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藏身地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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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事件過去了半個月。 項王那頭,看似平靜無波,逍遙莊這頭看起來也沒有絲毫要跟項王尋仇的意思。 可是項王很清楚,他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有人阻撓,他私下的生意,也一再遭人破壞,如今的他,可以說是寸步難行的地步。 雖然他沒有證據(jù)證明是秦道非所為,可是敢在他承項頭上撒野,除了秦道非他也想不到還有誰。 最可恨的是,他無法利用自己的權(quán)力去阻礙秦道非。 這日,項王與二皇子從朝堂下來,在永巷遭遇。 項王瞇著眼看著二皇子,二皇子卻一臉春風得意的笑看著他。 “二哥心情很好?”項王主動攀談。 二皇子點頭說:“還行吧,怎么老六你心情不好?” “倒也沒有,只是今日在朝堂上,父皇說的話,讓我有些費解?!表椡跻桓碧撔挠懡痰哪?。 二皇子抬頭看了一眼悠長的永巷,淡聲說:“兄弟之中,就你最得父皇歡心,圣意也數(shù)你摸得透徹,這個事情,我想幫也幫不了你?!?/br> 呵! 項王冷笑,“二哥似乎與秦道非相熟?” “嗯,就上次你們被殺手圍困,我不是救了你們么,后來再見,他請我吃了一餐飯,一來二去,我覺得那人不錯,便與他親近了些,我看你與他關(guān)系也不錯,有機會我們?nèi)艘黄鸷染疲俊?/br>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項王急切的開口。 呵呵! 二皇子大笑,“這倒是奇了怪了,今日六弟真是有點奇怪?!?/br> “怎么,二哥不給我面子?”項王的表情說陰就陰下去了。 二皇子沒在意,只笑著說:“好啊,你定時間,我回家換身衣衫,總不能穿著一身朝服去見朋友,這樣不禮貌?!?/br> “那我給秦莊主送請?zhí)?,午時我們在絲竹樂坊見。”言落,項王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皇子看著項王離去的方向,微微瞇起雙眼,而后高深莫測的笑了。 那位揚言一個月之內(nèi)一定要睡到鳳玲瓏的秦莊主,這會兒正陪著玲瓏看魚,玲瓏被關(guān)了大半個月,雖然她沒有表現(xiàn)出郁悶,可是折磨人的招數(shù)卻層出不窮,而唯一能與她見面的秦道非,自然就是她折磨的對象。 “秦莊主,你說這魚怎么越來越瘦了,是不是你給嚇的?” “秦莊主,你說我要是魚,我會不會呲著牙咬你?” “秦莊主,我們來玩游戲吧?” …… “秦莊主,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冷了,你說是不是冬天又來了,我都還沒吃上瓜果呢,你讓冬天晚點來好不好?” 這話,可謂是委屈到極致了。 秦道非就只能溫言軟語的哄著,“我昨天不是給你帶水梨來了么?前天不是給你吃西瓜了么?”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斜睨著玲瓏說:“難道我是喂了狗了么?” “哦,我忘記了!”玲瓏有些像被關(guān)傻的小媳婦,頭腦都不靈光了。 看著她越發(fā)消瘦,秦道非又心疼又生氣,“下次看你還敢不敢亂來……今晚我送你去原陽吧,讓疾風和方晴保護你,離開項王的勢力范圍,總歸是要好些?!?/br> “唔……”玲瓏沉思,要是去了原陽睡不著看怎么辦? 但是,這話她不會說出口。 這時,水面上隱隱約約傳來鳥叫,秦道非凝神聽了一會兒后,冷聲說:“項王約見我。” “不要去!”玲瓏揪著秦道非的衣服,有些緊張。 秦道非握著玲瓏的手,輕吻她的額頭說:“你放心,有二皇子在一旁,他不敢放肆?!?