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玲瓏發(fā)現(xiàn)毒殺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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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無聲息的飛身下來,直愣愣的站在畫下面,冷冷的看著兩人。 譚惜音與小翠猝不及防,就看到黑影閃過,接著眼前便多了一個人,兩人不可遏制的尖叫出來。 疾風(fēng)呲牙:“二夫人這樣被人會誤會的!” “你怎么在這里?”譚惜音嚇得聲調(diào)都變了。 呵呵! 疾風(fēng)冷笑:“這是莊主的書房,我沒問二夫人,二夫人卻來問我?” “我本來是想來看看道非哥哥的,誰知他不在,他去哪里了?”譚惜音對秦道非身邊的這些暗衛(wèi)啊隨從啊,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架子自然也擺的大。 疾風(fēng)卻不理會她,淡聲說:“莊主的書房是重地,不得隨意進(jìn)入,要找莊主啊,就請麻煩您去通天閣找。” “不必了,告辭!”譚惜音打斷疾風(fēng)的話,拉著小翠疾步離開。 兩人離開后,疾風(fēng)蹙眉看著那面墻,久久不言。 且說秦道非。 他去到絲竹樂坊,一進(jìn)入包間,便看見二皇子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對門的位置品茶。 見秦道非進(jìn)門,他抬頭淡淡的掃了秦道非一眼,笑著說:“秦莊主這幾日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都要拜你們這些皇子所賜,吃飽了沒事干就亂動別人家東西?!鼻氐婪呛敛唤o二皇子面子。 二皇子失笑:“這個非我所愿,非我所愿!” “嘲笑別人,也是做壞事!”秦道非情緒還真就上來了。 “喂喂喂,秦兄……秦莊主……秦爺您消消氣,我下次盡量不嘲笑您好么?”二皇子就差給秦道非作揖了。 嘁! 秦道非不屑的冷哼。 “來來來,先說點(diǎn)正事,要不然翻臉走了,我還不知去哪里找!”二皇子給秦道非倒了一盞茶,而后壓低聲音說:“你讓我查的官船,我查過了,東西是承項的,只是他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哼! 秦道非冷笑:“這是個好東西,王爺南征北戰(zhàn),難道就沒遇見過?” “你是說……”二皇子錯愕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著二皇子,二皇子不由得感嘆:“這世道,真是……無法用言語說明!” 片刻之后,他問秦道非:“碎葉城那邊,需不需要我?guī)褪???/br> “現(xiàn)在天王老子幫手都沒用了,碎葉城已經(jīng)被他瓦解,說起來這小子真沒這智慧,現(xiàn)在他不是信任你么,你推敲推敲,看能不能問到什么?”秦道非睨著二皇子問。 二皇子又笑,“這世間居然有你查不到的人,我對他充滿了好奇?!?/br> “好奇殺死貓,即便再高貴的貓,也要死!”秦道非懟得毫不留情。 二皇子摸摸鼻子,咋摸著說:“哎,算了我還是乖乖做我的傻王爺吧?!?/br> “嗯,王爺很有自知之明!”秦道非勾唇,似笑非笑。 這下,二皇子自己都笑了,他打了秦道非肩膀一拳,調(diào)笑道:“你侮辱皇室貴胄?!?/br> “那就麻煩皇室貴胄守好那條線,要是將毒蛇放出去了,反咬你一口,那時候就不是侮辱這么簡單了。” 喂喂喂! “是他搞你又不是我,何必火藥味這么濃?”二皇子挑眉,不滿的嘟囔。 秦道非嘆了一口氣,淡聲說:“老子剛從碎葉城回來,還沒來得及纏綿,上火!” “秦道非,在孤家寡人面前膩味,你覺得合適么?”二皇子的臉都在抽搐,氣得可是不輕。 哈哈! 秦道非終于笑了,“沒工夫搭理你,四娘我要的糖果準(zhǔn)備好了么?”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四娘的聲音充滿了活力。 