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玲瓏氣難消,項王又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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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玲瓏,你為什么要這樣狠毒?”譚惜音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玲瓏用嗜血的眸子幽冷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你說我狠毒?” “你想毀掉我的臉,就是不想讓我在跟道非哥哥和好!你想斷我手指,只是想折磨我,說什么替我父母報仇,他們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哎喲,你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對了,那你是劃呢,還是斷呢?”玲瓏冷冷的看著譚惜音諷刺她。 譚惜音咬咬牙說:“道非哥哥允許你這樣做么?” “嗯,他???等一下我也會用同樣的手法對付他的,你放心好了。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绷岘嚢淹嬷约貉g的骰子笑著說。 譚惜音被嚇得瞳孔縮緊,她努力的衡量著玲瓏的表情,想看她是不是真的會對付自己。 可是,除了冷漠與殺戮,她在玲瓏的眼睛里面看不見別的。 她顫抖著拉著玲瓏的手說,“鳳玲瓏,我已經(jīng)殘了,我雙腿沒有知覺了,不管什么仇怨我都已經(jīng)遭報應(yīng)了,你放過我吧?” “放過?當年你殺我不成,還害我失去了孩子,你放過我了么,我從地獄深處爬回來,你依舊處處置我于死地,你又放過我了么?”玲瓏眼神是冷的,可是她的神情確帶著笑。 譚惜音知道,鳳玲瓏跟秦道非不一樣,秦道非即便要她死,也會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可鳳玲瓏不一樣,在弄死她之前,鳳玲瓏一定會折磨她。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死去。 “大夫人,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譚惜音沒法起身,便只能伸手去抓玲瓏的手。 就是這雙手,這樣翻動一下,就害死了四條人命,就是這雙手,讓她吃盡苦楚,顛沛流離,日夜被噩夢糾纏。 就是這樣一雙手! 玲瓏狠狠的甩開譚惜音伸過來的手,然后拿著匕首狠狠的扎下去。 ??! 譚惜音尖叫著,眼里全是恐慌。 然后,時間好像禁止了一般,所有人都看著玲瓏的那把匕首,事實上,匕首壓根就沒插到譚惜音的手臂上,而是落在了旁邊的床柱上。 可是…… 滴答滴答! 滴滴滴噠! 床榻下面?zhèn)鱽硭未蛟诘厣系穆曇簦陟o謐的空間里面,尤其的詭異。 玲瓏低頭一看,卻見譚惜音的床榻下面,正下著小雨。 譚惜音,被嚇尿了! 呵呵! 玲瓏冷笑著把匕首拔出來,不緊不慢的戴上斗笠,淡聲說:“我明天再來,不過明天說不定我就沒那么仁慈了,我來之前,你最好是去解決一下你的個人問題?!?/br> 說罷,玲瓏走了。 譚惜音雙眸血紅的看著玲瓏離開的背影,消瘦的手指曲張著,似乎要捏碎什么才好。 “鳳玲瓏,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譚惜音恨聲說。 出了妙音閣,畫兒問玲瓏:“小姐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么?” “你覺得你家小姐是這樣善良的人嗎?”玲瓏癟嘴,笑著說:“現(xiàn)在她是弱者,我要真往她身上扎刀子,所有人都會指責我,說我的不是,我才不要那么傻,我現(xiàn)在就每天去嚇一嚇她,讓她不得安生就好?!?