/br> “不是,你去吃好喝好,我一個人在這里很悶。”玲瓏呲牙,笑話秦道非自作多情。 秦道非磨牙,“鳳玲瓏,總有一天我要縫上你的嘴。” 玲瓏亮出一口大白牙,耀武揚威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去讓畫兒同方晴過來陪你!”秦道非雖然已經(jīng)有上萬次想要掐死靈的沖動,可是最后還是會顧及她。 哎呀! 玲瓏跳起來,“你早說她們會來陪我,我就不攔著你去見項王了,秦莊主慢走?。俊?/br> “鳳玲瓏……我看你是找親!”然后,憤怒到極致的秦莊主抱住玲瓏一通啃,啃得玲瓏哼哼唧唧再也不敢放肆,方才悠哉悠哉的放開玲瓏,獨自離去。 玲瓏被弄得手腳發(fā)軟,順勢坐在地上,指著大門口弱弱的罵:“禽獸!” 而回應她的,是秦道非那張笑得人神共憤的帥臉。 玲瓏悲憤欲死,卻如籠中鳥,哪里也去不了。 沒多久,畫兒撲進來,抱住玲瓏便開始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倒是方晴,背著手一臉興味的到處觀察。 “哎喲喲,又不是幾百年沒見,畫兒你至于這樣想念么?”玲瓏輕輕的推開畫兒。 可畫兒眼睛哭腫了,不想讓她們看到,就自己悶在地上哭。 嘖嘖嘖! “方晴,你們在外面,我家畫兒是不是被你們唐力哥哥欺負了?”玲瓏蹲在畫兒身邊,抬眼問方晴。 方晴幽幽的說:“她明顯是被你欺負了!” “我哪有,她一進來就抱我,難道是沒抱夠,那重來,我保證不推開你!”玲瓏作勢要拉畫兒起來。 ?。?/br> 畫兒跟點燃了的炮仗一樣,瞬間哭開了。 “小祖宗,我在這里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你哭小點聲?!绷岘囄孀‘媰旱淖臁?/br> 畫兒哭聲倒是控制下來了,可嘴巴里面卻噼里啪啦一番數(shù)落,“小姐,以后你再搞這些胡作非為的爛點子,我就不管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真以為你被燒死在里面了?!?/br> “怎么可能?你看……我的金銀財寶我全都隨身帶著,我房間的火還是我點燃的呢,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绷岘嚺漠媰旱哪?,原是想安慰,可畫兒越哭越狠。 方晴終于沒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 “是不是?我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項王這條毒蛇玩死?安心!”玲瓏做了個安心的動作。 畫兒跺著腳說:“你看看你這半個月,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都瘦成什么樣了?你再看看人家譚小妾,這半個月是如何的風光?” “對啊,我被秦道非關(guān)在這里,吃也沒好吃的,玩也沒好玩的……” 玲瓏的話被方晴的鄙視聲打斷。 嘖嘖嘖…… “你這叫沒吃的?這叫沒玩的?” 不遠處的桌案上,各色小吃糕點肘子鹵rou還有小堅果,堆滿了桌案,床榻上,各色珍珠金珠玉珠碼放在不同的盒子里,有串好的,有散著的。 嘿嘿! 玲瓏干笑著抓了抓臉,指著那些珠寶說:“秦道非說了,讓我做苦力,串好這些首飾去賣了錢,才給我吃好吃的。” “就憑小姐你串的這些,能賣錢么?”畫兒已經(jīng)停止哭泣,與方晴一起鄙視玲瓏。 玲瓏雙手一攤:“哎呀,不好意思,被你們看穿了,可是我這樣的人,被困在這,本身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呀?” “那不是你自找的?”方晴與畫兒異口同聲。 玲瓏郁悶了。 見她郁悶,兩人又笑了,“來來來,我們陪你玩?!?/br> “好啊,串珠子,秦道非那混蛋總說我竄的不好看,我要超過他。”玲瓏拉著兩人去串珠子。 畫兒拿了兩條串好的珠子放在眼面前問,“這是姑爺竄的?” “嗯!”玲瓏點頭。 方晴拿了一串放在自己面前問:“這是你串的?” 