秦道非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后,忽然回頭看著二皇子說:“你這樣頻繁出現(xiàn)在絲竹樂坊,到底是為什么?” “不為什么!”二皇子抗拒得太明顯。 哈哈! 秦道非懂了,于是他笑得如此的張狂。 二皇子磨牙:“老子不會給你這個jian商任何壓榨我的機(jī)會!” “那你有本事別來!”秦道非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留下二皇子一個人在原地怨念。 無濟(jì)于事的那種。 回程的路上,唐力問秦道非:“莊主,您真的信任二皇子么?” “他有野心,但不管他變成什么,他都是坦蕩蕩的人,他的事情不用cao心?!比粽f鳳玲瓏是他最愛的女人,那二皇子算的上是他最欣賞的男人。 唐力見秦道非胸有成竹,便不敢在多言了,抱著手跟著秦道非往回走。 秦道非回到家時,已是夜幕降臨。 他一進(jìn)書房,疾風(fēng)便急忙說了譚惜音與小翠來過的事情,聽了疾風(fēng)的描述,秦道非擰眉淡淡的看著他,冷聲問:“她動了畫沒有?” “沒有,我看她們走過來了,便出現(xiàn)阻止了,但是我不管離開,害怕她們?nèi)ザ鴱?fù)返?!奔诧L(fēng)道。 秦道非瞇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后,淡聲道:“去將夜離殤叫來?!?/br> “是!”疾風(fēng)不敢耽擱,連忙去請。 一刻鐘后,白衣飄飄的夜離殤出現(xiàn)在秦道非的書房,一進(jìn)門他便倚在門口取笑秦道非:“我聽說你剛剛被人家搞死了一個分舵呀?”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秦道非冷冷的問:“你有意見?” “沒什么意見,就是覺得歡樂,想笑,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夜離殤就差沒拍大腿了。 秦道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很濃。 唔! 夜離殤立馬收住,“說罷,叫老子來又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疾風(fēng),告訴他!” 于是,疾風(fēng)又同夜離殤說了一遍小翠用藥粉的事情,聽后夜離殤很囂張的說:“就這點(diǎn)消失,至于讓你們?nèi)绱巳缗R大敵么?” 他從自己的藥箱里面翻翻找找,弄了半天,兌出一**粉末然后灑在桌案上,待那些粉末消失后,他怕一掌拍在桌案上,又一番翻找,得出一**粉末,將其弄在桌案上,他拍下去的手掌印便顯現(xiàn)出來。 “確定跟她的一樣么?”秦道非問。 夜離殤點(diǎn)頭,“老子敢打包票,老子一進(jìn)門就聞出味道來了,這在我們而言,不過就是小兒科的玩意而已?!?/br> “你可以走了……記得帶上門?!鼻氐婪呛敛涣羟榈内s人。 呃! 夜離殤氣得跳腳:“秦道非,老子的診金?” “賞你美女無數(shù)可好?”秦道非淡聲問。 夜離殤慫了慫,“我不要美女,我只要我的銀子,你給我銀子!” “記賬!” “又記賬?老子……”夜離殤原本還想爭辯一下,可秦道非冷著臉看了他一眼,夜離殤便慫成一團(tuán)。 “成成成,老子總有一天會全部討要回去的?!比缓?,夜離殤抓著藥箱走了。 夜離殤剛走,秦道非便拿著藥粉灑在畫上,果然能清楚的看見他開門時留下的印記。 秦道非顧不得臟,用衣袖將那些指紋擦掉,然后用夜里配置的藥粉倒上去,淡聲對疾風(fēng)說:“找個機(jī)會,讓他們知道我‘不在’書房?!?/br> 得嘞! 疾風(fēng)呲牙笑,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喜歡看莊主嗜血如命的樣子。 這夜,秦道非便再也沒有去別處,只守著玲瓏,安然入夢。 翌日。 玲瓏得了堆積如山的卷宗,便埋首在卷宗里面再也不覺得煩悶。 秦道非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她一個人專心一意的在看卷宗,看到她覺得有用的消息,她還能用筆抄錄下來。 看玲瓏這樣認(rèn)真的樣子,秦道非眼里心底泛起柔情。 