/br> 方晴眸色深深的看著玲瓏,半響才說:“難怪他會在暴跳如雷中愛上你,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居然也是有智慧的人?!?/br> 呃! “什么叫在暴跳如雷中……愛上誰呀?”即便是在斗笠下面,玲瓏的眼睛也忍不住四處亂瞟,心虛。 呵! 方晴很沒有誠意的笑。 “你覺得,秦莊主他有多少次想要掐死你的沖動?”方晴問。 玲瓏翻白眼,“每時每刻吧?” “那你死了么?”方晴又問。 玲瓏犟嘴,“生不如死!” 方晴竟無言以對。 站在前院通往各個院子的分叉口,畫兒迷茫的問:“小姐,玲瓏閣燒了,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玲瓏看了一眼松柏居和秦道非的前院,又回頭看了一眼譚惜音的妙音閣,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要不,我們?nèi)ッ钜糸w跟譚惜音做鄰居?” “不好!”畫兒與方晴一起拒絕。 呃! “為什么不好?”玲瓏覺得挺好,沒事還可以竄竄門子聊聊天什么的。 “因為你是逍遙莊的大夫人,那是西院,給小妾住的?!鼻氐婪遣恢螘r站在玲瓏后面,沉聲說。 玲瓏回頭看了他一眼,在陽光下,玲瓏才發(fā)現(xiàn),秦道非好憔悴,臉上隱隱有胡茬,這樣一位光鮮亮麗的年輕公子,居然也憔悴了。 嗯! 玲瓏拉回自己快剎不住的情緒,清了清喉嚨說,“那我住哪里?” “前院,主屋!”這就是說,跟秦道非兩個人住一間房? 呵呵! 玲瓏睨著秦道非說:“你不怕你娘尋死覓活?讓我一個婦人去住前院?” “玲瓏閣燒毀了,除了前院就是松柏居,我估計母親她并不怎么愿意跟你同住,所以沒得選擇?!鼻氐婪酋局?,每次想到玲瓏整治母親的樣子都頭疼。 “可是,我不怎么想跟你??!”玲瓏直白的說,“我現(xiàn)在比較喜歡跟譚小妾親近親近!” 玲瓏的“親近”說的咬牙切齒。 秦道非走上前來,抓著玲瓏的手腕,柔聲說:“乖,跟我回去,你在暗室呆的太久,不能一直在陽光下?!?/br> “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你娘,用不著扶。”玲瓏甩開秦道非的手,剛走了一步,就差點跌倒,連忙扶著畫兒和方晴抱怨,“你們怎么都不來扶我?” 這樣**裸的嫌棄秦莊主,除了鳳玲瓏,也沒別人了吧? 秦道非只是眸色沉沉的看著玲瓏,并未有任何不高興的反應(yīng)。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前院秦道非的房間,方晴與畫兒被安排在唐力的房間,唐力去跟疾風(fēng)擠一間房,一左一右的包圍著秦道非的房間,跟門神似的。 這話是玲瓏說的! 因為秦道非授意,所有人都不敢違抗玲瓏,由著她欺負去了。 玲瓏一踏進秦道非的屋子,便覺得眼前一亮,這混蛋似乎早已經(jīng)想好了她的去處,他的屋子以前從來看不見任何胭脂氣的東西,可現(xiàn)在滿屋子的胭脂氣,那些懸掛的暖玉色簾幔,就是個典型。 還有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都是有預(yù)謀的。 還有精致的梳妝臺和首飾,每一樣都是新的,而且用心挑選的。 白天大家都陪著玲瓏倒也還好,大家都陪著玲瓏,可到了該休息的時間,大家都走了,屋里只剩下玲瓏跟秦道非。 玲瓏站在窗口,感受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秦道非站在離玲瓏不遠的地方,玲瓏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 最后,秦道非見玲瓏站到雙腿打顫,實在是不忍心,便說:“玲瓏,休息吧?” “我不困???我很好啊?”玲瓏“鎮(zhèn)定自若”的說。 秦道非被氣樂了,走過來打橫抱起玲瓏,將人丟在榻上,淡聲說:“你要是不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好好睡?!?