任誰都看得出來,秦莊主說的是良心話。 不過,想到豐神俊逸,面容冷峻的秦莊主用蘭花指串珠子,方晴與畫兒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玲瓏見她們笑,自己也忍不住笑,她這段日子好像是挺折磨秦道非的。 絲竹樂坊。 項王與二皇子兩人坐在臨窗的位置,看著不遠處那狹窄的的水上竹橋,才過去沒多久,項王曾在這里被玲瓏捉弄,掉到湖里面去。 從認識玲瓏起,他沒少被她捉弄,雖然他每次都很生氣,可是每次看到她明艷的笑臉,項王便覺得,值得! 只要她笑著,一切都值得! 可是…… 現(xiàn)在他連玲瓏生死都不知,這都過了半個月了,那個人也查不到玲瓏的行蹤,有時候項王不禁想,那人是不是為了穩(wěn)住他,而故意這樣說的。 遠遠的,項王看見一身黑衣,長身玉立從橋的那頭走過來的秦道非,秦道非的表情肅穆,走到上次玲瓏捉弄項王的位置,秦道非停了下來,他勾唇笑了笑,可笑容還沒到達眼底,便已經(jīng)枯萎。 忽然,他做了一個與上次一樣的動作,左手做出托住玲瓏腰身的樣子,飛身越過竹橋,到了對岸后,秦道非的表情是痛苦的,而后……他朝項王的方向看過去,眼里全是殺氣。 項王從未見過秦道非這樣濃烈的殺氣,嚇得有些坐不住。 可是,秦道非整理了衣衫,不緊不慢的朝絲竹樂坊走去。 所以,玲瓏是真的沒有了么? “兩位王爺,今日這么好雅興,竟約在下吃飯?”秦道非不像其他的人一樣,見到王爺行叩拜大禮,而是簡單的頷首,便算是行禮。 他這樣猖獗的態(tài)度,二皇子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而項王,即便介意也沒用。 “今日我六弟不知什么情況,非要請秦莊主吃飯,請坐。”二皇子似笑非笑的請秦道非入座。 秦道非大刺刺的坐下,舉起茶盞虛虛的敬了二皇子一杯。 二皇子也如此這般,回敬了秦道非一杯。 項王憤然看兩人全然沒將他放在眼里的舉動,心里不禁疑惑,這兩人的關(guān)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秦道非不避嫌他能理解,畢竟一個商賈,能攀上皇子是件榮耀的事情,可是二皇子的表現(xiàn),卻讓他迷惑。 “項王,搶完了女人,接下來想要同秦某搶什么?”秦道非見項王一直不說話,一開口便帶著刺。 噗! 二皇子似沒想到秦道非會如此直接,一杯茶沒來得及咽下去,噴了。 “秦道非,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本王也開門見山?!表椡踅袢账坪醣容^沉穩(wěn),被秦道非如此奚落,他竟沒有發(fā)火。 秦道非將茶盞放在桌案上,挑眉興味的看著項王,他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個開門見山法。 “玲瓏自殺,也不是我愿意的,如今你處處針對我,卻是為何?”果然夠開門見山。 秦道非挑眉:“王爺指的是哪一件?是王爺侵占湖州金礦,使其變成王爺?shù)乃饺素敭a(chǎn)呢?還是指十天前,鹽務司丟失的三千斤食鹽,被王爺放在自家貨倉里面一直沒拿出來,還是……” “秦道非,你信口雌黃?!表椡鯌嵢徽酒鹕韥?,惡狠狠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卻不懼,淡淡的端起茶盞,冷聲說:“項王屢次去我府上搶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秦道非就算不用王順,也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鹽務司的鹽,是我扣下來的沒錯,但是我是為了引出牽扯其中的貪官,至于湖州金礦,那處原本已經(jīng)塌陷,被朝廷放棄之后,我從另外一個地方開辟的道路,重新開啟礦場,那礦場屬于我也無可厚非,父皇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怎樣我!” 