有這樣一個女人,她就是這樣,平日跟個小孩子一樣,嗜錢如命不好哄,惡作劇起來能氣死人,可一旦遇到正事,你就能看出來,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偉岸,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這個人,就叫鳳玲瓏。 是他的,獨(dú)一無二的女人! 雖然喜歡看她認(rèn)真做事的樣子,可秦道非還是走過去搶了她手里的毛筆。 “你今日沒休息?”秦道非雖然是在問話,但他無疑是肯定的。 玲瓏呲牙笑:“你不知道,看這些可比聽街上的閑言碎語有趣多了,畢竟這些如此真實。” “女人!”秦道非不屑。 玲瓏呲牙:“女人原本就是喜歡碎嘴的呀?不過秦莊主,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你娘的閑言碎語喲?” 看玲瓏不懷好意的樣子,秦道非便來氣。 他伸手扣住玲瓏的下巴,淡聲問:“這樣調(diào)侃你婆婆,真的好么?” “啊呀,有什么不好的?你都揚(yáng)言要把她嫁出去了,我調(diào)侃一下又怎樣?”玲瓏那不在意的樣子,簡直就是欠收拾。 秦道非低頭,在她唇邊冷聲說:“鳳玲瓏,這都是為了誰?” 唔! 玲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噙住紅唇,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留一絲余地。 兩人互相撕咬,最后不知是誰發(fā)了狂,竟一把將卷宗推到地上,然后某莊主將某人放在桌案上,手從某個地方探進(jìn)去。 ?。?/br> “流氓!”玲瓏嚇得縮成一團(tuán),然后找準(zhǔn)了位置,一腳踢下去。 嘶! 秦道非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如此挫敗了,但是每次玲瓏過激的反應(yīng),還是讓他小小的受傷。 嗯! 疼痛緩解之后,秦道非清了清嗓子,很慎重的說:“鳳玲瓏,我正式通知你一聲,今晚上……你最好是洗剝干凈,等著我?!?/br> “禽獸流氓混蛋!”玲瓏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 秦道非見她紅著臉,越發(fā)覺得可愛,便又要動嘴。 玲瓏拿卷宗擋,秦道非扒開。 玲瓏拿衣袖擋,秦道非扒開。 …… 最后,秦道非將玲瓏的雙手高舉過頭,邪魅的笑著說:“現(xiàn)在離天黑還有幾個時辰,我給你時間想清楚……” “不用想,老子抵死不從!”玲瓏打斷秦道非的話,大義凜然的說。 秦道非不在意的聳肩,而后在玲瓏耳邊說:“我沒問你愿不愿意,我就問你想要幾個時辰?” 噗! 玲瓏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被吸到臉上去了,此刻她的臉一定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得見不了人。 唔,這人真是沒羞沒臊到極致了。 “嗯,好好想想,我會盡量滿足你的!”秦道非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玲瓏渾身顫抖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想:“我今晚上是不是真的就逃不掉了?” 哎呀! 玲瓏頭大的搖著頭:“想什么呢鳳玲瓏,趕緊做事?!?/br> 她說完,便去撿那些卷宗。 因為剛才情急,有些卷宗被推到床榻下面去了,玲瓏不得不趴在地上一本本的整理出來。 “這是什么?”玲瓏從床下?lián)斓搅水?dāng)時秦道非掉在這里的香包。 她好奇的打開來看,里面是一張有些年頭的紙,紙張已經(jīng)泛黃。 原本還雙眸含春的玲瓏,在打開紙條看了幾眼后,滿是傷痕的手指忽然曲張起來,緊緊的攥著香包跟那張紙,一直不曾退去熱度的臉也刷一下便白了,她咬著唇,唇色也已經(jīng)很臉一樣蒼白,只有雙眸充血一樣的赤紅。 玲瓏難以承受的用手支著床板,好像這樣,她才能不倒下去。 沉默片刻之后…… 她眼里的驚愕與憤然,像山洪一樣,瞬間決堤。 玲瓏憤然的看著暗道的門,然后發(fā)瘋一樣的將那些她好不容易整理起來的卷宗再次推到地上。 