/br> 玲瓏很排斥秦道非靠近,而且表現(xiàn)得很明顯,手腳并用,專門踢秦道非那個地方。 秦道非無語望天。 他將貴妃榻拉過來,放在玲瓏榻邊,柔聲說:“你放心,之前的話我輸了,現(xiàn)在只要你不允許,我就不會碰你,直到你允許那天?!?/br> 那天,可就要看他的了。 “那你慢慢等著吧!”玲瓏拉過被子背對秦道非,在心里諷刺道:“你等一輩子去吧?” 只是,一輩子那么長,誰知道呢? 秦道非用手當枕頭,斜倚在軟榻上,靜靜的看著玲瓏的背影,對他而言,只要還能看著她,便是極好的。 玲瓏其實也沒睡著,她能感覺到秦道非投射到她身上的視線,可是她心里是真的有氣,氣到無法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跟他插科打諢。 對玲瓏而言,這是最高級別的生氣了。 氣得她不想斗嘴皮子! 這一夜,兩人都沒睡,可誰也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壓抑得玲瓏難受,快天亮的時候,她轉(zhuǎn)過身來,可兇可兇的看著秦道非,“格老子的,你這樣看我,害我睡不著?!?/br> “你睡不著,我也睡不著?!鼻氐婪堑恼Z氣,竟透著些委屈,真是見了鬼了。 玲瓏看著帳頂,沉默了一會兒后,淡聲說:“我說一二三一起閉眼。” 秦道非笑了,他安心的閉上眼睛,柔聲說:“鳳玲瓏,總有一天,我要的能得到,你要的也會實現(xiàn),但只是一部分?!?/br> 不知道為什么,玲瓏就覺得,秦道非像撒了一張網(wǎng),把玲瓏罩在網(wǎng)子里面了。 “老子不撕了你的網(wǎng),我就不叫鳳玲瓏?!绷岘囁?,嘟嘟囔囔的發(fā)誓。 秦道非睜開迷蒙的睡眼,用他修長的手指描繪玲瓏的眉眼,“撕吧,一層層的,除非你能撕到天盡頭?!?/br> 一個揚言要撕網(wǎng),一個揚言要撒網(wǎng)到天盡頭。 哎! 晚上睡不著,就一定會晚起。 玲瓏醒來時,秦道非已經(jīng)不在對面,軟榻也已經(jīng)移到墻角,好似昨晚上的分床,并不存在。 玲瓏的床榻前放著一套藕色的新衣服,踏板上放著墜了珍珠的新鞋。 玲瓏翻身趴在床榻上,卻聞到床榻中屬于秦道非的氣息,淡淡的縈繞在玲瓏鼻息之間,她就這樣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小姐,睡得可好?”畫兒端著洗臉盆走進來,將簾幔稍微拉開一些,透了一點點陽光進來,“姑爺說,要透一點點陽光,慢慢來,小姐能受得住么?” “不要叫他姑爺,他不是!”玲瓏賭氣的說。 畫兒笑了:“他就是姑爺,只要他喜歡小姐,畫兒就認他是姑爺,姑爺還說,讓我多做好吃的給小姐吃,沒事可以跟小姐喝點小酒,解解悶。” “他讓你陪我喝酒,你就喜歡他了?”玲瓏砸吧砸吧嘴,接著說:“確實想喝酒?!?/br> 畫兒聽玲瓏說想喝酒,便說:“我去叫方晴jiejie陪你,然后我去炒幾個菜,我們一起喝?” “不,我在想,我今天是先去看譚小妾還是去看項王比較好。”玲瓏支著腦袋,很苦惱的樣子。 啪! 畫兒手里的巾帕掉到水盆里,濺起的水花全都在畫兒的裙擺上,她氣狠狠的擰了巾帕過來,狠狠的搓玲瓏的臉。 “奧喲,畫兒你要謀殺我是不是?”玲瓏被搓圓捏扁,不顧形象的大叫。 畫兒紅著眼眶憤恨的說:“你現(xiàn)在身子骨沒好,之前裝死避開項王,現(xiàn)在又要主動迎上去,你要是想我死早點,你就直接說,你去招他,我就立馬抹脖子去見老爺?!?/br> “你暗戀老爺啊?”玲瓏一臉的八卦相,完全看不出來這幾天她內(nèi)心的煎熬與波動。 啊! 畫兒狠狠的擰玲瓏的臉頰,惡狠狠的說:“你別以為你是我家小姐我就不敢收拾你,生氣!” “不氣不氣,乖乖乖,去弄下酒菜去?!绷岘囈姰媰杭t眼了,便不敢得罪這位小姐脾氣比她大的丫鬟了。 哼! 畫兒將巾帕掛在架子上,憤然出門。 不多時,方晴進來,她疑惑的看玲瓏,“畫兒就進來一會兒工夫,你都能給人氣成那樣???” “我很乖的。”玲瓏為了證明自己乖,連動都沒動一下。 方晴笑而不語。 