這點,項王倒也沒有說錯,即便現(xiàn)在秦道非將這些事情捅出去,項王幾句話就能打發(fā)皇帝,給自己脫罪。 皇帝即便心里不悅,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制裁他。 不過,既然二皇子已經(jīng)知道了,那項王最賺錢的兩個營生,也等于被截斷了。 項王心頭雖然冒著冷汗,但是面上卻一點都不落于人后。 只是,他知道,回去之后,這些東西他都必須上交。 秦道非,你很好! 秦道非就這樣淡淡的看著項王,看著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二皇子看著兩人,幽幽道:“原來我竟不知道,你們還有這么多糾葛?” “呵!二皇子要是有興趣的話,我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夠給項王列傳了?!鼻氐婪钦f起列傳的時候,表情無疑是驕傲的,畢竟他的列傳曾經(jīng)擊潰過這個國家最盤根錯節(jié)的權(quán)力。 項王咬牙看著秦道非,“秦道非,你私自打探皇室貴胄的隱私,違反了當年與我父皇的協(xié)議,難道你就不怕我去跟父皇揭穿你么?” “怕啊,那我們就互相傷害吧?”秦道非說怕,可他的表情悠然自得,哪有一絲懼怕的感覺? “秦道非……”項王倏然站起身來,欲拔劍相向。 二皇子站起身來,摁住項王的手,淡聲說:“老六,我從來不參與朝堂勾心,所以你與秦莊主之間的恩怨,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不要在二哥面前拔劍,我是個將軍,我不允許。” “二哥是在示好嗎?”項王的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二皇子笑著說:“你知道的,我從未參與你們奪權(quán)爭利,我與秦莊主只是英雄惜英雄的江湖豪情,你在我面前拔劍,是對二哥的不敬,也是對秦莊主的不敬,你連我都打不過,如何打得過他?我告訴你,聊天你若輸了,二哥可以幫你求情,可你拔劍輸了,我會當沒看見?!?/br> 然后,項王的劍似有千斤重,再也拔不出來。 “秦莊主,今日一事,我聽了個七七八八,你與六弟之間不管有什么恩怨,可男人嘛,總不能為個女人就要放棄自己的江山和自己的商業(yè)版圖,今日你撂倒了我六弟,你得不到任何好處,六弟你招惹秦莊主也沒任何好處,大家各自退一步,如何?” 哼! “今日算本王給秦莊主道歉,但是本王有要事要處理,便讓二哥陪同,告辭!”項王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絲竹樂坊。 二皇子看著項王消失的方向搖搖頭,回頭過來時,卻眸色深深。 “和事老?”秦道非語帶諷刺。 “不存在的!”二皇子坦然笑之。 兩人默契的碰了一下茶盞,異口同聲的說:“合作愉快!” 稍后,二皇子道:“秦莊主的嬌妻,需不需要我?guī)兔φ湛匆幌拢俊?/br> “不必,王爺只要好好的哄住項王便成,今晚他應該會去找你,記得好好的,拖住他?!鼻氐婪堑恼Z氣森然。 二皇子失笑,“秦莊主如何知道他一定會去找我?” “瘋狗,逮著誰都會咬上兩口。溺水的人,看見浮木就一定會抓住?!倍椡?,現(xiàn)在就在這兩種情況里面。 “如此,那我該回去好好準備準備,迎接我那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又癲狂又可憐的弟弟去?!倍首诱f罷,也起身走了。 秦道非一個人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思忖了許久,才淡聲道:“四娘,替我準備一些她喜歡的食物,讓人送到書房去?!?/br> “莊主,她還好么?”自那日之后,關(guān)于玲瓏的事情,四娘也都只是聽到傳說,所以總歸是不太放心。 秦道非擰眉,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整日被逼著陪她串珠子,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猴子被悶在家里,能好到哪里去?”秦道非如此精準的評價。 噗! 四娘不由得笑了。 “那莊主是怎么打算的?”說起來,也是怪可憐的。 秦道非淡淡的的敲擊幾下桌面,四娘便笑了,她說:“如此,我讓人多做些小零嘴,這樣莊主也不至于被折磨?!?/br> 哼! 秦道非臉色有些不好看,竟被四娘看出自己被折磨了,看來他這段日子有些懈怠了。 “那糖,多準備些,她喜歡吃?!鼻氐婪钦f罷,便不再看四娘,擺明了不想同四娘聊天。 四娘絲毫不介意她家莊主害羞,笑得肆意,然后走了出去。 秦道非擰眉,為什么只有跟玲瓏沾邊,他在屬下心中那高大威嚴的形象,就會蕩然無存? 秦道非郁悶的起身離開。 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他要的東西已經(jīng)盡數(shù)放在書房桌案上。 秦道非拿著東西下了暗道,進門就聽見三個女人唧唧咋咋不知在聊什么。 他走進去后,畫兒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起來,低著頭道:“姑爺好!” “你回來了,怎么樣怎么樣?”玲瓏急急忙忙走過來問秦道非。 秦道非將東西放在桌案上,淡聲說:“他今日是去求和的?!?/br> “喲,你都干了些什么,居然讓他主動求和?”玲瓏好奇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睨了玲瓏一眼,淡聲說:“沒什么,只是讓他上交了三千斤食鹽和一座金礦而已。” 其實,還有很多,秦道非不屑說而已, 聽見“金礦”這兩個字,玲瓏當即星星眼,“你說,他私自擁有金礦?” “三年前,湖州金礦坍塌,死了數(shù)百人在里面,記得么?”秦道非見玲瓏那一臉“崇拜”的模樣,便忍不住解釋項王這個金礦來的多么的骯臟。 嗯! 玲瓏點頭:“如何不記得,就因為那件事情,金價暴漲,市場一度混亂?!?/br> “當年金礦坍塌并非意外,而是項王刻意炸毀的,他已經(jīng)提前找好了重新開道的路線,原先的路被炸毀堵死之后,朝廷便廢棄了金礦場,他就光明正大的接手了?!?/br> “可是,他完全可以說他是后來突發(fā)奇想,試著去重新開路,這樣即便曝光到皇帝那里去,他也最多就是歸還金礦,對他沒有太大的損失。”方晴插嘴道。 玲瓏挑眉壞笑,“美人,你可能不知道,項王那人不善經(jīng)營,他現(xiàn)在做的所有壞事,都是靠那個金礦在支撐,他把金礦交出去,財力怎么著也要減半,對于一個飼養(yǎng)殺手的人而言,花錢可是如流水的呀?” 呃! “那如此說來,項王豈不是變成窮光蛋了?”畫兒笑逐顏開。 秦道非與玲瓏相視一笑,玲瓏敲畫兒的額頭說:“太笨!項王是什么人?他既然知道金礦不穩(wěn)定,就一定還潛藏著其他的生財之道,只是不怎么光彩而已。如今失去金礦,他那些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生意,將全部搬上臺面?!?/br> “所以,你果然還是比較適合嫁給商人!”秦道非在玲瓏耳邊低語,玲瓏就感覺自己被調(diào)戲了,整個人都不好了,耳朵也紅了,臉也緋了,心跳也亂了。 嗯! “那個……既然莊主回來了,那我們也該走了?!碑媰和浦角?,方晴扯著畫兒,兩人堅決不在這大型的虐狗現(xiàn)場待下去。 玲瓏跺腳:“哼,你也走,我要睡午覺!” “剛好,我也困了!”秦道非優(yōu)雅的脫了外袍,然后優(yōu)雅的抱起玲瓏,不怎樣優(yōu)雅的丟在床榻上。 完成了他公然要求陪睡的過程。 “那個……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玲瓏眼巴巴的看著秦道非提進來的包袱。 秦道非說:“那是給你去原陽的路上吃的?!?/br> “我真的要去原陽么?”玲瓏想著,最少在這里,秦道非還會天天來看她,要是去了原陽,她最多也就是不用呆在暗室里面,只是換了個環(huán)境稍微好點的地方囚禁而已。 “舍不得去?”秦道非問。 玲瓏當即炸毛:“我……開什么玩笑,我可是千山萬水都淌過的,怎么可能舍不得離開你這小小的逍遙莊?我這就走?!?/br> “不急,先睡一覺,晚上才能走。”然后秦道非強勢摟住玲瓏,逼著她睡。 好吧! 玲瓏心想,晚上趕路什么的,最累了,先不管了,睡一覺再說。 待玲瓏睡著后,秦道非睜開眼睛,輕撫著玲瓏的眉眼,淡聲道:“我真不愿你走,總感覺放你走,你就再也不會回來了?!?/br> “不走!”也不知玲瓏是不是能感覺到,竟出言安慰秦道非。 秦道非淡淡勾唇,要是真不走就好了。 傍晚,玲瓏醒來時,西沉的陽光折射在水里,水里的光渡在透明的墻體上,整個暗室最明亮的時候來了。 玲瓏知道,過了這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這個暗室不點上蠟燭,就什么都看不見。 而她,也要去躲藏了。 現(xiàn)在想起來,還真挺后悔當時的決定的,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死呢? 現(xiàn)在只能東躲西藏了! 此刻,書房中。 秦道非淡淡的看著唐力,唐力憂心忡忡的看著秦道非:“莊主,門口出現(xiàn)了很多可疑人物,所有高處都有武林高手把守,只要大夫人出門,勢必被他們監(jiān)控?!?/br> “從暗道走呢?”秦道非問。 “暗道估計也夠嗆,現(xiàn)在全城到處都是暗樁,我們?nèi)羰莿铀麄?,就等于告訴他們,我們心虛,大夫人一定還活著,但是若走,不管是那一撥人,都有可能被監(jiān)視起來,只要遠離京城,他們一定會動手!” “項王絕對沒這個能力,他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唐力覺得,他們這次遇到對手了。 秦道非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便不動玲瓏,找?guī)讉€與玲瓏身形相仿的人,送她們出城,然后……反追蹤!” “是!”疾風與唐力一起出門了。 秦道非回到暗室,玲瓏看見他,便瞇著眼笑。 可秦道非面色凝重,絲毫沒給玲瓏好臉色,玲瓏便意識到外面一定是出事了,便問:“怎么了?” “城中忽然多了很多武林高手,有些盯著逍遙莊,還有更多的人,散落在城中各個角落,只要我們出城,他們便一定能抓到你?!?/br> 呃! “這世上還有能截逍遙莊胡的人么?”玲瓏脫口而出。 秦道非薄涼的說:“怎么沒有,當初王順不就是被你那位朋友截胡了么?” 嗯…… “那我們是不是走不了了?”玲瓏問, 秦道非點頭,“暫時走不了,我在找人試探,看到底是不是沖你來的?!?/br> 哦哦! 不知為什么,玲瓏心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既然走不了,是不是能吃東西了,餓!”玲瓏現(xiàn)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扛餓。 秦道非那句圓潤潤的“豬”字,卡在喉嚨,最終沒有說出來。 “今日不便有任何行動,先將就著吃四娘跟你準備的干糧,明日再看情況?!鼻氐婪钦f罷,將包袱丟給玲瓏。 玲瓏便哼著小曲兒準備開吃。 忽然,水池上面?zhèn)鱽砑饨新?,然后…?/br> 秦道非飛身上去將簾幔拉起來,玲瓏顧不得自己遠離燭臺,也撲上去撲滅了燭火。 可是她的腳卻撞在桌案的邊角上,疼得她差點暈過去。 秦道非暗中打開一旁小小的監(jiān)視窗口,卻見一個女子在水中朝這邊查看。 而水面上,傳來譚惜音的呼叫聲,“來人啊,小翠落水了,救命啊!” 不多時,有更多的家丁下水,將“落水”的小翠拖上岸。 秦道非面色凝重,一抹殺氣在他眉宇間凝結(jié)。 黑暗中,玲瓏不敢動,可是她卻控制不住渾身顫抖,這種被黑暗掌控的感覺,讓她害怕到無法呼吸。 聽到玲瓏紊亂的呼吸,秦道非摸黑走過來,憑著對玲瓏呼吸的感覺,精準的抱起玲瓏。 被秦道非圈入懷中,玲瓏的世界好像瞬間就亮了。 “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黑暗中,好不好?”玲瓏可憐兮兮的抱住秦道非,“你答應我好不好?” “我答應你!”秦道非說罷,噙住玲瓏的唇,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用他的氣息安慰玲瓏。 許久之后,秦道非抱起已經(jīng)恢復情緒的玲瓏朝床榻走去。 “剛才落水的是小翠么?”玲瓏問。 秦道非點頭:“這些事情不用你cao心。” “她發(fā)現(xiàn)我了么?”這跟玲瓏的事情息息相關(guān),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玲瓏在這里,那項王就一定會前來拿人。 “她懷疑了,但是我及時拉上簾幔了,從水底看過來,這里跟水底其他地方?jīng)]有任何區(qū)別,即便觸摸也沒關(guān)系,只是希望她沒有看見這里的亮光?!鼻氐婪瞧鋵嵰灿行模皇撬幌M岘嚀?。 玲瓏搖搖頭說:“那小翠絕對不好對付,你還是去安排一下,絕對不能讓她在來探查?!?/br> “你一個人不行。”秦道非直接拒絕了玲瓏。 玲瓏說:“沒關(guān)系,你幫我把燈點起來吧,我一個人沒問題?!?/br> 秦道非抱著玲瓏,柔聲說:“沒關(guān)系,我陪著你?!?/br> “我……沒……秦道……”非! 玲瓏沒來得及說完話,便已經(jīng)被秦道非的藥迷暈,秦道非替玲瓏蓋上被子,然后快步離開。 秦道非回到書房,第一件事便是叫來疾風。 “剛才怎么回事?”秦道非問。 疾風道:“那個……二夫人與畫兒發(fā)生爭執(zhí),不知怎的,小翠就落水了?!?/br> “那邊現(xiàn)在什么反應?”秦道非問。 疾風道:“已經(jīng)給小翠用了藥,大夫診斷她被水里的毒蟲咬傷,已經(jīng)陷入昏迷,也去鬼醫(yī)先生那里尋藥去了,明日她起來一定不會記得今日的事情,毒蟲也安排好倒下去了,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再有人下水?!?/br> “嗯,看好她,一定不能讓她有機會回憶起那里?!?/br> 秦道非說完,便站起身來,取了一顆夜明珠回到地道之中。 玲瓏再醒來的時候,暗室里閃著柔和的光,她一抬眼,就看見秦道非坐在她身邊,正在給她受傷的地方上藥。 “這地方暫時不能點蠟燭,夜明珠的光比較柔和,傳不到水面上。”秦道非柔聲說。 玲瓏捧著臉看著秦道非,“解決了么?” “疾風已經(jīng)處理好了,她不會是我們的麻煩!”秦道非將玲瓏的傷口清理干凈后問:“痛不痛?” “還好?!绷岘嚥惶判?,便問:“我總覺得,這個小翠比譚惜音主意還大,要是真讓她察覺到什么,我擔心她會以此大做文章?!?/br> 秦道非看了玲瓏一眼,然后戳她額頭,“她上岸的時候,就被疾風弄暈了,等她醒來她不會記得之前的事情?!?/br> “那就好!”雖然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可不知為什么,玲瓏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秦道非知道玲瓏擔心什么,他伸手摟住她說:“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嗯,你要忙便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绷岘囯m然沒在外面,但是她能感覺到秦道非一定很忙,而且是焦頭爛額的那種。 秦道非沒動,他淡淡的看著玲瓏,許久之后,伸出他罪惡的小手,給玲瓏聞了他的藥膏,然后玲瓏成功暈厥。 暈倒前,玲瓏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弄死秦道非,一定要弄死。 當然,醒來之后,誰還記得夢話! 哼! 將玲瓏安置好之后,秦道非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剛回到書房,便收到無影的消息,“莊主,我們放出去的人,全部被他們攔截下來,看到對方不是大夫人后,他們……直接把人抹了脖子。” “那就是說,他們還是沖玲瓏來的,能查到對方是什么人么?”秦道非問。 無影單膝跪地,低聲說:“莊主,屬下無能,他們消失得很快,我根本無跡可尋。” “能讓無影無跡可尋,自稱無能的人,那就一定是相當有能耐的人,這個躲在背后的人,我真是越發(fā)的好奇了?!鼻氐婪桥d味的說。 無影道:“但是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跟項王府絕對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我知道,項王沒這個能力,而且他似乎也不是真心幫助項王,這個人我們得好好查查,你再去查,既然他們在京城,就一定會活動,只要探尋到他們活動的區(qū)域,我們便能順藤摸瓜查到他們?!?/br> “是!”無影退下沒多久,唐力又風塵仆仆的來了。 “莊主,項王府那邊如您所料,他一直被二皇子留在府中,只是……”唐力有些為難。 秦道非睨了唐力一眼,淡聲問:“很為難?” “他留住項王的那個女人,長得……” “我知道了,這個是無法避免的,這世間千千萬萬的女子,我根本就杜絕不了,唯一的方法,就是除掉他?!鼻氐婪琼樖肿テ鹨恢焕呛?,狠狠一折,那支筆就這樣斷成兩半。 唐力躬身問:“莊主還有事要吩咐么?” “有,你去夜離殤那里走一趟,問他藥弄好了沒?” “是!” 唐力未曾遲疑,起身便飛掠出去。 同一時間,妙音閣。 疾風原本躲在房梁上監(jiān)視小翠,可那位一直藏在譚惜音身邊的黑衣人忽然出手襲擊疾風,他勢頭太猛,疾風竟有些抵擋不住。 等疾風擺脫那人回來時,小翠還昏迷著,這才讓疾風放松了些。 “不對……”疾風忽然站起身來,剛才襲擊他的,是一個女人,是一個他熟悉的女人。 該死! 疾風飛身下去,查了一下小翠的脈搏,發(fā)現(xiàn)她并無異狀,可是疾風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打鼓。 好在,沒多久唐力便送來了夜離殤配來的藥丸。 將藥丸喂到小翠嘴里后,兩人才算安心。 二皇子府。 項王伏在那個女人身上,許久不曾停歇。 一個黑衣人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項王床頭,冷聲說:“妙音閣傳來消息,今日丫鬟小翠落水,發(fā)現(xiàn)逍遙莊前院的池塘里面有動靜。” ??! 就在那個黑衣人出現(xiàn)的時候,與項王纏綿的女子爆發(fā)出尖叫聲。 項王不耐煩,抄起那人手里的劍,一劍便抹了那女子的脖子,他一腳踢開女子,厲聲說:“我的玲瓏才不會這樣矯情?!?/br> 黑衣人好像對項王的舉動一無所知,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玲瓏有可能被藏在那下面?”項王疑問。 那人點頭:“我家主人說了,鳳玲瓏一定沒死,她只是被秦道非藏起來了,我們找不到而已?!?/br> “我就再信你們最后一次,要是我還是找不到玲瓏,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表椡鯇⒛侨说膭G在地上,然后大喊一聲:“來人啊,有刺客。” 黑衣人磨牙。 一躍翻出窗外,然后就聽見二皇子府上的士兵四下搜索。 待二皇子趕到項王的房間時,就看見那女子赤身裸體躺在床榻上,已經(jīng)死透了。 “二哥,有刺客,要不是我逃得快,我也死了?!表椡酢绑@魂未定”的說。 二皇子查看了那女子的傷勢,淡淡的勾唇,轉(zhuǎn)頭時卻緊張的說:“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但是這里我是不敢待了,我還是先回去了,今日多謝二哥了?!闭f罷,項王大步離開。 待項王走后,二皇子對著暗處說:“去告訴秦道非吧,我只能留他到這一步了,不過他如此倉促離開,一定有大事發(fā)生,你們一定要小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