玲瓏瘋狂的推倒那些卷宗后,又跑到暗門邊,狠狠的捶打著門,可是那玄鐵的門隔音效果非常好,不管玲瓏怎么捶打,都無濟(jì)于事。 玲瓏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難熬。 她如困獸一樣,在小小的暗室里面掙扎著要離開,卻因為不得其法而頹廢的拍打著墻,跪在地上無聲的哽咽。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玲瓏還是沒見到秦道非到暗室里面來,便氣得抄起凳子去砸那面透明的墻。 可那東西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她的凳子砸下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當(dāng)試過所有的方法,都無法逃出去后,玲瓏?yán)潇o下來,她將那香包用油紙包好,貼身放在胸口,然后收拾整理好那些卷宗,卻再也無心查看。 她就這樣呆坐著,緊緊的抓著她的骰子。 直到下午,秦道非才進(jìn)門。 此時的玲瓏已經(jīng)冷靜下來。 聽到他進(jìn)門的聲音,玲瓏從懷里摸出他留下的藥,給自己用了一些,在他出現(xiàn)在床榻前,玲瓏已經(jīng)沉沉的閉上眼睛。 秦道非走進(jìn)來,見玲瓏還在沉睡,便沒舍得打擾她。 這一覺,玲瓏一直睡到翌日的早晨。 她一醒來,便劇烈的咳嗽,咳著咳著,最后竟嘔了血。 “玲瓏,你沒事吧?”秦道非見她咳血,嚇得連忙翻身而起。 玲瓏淡淡的看著秦道非說:“你教我出去的方法,我想出去透透氣?!?/br> …… “怎么忽然想到要出去了,小翠正在找你,再等等吧?”秦道非雖然也心疼玲瓏,可現(xiàn)在時機(jī)不對。 玲瓏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說,“我要出去?!?/br> 雖然不知她是怎么回事,但是秦道非確定,玲瓏有事瞞著他,她的冷靜與淡漠,讓秦道非心里十分不安。 “要透氣也要晚上……” “教我方法!”玲瓏?yán)淅涞拇驍嗲氐婪?,態(tài)度十分堅決。 秦道非握住玲瓏的手,“玲瓏,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你在卷宗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了么?” “秦道非,教我出去的方法?!绷岘嚲瓦@樣淡淡的看著秦道非,看上去并不像有事,可是就是因為她的若無其事,才讓秦道非更加確定玲瓏有事。 秦道非見玲瓏這般堅持,也只能將開鎖的方法告訴玲瓏。 玲瓏說:“我覺得身子不舒服,你去給我請個大夫吧?” “好!”秦道非說罷,帶著疑惑出門去了。 秦道非走了沒多久,玲瓏按照秦道非教她的方法從暗室走了出去,她帶著凜然的殺氣,一步步的往外走,一步步的踏著她曾經(jīng)所有的愛恨情仇。 玲瓏走出書房,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秦道非并沒有走,他擔(dān)心玲瓏,便讓人去請夜離殤,而他自己則守在書房,就是想看玲瓏會做什么? 玲瓏見秦道非攔著她,心里所有的痛恨都在無限擴(kuò)大。 “你這么害怕我出來么,你是不是想一輩子將我監(jiān)禁在暗無天日的湖底,這樣你便能在這一墻之隔的上面,與譚惜音雙宿雙飛?”此時的玲瓏是不理智的,仇恨和嫉妒讓她徹底的失去理智。 秦道非蹙眉看著玲瓏,冷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你又知道我在說什么么?”玲瓏反問秦道非。 秦道非狠狠的呼了一口氣,“你從來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為什么害怕我出去?”玲瓏眸色沉沉的問。 秦道非握著玲瓏的肩膀,柔聲說:“你在地下待了兩個多月,忽然出去見光,會刺傷眼睛的?!?/br> “秦道非,你不要假裝自己對我很好好不好?”玲瓏崩潰了,她憤然推開秦道非,恨恨的推開,帶著決絕的恨意。 秦道非都被她推得踉蹌后退了幾步。 秦道非快步走過來,再次將玲瓏抱在懷中,沉痛的說:“我不求你能感受到,但是最起碼你不能現(xiàn)在就給我判刑?!?/br> “那這個你要怎么解釋?”玲瓏將香包丟在秦道非身上。 