然后…… 兩人同時看向屋頂,玲瓏翻過身來,對著房梁說:“小菲菲,既然來了就下來么,害什么羞啊?” 嘭! 一個包袱丟在玲瓏的腦袋前,艾菲人已經(jīng)坐在桌案上。 玲瓏坐起來,將包袱打開,卻看見里面有無數(shù)只手指,嚇得她連忙將包袱丟下床榻。 “你這個可怕的女人,你去哪里弄的這些東西?”玲瓏問。 艾菲不緊不慢的抿著茶,悠然道:“我殺了修羅門所有的人,這些手指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恭喜你第二次死而復(fù)生?!?/br> 噗! “大姐,送禮你也送點好的吧?”玲瓏嫌棄的下床,用她漂亮的新鞋子將包裹踢開,然后踢艾菲,“你趕緊把東西弄走,嚇著我家畫兒,我跟你拼了?!?/br> 艾菲用掌力將東西吸起來,往房梁上一丟,繼續(xù)喝茶。 玲瓏噠噠噠的跑過來,勾起艾菲的下巴,將她的面紗取下來,卻看見艾菲臉上有一道傷口,看上去有些日子了。 “誰打的你?”玲瓏冷聲問。 艾菲將面紗整個取下來,淡聲說:“我跟修羅門的人打架,自然要受傷的。” “這手指是新砍的,傷是舊的?!绷岘嚥缓煤?。 艾菲挑眉,“你以為修羅門的人這么好對付啊,有沒有吃的,餓了。” “好啊,十兩銀子一碗牛rou面,要是喝酒的話,就五十兩?!绷岘嚁偸?,財迷得不得了。 艾菲將茶盞放在桌案上,冷聲說:“你給秦道非下藥,將他脫光光放在床榻上,讓我玩玩,我給你五千兩?!?/br> 噗! 艾菲說這話的時候,玲瓏與方晴正不約而同的端起茶盞喝茶,聽了艾菲的話后,兩人幾乎同時把臉對著艾菲,然后一起噴她。 艾菲淡定的拿自己蒙面的黑紗擋在面前,躲過了兩人有味道的攻擊。 然后,方晴看好戲一樣的看玲瓏。 玲瓏無語凝噎。 “那個……我怕被他打死!”是的,玲瓏只是害怕被秦道非打死,她一點都沒有舍不得。 嗯,沒有舍不得! 嘁! 艾菲放下黑紗,冷哼道:“女人!” “艾菲jiejie你回來了?”畫兒端著托盤進來,托盤里放著酒菜,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牛rou面。 艾菲難得給了畫兒一個笑臉,淡聲說:“嗯,千里迢迢,可餓了?!?/br> “那面先給你,我再去下一碗。”畫兒將面放在艾菲手中。 玲瓏伸手去搶,艾菲刷取了匕首放在桌案上,“我餓的時候,跟野獸沒什么區(qū)別!” “我看見銀子飄走,也跟野獸沒什么區(qū)別昂!”玲瓏瞇著眼笑。 畫兒將玲瓏的手拿開,笑著對艾菲說,“艾菲jiejie,你別生氣,我家小姐被關(guān)傻了,腦子不正常。” 呃! 玲瓏覺得自己失寵了。 “好了,別鬧了,你看她樣子風(fēng)塵仆仆的,趕得也很說辛苦,先吃完再抬杠。”玲瓏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方晴,方晴只好這樣解圍。 于是,玲瓏壞笑著說:“那你下次對她客氣一個試試?” 不知為什么,方晴覺得,玲瓏和艾菲兩人的嘴角閃過的同一款壞笑,果然是兩個奇怪的女人。 畫兒再回來時,又端來了三碗熱騰騰的面。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你男人不是不許你喝酒么,怎么今日這么大方?”艾菲喝了一口酒后,挑眉問玲瓏。 玲瓏的手頓住,臉色不是特好看。 可艾菲與玲瓏相愛相殺習(xí)慣了,見她這樣,她非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的挖苦:“得,我知道了,果然是個女人!” 畫兒害怕玲瓏傷心,便給艾菲倒酒,然后示意方晴勸玲瓏喝酒。 艾菲瞇著眼打量玲瓏,玲瓏丟花生米給她:“看什么看,看我也變不成男人,滿足你變態(tài)的**?!?/br> 噗! 方晴和畫兒一起噴。 “從塞外的尸骨累累中爬出來的女人,要是一點點事情就能打敗你,那你還不如去塞外風(fēng)當個花娘,沒用的人,也不配做我艾菲的朋友?!?/br> 果然,這兩人都是一路人,一個感謝的風(fēng)格特異獨行,一個安慰的風(fēng)格霸氣天成。 “我一直想在塞外做花娘來著,老板娘見我國色天香害怕引起哄搶,不肯要我我能有什么辦法?”