就躲開,玲瓏不搶,他就繼續(xù)把玩。 “秦道非,你把簪子還給我!”玲瓏急吼吼的喊。 秦道非卻淡淡的問:“昨晚上可學(xué)到什么?” 學(xué)什么? 玲瓏一時有些懵。 秦道非意味深長的看玲瓏,玲瓏幡然醒悟過來,抓起梳子就朝秦道非身上招呼,“混蛋,滾出去。” 秦道非握住玲瓏的手腕,不疾不徐的說:“好好學(xué),不要辜負(fù)了贈書人?!?/br> “好啊,我會好好回贈她的?!绷岘嚬室庹f得曖昧,秦道非當(dāng)即感覺胸口一悶,仿若重?fù)簟?/br> 一陣可怕的沉默之中…… “莊主,項王妃送來帖子,說要在湖邊小筑宴請大夫人?!碧屏Φ穆曇粼陂T外響起。 玲瓏看秦道非,秦道非也看玲瓏。 “你說,她找我,是不是要對付她meimei?”玲瓏瞬間就忘記了自己跟秦道非生氣的事情,一臉興味的跟他商量對策。 秦道非也習(xí)慣她孩子心性,淡聲說:“我不是女人,不知道這些事情!” “哎呀,秦莊主不要那么小氣么,分析分析?”玲瓏巴巴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挑眉問:“求我?” “嗯,求你!”玲瓏雖磨著牙,但還是笑臉相對。 “玲瓏,請拿出你的誠意!”秦道非蹬鼻子上臉了。 玲瓏發(fā)怒了,她擼著袖子,露出皙白的手腕,拿了名帖就往外走,真是的,好像沒有他秦道非就辦不成事情一樣。 哎,又生氣了! 秦道非握住玲瓏的手腕,“項王妃那個人最多算是好斗的母雞,成不了多大的事情,不過就因為她好斗,你可以利用她這一點,至于孩子的事情,你放心,項王府里面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人,她的孩子會沒事?!?/br> “你說她跟劉風(fēng)影廝殺,到最后會不會保不住自己的命,也保不住這個孩子?”玲瓏戚戚的看著秦道非,那眼神,秦道非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要是不愿利用她,那我們就換個方式來?!?/br> 素來以鐵血手腕著稱的秦莊主,竟會為了玲瓏一個眼神,要放棄他已經(jīng)鋪就好的計劃,而從頭開始。 若是讓他的對手知道,只怕會以為他中邪了。 “讓我想想,我現(xiàn)在很亂,你讓我好好想想?!绷岘囈仓?,秦道非為了對付項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有可能因為她的婦人之仁,而打破全盤的計劃,可是看到現(xiàn)在的項王妃,玲瓏就仿佛看到當(dāng)年的自己。 她下不去手! “沒事,我讓唐力去回話,拖延見面時間?!鼻氐婪遣幌虢o玲瓏壓力,便讓唐力去回話。 這幾日,前院事情多,秦道非陪玲瓏的時間就少了。 逍遙莊前院有一個通天閣,那里有逍遙莊與天下溝通往來的情報,情報的來源有可能來自朝堂,也有可能來自青樓,有可能來自市集,也有可能來自江湖,但是最終都會到通天閣。 通天閣只有莊主一個人可以進(jìn)入,通天閣一共有七層,每一層都有一個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把守,外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機關(guān),不知情的人,隨便碰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觸發(fā)機關(guān)而死于非命。 秦道非從玲瓏房間出來后,就一直呆在通天閣,他知道玲瓏同情項王妃,那些他無法彌補的遺憾,他不能彌補,只能讓其不在玲瓏身邊發(fā)生。 他需要再整理一些資料,再給項王挖一道坑。 午后。 項王妃的使者再次出現(xiàn)在逍遙莊門口,這次那人帶來的,是一件帶血的外套,還有一件被撕扯過的肚兜。 帶血的外套,是她爹爹死那天丟失的,而被撕扯過的肚兜…… 玲瓏沉痛的閉了閉眼,她認(rèn)識這個肚兜。 所以她必須要去見項王妃。 “唐力,我要去見項王妃,你能帶我出去么?”玲瓏握著那兩件衣衫,眼里淬滿了寒霜。 唐力道:“大夫人,我不敢自作主張讓您離開,我得請示莊主?!?/br> “唐力……”玲瓏在唐力耳邊說了幾句話,唐力臉色一變再變,他咬著牙沉思片刻后說,“大夫人帶上方晴吧?” “不行……” “大夫人,我會找人看著她,絕對不會讓人有機會對她下手?!碧屏φf罷,便領(lǐng)著玲瓏出門去了。 唐力帶著玲瓏,一邊走一邊吹口哨。 不多時,通天閣傳來唱和,唐力又往另外一邊吹另外一種口哨,前院的那頭有人回應(yīng)。 唐力恭送玲瓏出了逍遙莊。 玲瓏在方晴的陪同下,上了項王府的馬車。 湖邊小筑。 遠(yuǎn)遠(yuǎn)的,玲瓏便看到項王妃站在白紗飄飄的涼亭里面,翹首以盼的看著她們的馬車,她雖然初懷孕,可顛著肚子輕輕撫摸的模樣,卻像極了人家快要臨盆的女人。 “這么囂張,難道她不知道在皇家,懷著孩子要藏著掖著么?”