看見那個香包,秦道非的臉色也變了。 “玲瓏……” “你明明已經(jīng)拿到了譚惜音買兩生膏下毒的證據(jù),卻一直藏在身上不讓我發(fā)現(xiàn),要不是今日你弄撒了卷宗,我在床榻下面偶然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是不是你要讓我一輩子背負(fù)這個罵名,讓她譚惜音這個真正的殺人兇手也能光明正大的辱罵我,指責(zé)我,冤枉我?” 一切好似已經(jīng)回到兩年前,玲瓏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 但,最可悲的是,她哭不出來。 連一滴眼淚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很復(fù)雜,我沒有打算包庇譚惜音,她做的這一切,我都會找她算賬,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鼻氐婪墙忉尅?/br> 玲瓏氣得狠了,狠狠的甩了秦道非一耳光,這一耳光,兩年前她就想甩到他臉上的。 秦道非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對,玲瓏打他他沒有怨言,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譚惜音也只是一顆棋子,抓到后面那個人才是關(guān)鍵。 但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證據(jù),失去理智的玲瓏會聽么? 顯然,她不會! “哈哈哈,不是時候,秦道非,你說的時候是什么時候?等你們找到罪名置我于死地的時候么?”玲瓏笑了,笑的如此的蒼涼可怕。 秦道非第一次體會了心尖都在顫抖的滋味。 他緊緊的抱住玲瓏,柔聲說:“你想想,以譚惜音一個人的能力,她要如何完成這樣精妙的殺人構(gòu)局,誰提供給深閨的她賣藥人的信息,還有誰幫助她一次次的暗殺你?” “我不管,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死,你讓我出去,我要?dú)⒘四莻€賤人,我要給我的孩子報仇。”玲瓏狠狠推開秦道非。 秦道非卻不放手,他緊緊的抱著玲瓏,柔聲說:“我差點(diǎn)失去你一次,我不能失去你第二次,對不起玲瓏!” 說罷,秦道非一記手刀將玲瓏打暈,然后送回暗室之中。 他們兩人情緒都過于激動,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所說的一切,都被藏在暗處的譚惜音聽了了分明。 不過,譚惜音沒有聽到最后,她只聽見秦道非說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那里,便已經(jīng)不知所措的逃回妙音閣。 妙音閣。 譚惜音面白如紙的跌坐在地上,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道非哥哥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現(xiàn)我是殺人兇手了,我要怎么辦我要怎么辦?” 小翠見譚惜音跌坐在地上,連忙走過來扶她:“二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小翠,兩年前的事情敗露了!”譚惜音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小翠的手不放手。 小翠吃痛,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扯出來,淡聲說:“二夫人在哪里聽說的?” “鳳玲瓏……鳳玲瓏她沒死,她藏在書房里面的,我聽見她跟道非哥哥說話,他們手里有我們殺人的證據(jù)?!弊T惜音的唇色跟她的臉一樣白,白到慘白十分嚇人。 