玲瓏聳肩,一副“我這么優(yōu)秀是我的錯么?”的表情。 可以說是很欠揍了! 哼! 艾菲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回敬玲瓏三個字:“不要臉!” “臉是什么,能當飯吃么,能換銀子嗎?”玲瓏站起來,撩開裙子,單腳踩在凳子上,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畫兒見狀,拉玲瓏下來坐好。 “小姐,你若再這般沒正經(jīng)的插科打諢,我真的生氣了?!碑媰骸皟春荨钡恼f。 哈哈哈哈哈! 玲瓏豪爽的笑,然后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哎呀呀,我家畫兒姑娘生氣了,來來來,不氣了,喝酒喝酒!”玲瓏給他們幾個人都倒了酒,笑的很是諂媚。 秦道非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個喝得東倒西歪的女人,還有一屋子的殘羹。 看到他進來,玲瓏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朝他的方向奔過去。 秦道非接住玲瓏,將她摟在懷里,問:“喝醉了?難受不?” 玲瓏卻是不語,一個勁的扒拉秦道非的衣衫,直到他精壯的胸膛露出來,玲瓏才滿意的笑,“艾菲,你不是要睡這個男人么,五千兩,成交?!?/br> 噗! 唐力和疾風(fēng)一明一暗,同時噴笑。 秦道非的臉色瞬間就陰郁下來,任何一個傲氣的男人,被女人這樣猥瑣的……意yin,大概都不會歡喜。 “小東西,讓你喝酒解悶子,沒叫你發(fā)瘋!”秦道非咬牙提著玲瓏的衣領(lǐng),將人往床榻上放。 玲瓏一沾著床榻,便呼呼大睡,沒心沒肺的樣子。 秦道非回頭斜睨著唐力,“怎么,不自己領(lǐng)走,還等著我打出去么?” “這就領(lǐng)走,馬上走!”唐力一把抱住畫兒,趕緊領(lǐng)走。 疾風(fēng)從房梁上下來,摸摸鼻子說:“雖然沒我什么事,但是我還是送方晴姑娘回去吧?” 待他們都走了,這里就只剩下艾菲跟秦道非,秦道非看著艾菲,艾菲也看著秦道非。 忽然,艾菲出手了。 她手里的劍宛若游龍一般,出手便是快很準的刺向秦道非的要害。 秦道非背著一只手擋。 “你在我家吃在我家住,卻要動手是何意?”秦道非的聲音有些冷。 哼! 艾菲冷哼:“我不在這里的這段日子,你對那女人做了什么?”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不勞姑娘費心?!鼻氐婪菦]想到,這女人喝醉酒了,居然也還有這樣大的殺傷力。 他的衣袖被割破了! 于是,秦道非不敢耍帥,兩只手都用上。 “當她從死人堆里把我扒拉出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卑普惺讲蛔?,又快又恨。 這時,床榻上的玲瓏嫌吵,憤然的翻過身去,嘟囔道:“頭疼,不要吵我睡覺!” 于是,秦道非與艾菲默契的停下。 然后一起飛身到院子里,繼續(xù)打。 唐力與疾風(fēng)捧著臉坐在回廊的欄桿上,看的有滋有味。 高手過招,讓人眼花繚亂,唐力與疾風(fēng)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招式,只能看到兩個身影在半空來回搏斗。 兩人的打斗驚動了逍遙莊的侍衛(wèi),侍衛(wèi)如臨大敵的走進來,將院子包圍起來。 唐力走過去,揮揮手說:“沒事,這是莊主的朋友,都散了吧?” 那些侍衛(wèi)將信將疑,可是見唐力和疾風(fēng)都沒有出手,自然也不敢出手,最后只能離開。 “不想打了!”秦道非淡聲說完,便一記手刀劈在艾菲的手腕上,“哐當”一聲,艾菲的劍落在地上。 艾菲落到地面,冷笑著看秦道非。 艾菲喝了酒,加上運功,平素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只是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卻讓疾風(fēng)咬牙切齒。 “我跟你打,我們?nèi)ズ笊?!”疾風(fēng)扯著艾菲便朝后山飛去。 唐力不解,“莊主,疾風(fēng)為啥要找虐?” “大約,是季節(jié)到了!”秦道非淡聲說。 季節(jié)? 唐力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忽然拍手:“莊主,疾風(fēng)這樣能壓制得了么?” “誰壓誰?”秦道非斜睨著唐力問。 唐力喏喏的說:“疾風(fēng),太慘了!” 秦道非沒理會他,冷冷的越過朝屋里走。 此時的玲瓏已經(jīng)睡得跟小豬一樣,雙腿糾纏著被子露在外面,嘴角還沾著一粒香菜碎。 秦道非取了巾帕給玲瓏擦臉,然后抬起衣袖看自己的衣衫。 剛才沒發(fā)現(xiàn),當秦道非抬起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有幾處血痕,“能當?shù)蒙嫌内ぬ蒙T門主的女人,果然不簡單?!?/br> 秦道非將衣衫脫下來,挽起袖子露出里面的傷。 不重,但是他就是要露出來,等有個人起來看。 但是,他等的那個有個人,一直睡到暮色四合才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自己的頭哼哼唧唧。 秦道非沒理她,慢條斯理的拿酒在“處理”他的傷口。 不知為什么,他手臂上的傷口,看上去比最開始要嚴重些。 玲瓏口渴,翻了幾次身,最終還是頂不住,期期艾艾的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秦道非走過來。 喝了兩盞茶后,玲瓏可算是恢復(fù)了一些元氣。 嘶! 正在處理傷口的秦道非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要處理右手手肘處的傷口,但是不管他怎么“扭動”,都“夠不著”那個傷口。 玲瓏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 秦道非卻眸色淡淡,幾次弄下來依舊無法弄好,他便生氣的將巾帕丟在桌案上,打算把衣服穿起來,再也不管。 玲瓏也不說話,抓著他的衣服,跟泄憤一樣的,用剝筍子一樣的手法,三兩下把秦道非的衣服扒拉開,將他的衣袖挽起來,然后用巾帕沾酒,狠狠的摁上去。 嘶! 秦道非蹙了蹙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離腸子還遠著呢,死不了?!绷岘嚒皟春荨钡奶幚硗昵氐婪堑膫冢瑢⒔砼羴G在桌案上,然后轉(zhuǎn)身欲走。 秦道非抓著玲瓏的手腕,“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沒吃呢?” “那你去找你家廚娘呀,我又不會做飯?”玲瓏哼哼唧唧的甩開秦道非的手,回床榻坐好。 秦道非也不動,當著玲瓏的面,眸色平平的走到他的小軟榻上躺好,然后抱著手臂,有些凄涼的蜷縮在墻角。 玲瓏咬牙,“一個大男人還跟我裝可憐,可惡。” 玲瓏暗諷完,也生氣的躺在床榻上,不理秦道非。 可她睡了這么一天,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壓根就沒有睡意。 兩人仿佛在比賽,看誰先妥協(xié)。 最后,玲瓏踩著氣憤的步伐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她手里端著一碗面條,玲瓏咚的一聲將面條放在桌案上,慵懶的說:“吃吧,別跟個怨婦似的。” 秦道非睜開眼,眼里明明寫滿了得意,可他卻能在瞬間掩飾好,淡淡的走過來,淡淡的坐在桌案上,絲毫沒有得意的意思。 當秦道非挑起面條吃下去第一口,玲瓏便已經(jīng)蹙眉。 當他吃到第二口的時候,玲瓏就覺得這不是人。 當秦道非要吃第三口的時候,玲瓏氣狠狠的跑過來,搶了他手里的面條,怒聲說:“這么咸的面條,你也吃?” “只要是你給的,毒藥我都吃?!鼻氐婪菍⒚鏃l搶回來,繼續(xù)吃。 