玲瓏幽冷的看著項王妃的方向,語帶諷刺。 方晴淡笑著說:“她但凡聰明一點,就該知道,你不是她的敵人,可是看起來……你已經(jīng)被她激怒了,是么?” “初見她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她就是當(dāng)年的我自己,因為擁有幸福的家庭,所以飛揚跋扈,目空一切,可是后來接觸時,我發(fā)現(xiàn)她只有匹夫之勇,或許那時的我也是一樣,我能從她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所以我雖然嚇唬她,但是卻從未想過要利用她。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利用我最在意的人來威脅我?!?/br> 玲瓏幽幽的看著不遠(yuǎn)處,若是她的婦人之仁會阻礙自己復(fù)仇的路,會阻礙秦道非的計劃,那她現(xiàn)在很明確的知道,項王妃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同情。 可是,見到項王妃后,玲瓏的第一句話卻是:“王妃該知道,在皇家懷孕要低調(diào),最好是你生產(chǎn)那日都不要讓人知曉才好?!?/br> 項王妃的臉色因為玲瓏的話而變化,她冷冷的看著玲瓏,“一個失敗者,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么?” 呵呵! 玲瓏笑著說:“那我不知項王妃找我前來,是為了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劉風(fēng)影與項王在籌謀,她要幫助項王將你弄到手?!表椡蹂χf。 玲瓏也笑,她坐在項王妃對面,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后的淡聲問:“那你給我的血衣和那件肚兜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那兩樣?xùn)|西對你很重要,我用這兩樣?xùn)|西背后的價值,跟你換兩樣?xùn)|西,你愿意么?”項王妃胸有成竹的樣子問。 玲瓏睨了項王妃一眼,沉吟了片刻后,淡聲說:“你要跟我談條件,至少要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么?” “我的條件,第一個是換取項王謀反的證據(jù),第二個是要逍遙莊以后聽我號令,在我成功當(dāng)上皇后之前,都要為我所用?!?/br> 好大的胃口! 玲瓏的眼神越發(fā)凌厲起來。 “你這是強人所難,你要求的都不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玲瓏說。 項王妃靠在椅背上,原本想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但是一想到玲瓏的話,她又尷尬的放下手。 “你若是拒絕的話,我會一把火燒了他殺你父親的證據(jù),還會把肚兜的主人的香艷歷史散播出去,她跟你不一樣,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一定會自殺我相信這都不是你愿意看到的?!?/br> 項王妃猙獰著面頰,丑陋得讓玲瓏覺得惡心。 可是…… 項王妃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這兩樣都是她不能失去的東西。 玲瓏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項王謀反的證據(jù)在秦道非手里,秦道非看似與我感情很好,但是你們都知道,當(dāng)年他是怎么待我的,所以我只能去爭取,而且時間難定,你若不等,我也無可奈何。”為今之計,玲瓏只好拖。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她賭不起的。 項王妃疑惑的看向玲瓏,玲瓏坦蕩蕩的看向她。 “鳳玲瓏,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一過,我就毀掉這些對你重要的東西。”項王妃的眼里全是執(zhí)念,她要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愛,還有鳳儀天下的尊貴。 呵呵! 玲瓏被氣笑了,她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冷聲說:“難道王妃覺得,這天下是這樣容易就打下來的么?你想讓我用半年時間取代人家秦道非從十三歲以來,苦心經(jīng)營了九年的生意?你果然還是太幼稚?!?/br> “鳳玲瓏,你不要太囂張?!表椡蹂咳徽酒鹕韥恚岘嚨膾吡怂亩亲右谎?,她便敏感的坐了回去。 玲瓏仰天沉默了片刻后,冷聲說:“我與項王妃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毀掉我最重要的東西,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項王,我想他有成千上萬種辦法,讓你失去你最在意的一切。” 言落,玲瓏起身欲走。 “等等!”項王妃叫住玲瓏,“我給你時間,只要你把這兩樣?xùn)|西給我,我就幫你監(jiān)視劉風(fēng)影,讓你不至于變成王爺?shù)慕L?!?/br> “如此,我們合作愉快!”玲瓏說罷,便走出涼亭。 回程的路上,項王妃不再派車送她,玲瓏跟方晴兩人一路走著回到逍遙莊。 玲瓏又累又餓,一進(jìn)門便趴在桌案上不動。 秦道非一直等在屋里,見玲瓏回來,他從房間走出來,見玲瓏趴在桌案上不動,他連忙走過來扶著玲瓏問:“你怎么回事?” “餓,累!”玲瓏靠在秦道非身上,額頭冷汗?jié)L滾。 秦道非又心疼又憤怒,他從暗袋里面取了糖果喂到玲瓏口中,然后將她抱到床榻上去躺好。 “我去讓人給你準(zhǔn)備食物。”秦道非說罷,便要走。 玲瓏?yán)∏氐婪堑氖终f:“我想吃糖,你給我糖吧?” 秦道非深深的看了玲瓏一眼,又掏了些糖果遞給玲瓏。 呵呵! 玲瓏癡癡的笑:“秦道非,你果然隨身攜帶糖果?!?/br> “鳳玲瓏!”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都不忘記她的嬉皮笑臉。 玲瓏摁著胃,痛苦的說:“你不要兇我好不好?” “我不兇你……疾風(fēng),讓廚房做一碗面,你端過來。” 噗! 藏在暗處的疾風(fēng)悲哀的想,“我堂堂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竟淪落到給人端面了么?” 可是,他沒敢反抗,乖乖的去了廚房。 玲瓏連著吃了兩顆糖后,總算是緩和了些,她笑著說:“我今天為了穩(wěn)住項王妃,私自答應(yīng)了她要從你手里拿到項王謀反的證據(jù),還有日后逍遙莊都要聽她號令,直到她當(dāng)上皇后為止?!?/br> “她的肚子吃得下這么多東西么?”秦道非諷刺的冷笑。 “我不知她能不能吞得下,但是我給你騰出了時間,你……動手吧!”玲瓏閉上雙眼,幽幽的說:“有一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br> 說罷,玲瓏沉沉的閉上眼眸。 待疾風(fēng)將面條端來的時候,玲瓏已經(jīng)擰著眉陷入沉睡。 秦道非安置好玲瓏后,走出門口,淡聲問疾風(fēng):“項王妃手里的血衣可是真的?” “屬下查過了,確實是真的!”疾風(fēng)回答道。 秦道非冷笑著說:“很好,我倒是小看了她?!?/br> “那個,唐力與大夫人都不希望有件事情敗露,但是那件事情很是棘手,知情人最少有五六個,若是動了那些人,項王妃一定有所察覺?!奔诧L(fēng)覺得,最棘手的事情,反而是后面這樁。 秦道非站在回廊上沉思了許久后,淡聲說:“動用甲級防備,將那些人全都控制起來,讓他們再也不敢對外說出一個字,至于項王妃,原本想等著她孩子出生再收拾她,既然她這樣,那便動手,三個月內(nèi),務(wù)必讓項王府大亂。” “是!”疾風(fēng)接到命令走了。 方晴從畫兒房間走出來,淡聲說:“畫兒說她想見你!” “那你照看一下玲瓏。”秦道非說完,朝畫兒的房間走去。 畫兒還不能起身,只能趴在床榻上,見秦道非進(jìn)來,她低沉的開口說:“我知道,小姐為了我被人威脅……莊主不用管我,我沒事?!?/br> 怎么可能沒事? 畫兒的眼神如此決絕,若是這件事情被戳穿,只怕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這點小事逍遙莊都處理不好的話,那我們也算不得什么天下第一莊,你安心養(yǎng)傷就好?!鼻氐婪钦f完就走了出去。 他剛出門,就聽到屋里傳來畫兒壓抑的哭聲。 唐力走上來,雙眸赤紅的看著秦道非,冷聲說:“莊主,我能弄死那個女人么?” “暫時不能!”秦道非回答。 “我知道了!”唐力握著拳頭往樓下走。 “唐力!”秦道非叫住他說,“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以暴制暴確實簡單快捷,但是往往會有不可估量的后遺癥,那后遺癥也許是你無法承受的,你要三思?!?/br> 唐力躬身給秦道非行禮,而后退了下去。 秦道非思量了片刻后,叫來疾風(fēng):“去將劉風(fēng)影給我約出來。” 兩人準(zhǔn)備要走時,方晴從房間里走出來,叫住秦道非:“秦莊主,今日項王妃同玲瓏說,劉風(fēng)影為了得到項王的寵愛,答應(yīng)幫著項王算計玲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