小翠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她扶著譚惜音說;“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小翠,事情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做的,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能離開這里,離開這里我沒地方去了?!弊T惜音抓著小翠的手,生怕她不管自己。 小翠輕輕的拍了拍譚惜音的手安撫道:“二夫人與莊主最大的牽絆就是您的哥哥,或許您能用您哥哥對秦莊主的恩情,再牽制他一次?!?/br> “可以么?我還可以么?”譚惜音急切的問。 小翠說:“二夫人當(dāng)年不是就用這個嫁進(jìn)來的么,如今譚家只剩下二夫人一人,就算他在恨你,也不至于趕盡殺絕。” “不不不,你不了解他,他心腸硬的很,他不會放過我們的!”譚惜音知道,她哥哥所剩不多的那點(diǎn)恩情,早已經(jīng)用光了。 哼! 小翠冷哼,急忙撇清關(guān)系:“二夫人,您可不能帶上我,我當(dāng)年也不過是幫您跑跑腿,動手的人,出主意的人可都是二夫人你自己。” “你現(xiàn)在是想獨(dú)善其身么?”見小翠推卸責(zé)任,譚惜音當(dāng)即用幽冷的眼神看著她。 小翠沒敢接話。 良久之后,她幽幽的說:“現(xiàn)在不是推卸責(zé)任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住性命要緊。” “你讓我想想!”譚惜音冷靜下來,坐在桌案上,腦子里面雖然紛亂,但至少不在一片空白。 “要不,我們逃走吧?”譚惜音看著小翠。 小翠搖頭:“二夫人要想清楚,天下之大,卻到處都是秦道非的暗樁,天涯海角我們都躲不過他們的追殺?!?/br> “那怎么辦?”譚惜音又不知所措了。 這邊,譚惜音一團(tuán)麻亂,那邊秦道非也心亂如麻。 他雖然打暈了玲瓏帶回暗室,但是他知道,依照玲瓏的性子,醒來后勢必會大鬧,她要是鬧起來,秦道非還真不知如何鎮(zhèn)壓。 就在秦道非傷懷之際,夜離殤來了。 見秦道非臉色不善,夜離殤不敢靠近,站在遠(yuǎn)處愣愣的看著他。 “她嘔血了,你過來看看!”現(xiàn)在的秦道非沒功夫跟任何人插科打諢。 一聽玲瓏嘔血,夜離殤連忙走過來查看。 “不是說了,這一年內(nèi)不要讓她傷心,要好吃好喝的供著么?”作為醫(yī)者,夜離殤最恨不遵醫(yī)囑的人。 秦道非捻著眉心說:“我找到了譚惜音當(dāng)年下毒謀害她爹娘和玲瓏的證據(jù),但是為了引出后面的人,我沒告訴玲瓏,可不知怎的,那東西被玲瓏發(fā)現(xiàn)了。” 看來,秦道非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耍流氓造成的。 “我同情你,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嘲笑你。”夜離殤嘴巴說要嘲笑,但是也沒真的敢笑,畢竟這時候的秦道非,就是一只獅子,隨時都能撕碎人的獅子。 “這個有點(diǎn)危險,我總覺得鳳玲瓏的身體有些奇怪,但是具體我又說不上來哪里怪,我建議你去求求我?guī)煾?,他或許能看出來鳳玲瓏到底哪里出了問題?!?/br> 按理說,夜離殤的調(diào)理方法,能足夠讓玲瓏恢復(fù)健康。 可是,這段日子看下來,鳳玲瓏非但沒好,似乎隱隱還有加重的意思。 夜離殤見秦道非焦頭爛額,便沒舍得告訴他實情,只提一下,希望秦道非能重視起來。 “現(xiàn)在只怕沒出城,就會被攔下來?!蹦切┥⒙湓诔侵械臍⑹郑羞b莊明明已經(jīng)派人暗中解決了,可不止何時,又冒出來一批。 這樣來來往往,跟蟑螂一樣打不死。 “而且,依她的性子,等下醒過來,指不定怎么鬧你呢?秦兄,你要保重!”夜離殤非但沒有同情心,還有些幸災(zāi)落禍。 秦道非抓著玲瓏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以前,多大強(qiáng)度的持續(xù)工作,也沒見他累成這樣,可現(xiàn)在,他真的是身心疲憊。 “等下你去承杰那里,讓他把第一個計劃放出去,鬧得越大越好,但是不要讓他王府的人去干,街上那么多乞丐,只要給錢,他們什么都會做?!鼻氐婪桥c夜離殤說。 夜離殤嘴角直抽抽,“我拒絕見承杰!” “真不見?”秦道非問。 嗯! “見也可以,但是他要是敢欺負(fù)老子,老子就毒死他,你負(fù)責(zé)!”