呃! 不知怎的,玲瓏竟覺得自己被秦道非這句話撩到了。 “誰管你,吃死了才好!”玲瓏氣狠狠的咚咚咚跑回床榻去躺好,沒把秦道非氣著,自己倒是氣得頭暈。 秦道非將玲瓏給的加了料的面條一口氣吃光,連湯汁都沒剩下。 而后,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玲瓏說:“屋里太亂,我讓人來打掃收拾,你跟我出去一下么?” 此時正是斜陽西沉的時候。 玲瓏抿著唇,看著秦道非,然后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秦道非交代了唐力之后,便拉著玲瓏的手往外走,“要不要去房頂看夕陽?” “不要!”玲瓏跺腳,表示自己不會被秦道非的這些小恩小惠感動。 可是,秦道非抓著玲瓏的腰就上了通天閣。 要知道,這通天閣可以算得上是京城最高的建筑了,在通天閣的塔頂上俯瞰京城,整個京城都盡收眼底。 那夕陽跳躍著掙扎著卻一點點的被黑暗吞沒。 站在高處,玲瓏郁猝的心情,確實緩解了許多。 玲瓏看著京城的盛景,而在秦道非眼里,玲瓏就是他所有的盛景。 翌日。 艾菲出現(xiàn)在房間,淡淡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冷聲說:“秦道非將項王手里的幾個有違法度的生意破壞了,項王現(xiàn)在幾乎是斷了經(jīng)濟來源?!?/br> “怎么可能,他是皇室貴胄,是皇子,皇帝賜給他的房產(chǎn)田地,還有他的俸祿養(yǎng)活他們一家人幾輩子都不愁,他怎么會斷了所謂的經(jīng)濟來源?”玲瓏不怎么相信。 艾菲冷笑一聲,仿佛在嘲笑玲瓏的孤陋寡聞。 “那你知道項王手里養(yǎng)了多少人么?”艾菲問。 玲瓏啞然,項王一直都有造反的意圖,一個想要造反的人,手里沒有自己的勢力,確實也說不過去,但是項王手里到底有多少,她還真是不清楚。 “我估摸著,項王很快要上門來找秦道非的晦氣?!卑朴行┬覟?zāi)樂禍。 玲瓏睨了她一眼,淡聲問:“項王府還有別的動靜么?” “有,項王妃被劉風(fēng)影弄死了,據(jù)說就在譚小妾替秦道非深情擋刀子的那天,她求項王救她的孩子,可項王一心要來搶你,于是便沒理會她,項王剛走,劉風(fēng)影便打死了她?!?/br> 雖然那是別人的事,可玲瓏卻聽得脊背發(fā)涼,她緊緊的攥著拳頭說:“現(xiàn)在項王府焦頭爛額,難道劉侍郎死了女兒,他都不去鬧么?” 在玲瓏看來,劉侍郎要是鬧起來,估計項王得好些日子沒工夫打她的主意。 哼! 艾菲冷哼,“那姓劉的根本不是人,在他看來,他的兒女都只是他通往成功路上的奠基石,死了一個項王妃,再上來的項王妃依舊是他的女兒,他才不在意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女兒。” “那項王妃,果然是個沒腦子的?!钡浇駮r今日,玲瓏只能唏噓。 當時若是項王妃不用爹爹和畫兒的事情要挾她,玲瓏勢必會幫著她,直到她生產(chǎn),玲瓏未必會保她的性命,但是那個孩子,她卻一定會保護起來。 可是…… 玲瓏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覺得她也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別看了,你的雙手沒有鮮血,你小小的逍遙莊都如此勾心斗角,更何況那是離皇宮最近的項王府,就算沒有劉風(fēng)影,也會有別人,那個女人太蠢,不管是誰,她都得這樣死?!彼?,是不是玲瓏都沒有關(guān)系。 玲瓏慘然一笑,“我為了給我爹爹,給我的孩子報仇,也變成了我自己厭棄的人。” “厭棄自己?。磕前涯愕你y子都給我,去死吧!”艾菲伸手管玲瓏要銀子。 呃…… 玲瓏咬牙:“你這個貪財好色的女人!” “你看,不是不矯情了么?”艾菲聳肩,不看玲瓏。 玲瓏哭笑不得。 卻如艾菲所料,沒多久項王便上門來了,不過這次,他是帶著殺手偷偷來的,不是像以前一樣,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闖進來。 