說罷,夜離殤便走了出去。 秦道非守著玲瓏,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 而玲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愿醒來。 玲瓏不醒,秦道非不敢離開,他不出現(xiàn),譚惜音便坐立不安的等著,就像一個等著被判死刑的犯人,不知什么時候鍘刀會落在她的頭上。 枯坐了兩個時辰后,譚惜音站起來,對小翠說:“你去告訴項王,就說我確實看到鳳玲瓏了,她就在那書放心下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看他要怎么辦?” “是!” 譚惜音神思恍惚,沒發(fā)現(xiàn)小翠臨走前,將她所有的細(xì)軟都打包帶走了,甚至包括譚惜音所有的金銀細(xì)軟。 此去,只怕小翠在也不會回來。 且說小翠,去到項王府后,她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告訴項王,而后說:“王爺,現(xiàn)在鳳玲瓏一定是真出了問題,秦道非才沒空對付譚惜音,可我不能回去了,我需要去避避?!?/br> “把鳳玲瓏帶到我床榻上來,我就放你走!”項王狠厲的看著小翠。 小翠跪在地上哭訴:“王爺,小翠留著還有大用,逍遙莊那么多下人仆役,我隨便變成誰,都能再次為王爺辦事,可我現(xiàn)在回去,就算秦道非不弄死我,譚惜音也不會放過我?!?/br> 說罷,小翠打開自己的包袱,里面全是金銀細(xì)軟。 項王無奈的閉了閉眼。 “來人,安排她出去幾天,有機(jī)會再將她送回逍遙莊?!表椡跛尖饬艘幌拢€是決定先放過她。 小翠被送走后,項王獨(dú)自坐在桌案前,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他咬著牙,猙獰著面孔,恨恨的說:“鳳玲瓏,你沒死,太好了!” 對項王而言,鳳玲瓏就是他求而不得卻日思夜想的夢,只要夢沒碎,他便要不停去追去搶去爭。 知道最后,夢想成真! “來人,跟我去逍遙莊!”項王擼起袖子,他決定了,就算今日二皇子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一定要去爭取一下鳳玲瓏,得到這個女人,他才完整。 少時的夢,能持續(xù)這么多年,那他便要繼續(xù)下去。 就在項王要出發(fā)的時候,卻看見項王妃饅頭大汗的朝他跑過來,跑了一陣,項王妃跌倒在地上。 項王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淡聲對身邊的士兵說:“出發(fā)!” “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項王妃的消瘦的手指曲張著,朝項王的方向虛虛的抓握著。 她爬過的方向,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跟著她一起延伸而來。 “王爺,王妃流血了!”侍衛(wèi)提醒項王。 項王冷冷的看著項王妃,“給她找大夫便是,她滑胎了我又不會治療?” “承項!”項王妃聽了項王的話,凄厲的大喊:“你別忘了,我哥哥看著這一切呢?” 項王的腳步頓住,他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踩著憤怒的步伐走到項王妃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再說一次?” “王爺,劉風(fēng)影害我孩子,他還有救,你救救他好不好?”項王妃捧著肚子,凄然的看著項王。 項王冷冷的看著她說:“你是在要挾我你知道么?” “我知道,可你若執(zhí)意不管我,我也只能要挾你!”項王妃抬頭看著這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頭的血都在凝固。 呵呵! 項王冷笑著,一腳踢在項王妃的胸口,并厲聲說:“給我滾,要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 “你殺了我啊,我殺了我陛下便會知道你要搶占逍遙莊莊主的妻子,你覺得他會怎么看你?”此時的項王妃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只要她的孩子能活。 哼! 項王冷冷的睥睨著項王妃,淡聲說:“對你父親而言,不管是你還是她坐王妃的位置,都一樣!” 項王指著款步而來的劉風(fēng)影,殘忍的笑著離開。 劉風(fēng)影走過來,以同樣居高臨下的狀態(tài)看著項王妃,“怎么樣?我來給大姐治治?” 說罷,劉風(fēng)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一腳一腳的踢像項王妃的肚子。 項王妃死死的用手護(hù)住自己的肚子,絕望的看著項王府那些冷漠的下人。 可是,誰也沒敢出手相助。 ??! 項王妃痛苦的嘶吼著,然后陷入絕望的昏迷。 “項王妃小產(chǎn)不治,拖出去丟在亂葬崗子。”劉風(fēng)影說罷,拖著逶迤的裙擺朝后院走去。 而項王妃這個可憐可恨的女人,就被人用破席子卷著,丟到亂葬崗子里面,與那些惡臭的尸體呆在一起。 那些下人離開之后,夜離殤從空中掠過,一把摟住項王妃,便朝他的藥廬方向掠去。 逍遙莊。 項王親自領(lǐng)兵站在逍遙莊門口,與逍遙莊的護(hù)衛(wèi)對峙。 唐力見項王來勢洶洶,只好傳信息給秦道非,在暗道中守著玲瓏的秦道非聽見唐力的信息,伸手點(diǎn)了玲瓏的xue道,更改了出門的機(jī)關(guān)后,便拿著他的劍出門迎敵去了。 秦道非氣勢洶洶的拿著長劍走來,他所到之處,落葉紛紛,盤旋著糾纏在他的衣擺之間。 “承項,我一再的忍讓你,你卻一再的出手對付,看來今日這你死我活的局面是避免不了了。”秦道非拔劍直指項王。 項王身邊的隨從看見秦道非手里那妖異的紅劍,便嚇得往后退。 只有項王,他站出來,迎著秦道非凜冽的殺氣,冷聲說:“把玲瓏交出來。” “你做夢!”秦道非率先出手了,他說鐵了心要?dú)㈨椡醯?,所以招式無比的狠辣。 幾乎只用了三招,項王便敗下陣來。 秦道非雙眼一閉,揮劍欲刺死項王。 “不要!”逍遙莊一眾人等擔(dān)憂的看著秦道非,聞訊趕來的秦王香域更是哭著拿了唐力的劍架在脖子上。 “你為了一個鳳玲瓏,不管所有人的命了么,你殺了他,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秦道非沒有回頭,只淡聲對唐力說:“將老夫人送回去!” “誰敢動我?”秦王香域厲聲說,她微微用力,脖子上的便多了一條血痕。 “莊主,這樣下去,老夫人必死無疑!”唐力在后面提醒秦道非。 秦道非回頭,卻見秦王香域拿劍架在脖子上,那血痕刺痛了他作為兒子的良知,他咬著牙,放開自己的劍。 可也就在同一時間,項王忽然從靴子里面取出一把匕首,朝秦道的心口扎下去。 這一切,秦道非原本是可以避開的,可…… “不要!”譚惜音不知從何處跑出來,一把推開秦道非,自己筆直的迎上去,撞在項王的匕首上。 秦道非錯愕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忽然有些懵。 他沒想到,譚惜音竟會撞上來。 項王見譚惜音壞他好事,抽出匕首便要繼續(xù)去刺殺秦道非,譚惜音抱住他的大腿,凄婉的說:“你不能傷害我的道非哥哥?!?/br> 項王似乎也殺紅眼了,見譚惜音抱著他的腿,回身便朝譚惜音的腿上狠狠刺了兩刀。 嘭! 秦道非跑過來一拳打在項王的頭上,項王受不住力,重重的倒在地上。 秦道非將譚惜音抱起來,著急的喊:“大夫呢?叫大夫來!” 府中下人亂成一團(tuán),紛紛前去請大夫去了。 “道非哥哥,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也是受小翠唆擺的,她一定是項王的人,他們是故意的,讓我錯手殺死了自己的爹娘和meimei,我只想殺鳳玲瓏,我只是想殺鳳玲瓏的。”譚惜音揪著秦道非的衣襟哭訴。 她居然主動認(rèn)了? 秦道非眼里閃過一抹淡漠,他冷聲說:“先不要說這個,先讓人給你治傷?!?/br> “不要!我很快就要死了,我要去見我大哥去了,呵呵呵,小時候我們多幸福,你和大哥說要保護(hù)我一輩子的,現(xiàn)在,我也走了,你一個人就輕松了,我再也不是你的負(fù)擔(dān)了,道非哥哥。”譚惜音說罷,軟軟的倒在秦道非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