秦道非他們幾個都不在莊里,張管家急匆匆的跑到玲瓏這里來,拱手道:“大夫人,您去救救老夫人吧?” “怎么了?”玲瓏淡聲問。 張管家說:“老夫人被項王挾持了,項王說要莊主不出來交代,他要了老夫人的命。” “那你就去找你家莊主啊,找我做什么?”玲瓏依舊沒動。 張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大夫人,莊主帶著唐力和疾風(fēng)去原陽了,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求求您救救老夫人吧?” “走吧,去看看!”玲瓏整理了裙擺,冷聲說:“正好,我有事要找項王呢!” 艾菲不方便出面,便藏在暗處,玲瓏帶著畫兒和方晴一起去了后院。 后院,項王的殺手搬了一張椅子讓項王坐下,項王將秦王香域踩在腳下,他的劍就駕著秦王香域的脖子上。 看見玲瓏從回廊那頭施施然走過來,項王瞇著眼睛笑,“我的玲瓏,你果然是只九命貓?!?/br> “鳳玲瓏!”秦王香域咬牙,原本她以為鳳玲瓏死了,還高興了一場,可那日卻聽說,她還活著。 為了避免鬧心,這幾日秦王香域都沒有主動去找玲瓏的晦氣。 可是,現(xiàn)在她毫無尊嚴的被人踩在腳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鳳玲瓏所賜,要不是她勾搭項王,她又如何會遭遇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玲瓏施施然走過來,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淡淡的看著項王。 項王的劍沒動,可是眼神卻灼熱得能燙傷人的看著玲瓏,“你總算出來了!” 玲瓏笑著走過去,看也沒看秦王香域一眼,而是狠狠的甩了項王兩個耳光,打得他一個大男人嘴角流血。 “我問你,譚惜音說當年下毒一事是你授意的,是不是?”玲瓏的眼里淬滿了毒液。 哈哈哈哈! 項王大笑,“譚惜音,雖然我并未授意這件事,但是她弄死了你的孩子,替我掃清了障礙,我得感謝她?!?/br> “我會查出來的,承項我若是查出來是你干的,我就去勾搭你爹,然后讓他弄死你,在你死之前,我要你親口叫我娘,然后我要殺光你家所有的人,讓他們替我的孩子陪葬,一個不留。”玲瓏的雙眸赤紅。 項王難堪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眸子里面只剩下一片狠厲的微光。 “玲瓏,你非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今日來,是接你離開的,這一莊子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待你的,這天下也只有我是真心待你?!表椡跹劾锏寞偪瘢呀?jīng)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 玲瓏冷哼一聲,伸手抓住項王擱在秦王香域脖子上的劍,微微用力,便有血從她手心流出來。 “最愛我的人被你殺了,這輩子都沒有人比他更愛我,所以我會不顧一切的毀了你,哪怕毀了我自己?!绷岘囌f罷,用力握住他的劍。 項王沒在意玲瓏放下的狠話,而是緊張的看著玲瓏的手。 “玲瓏,你乖,快放手!” “放了她!”玲瓏再用力,鮮血如流水一般落在秦王香域的脖子上,秦王香域看不見玲瓏的手握在劍上,只以為是自己的血,嚇得尖叫一聲,直接暈倒過去。 “她這樣傷害你,你還要救她?”項王的雙眸也開始赤紅。 玲瓏冷笑著說:“任何能幫我報仇的人,都是我的盟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與逍遙莊的恩怨,我就是能放的下,你說奇怪不奇怪?” “玲瓏,鳳玲瓏你別以為我不舍得殺你!”項王氣的很了,便大叫玲瓏的名字。 玲瓏聳肩:“好啊,你殺呀,大不了我們一起死?!?/br> “好啊,那就一起死!”項王越發(fā)瘋狂了,他想伸手抓玲瓏。 :。: